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丑也是驸马》第25章


紧接着,本宫二话不说仰头就把那半盅酒灌进了肚子里。
于是……
那一日内,一共光顾了十几次茅厕。
本宫最后一次从外面回来,正瞧见牢渊站在落日余晖的阴影里,目光潋滟的望着我。 
“郡主何苦如此呢……”似传来一阵叹息,终究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软,“为什么要喝它?”
本宫一掐腰,笑的张狂,“看他
们到底最后加害到了谁,哼哼。”
刚呲牙恐吓,眼前突然一黑,紧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将我扶住。
我抚着额头,“低血糖……”
却听他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
“郡主不会有事的。牢某绝不会让郡主有事的。”
昏睡过去的那一刻,心……是从未有过的安稳。
因为,有他在身边……
我想,这已足够。
、定情信物
休息一天,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真是身体好啊身体好……
吃嘛嘛香,睡的也棒……
本宫有些郁闷的望着窗外飞来飞去的鸟。思绪没来由的又回到了多日前上的金銮殿。
“阿姐到底想做什么?”
“彼时六月孟夏是你的及笄大礼,各国皆会遣公子来贺。”
“皇……皇姐是说我要在那其中选一个驸马出来?”
“他们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公子。你是不是常常奇怪皇姐昏庸无度,这大空朝竟仍能百年不倒?那
些名家世子竟然入了我们的姻亲,就少了几许忤逆张狂。先礼后兵这个总是该有的。”
“我不管,既然阿姐喜欢他们,就都收进后宫吧!”
“又在胡闹。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你长在王侯家,到现在却还看不清,你的卫侯?”
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回头望见身边的人。
本宫曾经自己在这殿里,从未能坐得住半天。如今有牢渊在侧,竟然何时都不觉无聊疲倦。
此时此刻,他正十分投入的浏览着我的藏书,有时不知看到了什么愉悦的东西,唇边闪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我精神一振,抛开诸多烦恼,迅速贴到了他的身旁。
“本朝历史牢公子研习的如何?” 
“史官记载的也未必属实。”他慢慢卷起竹简,抬头见我正一瞬不瞬的痴然盯着他,脸难得一红,眸中却是愈发波光澈然。
本宫脸颊热了热,却仍旧鼓起勇气开口。
“牢渊,你可愿意……做我的卫侯?”
他眸中讶异闪过,却是渐渐垂了目,面露一丝寂冷的神色。
“……卫侯?牢某做不了卫侯。”
我捂住脸,“也是。你不是卫侯,而我,注定要抛弃这深阙皇宫。”
他眸中一震,愣愣的望着我。
我不再说话,转头突然瞥见他挂于壁上的玉笛,思绪被勾起,一扫之前的万般沮丧,大大一笑,光速挪了过去。
“既然牢公子说这不过是件旧物,那不如就当定情信物送给我吧。”
他一怔,“定情信物
?”
本宫凝视着他,“你给也不给?”
他苦笑,“其实……这并不是玉笛。”
我脑中不知为何突然灵光一闪。
“暗器?”
他微微一惊,神色复杂的看着我。
“我猜对了?”
“……是一种暗器。但如今只剩下空壳。”
“听说牢家曾经是暗器世家,牢渊你也一定很擅长吧?”
我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待到察觉静默时方觉不对。
抬头正看见他有些发冷的脸,我急忙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
“我……我不是有意提起的。你,你权当作没听见,没听见。”
他脸色略有缓和,说出的话确是决绝。
“此物是牢某与牢家再无瓜葛的明证。暗器无心,恩断义绝。”
我被那其中的冷意冷的一个哆嗦,却进一步贴近了身子,拉着他的手臂。
“可我喜欢。你就做一个完整的给我嘛。当然,意义不同。嗯……你肯定会是不是?”
他怔忡望向我。
瞧见他神色间有些犹豫,本宫委屈嘟囔道。
“当然,你不愿当信物也可以。我可以卖钱。”
他脸绿了绿,“卖钱?”
瞧见他面色不善,本宫心底笑的欢畅。明明就是在乎的嘛,明明就是想让我收藏的嘛。
我二话不说把他拉了起来。
“我给你找刻刀,宫中有一片竹林,你要什么工具我都能找到,好不好?”
他顿了顿,闭上双目,良久终于应声。
“既然郡主喜欢,牢某当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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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天边微醺。
我拿着他做出的“玉笛”不住惊叹。
“牢渊,你是个天才。牢家经营暗器生意,把你逐了出来是他们的损失!”
“牢某和牢家再无半分瓜葛。”他淡淡说着,“我不会再轻易使用这些东西。这也不过是幼年所
学,初得皮毛。”
想起他深陷囹圄时的孤傲,我心中一凛。
“如若你肯用
,曾经在度府就不会……”
他打断我,“与那无关。”
我不再说话,想起牢家愈发觉得不简单。
“嗯……这个,它是如何发动的?”我好奇的上下打量着碧玉的竹筒。
“可以算是一种筒箭,我把发动机关改动了一下,如今和一枚竹筒无异。”
本宫手摸向身边的茶,淡淡抿了一口。想起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既然你和牢家再无瓜葛,为何你还要姓牢?”
“……一直没想好姓别的。”
本宫刚喝的茶很没前兆的喷出来了。
瞥见他一闪而逝的笑意,本宫抖着手擦着茶渍。
“你你你……绝对是故意的……”
“郡主自己喝的茶,怎说牢某故意的?”
“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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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低垂,本宫在花苑的石凳上吹着小风,哼着小曲。不时把玩一下牢公子送给我的好东西。
突然,空中的一只不明物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使劲儿分辨,本宫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顾凌的乌鸦?
不对!
一个激灵起身,本宫往主殿的院子里跑去。
却见果然是只黑色的信鸽,它咕咕的叫着,停在牢公子的窗口。我如遭雷击,刹那间止了脚步。
谁来给他送信?是姜弥么?
悄悄移步到墙角,见牢渊正在案前看书,好久才讶异抬头,望见了那只鸽子。那吃惊似乎不是装
出来的。
本宫晃了晃头,继续做观察状。
只见他抽出鸽子脚上的竹筒,鸽子立刻飞进了屋子喝了口水,喝完了却并没有走,似乎要等着牢渊的回音。
牢渊定定注视了那鸽子一会儿,一边从容的展开纸条一边走进屋内,我立刻变成灌木转移到了他的窗下。
露出一双眼睛。瞧见他盯着纸条上的字愣了几秒,继而唇边露出一抹苦笑,随意丢在了旁处。
他就那样在摇曳的烛光里静默了一会儿,终是慢慢执笔,在雪白的纸上甩出几个字,接着便卷成条塞入细筒中。
似是犹豫了一下,他又把原来的那张纸也塞了回去。
那鸽子颇通灵性的啄了啄他的手,继而展翅扑扇到了窗台上。
本宫的魔爪正等在那里。一咧嘴,露出阴森森的白牙……
带着惨叫的鸽子迅速逃走,只留下牢渊莫名其妙的站在窗前往外望了望。
“没飞好掉下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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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里外的本宫激动的展开字条。登时呆住。
“表哥,我回了趟老家,千辛万苦求来这个,望表哥凭此顺利出宫。”
我眩晕的看着那手绘的无比精细的宫中布局图,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姜弥的老家……牢渊的那个倒卖暗器的本家么?
展开牢渊回的那张纸,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字,却笔端锋利,煞是恣意。
“祝安,勿念。”
心在那一刻,百转莫名。
第二天.
本宫坐在饭桌子前,淫|笑着一摊手。
“免费的大补鸽子肉,请牢公子品尝。”
“……怎么味道这么怪。”
“也……也许……不是肉鸽……”
说罢,本宫便低头默哀。
信鸽老兄,你究竟干过多少活。锻炼的太瘦了……
、午夜惊魂
我把牢渊送给我的暗器竹筒别在腰间,尽管他每次看到时都不甚自然,然而本宫爱若至宝。
夜风习习,我搬了软榻坐在满院飘香的桂树下,拄着下巴认真思考自己应送给牢渊什么东西。
想了半天没什么结果,正无限纠结着,本宫突然觉得背景似乎不是十分和谐……
回头,只见顾凌猫着腰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不住打
着哈欠。
似是感受到某人的注视,他慢慢扭了头。
“郡主好,我路过……路过……”
本宫望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想起白日里把他招来的事儿。一是陪牢公子多聊聊天
解解闷,二是衣服被子需要有人洗了……
叹了口气,本宫继续思考一个无比懊恼的问题。
如何才能说服阿姐?如何才能和牢渊只此一人携手白头?
无限郁闷的想着,困意渐渐袭来,本宫终是头一个栽歪,幽会了周公。
恍惚间身上似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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