《执手笑看,携手白头》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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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的男友并不是自杀，而是被陈斌逼死的，以陈茗的幸福相要挟。”
“他，居然这么狠。”想到这，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因为我是陈茗最好的朋友，她什么都跟我说，而逼死她男朋友也是我去做的。”郑桢说着，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
我后退了几步，真的很难以想象，“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我从小就是陈斌抚养大的，他要我做的所有事我从来都照做，除了……”郑桢停了一下，没有再继续。
“陈墨呢，陈斌是怎么逼他娶李馨的？”
“没有人逼他，他是自愿的。”
“你骗人！”
“喧喧，我没有骗你，我最不想骗的人就是你。”郑桢上前了几步，抓住了我的双肩，“真的没有人逼他，也许他知道他爸爸是怎么样的人，所以他不想你受到伤害……”
“不，我要去找他。”
“不，喧喧，这样太危险了。”
我用力甩开了郑桢的手，陈墨，我要当面问清楚，为什么你不肯留在我的身边，难道你就知道你保护不了我吗？我没有那么脆弱，我不会轻易屈服的。
、part　36
找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是一件痛苦的事，更何况，有一个庞大的势力阻挡着。
陈墨跟我说过他的家，虽然只是寥寥数语，我却记得清晰。
只是，始终不曾找到。
街头，秋末，寒风瑟瑟。
我一个人蜷缩在街角，找不到他，身边带的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只手机，快没电的手机。
看着通话记录中不知打了多少次的电话，和另一个不知被我按掉多少次的电话，心隐隐有些寒意。
又有电话拨入，郑桢，不知道他哪来的毅力，未接已达六十多个。
再不接，手机就没电了。
犹豫再三，我还是接了。
“喧喧，你现在在哪？”郑桢的声音很焦急。
“我也不清楚。”这么多天的苦苦寻找，我已经精疲力竭。
“你还在A市（陈墨所在的城市）吧？”
“嗯。”
“打车到xxx来，快！”
“我没有钱了……”
“你过来，我帮你付。”
郑桢的话斩钉截铁，而且带着焦灼的感觉，让我没有办法拒绝。
一下车我就看到了郑桢，他看了我一眼，可能是现在的我太过于狼狈，我从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惊讶。
“跟我走。”又像上一次一样，他没有多说，直接要我跟他走。
“去哪？”即使他对我那么坦诚，我仍然消除不了戒心，毕竟他效力于陈斌。
“见陈墨。”他眼底尽是苦涩，可是却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我该怎么相信你。”不是问句，只是无奈。
“我不会害你，我不舍得。”
心碎一般的话语，让我为之一怔，竟然真的相信了他。
跟着郑桢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巷子，很偏僻，路人也很少。就在我的疑心再度出现的时候郑桢停了下来。
“陈墨就在前面，我没有跟他说是来见你，还有你已经被人盯上了，自己小心。”说完，他一闪身，走进了一间民居。
我小心翼翼地往巷子深处走去。
不远处，一个瘦削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是陈墨，只是清瘦了许多。
“陈墨……”沙哑的声音从我喉中发出，让我整个人都跟着颤抖起来。
“喧喧！”陈墨应声转身，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讶于心疼，只是一瞬间，他却将一切情绪藏匿地干干净净。“你怎么来了？”声音清冷，刻意的疏远。
“要结婚了？”
“嗯。”他用简短的话回来，避免泄露脆弱，眼光也不与我对视。
“为什么？”
“有利可图。”
“你是这种人吗？”
“是。”
泪快汹涌而出，即使知道他的苦衷，可是也不曾想到他竟也有一天看到我能这般不闻不问。
“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仰头，让眼泪流回眼眶。
“喧喧，我是爱过你，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玩玩的时候了，我必须为我的将来考虑。”
多么真切的一般话，让我差点以为是真的呢……
心中的苦涩浓的就像墨汁一样，沾的浑身漆黑。
“是嘛。”
“对不起我还有事，婚礼就在后天，太多事需要处理了。”
“好，既然如此，那以后我的生死都与你无关。”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能只是想激一下他。
他的身形明显一顿，可是始终没有转过身来。“好。”多么虚无缥缈的声音，这真的是我爱过的人吗？如此决绝，真的只是为了保护我吗？还是像他自己所说的，我没有利用价值。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尽头，眼泪终于不可抑止，我蹲在墙边哭了起来。
一张纸巾递到了面前，心中一动，是陈墨吗？他终究不舍得。
抬头，看到的却是郑桢毫不遮掩的心疼。
、part　37
“哭吧，哭够了我带你走，这里不安全。”郑桢似乎很担心，可是却并没有过多的催促我。
“好，我走，我要离开这里。”突然就不想哭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要保护我，心已经伤过了，愈合是需要时间的。
“好。”
跟着郑桢兜兜转转地离开了，一路上脑中都在想着何去何从，突然，林弈闯进了脑海。
“我的号码不变，有事找我。”
我该去找他吗？这个问题让我十分纠结，看着手机中那个熟悉的号码，手还是按了上去。
“喂？”电话那边遥远的声音，却是那么熟悉。
“林弈。”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境下听到他的声音，泪再一次泛了出来。
“喧喧，怎么啦，不要哭啊。”
“我过来找你。”
“好。”
林弈只是简简单单地答应，但是正是他的什么都不问，让我更为安心。
挂完电话，看到专心开车的郑桢，似乎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他。
“我送你去机场。”他的话尽量地不含任何情绪。
“谢谢。”
他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认真地开车，车内的沉默积聚起来，一触即发。
机场，他陪着我买好票，送我登机，整个过程中都安静地让人窒息，让人觉得惭愧。
等我进站，走到机舱，准备关机的时候却收到了他的短信。
“喧喧，我爱你。”
泪又一次滑落，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对他的厌恶都幻化为了抱歉，突然想起他这样的帮我陈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百感交集，我闭上了眼，空姐已经在督促大家关闭手机了，我闭上眼，摸到了关机键……
闭着眼睛，眼泪还是会从缝隙中流出，就像是一个漏水的木桶，无论如何都弥补不住那有了裂缝的痕迹。
我看着小小的窗外片片白云，在云端的感觉居然不是凌云壮志，而是高处不胜寒，没有陈墨在身畔，我就像孑然一身般，孤单的可怕。为了他我放弃了一切，躲到另一个国度，另一个人的身畔疗伤，怎么想都觉得可笑，可悲。
突然的广播声将我从回忆中唤醒，却是已到了德国，我知道，我下去的时候，林弈就会守在我身边，可是不知为何，心空落落的，掏空了，苦乐难知。
“喧喧……”看到我，林弈浅笑着迎了上来，接过简单的行李，就带我回了他现在住的地方。
那是一个简单的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简单的两层楼，客厅收拾的一尘不染，干净利落。
“喧喧，上楼左手边的那个屋子我已经收拾好了，你就安心地住吧。”
我简单地点头，现在是身心疲累，连说话都觉得累。
“你脸色不太好，先去休息会吧。”
我应着上了楼，本来就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他，能躲一时是一时。
房门没有锁，我推开门，看到的情景却和想象的不一样。这个房间显然不是匆匆收拾出来的，每一样东西，每一个摆设都摆的那么恰到好处，如果不是对我极为熟悉是不会那么了解我的每一个喜好与习惯的。林弈，你这是何苦。
靠在床上，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想起和陈墨待过的那个小木屋，心便狠狠地疼了一下，陈墨，你究竟为何如此决绝。
掏出手机，关机这么久了，还没有打开，我抱着一丝丝希望，打开了手机。
“喧喧，那里我已不能多待，若有事找我，就打这个号码，永不关机。”简单的一句话，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陈墨，我要的不过是简单的一句问候，难道只是一句简单的朋友之间的问候你都那么吝啬给予吗？
不知是太累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