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第23章


门关上的刹那,天霜唇边的笑梭地消失无踪。
门内的D,静静看着那扇上好的橡木门,浅金色的眸子闪了闪,黯淡下去。
曾经相依为命的他们,是彼此生命里最重要的存在,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样子……。
静静坐在放映室里许久,D方才起身向门外走去。
门外站着高大的保镖恭敬地低头:“D少爷,隆美尔少爷请我们护送您回房。”
D目光梭地沉下去,唇边的笑却越发的温淡:“是不是我踏出这里后,你们每一步都要‘护送’。”
“隆美尔少爷交待过,您最近身体不大好,为了您的健康着想,这段时间还是在别墅这里静养比较好。”保镖面无表情地道。
D略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喂,你打算就这样放弃那位可爱的淑女了,绅士?”喷泉眼的大树边,懒洋洋歪在树下的男人,一头乱发叼着根草慢悠悠地啃,一边意淫着花丛里戴着白色特制园丁手套的修挺美人优雅地提着篮子采野蔷薇花瓣。
美人就是美人,穿着粗布园丁服也是美人。
D淡淡瞥了他一眼:“我记得你的假期应该准备结束了,我另外有位尊敬的堂兄似乎到处在找你,逾假不归的士兵,会被归入逃兵吧。”
雇佣兵宣誓效忠于兵团,如果被判定为逃兵,就要有被追杀的觉悟,更何况,那只雇佣兵是业界顶尖的死神兵团——血的解放军。
“嘿,D,你在关心我么,如果你能更关心我这里的话,说不定我会免费为你再救个人什么的。”男人笑嘻嘻地把大手搭在自己迷彩裤的跨间摸了下,做了个引诱而猥亵的姿势。
D视若无睹地继续收集花瓣。
金恩耸耸肩,他也就只能在嘴皮子上占占D那个家伙的便宜。
“唉~~又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不过那个死皮赖脸做作的女人看起来就是想让人把她剥皮拆骨的样子,不过她也死得不冤枉,起码是第一个天霜肯花功夫用自己八卦过去哄的了。”
“你说什么?”D一顿,蓦地转过脸看着树下的金恩。
“也不知道天霜是打算用她来做标本,还是炼制香精原料。”
D握着篮子的手梭地一紧,淡金色的柔和眸子梭地闪过异芒:“你是说,天霜把我们的过去告诉她了?”
“看来你那任性的大哥要浪费你一番心意了。”金恩幸灾乐祸地哼了声,瞟见D脸色阴晴不定,手里的篮框都被他捏得快烂了,又落井下石地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第三天了,估计你要赶过去也八成来不及了。
片刻后,D脸色变幻了一会,却垂下了眼帘,继续往花丛深处走去,慢慢细心地继续采集花瓣。
“如果,这是D的愿望,那么我不会违背他。”
“哦?”
“从某种程度上而言,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他。”
……………………………………………………
被蒙着眼粗鲁地塞进船底,犹如货物一般。
幽暗的舱底,和原本计划的飞机客舱差了十万八千里,污浊的空气,油腻的铁桶,自从进来后就被封死的舱门,只有每天送进来的一点发霉的干面包和一点清水,连排泄都只是在一个切割了一半的大桶里。
梅若草在进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这是一艘专业偷渡船,曾经在电视上才见到过数次的偷渡船。
虽然这一次的‘客人’只有她一个,但由于长期的偷渡,环境的恶劣,偷渡者死亡比例很高,这里甚至弥漫着一股屎尿、汗味甚至……尸臭。
心底的恐惧一点点地蔓延上来。
这世间最恐惧的不是死亡而是未知的恐惧与等待死亡,尤其是那死神之翼还是不知何时才降临。
梅若草惊惶失措地试图在这里找出出路,怒骂过,歇斯底里地捶打过、哭泣过,没有任何人理会,三天暗无天日的日子后,她却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自己目前的处境。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发泄出心底的情绪后,就会迅速地直面现实,这样的应激反应,在心理学上而言,是极其积极的人格类型,也是未来面对一切事情,都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基础。
梅若草贴着唯一一盏幽暗的煤油灯坐着,闻着自己身上的酸腐气,眉间紧拧。
一定,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D是那种用人,就绝对会给与对方相应待遇的老板,他不会这样行事。
为什么忽然间一切都变了。
对这些唯利是图的掮客而言,有什么比利字更当头的,能舍得下她这枚棋子。
*****
是,有什么比利会令掮客心动的。
看着阿尔伯恭敬中带着疑惑的颜色。
一身白色丝绸睡袍的男子,披散这一头及腰的栗色长发,优雅地翘着长腿,看着自己杯子里的猩红的液体,以专业的醒酒手法轻轻晃地晃动了好一会。
才慢条斯理的道:“理由?很简单,我讨厌她。”
诡香绽 第三十六章 亡命天涯 上
每一个奥特曼的背后,都有一个默默挨打的小怪兽,我一直以为我是奥特曼,后来才发现,原来我是小怪兽。
…………………………………………………………………………………霉同学
梅若草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的日子过多久。
那样漆黑的日夜,没有白天和夜晚,仿佛一辈子都要在黑色的船舱底过一辈子。
太黑了,她只能凭借着那昏暗的灯光慢慢地渡过寂静的日子,只有波涛涌动,撞击着船底的声音伴随着自己,是潮汐的声音。
一丝丝潮湿的、带着淡淡咸味和锈气清新的空气从船壁的缝隙沁入,要很静心才能闻到。
她忽然发现,自己只有紧紧贴在铁船壁上,才能在黑暗中闻到这种气息,浑浊恶臭的空气里里,唯一的纯净,带着静谧的远古的味道,让她……安静。
渡过最初的恐慌,昏船,剩下的就是寂静或者说寂寞,没有任何人会回答你,除了波浪。
梅若草闭上眼,黑暗波涛声渐渐地让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海藻缠住的鱼,慢慢地越沉越下去。
水很深,但那种黑暗与波涛却有一种奇异的让人安静的能力。
会死么?
也许……
扁虱进入沉眠期。
*****
一个月后
旧金山 PM 15:20
“嘿,强尼,还有五十海里到岸,打开底下1号舱门。”
“你他妈就继续像五百只鸭子一样喊,再海岸警卫队那些婊子养的再给我招回来,嗯?”
“嘿,小子,要知道你现在在对船上的大副说话!”
“好吧,好吧,大力水手们,让我们都礼貌点,大老板等下就会到,我确信那位百老汇的绅士可不喜欢看到我粗鲁无礼的船员在他面前谈论哪个吸毒妓女的屁股大。”
男人们高声粗鲁的调笑声带着兴奋、机械铁链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贪婪的海鸥拍着翅膀落在甲板上,巡视着上面有无遗漏的小鱼或者章鱼幼仔的腐尸。
阳光落了满地。
遥远的、夹杂着海风新鲜潮气的味道汹涌地扑进来,像污浊的黑暗空气被什么捅了个大洞,栖息在黑暗深处的东西微微动了一下。
码头上
几个男人在码头上,看着自己的手表,不时低声交谈,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革履与这个中小型码有些脏乱、咸臭的味道,三五成群的卸货工和粗鲁水手格格不入。
“怎么,还没有来么?”为首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头檀木色的黑发,一丝不苟地梳在耳后,黄玉色的眼里带着制式的沉冷,犹如长期在政府部门工作的公务员,让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每一丝线条都带着沉肃。
“还没有,不过那位一向准时,德国人,一向准时得变态。”
低声交谈的声音未落,码头不远处滴滴的一声,一辆加长奔驰缓缓驶来,阳光下,华丽的车身掠过黑到幽蓝的色泽。
几个男人立即戴好墨镜,为首一人低声用手机说了点什么,随即也和其他人一样默然而立。
车身滑过一个完美弧度,停下,立即有人上前开门,随即对着跨出门外的人低声道:“您好,先生命令我们全程负责您的安全。”
“克莱森,很久不见,替我谢谢教父。”车边的人,一双蓝绿异色极为明显的妖瞳在阳光下闪着妖异的色泽,精致削尖宛如西方古老传说里妖精的脸庞显出一种中性的艳丽。
“教父有没有什么要交待的?”厌恶地扫了眼脏兮兮的货船,天霜慢慢走上甲板。
克莱森礼貌地道:“先生只要我转告您,他选择了您作为下一代塔罗的继承者,当然会相信您,这种小事您只管自己决定就好。”
“哦?”天霜妖异的眼瞳闪过一丝异芒,唇边微微勾起一个若有所思的弧度。
教父,还真是信任他,这一代塔罗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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