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茶香》第39章

“蓝莓吧。”
我看着他利索的为我做好一杯蓝莓，然后我捧着奶茶，我们没有说话。一直到晚上。
大家竟然想今天就在这里度过。而我，也是那么高兴，他们能把我也留下，夜里，他在那头，我在这头。
六　如果我变得美丽，我可以陪你吗
那个夜，我觉得好漫长，又好简短。
我不知道他睡了没，可我是好久好久难以入眠。我想到好多事，我翻了个身，看着身边的珊珊，还有更加那头的大家，我感觉好温馨。
我们的相识是那么的普通，不是偶然的邂逅，他们说崇拜我的才能，他们说我温柔体贴，他们说我也好美。
我闭上眼，心中只是觉得，多么感谢那天我走进了蓦然茶香，遇到了他们。而在我看来，他们，更美。
包括他，我对他不是一见钟情，我没有花痴女会因为对方的外貌而疯狂的爱上他，我以为我对他顶多是朋友的感觉，因为他没有歧视我。所以我会抓住这次机会，和他成为朋友。
可我没想到，我贪婪的想更多的获得他的情感。这或许就是人性，不停的奢求。
多想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又或者，做着什么样的梦。
“小云……”我忽然听到那个让我心颤的声音，我猛然起身，等待他继续往下说。可遗憾的是他后面的话含糊不清，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噗噗…”我忽然听见有人偷笑。原来是艾老板。
我疑惑：“怎么了吗？艾大哥。”
“啊？你还没睡啊？”艾老板也惊讶的翻了个身：“呵呵，你听到没？大陆说梦话。”
我脸一热，因为都听清他梦话的第一句是“小云。”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在叫我，可毕竟同名。又让艾老板听到，这得多不好意思。可我却忽然有一种小小的得意，在别人面前，有一个男生说梦话都有说到我，是不是说，我的魅力还是有的？可我还是不能那么明目张胆的接这茬：“没……没听见，他说什么了？”
“嘿嘿，真想听？”
“那个……我其实……不是……”
“不想听算了。”
“我想听。”这下可丢脸了，我是有多不矜持？这就上当了？天啊，我一世英名啊。
“听了可别激动。”艾老板忽然压低声音：“他说，小云。真的，好开心遇到你。”
简短的一段话，我知道我感动了。梦话，就好比酒后的酒话，真实，那是发自内心的。原来，他也那么觉得，真的好高兴遇到大家，遇到你。
我觉得我的鼻尖酸酸的，眼中湿湿的，我安静了，艾老板也识趣的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我感觉世界就好想安静了，我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心跳的声音，还有我内心的声音：“如果我变得美丽，我想陪着你，可以吗？”
那晚，我睡的好安逸，清晨，他依旧恢复了那幅平淡的表情，他不知道昨晚说了什么，即使我来到他面前，他也不知道。可我却觉得好害羞。
而当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的心情又从开心转为那份淡淡的忧伤。
这个名叫白晶的女人，试图去追回依旧走远的迟乐福。我多想说，这是一件多么可笑滑稽的事啊，现在懂得去抓，当初为什么不珍惜，就好像所有的肥皂剧里那些势利的男人女人伤害着爱他们的人，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却还失去了那份爱。然后厚颜无耻的想去追回来。
这难道不是一通闹剧吗？无聊而且幼稚。
可这世界上大多数人都是无聊的，大多数人没有经历过磨难，所以他也不可能成熟。幼稚且无聊的人，是那么多。或许，我也是其中一个。就好像现在，我只知道，在远处看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提升我们的感情，我没有信心，因为那块伤疤。
我看着他用不屑的眼神望着那个白晶。一言不发。他跟我一样，讨厌这样的事。可我们，难道不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不敢表达，我们放任喜欢的人孤独。我们拿着无数借口，不去追求。即使我知道这些，我知道我在找借口不去与他更近一步发展，可我还是不愿去改正，因为，我似乎就像已经习惯了不再去追求。以为什么都该顺其自然。
七　因为你俩都有忍耐力
假如我不去KTV，假如我不唱那首你曾唱过的《洋葱》，或许你不会离开，不会带着那个女孩进来。我便不会又一次心痛。
我听着他为她唱的《情非得已》，我已经按耐不住眼眶的伤痛，我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我看着镜子里的我，模糊，好模糊，我渐渐看不清自己，我知道，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好想哭出来。
可我还是仰望四十五度角，把难过流入心中。
我不知道我一个人待了多久，我只知道在我出来时，他们也唱完了。那条回家的路，他们让我一起继续去蓦然茶香，可我不想了，我想回家，我想一个人。至少，让我今天别再看见他。
“小云，过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艾老板看我坚持，所以把我叫开了，保证别人听不见。
“怎么了吗？艾大哥。”
“也没什么，只是，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
“你问吧。”
“那个伤疤，会自卑吧？”我很意外，我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我甚至怎么去找理由都想好了，可他却这么问，他们从来没有讨论关于我伤疤的问题。可为什么这次忽然这么直接？
“啊？”我诧异：“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你不停的折磨自己。”
“你怎么这么说？”
“默默的看着大陆，你比谁都清楚自己有多喜欢他。可你从来不曾表达。因为，你不敢。不是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他说的对，我自卑，我不敢去表达，我是用他来折磨我自己，因为喜欢他。
“就当我自卑吧。”我还是承认了：“可那又怎样？我这张脸，根本不会有人喜欢我的。”
“他昨天晚上，不是在叫你吗？”
我愣住了，艾老板这句话让我冻结：“我…我不知道。”
“女孩子啊，就是不爱注意。我不知道你注意过没，他在唱那首《情非得已》时，眼神是对着谁的。”
我又奇怪了：“对着谁？”我明明就记得，那个时候，他是唱给那个彭丽叶听的啊。那他自然是望着彭丽叶咯。
“孩子，你出去时，我看见他那失落的表情。”艾老板摇摇头：“两个傻子，就知道干等。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我觉得有时候，就是得挑破，你们之间已经这么明显了。我也就帮你俩一把。话说，可得主动点，他那货，冥顽不灵，固执着呢，他说不主动，指定不会主动的。”
“可是…”
“没有可是啦。失败也就是继续做朋友，就好像现在这种状态，无非就是多了层尴尬，但成功了的话，我觉得你俩绝对是一辈子的一对。”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俩都有忍耐力啊。”艾老板这句话让我不禁清醒，是啊，他可以一直这么保守，我也是可以忍耐灾难的。或许，我俩真的都是那么的能够忍耐，而在一起后，不就是去容忍着对方吗？我可以将你的那些瑕疵忍耐到我已成习惯。
既然你的缺点我都已经成为习惯，那又怎么能够不在一起呢？
我上了艾老板叫来的出租车，车开动，我看着后视镜，真的，他的眼神，是看着我的。
我又哭了。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司机师傅是个中年男人。
“我…我没事。”我笑了，因为我哭，本来就是因为我看见他在看我：“师傅，在槐阴公园停就好。”
“好嘞。”
现在才只是下午，槐阴公园会有一些男孩们打球，有一些情侣们划船，而我，只是来到这条名为滚子河之上的那座桥上，看着过往的行人和那条没有多少车辆的大道。听说，他们家，就是往那边走的村子。
八　我才是真的沦陷了
后来我才知道，白晶其实是爱着迟乐福的，只是那个女人有点后知后觉，而那天他们终究是在一起了。
现在看看白晶，真心除了羡慕，恐怕就没有别的想法了，当初我是那么讨厌那个女人，因为她不懂珍惜。而我，却不配珍惜。
而他，会珍惜我吗？我自嘲的笑了。至少我会珍惜他们。我已经习惯了去蓦然茶香。每天，我都会抽空去，为了和他们在一起。更为了看着他认真工作的样子，人们都说，男人认真工作时是最有魅力的。显然我被迷惑住了。我喜欢靠近前台的那个位置，因为这里会离他们更近，方便我们谈话，也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