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遇见你》第78章


欧弦身影一滞。
方昕超冷地看了我一眼,慢吞吞说:“这个喷泉,第一次遇到的必中,是方越爷爷的恶作剧。”
我:“……”
原来……竟然……居然……观音姐姐玛利亚,我明白了那个“也”字,这喷泉还真是百发百中。
身上很狼狈,我得赶快在宴会之前把自己收拾好。
腿一放进水我突然就针扎一样痛!我碰一下脚跟部,果然是被磨破了,不在穿高跟鞋之前就贴号创可贴,真是太没经验。
因为伤口痛痛,匆匆洗完我颤悠悠出来,到处乱找创可贴,却死活都找不到。
却看见方昕拿着我需要的东西走了进来。
“喂,你的脚磨破严不严重?”
我接过来涂在伤口上,一瞬间觉得有点点感动,还有点好奇:“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脚破了?”
“以前,你也是这样的。”
他让我把左脚搭在矮凳上,紫色天鹅绒软垫的矮凳,我的脚搭在上面好像可以融掉在月色里,突然觉得气氛无比尴尬,我只裹着一件雪色浴袍,润湿的长发贴在软玉般的颈上,露出半个细白肩头,栀子花沐浴露的味道在空气里柔柔散开。
我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来涂吧。”他却已经跪下来在伤口上涂双氧水,伤口周边刹那起了化学反应,小气泡在伤口表明翻起来,我腿上青筋都颤了一下,他的手握在我刺青上方,挣不脱我只好任他掌握。
“喂喂喂!”
第四十五章:走到这一步
杀完毒之后再涂药水,最后贴上创可贴。
我说:“昕少……你去帮我问方翎借一件衣服过来好不好?”
他拉开一只抽屉:“已经帮你准备好了。”
真是一个贴心的主人,我转身进浴室,飞快地穿好,手机又响,上面显示是阿翎,混蛋!都怪她……
我一按接听就吼过去:“SE女无敌啊,你还要干嘛啊你?”
她坏笑:“为什么我哥哥知道你的衣服尺寸啊,你们是不是……”
“什么啊……”我欲哭无泪,那是失忆之前的事……我怎么知道自己原本的人生这样跌宕劲爆……
换好衣服,看着镜子里的人,方翎借给我的是一件随意清爽的浅绿色连衣裙,性感与甜美的混搭的迷幻风,地上很滑,我“刺溜”滑了一下,突然被拽入一个怀抱,我站稳了,手扶在他手掌上说:“我跟你家地板都有仇,你看,肯定是八字不合,水火相克……”
希遇突然打电话来,我着急接电话,手推开扶住我的方同学,却不小心触碰在他的嘴唇上,温凉柔软的触感,我指尖一颤,立刻推开。
舞会上方昕很照顾我,因为脚磨破了皮,所以邀请我跳舞的人一概被他拒绝了。
喝了很多苹果汁,我整个晚上几乎没动。
到了睡觉的时间,我用暴力制服方翎,可是她比我更暴力,死活不肯给我安排另一个房间。
方昕坏坏一笑,说床让给了我,他会去沙发睡。
那天晚上,我睡的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第二天早上起来阳光明媚,我说:“我们去赌场玩儿吧!”
有方昕陪同,这一次的赌场跟我看到的大不一样,至少是气氛就大大不同。而且,令人尴尬的HAPPY-HOUR也竟然为我们的到来取消了!
原因只是方昕的一句:“我未婚妻在。”
“谁是他未婚妻?”我凝固了。
很多人在赌球,希遇扑过去,我拉住她:“不要下注!”
她说:“德国对西班牙,我支持德国!”
我说:“不要玩儿太大哦!”
希遇说:“俞伞你借我一点钱嘛!或者,我问伯母借啊!”
妈很喜欢希遇,我说:“希遇,真的不要玩啊!”
她根本就开始无视我了。我一转头,发现方昕不见了!
我去洗手间,发现这里的洗手间都金碧辉煌……
咦?我发现了洗手间旁边的一个小门。是暗格吗?
我一下子就兴奋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电子出千室啊?
我溜进去,却突然听到了有两个男人在说话!是混杂粤语和葡语的低低谈话声。
我一句话也听不到,准备溜出来,突然,门却被人“嘭!”地推开了!我一下子暴露在他们面前!
我结结巴巴说:“我什么也没有听到!”
方信用一支M36指在我太阳穴上!他的声音冰冷:“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刻我的表现,超越了铁达尼号的女主角,超越了汤姆克鲁斯,超越了格里高利派克,简直可以颁发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小金人,我蹦出一句四川话:“啷个嘛,你们在讲啥子?”(什么啊,你们在说啥?)
可是方信连一丝笑也没有,他长长的眼睛里闪出一道极其寒冷的杀气,方昕用右手赌住他枪口,他的举动让我觉得他这一刻无比英俊,无比伟大,他帮我解释:“哥哥,她听不懂葡语。”
他左手缓慢地扶上方信的右手臂,一字一句说:“哥哥,你不能伤他,她是我最重要的人。”
方信收回抢,他看着我:“阿昕,你不要忘记了爷爷教我们的囚徒困境。怎样才能确保搭档忠诚?只有灭口。妇人之仁只能埋藏祸根。”
“囚徒困境我从不曾忘记,”方昕缓慢地说:“但是,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你伤害她一根头发,就等于是砍我一刀。”
我在他手心里的手猛然一颤,又被他握牢。
方昕冷静如斯,方信却不相信地挑起了眉毛:“你说的是真的?”
他说:“这是我从中学以来就一直有的愿望。”
方信说:“你能确保她的忠诚吗?”
方昕握紧了我的手:“可以。”
方信的手指还扣在扳机上,我抖了三抖,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
方信冷冷看了我一眼,转身出去了。方昕把我搂紧了再怀里:“没有吓到你吧?”
没有吓到才怪,我挣扎一下,说:“放开我。”发带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柔顺的发丝垂下来,有几丝在鼻尖上,痒痒的,我偏过头,说:“你……先不要离我这么近行不行?”
“靠近一点都受不了啊……那你知道,结婚之后是会常常做一些事的吗?”
“……”我无言以对,男人脑子里全部都是这些事吗?
我正想说什么,手机却响。
希遇在电话那边鬼哭狼嚎:“阿伞,告诉你一件灰常灰常灰常严重的事。”
“你怀孕了?”
希遇:“你当我豌豆啊,自花闭花SHOU粉!”
我:“姐姐,你的想象力真是无敌的丰富丰富丰富……”
希遇含泪:“我赌球,输了五百二十万。”
我手一抖手机差点落地:“真的?”
“呜……”希遇泪:“我怎么知道今天世界杯几乎全部都爆冷门……法兰熄了,意大离了,葡萄哑了,英格烂了,巴惜了,阿根停了,接下来,西班哑了,巴拉归了,乌拉归了,荷烂了,最后德国且过了~~~”
我说:“大耳隆(粤语黑话)来找你了么?”
希遇:“呜呜呜呜……”
我挂掉电话,方昕笑说:“怎么了?”只是一个轻吻靠近,我觉得……膝盖都发软,即使失忆之前和他发生过,但是现在我等于重新开始啊……似乎看出我的所想和不安,他笑笑,把我扶起来,冰冷的手指把我散开的头发拨倒耳后:“既然做不到,那就别玩儿这样危险的动作。”
我咬牙:“你不要小看我!”
飞快地奔离房间——我想要去找希遇,虽然之前的经历告诉我她有可能是坏人,但是现在,她应该还没有想起来吧。
最快的路径是经过惊讶花坛,但因为这里外人也可以进来,所以加了一道锁。
我没有钥匙,只能绕远路了。
宁静的夜色像一件柔软的衣裳,把我的整个心也包裹起来,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我听见身后有人吻我:“石珈,你去哪?”
是方翎,她穿了一件蓝色的衣裳,在夜空下显得皮肤格外白皙。我说:“找希遇啊!”
她拉着了我:“你不要去。”
我惊讶:“为什么?”
她欲言又止。我好奇心强,反而加快了脚步,小屋就在前面,而我看见,希遇的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
却看到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欧弦和希遇在同一张床上,被单凌乱,痕迹狼藉,希遇光裸的肩头上满是青紫色的痕迹,欧弦紧闭着眼,额头上全是亮泽的汗水。被子下面,两人应该是……未着寸缕……
突然一瞬间,我两边太阳穴一阵胀痛,眼睛也疼,这画面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一阵晕眩,我手扶住门把手,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镇定。
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掩上了房门,方翎把我拉离了现场,她压低声音说:“早就叫了你不要来的……”
还是,不太能相信,欧弦和西郁,就……这样了……
连脚步都有点晃悠悠,我对方翎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最近发生了太多变故,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如果事实真的跟方昕他们所告诉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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