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44章


”突然,欧弦看着我:“直到今天。”
我猛然反应过来:“喂喂喂,你不能够编一个故事套我上去啊!这样很无良……”
方信笑:“哈哈,欧弦想不到也会用这招来来泡妞。”
欧弦:“以前我做了一件蠢事,那就是去了国外,现在我回来,但我和你在学校里重叠的时间,又只有一年。我对自己说,在这三百多天里,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我说:“你爱的不是石珈么么么么?”关我什么事。
他看着我:“我爱的是,这具身体里的,你。”
这回答成功让我想歪。
我虚弱道:“天色不早了大家散了吧……”
第十七章:澳门遇歹徒
我弱弱的告诉他一个事实:“昕少,其实你脸很漂亮,身材也很好,但是你不是我的白马,你只是…骑着白龙马的唐僧。”
他的眼神黯淡下去,缓慢地,从靴子里掏出小银刀,我抖了三抖:“你你你又想干嘛?”
方昕把刀柄放我手心里,沉默了一会,突然一字一顿地说:“我就要回澳门去了。我不在的时候,不管用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阮钦苏星什么的,要时刻防备着,你这个人没什么戒心,又好骗……”
我:“……我有那么悲剧吗?”却突然有点伤感,方昕是港澳生,他要回去生源地高考。
现在,欧弦走了,方昕现在也要走了。
我勉强抽抽嘴角:“你放心!你会一直活在我心中的!”
突然觉得,他也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朋友啊!
看着那把做工精致的瑞士小银刀,我觉得地球真是更加危险了……
方翎也随着哥哥的脚步而去,我的世界一下子空荡荡。
奇怪,方昕在的时候,我嫌他吵,他不在了,我却觉得很冷清。我成绩低谷的时候,他请我吃一种叫“腰果U加E”的港式甜品,因为腰果谐音是“要过”,香港是ABCDE制,E就是不及格,香港的学生考试之前都会吃腰果玩儿。我当时揍他“好无聊啊你”,现在,却深深怀念那种感觉。
人果然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我一个人在学校游泳池游泳,一个人在逸仙湖边,复习历史课本,一个人在天台上,大声朗读新概念英语三。
有男友的女生,平时都和自己的相公在一起,无形中却跟同性同学竖起了一道心墙。
有的人特别怕寂寞,每个走进他生命的人,都会留下深深痕迹,在我心上,欧弦、方翎都像是被拔走的钉子,剩下一个深深的痕。
当然,还有方昕。
现在,和我肩并肩的,只剩一个西郁了。
学习负担越来越重,心累了的时候,我就读小说,奢侈一把。《晴天遇见你》、《90后居上》都是很好看的小说,悲伤的,欢喜的,汹涌的暗色的花朵在笔尖泅开,就像我们疯狂又迷茫的过往。
有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一个人坐在考场考最怕的数学,一睁眼,我赶快拿起床边的纸笔把考题记下来,半夜起来喝水的西郁见我飘起来,惊悚问我:“你干嘛?”我一摆手说:“还没抄完!”又躺下去,进入梦境。
正在狂抄,梦中突然有欧弦的声音响起,他笑说:“小朱雀,你想知道最后一道大题怎么做吗?”
我想要冲过去,我想要搂住他,我去抓他的手,却只是,空抓了两下手指。
掌中空空,我什么都没抓住。然后我醒了过来。
我发现,我的床边,根本就没有纸笔。
跟西郁讲述了我狗血的梦,她说:“哇擦列,难道你就一点也不记得考卷上的内容了吗?”
我脑袋一歪:“好像有一道题,考摩擦力!”
她“嗷”了一声:“太好了!”然后反应过来白我一眼,吼道:
“喂!哪张物理综合卷不考摩擦力?”
西郁有了苏汶以后,生活过得蛮滋润的,有一次,我看到她和苏汶靠着树干拥吻,吻得那叫一个火辣,她的手机封面都是和苏汶的共浴照……我咳嗽两声说:“西郁你……”
她笑笑:“哈哈,男人不就是女人的船上用品么?求船戏求包养!”
“哇,好奔放!霜霜,你肿么了,冠希呢?”
“你去死,你才是潘霜霜!”
不知不觉,元旦又至,但这一次,我身边既没有方昕也没有欧弦,节日也变得没有氛围。
西郁风流地一捋头发:“切!他们两个肯定是逍遥快活去了!男人都靠不住!石珈,你港澳通行证不是早就办了吗?不如我们去澳门玩吧!”
她天地奔腾无敌神爪:“人不风流枉少年,咱们钓凯子去!”
却不知这一玩,却连命都差点玩掉。
花花绿绿的纸币,形状特别的硬币,拿在手里好像在玩大富翁似的,过海关,进入澳门地界后,西郁拉着我上了一辆的士。
澳门哪里都好,就是物价贼贵——出租车跳表跳得我心都碎了,观音姐姐玛利亚,抢钱啊!
西郁说:“以后一定要嫁到港澳来!然后自己开一辆雪佛兰变形金刚!”
司机大叔:“嘿!”
澳门的绿化做得特别好,我想:哇塞,果然是特别行政区啊啊啊!和谐又安宁啊!
“嘎吱——”出租车,突然在绿林边停了下来。
我刚赞美过的树丛里,现在钻出了两个高大的黑人。
西郁着慌了:“哎,这是怎么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说不定是着了道儿了,我吼一声:“师傅!你快开啊!”
司机笑了笑:“你们真以为我是出租车司机?”
第一个黑人拽着西郁的头发将她拉出车外——“啊!”下一秒,我被一股凶悍的力道按在了车后盖上,一只长满长毛的手狠狠扯住我裙子的下摆——“撕拉!——”
我拼命挣扎,拼命叫喊!我发疯一样抓那人的脸,抓得满手都是血!他的眼睛就像狼!我右手被他恶狠狠一反掰,只听“咯啦”一下!右手钻心痛!痛到我全身抽搐,气都抽空了而肺部噎住,窒息一样寒冷到深处!然后——便再也抬不起右手来!我另一只手被他按得死死的,我眼泪都吓得流不出来!疯了!疯了!疯了!
西郁刚叫出一声“石珈!救……”就突然没了声响。
裙子撕拉扯成两半!我感受到身后一个坚硬的东西分开我双腿,想要JIN入我身体——“唔!啊!”在我绝望到极点的时候——突然身后的人被一股更蛮横的力量掀开,我一下子瘫倒在车盖上,才感觉到车盖是火烫火烫的,发动机一直没有熄灭。我挣扎着想要起身,一离开车盖却又软倒在地,身体像被撕裂过,再也缝不笼!右手的血流下来,我闻到浓浓的血气味……
搏斗声、碰撞声、骨裂声……突然!陷入了一片寂静,有人轻轻把我扶起来。
方昕扶起我,我却仍是站都站不起来,腿抖得厉害。我的声音我自己都听不清,像嘶哑的兽:“西郁…快去看看西郁……”满嘴都是血腥味,我才发觉嘴唇已经被我自己咬破。
之后的事情,好像是一片抽空的记忆。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我眨眨眼睛,仍然看不清楚,我微弱地叫了一声:
“方昕……”
那个人握住我的手,开口,却是女音。
是她说:“石珈,你怎么样?”
“怎么是你?”我动一下,却疼得抽气:“我在哪?西郁呢?”
方翎说:“谢天谢地,她没事,她差一点点就被……还好我们恰恰经过那里,还有十米远的时候方昕突然就扳开车门冲了下去,他居然那么远都能认出你来,真是奇迹!我哥冲过去就拽起那个按住你的人,发疯一样殴他,方伯把企图强BAO西郁的人腭骨都打碎了……只可惜开出租车的那个人跑了,不过我用手机拍下了车牌,只是怕那是偷来的黑车。我们报了警,方伯守到警司的人来,他们把那两个黑人拷走了。我和方昕先送你们回来我们家,我包扎你伤口,他一路抱紧你,你流了很多血,好吓人!闻讯而来的记者想要采访,却被我们压了下来,不用担心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方昕拿着一瓶药液走了进来。
他望着我,凝视着,眼睛里似乎有很多很多的情绪,我想说:“谢谢……”却突然他被贴过来,托住我的颈,吻我,咬我,很痛!我原本自己咬破的嘴唇伤上加伤,他一点也不温柔,狂暴得像台风,把我揉进怀里,那么用力,好像要把我揉碎一样!我想要抬起手推他,却想起手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哭出了声。
他搂住我说:“我看到那个人按住你,心TMD像被刀插一样。”
我沉默,泪水不自觉滑落。他又吻下来,却被我咬了。他说:“石珈!你就不能配合点吗?你怎么到那荒凉地去了?马仔很凶悍的!”
他没叫我娘子,他第一次这样叫我:石珈。
我说:“不是所有的救人最后都是以身相许为报!我的相公是欧弦啊!”
他说:“他像你爱他一样爱你么?”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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