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无耻》第111章


洛冉初为心湖把过脉以后,温润的眉宇间笼着抹焦忧,低头抚额,显得若有所思。
“她怎么了?”秦无炎有些急躁,直接问道。
洛冉初抬起脸,眼神扫过其他人或明或暗的担忧神色。
将这些纳入眼底后,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躺在床上的心湖身上。
此时,她意识清醒地睁着眼,因为只要一坐起身就头晕眼花,所以她一直保持平躺在床上。
“师父,你直说……没……没关系。”
心湖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恐慌,其实,在刚才,她自己脑中也飘过数种靠谱不靠谱的猜测。
比如绝症,比如害喜……
若是绝症的话,她只能感叹一声红颜祸水,然后该咋地咋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仔细想来,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任性妄为,有人疼有人爱,倒也不算亏,但倘若是害喜的话……
这种可能,让心湖登时无比惧怕,怎么有喜感觉比有绝症还恐怖?
但是,此时此刻,丢人不丢分。
心湖望着洛冉初严肃的神情,心里明明战鼓直擂,咚咚咚敲得杂乱无章,可表面上依然维持淡定自若,俗称一个字,装。
而其他三人望着洛冉初,或多或少对内心的猜测与心湖不谋而合,究竟……是不是?
这三个素来喜怒不行于色的深沉家伙,都难掩神情的急迫,尤其秦无炎和阮止水。
秦无炎的薄唇抿成一线,幽黑的凤眸中暗影重重,似乎正压抑着什么,其间隐藏的浓墨重彩,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急迫。
而阮止水,虽不似秦无炎那般昭然若揭,但是目光也紧盯着洛冉初不放,不得到答案决不罢休的强硬。
相较于另外两人,白恒之的神色平静许多。他的眼神落在心湖的脸上,担忧的意味非常浓厚。
在这里面,他是唯一与有可能的答案,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不过,当洛冉初唇动了动,看似准备揭露答案时,装没事的心湖瞬间破功。
“等……等一下!!”
“你……你们能不能先出去,让……让我先知道答案!”
心湖心里想知道又害怕知道,这种闷燥的矛盾情绪快要把她整个人烤焦了。
而且,刚才捂出的一身热汗把她的内衫全打湿了,黏在后背上一大块,只觉又痒又难受。
其他人,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就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你……你们!”
心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对着他们一通暴吼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是,她的声音发出来怎么都有些气若游丝。
而她刚坐起身,眼前又是一黑,还有无数小星星在闪,手臂不吃劲儿地一松,她的身体又落回床榻间,陷在软软的被子里。
“我要换衣服了,你们先出去!”
背上的黏湿感更重,让她热出一脑门子汗,她索性自暴自弃开始撕扯领口,解着裙带。
“你们出不出去?!礼义廉耻非礼勿视啊你们知不知道?!!”
孰料,抓狂中的心湖,手上一个没控制好力道,衣襟竟然被她给扯开了,露出大半酥胸,一大片雪白裸润的肌肤上,上面还罩着层细密的薄汗,水淋淋看上去鲜嫩甜软,半遮半掩的春色格外诱人。
春光乍现,倒是把肇事者给整蒙了。
她下意识眨眨眼,只听到‘轰’地一声,火山爆发,心湖热得脑门冒烟,回神后立马拉起丝被把自己裹严实了。
“你……你们出去!”
这下,三个人倒是终于给了女侠面子,走了出去。
门关上,长舒一口气,心湖连忙扯下被子,手在面颊边狂扇着风,热死了热死了,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等她好容易凉快点,将目光转向洛冉初,却发现师父的脸上竟然浮起一抹可疑的红晕。
师父,竟然害羞了……
这千年没见过的奇景,让心湖玩心大起,一下子刚才的郁闷和不快烟消云散。
“师父,快过来。”
她故意扭转腰肢,让胸前的春色更加澎湃。
又是千年难得一见啊,洛冉初竟然听到心湖的召唤后,竟一动不动,长身玉立,身姿飘渺。
“师父,我难受!!”心湖开始捶床,开始撕衣服。
“别,别动……我过来。”
洛冉初神情微赧,慢吞吞走了过来。
洛冉初一走到床边,心湖就如敏捷的猎豹,嗖地一声窜了上去,一把抱住,双腿自动的卡在他腰上。
“啊……头昏……快,快陪我躺下来!”
猴子刚爬上树,脑袋却立马如蔫掉的葱,下巴搭在洛冉初的肩头,真真柔弱无力。
洛冉初想把她放下来,人是柔弱无骨了,可小胳膊小腿上还有股蛮力,不敢用力怕弄疼她,洛冉初宠溺又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只好脱了鞋,两人一起躺在了床榻上。
“师父,你说吧,徒儿做好心理准备了……”
孰料,刚上床,心湖就如婴儿般蜷缩在他怀里,覆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闻言,洛冉初一怔,唇抿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看着他为难的神情,心湖只觉一颗心登时跳到了嗓子眼。
“师父,难道……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洛冉初眸色一沉,摇头。
心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那……那……
“我难道真有了?!”
她原本满背的热汗,瞬间凉了个透,那股子凉意一直传到脚底板。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难道……难道她真的要当娘了吗?还是个父不详……额滴神啊……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心湖只觉得心头那块地,一下子荒凉得寸草不生。
听到她这句我有了,洛冉初眸中有光亮闪了闪,却又迅速一闪而逝。
终究,洛冉初还是摇了摇头。
还不是?!
不过这次,心湖显然大松口气,放下心来,既然不会死也不是有喜,那就不用担心了。
“心湖,为师其实也不清楚你到底是何缘故。”
嗄……
心湖望着洛冉初静若秋水的眸,里面似乎有些困惑,有些迷惘,有些苦恼。
“师父,你的意思是说,你刚才其实想告诉我们的是,你不知道?”
闻言,洛冉初点点头。
心湖:“……”
那刚才大家的暗潮汹涌,她的疯疯癫癫又是为哪般啊?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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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心湖的身体自发无碍了,又活蹦乱跳。
洛冉初为她又把了脉,依旧摇摇头,不知道其中的缘故。
心湖身体虽然好了,但是仍被逼着喝了整整一大锅红枣桂圆乌鸡汤。
白恒之的说法是,流了那么多血,当然要好好补回来。
这么多年以来,每月她来葵水时,三师弟就会煮锅这样的汤,可问题是……大师兄跟三师弟的厨艺相比,能一样吗?
但是,心湖在面对大师兄那担忧的眼神,以及一想到他可能会跟三师弟一样,回归到原本的身份,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以后若是自己想喝,也喝不到这样的爱心汤,一股酸胀之意顿时将心湖的胸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女侠眼一闭,心一横,抱着大师兄牌爱心汤,咕噜咕噜,硬是一鼓作气喝完了……
现在,只要想起那一锅浓稠又咸又甜的汤汁,心湖就是一阵反胃,捂嘴想吐,倒还真有那么点害喜的样子。
她又私下追问白恒之关于他的身世作何想。
但是,大师兄只淡淡丢了句,你别管,先顾好你的身子,一下子又好像变成那个冷酷的家伙。
心湖不免一阵气恼,但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愿过多提及皇子的身份,便只好无奈作罢。
话说,女侠使了个坏。
关于她身体的状况,请求洛冉初为她保密。也就是说,其他人对于依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自然,当她捂嘴欲吐的模样落入众人眼中时,产生的效果尤可知。
而心湖,把他们当时震惊的反应收入眼中后,偷笑着假装逃走,其实是藏起来偷窥。
她所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先她一步藏在了厚厚的落地帷幔里,心湖刚进去,嘴就被一只手捂住。
赫然一惊,她的视线里出现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细细长长的眉眼,折射着冽艳的水光,长发泼墨一般流泻披散在肩头,闪着丝缎珍珠般的柔光。
他捂在她唇上的手,手指柔软,骨节纤细,比女人还温腻,整体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性感,情绪隐藏得极深,给人感觉有些阴森,但是跟这脂粉气的花坊,气质又格外和谐。
相较于她的意外,对方则是相当兴致盎然地看着她。
这人是……这花坊的小倌?心湖下意识地联想。
可这身段气质,怎么都有点惊艳头牌的味道。
那人捂着她的嘴,隔着厚厚的帷幔,几乎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拖走了。
实际上,若不是厅中的几人深深陷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就算再细微的动静,又哪会这般察觉不到。
说来,也是爱玩的女侠自己一手酿成的苦果。
一路上,躲过花坊里走动的人,那人把她拖到一个偏僻无人的角落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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