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爱凌心》第94章


得敢叫板的可也不少,这不是洪涛一个人能撑得住场子的,忙把当班的所有保安叫过来安抚,镇着,乱像已生。
他有心劝,到底不敢,上去拉扯箫枭:“这不是法子,好赖人在这,总不会藏起来,这么找,万一把人吓着了更躲着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是吧。”
箫枭一挑眉:“你若不让他这么疯一把,我怕回头他一把火点了这里也说不定额。”
“……”洪涛闭了闭眼,有些绝望的认命感。
这时候梁翰冬已经把第二层翻了个底朝天在混乱中依然没有找到无心,他格开一个挥舞着拳头过来的家伙只一拧手,错骨断裂的惨叫却在他冷漠飘渺的眼神里变得遥远。
箫枭面色一变,过来不动声色的捏住梁翰冬的手腕:“冬子,人没走出去一定还在,你冷静点,甜甜能自己来找你一定是想通了,你别这会儿乱想。”
梁翰冬冷淡的看了他一样,那双蓝黑的眼睛里有一团幽蓝的火焰在无声无息的燃烧,像两簇鬼火一般令人心悸,熟悉他若箫枭,明白这个人的神经并不如外界看着的那样强韧,他的纤细只有一个女人可以穿针引线的维系,而此刻,那细细的线已经走在了崩溃的边缘。
许甜啊许甜,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你明白你将如何左右一个男人的所有情感吗?
他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转机,可上帝如何残忍,偏偏不将一切结束。
“我们下去再看看吧。”箫枭说了句。
那最后一层,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大厅里依然灯红酒绿,迷彩幻影的灯光把所有的欢乐扭曲成一抹游戏般的魔幻,在这个光怪陆离般的世界里人们抛却着烦恼忧愁所有心灵的不快乐,让疯狂的魔鬼占据着感官的刺激。
这里的人压根没有在意梁翰冬几个人带来的一点点波动,在激扬的乐曲声里只有几个孤独寻找的人如同小舟,在人海里翻涌。
这样子找无疑大海捞针,而被那尖锐迷乱的声乐刺激着耳朵激荡在脑海里的梁翰冬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子邪火,他突然推攘着四周以一种迅雷五笔的速度往人群的上方走,几步来到DJ播放音乐的地方,那个年轻时尚的音乐人正在摇头晃脑的摆弄手里的碟,从指尖划出去的力量让击打的声音滑出一声声的怪调。
猛然见从一旁有人讲他狠狠揪住了衣领横掼了出去,身体一下子朝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堆里砸下去,尖叫声还没来得及发出,梁翰冬已经扯着那一团五颜六色的线将它们抓捏在手里恶狠狠的撕扯开然后又发泄般砸了出去。
音乐声戛然而止尖叫却此起彼伏,一时间场面混乱的更加不堪,所有人惊呆了看着那个发疯的男人,发现居然是一个皮相极好的男人,然而荧光打在他的脸上却有一股子邪佞的戾气。
这一切发生的箫枭几个还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然后还是箫枭反应快些,捅了捅洪涛:“去,把门看住了别让人趁乱跑了。”
洪涛忙不迭应了声在耳麦里吩咐,这时候只听梁翰冬站在那个原本用来唱歌领舞的舞台上突然撕心裂肺的喊了声:“甜甜,甜甜,你在哪,你给我出来,出来!”
所有人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个男人发疯般呐喊着一个名字,所有人站在台下仰头看着,反复他只是一个疯子又反复他是那样的孤独,在喧嚣里只有清冷的荧光打在他冰雕般的脸庞上身影,是那么的孤寂,他面容憔悴声嘶力竭可脸上带着最后绝望的澎湃,一刹那有些人心里生出些不可思议的感觉,这个男人是一朵花,罂粟一般绝美凄艳引人入胜,可生命也在即将凋零。
“甜甜,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是冬子,你出来,无论你是爱我,还是恨我,出来见我一面!”他面对苍茫的人海神情渺然视线虚无,在众目睽睽中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把扯开自己身上那件古奇的衬衫,露出了莹白如玉而雕琢完美的胸膛:“你恨我,就过来朝这里扎一刀,甜甜,我太疼了,你把它挖走把。”
第四章 对峙
静谧的夜,白色调凄冷的光线,魅惑如梁翰冬的脸上此刻透着的却是一种腐败了般的凄美,这个男人身上有种魅力,能吸引扑火的飞蛾,此刻如斯,在令人瞠目结舌之余,也有不少人看得有种戚戚然的味道。
“甜甜!”梁翰冬却压根没有去在意啦几百双的眼睛,他目光凄厉,在视觉里变成一片哀艳的昏黄,那些芸芸众生的脸都变得模糊,没有一个,是他要的。
他一脚把就近的音响踹倒,伴随着尖叫音响拉扯电线噼里啪啦作响,爆发出一片的火花来,在那团艳丽的火花团里,梁翰冬如一头困兽,带着伤的哀嚎:“甜甜你出来,要杀要剐你都出来给我一个了断,我求你了!”
下头隐没在黑暗里的箫枭一把扯过发呆的洪涛:“去再多叫些人来,我怕一会你的人镇不住场子!”
看得已经发呆的洪涛好半天反应过来,忙不迭应了声还有些表情呆滞的下去叫人,箫枭看着人背影目光一收,在人群处隐约看到个熟悉的身影。
绿色的军装下依旧带着霸气,只不过此刻人在阴影处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双睥睨的目光同箫枭不经意一触碰,都是微微一敛各自带着几分锐意。
随即对方突然不知所以的扯了下嘴角,那眼神里流露出的表情却有几分同情几分的自嘲,收敛了面上的不羁再也不看台上,慢慢反身离去走的悄无声息。
望着远去的背影箫枭有些若有所思,可这会儿大概也没功夫让他细细琢磨陆韬表情里的意味,他得顾着濒临崩溃的兄弟,当再一次梁翰冬撕心裂肺般的大喊许甜的名字后,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就传来一阵尖利而短处的惊呼。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着在发疯的梁翰冬大概没有谁注意那个角落里传来的异样,那声音短促而尖刻却很快被黑暗覆盖,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谁也没特别在意,可这个时候疯了似的梁翰冬突然就从那台子上跳下来;奋力朝什么方向扒拉开人群挤。
众人被他这没来由的突袭弄得反应不过来,被他毫不留情推搡着有几个女人不由尖叫连连;而男人更是差点被不客气的推倒,酒精和迷幻在这里是常见的东西;这些人骨子里此刻都有些混不着五六的,就有人仗着不清楚的脑子要上来理论,也有女人借机要贴过来想同这位外形绝色的男人更加的亲密,总之一下子乱了起来,而这时候洪涛带着手下赶过来忙不迭拉扯的拉扯,他们是不敢动手,可箫枭和范殷达却不是省油的,挥着拳头就抡过去顿时那场面是乱的。
这一切都和梁翰冬无关,他只是将一切阻挡在眼前的挥开,然后他猛然从推攘中挣扎出来,朝着一个方向快步走过去。
他用力推开一扇门,那是员工通道,与一门之隔的大厅拥挤熙攘完全两种境界,这里长长一条通道此刻空无一人,头顶的灯比外头都要暗淡些,一切都有些冷清的味道。
梁翰冬的目光幽深透着些噬人的味道,他用那双眼扫荡般的看了下空旷的走廊,右边那一处门微微扇动着反复有人碰过,他若有所感迈步就要往前走。
“梁子!”身后跟着过来的箫枭喊了他一声,他没回头理都不理径直就迈步朝着他的目标走,一把推开门却是一间漆黑的房间,这会儿人都聚集到了前面这里原本就该是没人的。
乌漆麻黑的房间一片诡异的寂静,梁翰冬却走进来站在了房间里,身后紧随着过来的人试图涌进来被梁翰冬一声断喝:“别进来!”
他摸索着前进了几步一脚踢在个凳子上,幽幽蓝蓝的眼睛此刻其实什么都看不到可暗火在心中燃烧,他突然不动了;孤冷冷的站在黑暗当中,幽幽的开口:“甜甜?你在这里是吧?我能感觉到,别躲了,出来好不好,我知道你在,这里就你我,你不用再躲着我,出来跟我说话,我不会走,除非你出来和我说清楚。”
“我就那么让你讨厌让你恨?我知道我欠你的你是应该恨我的,我梁翰冬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可我唯一爱的人也是你,不论你怎么想我,我都想要告诉你,那些事是我的错可我不后悔爱你,不后悔认识你,我原本想用后半辈子的时间把欠你的都一一还给你,可既然你不愿意那么好,我就站在这里你把我的命拿走吧,甜甜,我说过我梁翰冬的命以后就是你的,它任你予取予求,你既然瞧不上它就把它了断了,然后你想去哪里我都再没法拦着你了,你就可以自由了,出来吧,甜甜你难道不想彻底了断吗?”
他说完静静的等待就像等候审判的囚徒,他突然平静了觉得什么都已经离去,生命中唯一值得追求的也就是这一刻的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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