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岁月思忆少年》第38章


突然有一天夸了你一句,你会顿时比吃了蜜还愉悦——对我来说,这种机会…… 
这种机会我曾以为我等都等不到,但我没想到我在四姨妈和坤哥那里始终没期盼到的,水鸟全都补给了我。
我一大清早带着挎包去了车站,在车上几度梦回才到了县城。我给水鸟打了电话,但他的电话打不通——这号睡神绝壁在睡觉!
我又打给了加菲,加菲一向比她堂哥靠谱,男生啊,能有几个靠谱的啊!不过加菲一向狠心,很直白地告诉我——让她来接我做梦!
在来的前几日,我在县一中的贴吧悠悠飘过,在几个帖子下面小小回复了一番,被水鸟的舍友抓出来叫嫂子,颇为无奈。不过也套问出了从车站到学校的路。没想到他们这次真没耍我,和加菲给我的路线一模一样。 
小公交晃悠晃悠着,我看着窗外,很是陌生。我们生长的故乡其实只拘泥于我们所在的那一片最小的土地。我在海滨小镇长大,虽然出门会说我的故乡是XX省,或者是XX市,实际上真正能称得上故乡的地方只有那一个小镇罢了。
所以虽然我的户籍挂着县城的名号,但是县城对我来说也是他乡。麻麻所说的到省会念书不如在县城好的理由之一已经无法成立了,因为县城和省会对我来说还不是一样陌生么,名义和现实往往是两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0
晃了半天终于到了县医院那一站,他们告诉我县医院对面的路口拐进去就是县一中,我不需要知道得很清楚——人凭一张嘴,还不会问么?所以路痴神马的才不可怕呢,更何况我不是路痴呢。
彼时正值H7N9爆发,据说县医院里住着一例病患。我看着县医院的大门有些慷慨。
H7N9,班长Season曾开玩笑说过这是九氮化七氢,可见我们对于它还是没有畏惧到提心吊胆的地步的。让我回想下我还能回忆起的大型传染病——SARS,禽流感,H1N1,H7N9。它们对我来说有些陌生,因为我身边并没有人被它们夺走了生命,也万幸它们没能夺走我身边人的性命。
每次疫情爆发,我们总是会很关注,计算着它离我们有多远,新闻媒体也是成天报道,只是不到几个月这样的消息就慢慢销声匿迹了。地震灾害类的报道也是,刚发生时各种各样的报道,当人员营救完毕之后又像什么事都没有了一样,我们依旧过着我们平凡忙碌的生活。它们就像是一夜爆红的明星,又在一夕之间被冷藏了。
Shooting对疾病之类的消息很是关注,所以我也连带着知道了H7N9的各种最新动向。我看着县医院的大门,猜测着几步外县一中的学生染上疾病的几率有多大。不过想想也只是因为无聊,我总是对这种事情紧张不起来,所以还是耸耸肩走向了县一中。
H7N9啊?你说得搞笑点不就是个九氮化七氢么?我何必为了你取消我的探友之行?不要什么都怕,什么都担忧得那么细,你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若是这也怕那也怕,你不如回娘胎里呆着,活着PM2。5、水污染、地沟油……你都要考虑么?不对,娘胎里也不安全,各种保胎安胎药,谁知道是不是毒药。地球太危险,快点逃离。——逃离不了,还是乖乖大胆点活得自在一些吧。 
我站在县一中门口等着加菲出来,我不知道要怎么混进县一中,不懂得门卫会不会抓得很严,可能是我们大附中那敬业到不行的保安叔叔已经让我印象深刻了吧。
没多久加菲就出来了,帮舍友带吃的,顺便带我进去。对,我是顺便,无论我多无辜得巴望着她,她都不会心软的——果然是黑心猫!
混进县一中女生宿舍更是轻而易举,直接走上去就好了,连个阿姨都没有。我不禁又一次感叹大附中女生宿舍的戒备森严,不仅和教学区分离,而且还护栏和生管把守。 
水鸟的电话始终打不通,我尤其鄙视他,不是说等我么,睡死成这样了居然!
“你哥真的是……”
“他一直是那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啊喂,你真的和他是亲兄妹么?基因变异啊!” 
“……我和他本来就不是亲兄妹,堂的,谢谢。——物理考怎样?我记得我说过你没考好就别滚回来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1
“……”加菲就爱戳我伤口!真讨厌TAT,“你个物理学霸不保佑我然后来问我个学渣考得怎样?!好过分啊你A。”
“边去边去,别把霉运传给我啊,你RP一向超差。”
真是的……又戳我真相,真是可恶的猫咪,立志当理科生了不起啊你!让你鄙视我的物理,等着姐姐我鄙视你的地理!
在加菲的宿舍里坐了许久水鸟才回了电话,这等效率真真让我万分无奈。 
“你在哪儿呢?”
“班上,你要过来?”
“不然嘞?”我望天,这白痴不废话么。
拖着加菲,我们前往了县一中最特色的六角楼。一中的风景我全全看过,无论从哪个角度,总觉得比不上附中,这就是母校情结吧,与乡情类似。只是我对我的小破初中是已经彻底没感情了,什么鬼。每一次都这样坚定了自己当初的选择,我不会给自己任何后悔的机会,这样才会有继续撑下去的勇气,也谓之绝处逢生。
水鸟的班级就在六角楼的第一层,他的班里有许多人,我不大好意思进门。无论是哪年哪日,听见大家的起哄声,总觉得还生活在那疯狂懵懂的前初中时代。有很多事,起哄起着起着就变成现实了,不知道该称之为先知,还是看做一剂催化剂呢?
世界上总有很多东西让人弄不懂,一层又一层的逻辑关系,就像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困扰着生活在星球上的人们。我们猜想着也许什么什么事没有发生,生活会是怎样不同的轨迹,每一个果出现的几率似乎已不是一个可以形容的数字分之一了。我们觉得应该是这样吧,下一秒却又得知这条逻辑链中你曾不知道的一扣,一切洗牌重来。想烦了,我们就会把它归结为命运。
看起来似乎是懒人作为,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遇见了你,已经踏上了我喜欢的方向。
“同学,能不能帮我把……”加菲出面交涉,我靠在门边,摆弄着鸭舌帽的檐。加菲说过,在县一中没人知道她和水鸟是堂兄妹,他们也基本不见面。就算教室在同一层,还流着四分之一相同的血液,都这样“视而不见”,我这么“大动干戈”地跑来,还真是有些好笑呢。人啊,总有点说不出的冲动——特别是我这种。
我将眼睛拼命往上瞧,希望能看到帽檐的颜色,但视线里看到的始终都只是一条细细的苍绿色的边。这顶帽子阿薇戴起来极其合适,就像是配套打造的,比我强了不知多少,她也非常喜爱,如果没有那些缘故我定是会送给她的。
只是这顶帽子是爸爸戴过的,所以给我感觉很不一样,而且帽檐底下还认认真真用马克笔写了“Tomorrow Writer”“天夏格蓝”几个字。天夏格蓝,这是阿饭和我一起取的新笔名,每一次难过到放弃,最后还是“食言”地重新开始,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02
这个名字被印在帽子上两年多我才开始用这个名字开始写文,那时候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改名字了,才信心满满地这么用心地写在了上面。只是世事无常,人生难料,没有多久,帽子上的这个名字成了我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当然,这是后话。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尤其念旧。
“诶,猪头又发呆。”
“干嘛啦。你以为我是阿饭发呆就听不见别人的声音了?”我拍开水鸟伸过来的手,瞪了他一眼,这货天天就等着我出丑,天天就等着我出丑,太坏了太坏了。
水鸟不比我高多少,和坤哥差不多,每天上课起立看习惯旁边的人是一米七五以上之后,看他总觉得不习惯。果然是我长高了,嗯,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不需要再仰头看他了,所以觉得奇怪了——其实细想起来,我从来都不需要仰头看他。
还记得我们初一入学我们结梁子的时候我老仗着身高优势欺负他,那时候我就一米六二了,他才一米五多,然后一起打闹念书听课,不知不觉中就发现他和我一样高了,然后又慢慢比我高了些许。三年我才拔高了一厘米,他却是我的N倍,每次鄙视他身高,他总会不屑地俯视我,然后扬言自己还会再长高,然后我就只能呵呵了。
我听见了一些嬉笑声,透过他的肩膀我看见班门口和窗边探出了一些脑袋,看不清脸,大概都是男生。我不自觉地脑补出了叠罗汉的场景。小说来源于生活,那些情景现实中也都是有的,只是有些未免太没有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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