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你的侧脸》第29章

裂痕。
一日，我再也忍受不住这样的纠葛，我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选择。我拿起了手机，拨打了那个明明记得最深，但却没有出现在我电话簿上面的号码。
我打给了齐雪晶，电话响了好久。
齐雪晶终于接了电话：“喂，你好。”
“齐雪晶吗？是我。”我心中忐忑，深怕她会直接挂掉电话。
“嗯。”她的气似乎已经消了。
“最近还好吗？”这是我最想问的一句话。
“嗯，还好。”
“是吗，那就好，”看来没有我的存在，她一样可以过得非常好，一时间有些失望，“你……有男朋友了吗？”
“不知道算不算，家里在忙着张罗相亲的事情，现在的我也已经不上学了……你呢？有没有女朋友？”
“刚刚找到。”　我苦笑道，原来她一直都没有在等我，傻瓜，永远都只是我一个人。
“是吗？那她一定非常好吧。”齐雪晶的话，我始终听不出是什么语气的。
“或许吧，大家都说她很好。”但是在我的心里，一直都认为只有你才是最好。
“那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一个特别优秀的女朋友。”她似乎真的是在为我高兴。
我再也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掉眼泪的，一个大男生掉眼泪会很丢人的。最后我对她说：“祝你幸福！”
也只有如此了，既然我得不到，只能拜托上天，能够带给她幸福。
………………………………
2012年，玛雅人给大家开了一个玩笑，说是世界末日要降临了。真正的世界末日没有到，但是我的世界的末日却悄然而至……
我接到了韩立辉的消息，齐雪晶要结婚了。似乎只有我没有被通知。
想到齐雪晶的性格，一旦被她拒绝好像真的就没有了翻身的机会，纵然我曾经是那样的努力，纵然我曾经创造出无数个和她一起度过的曾经……
我真的没有了机会……
但是，如今的我早已经不是高中阶段那个幼稚的我。我早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对于我来讲恋爱一定要一心一意，所以我不准自己再分心。
这种事情，是我稍稍感慨了一下，就这样过去了……
只是到了齐雪晶婚礼的当天，我默默地出现在了婚礼的现场，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从这个方向能够看到齐雪晶穿着新娘妆的样子，也算是圆我自己一个梦吧，我就这样不请自到了……
“就知道你会来。”突然我身后，出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转身，看到了杨欣妍，此时的她满脸的憔悴，似乎很是挣扎，又很是无助。
我知道她是对我无语，苦笑道：“这也算是我曾经最想见到的一刻吧，虽然不能站到距离她最近的地方，但至少能见到她新娘妆的模样，也算圆我一个梦吧。”
“知道吗？新郎人挺不错的……”
我只当是她在劝说我放弃，我摇摇头，没有打断她，因为我从没有放弃过，我只是放手，在很远地地方继续默默地祝她幸福……
“为人不错，家里条件也很好，齐雪晶跟了她应该不会受委屈的……嘁……嘁嘁……”
“怎么了？干嘛哭了？”我感到有些慌张又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杨欣妍会突然哭了，我根本不会哄女生。
“对不起……”她又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怎么了？”我越来越搞不懂她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对不起……”
看着杨欣妍满脸的泪水，说出让我匪夷所思的话语，我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是我已经不是那个年幼的我，我知道这个时候不需要我说什么。
杨欣妍继续说：“对不起……”
………………………………
我拼命地冲进婚礼的现场，此时新娘正被新郎从婚车上抱了下来，大家都在为这一刻欢呼着。
我拼命地往里面挤，拼命地挤……
现场认识我的人不在少数，那都是我们的高中校友。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他们都沉默了，不再欢呼。
韩立辉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劲拉了两下。我冲他笑笑，示意他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挡在了新郎的面前，他还抱着新娘。齐雪晶见到了我，脸上表情说不出的惊讶，我见她轻轻拍了拍新郎，然后便被新郎放下。
一时间，我们这里成了焦点……
“咳……”我清了清嗓子，大声地说道，“我们都还没有祝福新娘，怎么能就这样让婚礼这样草草地就开始了！”
“让我们大家一起对新娘大喊，‘祝你幸福’，怎么样？”我心痛地笑着。
“来，1……2……”
“祝你幸福！！！”大家非常配合我的提议，齐声大喊。
齐雪晶哭了，是笑着哭的。我终于站在了距离新娘很近，很近很近的地方，就像曾经出现在过我梦里的那样近的地方。
“祝你幸福！”这是我最后能够带给齐雪晶的。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被感动，只看到我所熟知的那些人眼圈都是红红的。婚礼依旧继续，只是有了不少哽咽的声音……
应该被感动吗？我不这样认为……
特别是当我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回想起我们的记忆的时候……
…………………………………………
“喂，齐雪晶吗？”电话这头杨欣妍问道。
“是的，请问你是？”齐雪晶问。
“我是杨欣妍，”不同往日的亲密语气，杨欣妍有的只是焦急，“我要跟你说一些事情。”
“什么事？”
“我喜欢李逸寒。我要去追他，如今我和他考到了同一个城市，我不想再沉默了。”
“……”齐雪晶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而且你也一直喜欢他。但是我不会放弃，因为我觉得我会比你更适合他。”
“这些还要他自己决定吧。”齐雪晶牙关紧咬着嘴唇。
“你知道他报考哪所学校了吗？”杨欣妍问道。
“什么意思？”齐雪晶不解地问。
“他的志愿只填写了一个，就是你说你想去的学校，中医药大学的护理系。”
“是吗？”
“我觉得他的成绩不应该只是如此，不应该被限制到那种学校，他原本可以去更好的学校的。”
“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齐雪晶语气已经有了一丝不悦。
“我的意思是，我会去追他，我觉得我并不会耽误他，我和他会更合适。”
…………………………………………
“是吗，那就好，”看来没有我的存在，她一样可以过得非常好，一时间有些失望，“你……有男朋友了吗？”电话那头李逸寒关切地询问着他想要知道的话题。
“不知道算不算，家里在忙着张罗相亲的事情，”齐雪晶紧紧攥着衣服的一角说道，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是个累赘，希望你能够像从前一样，在挽留我一次！希望你……
但是她没有等到，于是她自己追问：“现在的我也已经不上学了……你呢？有没有女朋友？”
若是你没有女朋友的话，可不可以再叫我做你的女朋友……
“刚刚找到。”电话那头李逸寒给了一个冰冷的回答。
彻底没有了希望……原来我并不是那个会被他念在心里一辈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再见
2014年的五月一日，劳动节到了，辛勤工作了几个月的李逸寒，终于迎来了一年里为数不多的小长假。
四天的时间，对于做一名护士的他，是尤为难得的……
“喂，逸寒，放四天假，这么爽，去哪里啊？”同一年被分配到这家医院的钟晓博，第一时间来给李逸寒庆祝。
“我要回家一趟，好久没有没回家了。”李逸寒笑笑说道。
……………………………………
圣冥高中的学校门前，远远地李逸寒看到一个老师模样的家伙，禽兽一般地对正在校园里单挑的两个同学指指点点。
“赶紧的，打完快点回去上课去！”这个人正是李逸寒要找的人，圣冥高中的校友，邢靳。
“这个家伙……”李逸寒摇头苦笑，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老师。
邢靳，算得上是圣冥高中一班学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别人都在打架斗殴的时候，只有这个家伙相安无事，独自默默地蹲在角落拿着课本玩耍，最后居然考到了师范大学，比李逸寒辛辛苦苦三年换来的护理系可要强太多太多了。
为这个，邢靳曾经被李逸寒痛宰了一顿，不过他也乐得如此。
“铃铃铃……”上课铃声适宜地响起了。
“住手！结束了，赶紧回去上课！赶紧的，我看谁还敢动手！”几乎同时邢靳上前制止了他们两个。
“喂！”远远地李逸寒在朝邢靳招手。
邢靳皱着眉头认了好一会儿时间，终于认了出来，非常败坏教师形象地大喊了一声：“靠！你怎么来了？”
教师，多么伟大的职业，为什么会这个畜生会当上呢？李逸寒一阵恶寒。
“放假了，回来看看你们。”
“行啊你，小护士，整天身边美女一把一把的，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