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香师》第27章


她第一次觉得,英语真是件非常重要而实用的东西,那至少不会让你在异国他乡连最后的沟通能力都失去,至少可以问到要去的地方怎么走,也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孤单无助。
她捧着一杯用付了车资后,仅剩下不多的钱买来的雀巢速溶咖啡,看着商店里自己狼狈的模样,无声地苦笑。
每年篮球社搞野外生存训练,她都是拿第一名,那么在这钢筋铁骨的陌生丛林,她也可以好好地找到回家的路吧,但愿。。。。。
快到凌晨一点,人流渐渐散去,她搂紧大衣继续向目的地的方向前进,如果不希望被哪些劫匪或者嫖客看上,这里不能停,在美国大都市半夜站在街头的除了应召女郎,也就只有贫苦的打工者。
经过N次提心吊胆的虚惊,她到底是走到了旧金山的总领事馆附近,寻了个看起来便宜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咖啡店坐下,再花上一点钱又买了杯咖啡,看着领事馆门紧闭的大门,梅若草终于可以稍微安心一点。
现在,她只需要等领事馆开门后,装着是进里面去办证件,然后 再求助好了,对于她这样的‘非法偷渡者’,安心等候遣返就好,连吃饭,机票,住宿的钱都省下了,而且就算天霜查到她在这里,总不会冲进去抢人。
梅若草叹息了一声,想到家里混合双打选手和老妹听到她被从美国遣返的消息,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天光渐亮,远远的,哨声低响,领事馆门前帅气警卫换班结束。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落下,沉静的旧金山又恢复了喧嚣。
开始有络绎不绝,各种肤色的人上领事馆区办理各种签证与其他事宜,夹杂在门口排队的人群中,梅若草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尽量靠近领事馆的大门,让自己显得不起眼。
半个小时后,看着人群慢慢向前挪动,只差最后一个,她便可以跨进领事馆的大门,理论上属于她的国家的土地,不知为何一股不安忽然覆上她的背后。
女人的直觉,偶尔,异常的精准。
她咬了咬牙,用力一挤,将排在面前的肥胖女人挤出去,正要跨进大门。
“嘿,太没礼貌了,你这个东方人干什么插队,这是我的位置!”胖女人一个踉跄,却灵活地转了个身,身手奇快地一把揪住梅若草,恼怒地嚷嚷起来。
眼看着自己的一只脚踏进了领事馆的门口,一只脚却还在小门外,梅若草心慌地用力挣扎起来:“抱歉我有急事,请放开我!”手一甩,无意地‘啪’地拍上胖女人的脸。
“天哪,你这个粗鲁无礼的女人竟然还敢打人!”胖女人愤怒地叫嚷起来,更是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臂撕扯。
门口的喧哗引来警卫的注意,看着那警卫提着枪警惕地靠过来,却怎么也挣扎不开那胖女人,梅若草只得拼命往那小门里挤。
“呜呜。。。。。”数声车子急刹车的声音响起,门外街道上,几辆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迅速地拐过路口,朝领事馆门口驶来,最先到达的警车上跳下几名持枪大吼着的警察。
“抓住她,那个东方女人是走私毒品的犯人!”
“站住,你已经被包围了,立即放下武器!”
梅若草先是一愣,随即心募地沉下去,面色刹那苍白,拉扯住她的肥胖女人这时倒是因为惊讶而松了手。
0。01秒的反应时间——跑!
她看着堵在门口的那堆肥肉,脑子一蹦,咬着牙狠狠地迅速朝那坨肉上一踹,伴着那杀猪样的叫声,她边跑大吼:“恐怖分子人肉炸弹袭击,大家快跑!!”
托911的福,美国人民的神经对恐怖分子和人肉炸弹这两个词无比的敏感,这里是经常有人抗击游行的各国领事馆所在地,加上听见警笛大作,所有人也不管警察在嚷嚷什么,像炸了锅了般,尖叫着以奥运会百米冲刺速度四散狂奔。
连警察们都傻了眼。
一片混乱中,梅若草瞥见面前一辆横停着正启动的出租车,立即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上去,一脸惊慌:“先生,快带我离开这里,是恐怖袭击。”
估摸着出租车司机也是听见了那些狂奔的人群的吼叫,才准备离开的,立即一踩油门迅速地离开了现场。
看着景色迅速地飞驰消失在身后。
她心脏的狂跳这才缓缓平息下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精疲力竭地瘫软在后座上,把脸慢慢地埋进双手间,不一会儿又细细的水滴缓缓地渗出白细的指间。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下来,她方如初醒般抬起脸,摸了摸口袋,面色倦怠却也算正常地道:“先生,谢谢你,但是,我的钱可能不够。。。。”
“没关系,那就拿你自己来补偿好了。”低沉戏谑的声音响起,她一惊,下巴已经被人捏在手里,嘴唇也被对方毫不客气地咬上。
“你。。。。唔。。。。”
第四十章 狐狸精生涯 上
“唔。。。。住手。。。。。不。。。。。。住住。。。。。嘴,你这个死变态!”
挣扎的手好像不论用多大的力气,都没有办法推开对方,这就是男女的差距么。
梅若草几乎要窒息在那粗暴的吻合压迫下,直到。。。。。她眼睛一眯。
“呜。。。。。。妈的,你这女人要咬死你的救命恩人么!”身上的男人募地抬起身子,别开头啐了一声,同时眼明手快地压住对方恶狠狠踹上他跨下来的膝盖。
“嘿,你以为我是D,嗯,同一招再用,你没听过人不能跨进同一条河流。”
舔了舔自己唇上沾到的血,梅若草瞪着他一边抹嘴巴一边冷笑:“我就是不明白,你明明就是个GAY,为什么总是动不动就亲女人啊,你不觉得亲‘同性’,还舌吻,不恶心么!金恩!”
戴着司机帽下的‘计程车之狼’扬起一张线条深邃的如刀刻的脸,虽然比不上D和天霜彻底西方化精致的面容,却极有男人味,左眼上眉骨上,掠过的一道疤痕并不显出他的狰狞,却带着一种淡淡的沧桑成熟,有一种旧时代老牛仔的味道。
只是现在那张沧桑成熟的酷男脸,让梅若草很想在上面直接拿刀雕刻个京剧脸谱,再添加个十道,八道的痕。
“说实话。”金恩状若认真沉思,又仔细看了看梅若草:“没错,其实挺恶心的,尤其是这种长的跟发育不全的土豆。。。。喂,把你的高跟鞋放下,是你要我说实话的,不过,没办法。。。。
他耸耸肩,挑了挑浓密的眉,叹着气一脸无奈得靠回自己的位子上:“我想要的男人,一直不肯让我上,但是他好像有上过你,只好借着你聊以自慰。“
妈。。。。。妈妈的!
这个意思是,金恩这个死变态不知道喜欢的事天霜,还是D,然后她就是那个倒霉鬼。
梅若草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天都会有高学历的暴力杀人犯出现了。
可惜,她这个人就是暴走拿菜刀也砍不过面前这个变态肌肉男。
从后视镜里看见男人似笑非笑的贱样,像就等着她不自量力的发飙,然后梅若草深深吸了口气,在这个从一开始就以玩弄报复她为毕生最大志向和乐趣的混账会身上听到什么好话,不如去叫母猪爬树比较快。
“好,我们直接一点,好‘姐妹’,救命恩人,你现在是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交给你‘暗恋’的情人么!”梅若草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
“原来上帝也给过你大脑。”
“,。。。。”
永远不要和猪打架,否则你会滚了一身猪屎和泥,而它会跟高兴。
老旧的西班牙式房子是二战前的阿根廷移民修建,边沿的雕花已经脱落泛黄,
佛拉门戈舞的油漆画斑驳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乱七八糟的搭盖建筑,水泥电线杆、调笑着抽烟无所事事的肥胖白种女人与门前玩滑板少数民族裔的少年们构成一种奇怪的和谐。
乱糟糟的,喧嚷却生活气息浓厚。
而最大的好处是,这里距离唐人街很近,人流混杂三不管的地带,不管是耗子还是一个人,都不太容易留下痕迹。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还有那么点价值,我会以为你把弄来这里打算毁尸灭迹。”打量着生锈的低矮铁门,梅若草感叹了一下,钻了进去。
金恩懒洋洋地站在门外:“打算毁尸灭迹的大概不是我。”大脚一勾,门嘭地锁上。
“喂!”
梅若草怔了一下,皱眉,这家伙搞什么鬼。
是天霜还是D,这么大费周章,按照惯例,总没什么好事。
客厅陈旧,天花板泛出发黄水渍,沙发不知道是蓝色还是绿色的灰蒙,不过好歹是整洁的,桌椅看起来都没有缺胳膊断腿。
她叹气,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乌龟不探头,就会被吊在火上烧。
好整以暇地慢慢走过去,刚打算在沙发上坐下,旁边门内一把淡定好听的声音响起。
“老师,不打算进来看看自己受伤的学生么?”
若草身子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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