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第26章


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身子被一个宽厚的胸膛抱住,两人双双跌倒在地,连滚了几圈。
“咔嚓”几声,手机被压碎的声音响起。
“你捡东西都不看四周的吗?”沈先非良好的修养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若不是他及时抱离她,现在她就和那个手机的下场一样。
因为这几个激烈的翻滚,让桑渝的胃好似翻江倒海。她痛苦地抱着头,猛然,挣开他的怀抱,爬起身,往路边跑去,倚着那电线杆狂呕起来。
望着桑渝那副模样,沈先非心头的怒气渐渐熄灭,叹了一口气,他回到车内,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一盒面纸。回到她的身旁,看到她吐得痛苦的模样,有些心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扶住她的额头,期望减轻她的不适。
直到她终于吐完了,沈先非将手中的矿泉水和面巾纸递给她。
桑渝的脑子有些混沌,动作迟缓地接过面纸擦了几下,并用矿泉水漱了口,然后就这样头抵着电线杆,呆呆地抱着一动不动。
“桑……桑总。”沈先非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嗯?”桑渝轻哼了一声。
“你还好吗?”沈先非又问了一声。
这时,桑渝缓缓转过头,眯着朦胧醉眼愣愣地看着他,看了半天,蹦出一句话:“原来你家……也住这里?”
3.征服世界的三大法宝(4)
这句问话虽是无心,可听在沈先非的耳中,就好像是一根极度尖锐的刺正中他的心房,一张俊脸变得阴沉起来。
近几日的工作压力很大,本来一个朋友约了他去SEVEN CLUB喝酒放松心情,谁知,在SEVEN竟然碰到她和MK的曾梓敖在一起,而且亲密地脸对着脸。
那一刻,沈先非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有一种想要上前将两人分开的冲动,或许是理智让他压抑住了那股莫名的怒气,摇晃着手中的酒,只感觉到苦和涩。
阳台上的一男一女,碰着酒杯,欢声笑语,一直不曾间断过。
那个女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么晚了不回家,却是和一个有妇之夫厮混在一起,还做着那样亲密的举动。
虽然大四那年就离开H大,离开了N市,但他依然记得那个比他低一届风靡全H大的师弟曾梓敖。进入皇廷之后,遇到了比较大的个案,广告宣传这块也都是与MK公司合作,接触虽不多,但关于他的事,偶尔也能听到一些。
八卦只要是女人都喜欢,他手下那几个女员工也不例外。一次偶然,他听到高茜她们几个在讨论曾梓敖闪电结婚的事。
心烦气躁地点了一支烟,他很少抽烟,甚至可以说讨厌烟的味道,只有在心情极度不好的时候,他才会点上一支。一支接一支,在SEVEN里,不一会儿,他就将朋友的烟抽掉了半包,就连朋友都问他今天怎么了。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怎么知道他怎么了。
直到看到她和曾梓敖相互扶持出了SEVEN,只是一个念头,他便熄了烟头,和朋友道了一声抱歉,追出了SEVEN。
驾着车子,跟着两人坐的的士,一直跟到了这里。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只是想知道他和桑渝究竟是什么关系,她所说的那段过去,究竟是真的,还是她为了想得到皇廷的案子而耍的手段。
当看到曾梓敖低下头亲吻她的那一刻,胸腔之内的某样东西在微微刺痛,甚至连紧握着方向盘的手都跟着艰难地弯曲着。
曾梓敖离开了,她一个人立在那里,摇摇晃晃的,似乎想打车。
深更半夜,这么荒的地方,上哪儿去打车。
他拧紧着眉头,决定送她回去,于是下了车。
谁知她醉得连手机都拿不稳,摔在了地上。就在那一刹,他看见一辆车子向她疾驰而来,直觉他便冲了过去。
面对曾梓敖,她可以谈笑风生,像是一辈子都有说不完的话;面对他的时候,便是冷言相讥,醉到不行的时候却是对他说:原来,你家也住这里?
一个他只见了三次面的女人,竟然可以轻易牵动他的心。
“我送你回去。”隐忍着胸中那股莫名的愤怒,沈先非要将她拉离那个电线杆,她却死抱着电线杆不放。
实在没法子,沈先非只能强行掰开她的手,将她拉过来,手劲稍稍大了些,刚好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从沈先非的胸前缓缓抬起头,仰视着他,桑渝努力地睁了睁眼眸,待看清了眼前之人,纤长的手指举起,轻轻划过他的脸庞,带着哭腔,问:“阿非,是你吗?”
透过指腹传来的温度,沈先非眸光闪动,这样的温情消除了他体内紧绷的愤怒情绪,他反握住她的手,很自然地轻应:“嗯,是我。”
下一秒,手中的纤掌抽离了,桑渝的双臂改抱住他的颈后,哭泣着:“阿非,你为什么一声不响地就跑掉了?明明你回头看见我了啊,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听到这声声质问,沈先非的心猛然一沉,他为这样的桑渝感到心疼,但他真的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紧紧地抱住她,这种感觉很熟悉,似乎很多年之前,他就这样抱过她。这种想法让他骤然一怔,在那次撞到她之前,他真的不认识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她,但为何会有这样的熟悉感? 。。 。。 
3.征服世界的三大法宝(5)
大四那年,他好不容易争取到去英国中央圣马丁留学的名额,他才会离开国内,去了英国。这事件,在他的印象当中,整个系的人都知道。若是按她在诊室里所说的,没理由不知道他是为了追求学业而去留学的啊。
“桑渝,”沈先非很自然地叫了她的名字,“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怀中的人身体倏然一僵,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眸后,便慌乱地推开他。
背过身,桑渝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淡淡地道了一声:“对不起,我喝多了……”
沈先非盯着她,沉默不语。
昏黄的路灯下,晚风吹在路两旁的樟木树上,并未给这炎热的夏夜带来舒爽,只听到那树叶抖动的“簌簌”声。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沈先非的身上染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俊美,挺拔。
桑渝忍不住看了看沈先非,一瞬间无法移动自己的双脚,怔怔地望着他。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蓦地,沈先非握住了桑渝有些微凉的手腕,深深望进她惊慌失措的晶莹双眸,一字一句温柔而又坚定地说:“你家住哪儿?我送你回去。”
面孔笼着几丝无奈和几丝悲伤,桑渝意图挣开沈先非的大掌,可沈先非丝毫不肯放松,无奈之下她放弃了,微微启唇:“谢谢你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叫车就可以了。”
“叫车?你拿什么叫车?现在是夜里两点十分,还是你打算这样走回家?!”眉头深锁,沈先非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暴躁,他真的快被眼前这个女人气死了。
桑渝懊恼地拍了拍很沉重的头,真是喝酒误事,连之之的手机都给她毁了。摆在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她走到有人烟的地方,继续拦车;二是让沈先非送她回去。两个选择一比,显然第一个很蠢。
她拨了拨贴在脸上的头发,咬了咬唇,才对沈先非说:“那麻烦你了。”
按照桑渝所说的地址,沈先非开着车子很快就到了城东南一处九十年代的小区。
望着眼前一排排很老的房子,时不时地还有流浪狗的声音传来,沈先非皱着眉心,心中疑惑。
是不是桑渝指错路了,她怎么可能会住这里?
“桑渝……”侧过头,沈先非轻唤了一声她,却见到她靠在副驾座上沉沉地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
车内的冷气打得很足。
没有叫醒她,沈先非侧着头看着她熟睡的面庞,以手背轻触了下她露在衣服外的胳膊,冰凉一片。
并非*,而是出于关心。
毫不犹豫,他下了车,从车后座拿了备用的薄毯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
淡淡的绯色在桑渝漂亮的面庞上弥漫着。
沈先非忍不住仔细地看她,第一次撞到她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漂亮的女人。沉睡中的她像个婴儿一样,皮肤很好,两抹绯色映在双颊上就像是盛开的花瓣似的,纤长的眼睫如扇,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张饱满而鲜艳欲滴的红唇……
一阵慌乱,意图掩饰自己非常龌龊的念头,沈先非倏然收回了目光,改看向窗外。
胸口之处,是一颗在猛烈跳动的心。
他竟然有一种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他一定是和阿穆待得时间太多了,连思想都被阿穆污染了。
透过车窗,忽闪的夜灯下,沈先非再次看向那几排破旧的老式小区住宅楼,又看了看身侧熟睡的人儿,心中有了决定。
车子缓缓启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停好了车,沈先非轻轻地将桑渝抱起。
望着窝在怀中像只慵懒猫儿一样的她,他的唇角之处漾着浅浅的笑意,抱着她,迈向公寓的电梯。
输完密码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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