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寒》第27章


他为什么来这里?!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
车子停在花园。
唐铭钧一把拽起洛辰,“下车!”
洛辰挣扎着,“唐铭钧,我不想来这!”
唐铭钧瞪红的眼睛,略带嘲讽。
“这是你的家!你这么快就舍弃它了?!”
“不!它已经不是我的了!我求求你,别让我面对它!我求求你!”
“闭嘴!”
唐铭钧的右手高高扬起,又轻轻落下。
“你最好听话。”
唐铭钧将洛辰抱在怀里,像抱着一个柔弱的孩子。
洛辰虚弱地恳求。“唐铭钧,放下我。”
“唐铭钧,放下我,求求你,放下我。”
“洛辰,我们马上就到了。”
对开木雕卧室门,被唐铭钧一脚踹开,在空荡的走廊里,传出洞彻回响。仿佛撼动了洛辰整个世界。
洛辰被放在一张大床上,雪白的床纱在夜风中摇曳轻摆。
洛辰缓坐起来,撩开床纱,赫然看见,床对面的墙上,挂着洛凌川和桑雪颜的婚纱照!
这幅照片已经被杜美伦放进地下室里十几年了,上面沾染不少黄绿潮渍。如今,拿出来,挂在那么显要的位置,唐铭钧到底什么意思?
唐铭钧强悍的身体压敷上来,他右手扳住洛辰泛白的脸,“洛辰,我要让你父母亲眼看着,我们有多相爱!”
他的呼吸由头顶欺压而来,带着霸王似的蛮力,将她笼罩于下。
“你放开我!你变态!你是疯子!疯子!”
无论怎么骂,怎么反抗,唐铭钧都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洛辰在心中一次次呐喊,不能让洛凌川和桑雪颜看见自己被这样蹂躏!
用腿踹,用牙咬,用手抓。
她拼尽全力,想要摆脱这屈辱。
他嘴角扯动了一下,仿佛吃痛。
他被激怒了!
随手抓起扔在床上的皮带,将她的手腕,死死捆在床柱上。
终于,她再也挣不脱了,丝毫无法动弹。
他的喘息再次扑在她的脸上,她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一股悚然充满。
一种窒息的眩晕感,紧紧围困着她。她感觉自己像只落入陷阱的猎物,正被野兽静静端详着。
她的所有,全都由他掌控。
她不再是自己的主人,早已不是。
他正在决定,该从哪里撕咬,从哪里啃噬,从哪里将她活活吞咽。
他并无耐心。
随后,她听见,自己的衣服被粗暴地撕成碎片,冰冷的身体在月光里微微颤栗,被投掷于他的控压之下。
陷入绝望。
他的吻,带着报复情绪,仿佛刑具一般,烙印在她的脸颊,锁骨,身体的每一处......
她感觉身受凌迟,只希望,他快点快点结束!
终于,他开始了。
他依然作势强硬,动作彻底,凛冽。每一次,都令她致命的绝望。
她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在羞辱中,被他一次次侵占。
她不再求饶,求饶只会换来他更深,更久的惩罚。
他野蛮得,像个□犯。
不是像!他就是□犯!
洛辰合上眼睛,又被唐铭钧无情地扒开,“看着我!记住我是谁!记住我!永远记住我!”
她仰起下颌,眼泪还是不住涌溢。泪水一滴滴顺流进嘴里,喉咙里。
很咸,很涩,像金沙滩北侧的海水。
包容了一切。
她的羞辱,她的愤怒,她的悲怅与绝望。
身体在苏醒之前,魂魄还在上空周旋辗转。
烟雾萦绕,混淆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唐铭钧坐在床沿抽烟,落拓的背影,与昨夜的,判若两人。
洛辰双臂撑起身体,从床上走下来,恨恨地瞪他。
“唐铭钧,你是疯子!我恨你!”
唐铭钧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是夹烟的手,抖了一下。抖落一线灰白。
洛辰站在花洒下搓洗着身体,太过用力,以致肌肤上的瘀伤咬痕,纷纷抗议。
有些伤是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由内及外地反复发作,找不到治本的处方。
洛辰,这是你的人生?这就是你无力反抗的宿命?
洛辰蹲下来,蜷缩的身体,在无声抽泣中,抽搐不止。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掳进怀里。
她当然知道是谁。她用力挣脱,那拥抱却更用力。
“对不起!对不起!洛辰!对不起!”
她双手捶打着,像受尽委屈的孩童,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时机。
“我恨你!恨你!你是魔鬼!魔鬼!”
唐铭钧半开的衬衫领口被她无意扯开,胸口无数条狰狞的抓伤,惊得她收了手。
“还疼吗?”
唐铭钧摇头,只是将她抱紧。花洒之下,冲刷着的,还有,伤和痛。
“洛辰。洛辰。”
她恍惚听见,他在唤她的名。
“唐铭钧,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
“你只是想占有我?折磨我吗?”
“你到底想问什么?!”
“唐铭钧,你爱我吗?”
男人突然冷笑。
“如果你不爱我,请你放了我。那笔钱,我会想尽办法还你。”
唐铭钧抬手扳住她的脸颊,久久注视,水滴不住淹没着他和她的眼,忽地将她抵在墙上。洛辰后背贴在冰冷墙砖的瞬间,是一片凄冷的触感。
从唐铭钧齿缝中,痛恨地挤出三个字——“你休想!”
他松开洛辰,转身,出了浴室。剩下,洛辰一个人,蹲在原地,听水流,空响。
从浴室出来时,唐铭钧已经不在。
桌子上,留着一张字条,衣服在床上,早餐在微波炉里。
衣服是新的,早餐是热的。
洛辰哑然失笑,感觉自己越来越像唐铭钧豢养的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打了耳光,躲起来哭,人家伸过手来揉三揉,心里马上否极泰来的感激天地。
走到床边,套上衣裙,觉得脖颈被什么割了一下,伸手一摸,发现是衣服的标签,忽又想起,那次唐铭钧为她剪标签的情景,心底里的柔软又翻涌起来。
为什么,他这样古怪?前一秒还温柔体贴,后一秒就暴戾残忍。前一秒还坚强不可摧,后一秒就变得落寞伤感。
洛辰想,如果没有特殊原因可以解释的话,只能说,唐铭钧有精神分裂症。
想想,她不禁惨笑起来。那么他在床上撕裂她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能是温柔体贴的那一个呢?
洛辰含在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她也为自己吃惊,怎么会想这种问题?!
手机突然响起,是高若菲。
“喂?洛辰?辰辰?”
“若菲,有事就说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上课。”
“喂!昨晚辛不辛苦啊?还有力气上课吗?”
洛辰知晓,高若菲在电话那头旁敲侧击,只是为了断定她单方面的□猜想,正心烦,不想跟她纠缠。
“若菲,我真地还有正事!”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说真的,你跟唐铭钧才是天生地设的一对!昨晚,夏尧也是为他哥们儿穆北发发牢骚,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啊!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能有个更好的归宿,姐姐我,从心底里为你高兴着呢!你千万别把夏尧的话当道德经崇仰,为了自己好,才是最给力!”
“若菲!夏尧说的没错!是我虚荣了!是我胆怯了!是我不配拥有穆北的爱!我不配!我真地不配!”
“洛辰!你怎么了?!我感觉你哪里不对,你和穆北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洛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若菲,我没事,我很好。”
......
洛辰赶到文公馆时,正巧碰到文先生春风满面地出门。
洛辰微笑着点点头,“文先生,谢谢你昨夜的款待。”
文先生笑,“洛小姐太客气了,不过一顿便饭。”
洛辰忽见,文先生手腕上也有一块Piaget,连忙问道,“文先生觉得若菲怎么样?”
“若菲啊,是个很聪明开朗的女孩子,当然,她很漂亮。”
“可是,这世上,聪明开朗漂亮的女孩子比比皆是,文先生为什么偏偏喜欢她?”
文先生脸色窘了一下,又笑道,“洛小姐,我不清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辰淡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也真地希望,文先生听不懂我说的什么。”
文先生看了眼手表,“不好意思,洛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冰冰和莹莹就拜托你了。”
洛辰点头,“应该的。”
刚走进去,手机便稀里哗啦地响起来。
“喂?若菲啊,有事吗?”
“洛辰,你究竟跟文先生都说什么了?你不要跟他乱说,你会害了我,害了夏尧你知道嘛!”
高若菲的高亢嗓门在电话那头一通狂轰乱炸,洛辰有些发懵。她不过是想提醒文先生,不要打高若菲的主意,没想到,会引起高若菲这样的反映。
“若菲!你和文先生之间,我都清楚。”
“你不清楚!”
“那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威胁利诱你!是不是以为夏尧开画展为由胁迫你就范?!”
“洛辰,你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不是吗?你身上的名牌,你的手表,香水,难道这些都是夏尧送你的?我不相信!”
“洛辰,如果我告诉你,是我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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