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传》第39章

我扶住他。
他倔强的把我推开，直起身不想让身前的人瞧不起。
“这都是你使的计”？我问他。
“不是他使计，是他与我们联手”。女皇她正君身后的黑衣人走出阴影。约莫三十五岁左右，五官端正清秀淡雅像是出身大户人家的世家公子。
“你是”？我疑惑的问。
“他是我爹”！城墙上多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样貌与黑衣人有七八分相像。只是少了份淡雅多了份桀骜不驯。他身背箭盒，左手拉弓，箭指玉无常。
左手拉弓，难道他们是周平的丈夫与儿子？我心中一下子就冒出这个念头。当初怎么就忘记斩草除根！
“你是当年大皇女身边的侍卫孙文之”。我猜道。
“你知道的可真多”。他默认了。
他与我一样可是在皇宫中长大。这十几年过去了皇宫的格局并未有大的改动。对于他出入倒是方便许多。
“周平当年站错队，原来是为了你”。我说出他与周平的关系想拖延时间。
“哼”他冷哼声，看穿了我的意图对女皇她正君说：“你还不杀了他”。
我看向女皇她正君，他接过孙文之手中的剑向玉无常逼来。
拿箭的少年，箭头指向我以免我有什么举动。
“为何？表姐对你不好吗”？我问他想试着挽回些什么。
“为何”？玉无常大喝声，拿剑劈向女皇她正君问他：“你是为了疯子吧”！
“我这一生不求什么，只求能活在这世上。只求能时不时的看到自己喜欢的人，可你要带她走”。女皇她正君用剑挡住玉无常的剑，两人力气不相上下。
“我没有强迫她”！
“你是没强迫她，你可知她喜欢的是我不是你”！女皇她正君有意刺激玉无常。
话说到了玉无常的痛处他双眼通红失了理智，剑招没了章法对着女皇她正君乱砍。
女皇她正君被逼到孙文之跟前，孙文之见他处了弱势。出手，一掌打在玉无常胸口上。玉无常停顿了下，女皇她正君拿住机会剑劈向玉无常落在他左眼上。
“无痕”！我大叫上前把他扶住。
拉弓的少年见我跑动，箭射出。
“之蓝”女皇她正君提剑想挡住箭，可还是慢了一步只是轻轻碰上了点。箭偏了方向射在我胳膊上。
玉无常一只手蒙着眼，剑撑在地上，咬紧牙关没发出一点声响。
血顺着他白皙的手滴嗒到地面。我心疼的用手捂住他的手想让血流的慢些。
“玉无痕，美玉无痕多美的名字。只是少了那只眼是否还能无痕”。女皇她正君狠绝的说。
我忘记了胳膊上的痛，扶住玉无常希望救兵能快点赶来。
城墙下听到了人的响动。
孙文之急了，推开女皇她正君向玉无常劈来。掌风呼啸刺耳的提醒我这一掌不能打在他身上。
我转个身，死抱住玉无常把他护住。他同样也听见了响声，可我抱得太紧让他无法转身。只得拉着我往后退。
这一退，退到了城墙的边缘。女皇她正君见我想替玉无常挡住这一掌，拿剑砍向孙文之的胳膊。
孙文之一个闪躲，掌力落在了城墙的护墙上，护墙被移平。他见没得手，又来一掌。
这一掌我们躲过了。
我与玉无常双双落下，底下是那片不见底的护城河。
胳膊的痛让我没抱紧他与他分开。那只手勾住了他沾满鲜血的手尖。
“之蓝”！
“无痕”！
“碰”他落入水中，黑夜中只泛着些光亮的河面，没来得极荡出涟绮他便消逝在这片黑色冰冷的护城河中。
而我被人拉住没能跟他在一起。
“之蓝，别松手，别松手”。女皇她正君吃力的拉着我的手求我。温暖如初的手掌总会让我想起茉莉的香气，好似这黑暗已不存在而是一片花海。他在树上拉着我的手，我被吊在半空中左右摇摆的晃动，玩耍。咯咯的欢笑。温暖的阳光照在我们身上，没有那尔虞我诈的争斗。没有为了生存不断在这世界挣扎的悲哀。只有我爱你，你爱我。我俩快快乐乐的生活在这世上。
简单而又单纯的人生只会在梦中出现。梦醒了，我们得笑着面对这个世界。
我冲他笑笑，手松开。指尖那点温度渐渐被现实取代。
“之蓝”！他不愿放手，向我扑来。只差那么点就能把我抱住，可始终只差那么点。他被城墙上的人拉回。
一滴泪落在我的眼角，我哭了。
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当年初遇你时不管你是否爱我，都该抓住你的手死都不放开。只是怯懦的我没能做到，才会有今日的一切。
冰冷的河水把我紧紧包住，我喝了口河水晕了过去。如果我死了，我希望在奈何桥头见不到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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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没能如我愿，我还活着。玉无常也活着我对自己说，因为他说过不会死在我前面。所以我坚信他还活着只是不知漂到那个角落。
我蹲在街上吃着馒头，看着前面自己与玉无常的大头像高高的挂在城墙上。上面标着寻人启事四个大字，发愣。
“女人，怎么不回皇宫”。洪八手伸进衣服中抽摸着身上的泥垢问我。
他一个生活在市井里的臭要饭的那里知道皇宫的凶险。我抠抠鼻孔挖出点鼻屎夹在馒头中，咬了一口嚼起来。
“哎呀，小乞丐她是不是疯了吃鼻屎”！路人见我这疯癫的行为惊叹。
洪八见有人上勾立马变脸，黑土埋葬的脸上被眼泪冲出两条鸿沟。他仰天“哇”大哭，双手起，落下。如同朝拜佛祖，虔诚真诚没一点弄虚作假。
他哭着说：“我姐她疯了。可我这没钱给他医治，你行行好给点银两。大夫说她这病得花上千两的银子才治得好。你行行好，行行好”。
我嘿嘿的冲着路人傻笑，又抠出点鼻屎放在馒头上。白色的馒头上面立着陀黑色的物种，黑白分明，煞是恶心人。
我张口咬上去，这黑的屎混和着白的面，带着我清淡的唾沫有滋有味的一同进了我的肚子。我拍拍胸脯，打了个饱嗝：“好吃，好吃还要，还要”。我扒上路人的肩去抠他鼻子里的鼻屎。
他厌恶的推开我，丢下些碎银子，赶紧有多远躲多远。
“你这招真管用”！洪八拣着地上的银子佩服的说：“那天真是救对你了”。
“你TMD就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还不收留我。我说给你赚钱才肯让我留下”。我气愤的把手中吃剩下的半个馒头向他扔去。
他接住馒头啃起来，笑着说：“不能浪费，这半个值上半个铜板”。
洪八就是一铁公鸡，我想上前咬死他。可他死了没人给我掩护。只得干吧吧的损他：“你看你长的什么破脑袋，我来了这十天给你赚了多少银子。天天跟我叫着说要成立丐帮，就你这德性等下辈子吧”。
他也不生气，清秀的像女孩子的脸笑得是春花灿烂。
我TMD更火，接着说：“帮主有那么好当？就如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底下一帮人要让他们齐心办事，又不能让他们齐心办事。可齐心吧怕反，不齐心吧也怕反。你现在手下才十来个人。一个比一个没用，天天讨的银子还没我这个零头多。混个屁啊，混。别一出没一出的光说不练，一辈子就是个臭要饭的……”。
“好，好，好，你别说了，我怕了你成不，别说了，别说了。今晚我们吃烧鸡”！
目地达到我赶紧闭嘴，继续充傻装疯子。
“你为什么不回皇宫”他又问我。
“街上找我的人，没一个熟悉的面孔。回去估计没踏入宫门就被咔喳了”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实我是在等。等时机成熟，等女皇她正君下一步的动作。
“呀，菜市口要斩人了，听说上次行刺皇上让正君受伤。把王爷与那位疯女人打入河里的两个刺客抓住了”。
“走，去看看去”。
街上的人都往菜市口挤，急着去看热闹。洪八伸长了脖子看着行人，眼光随着行人一起飘到了菜市口。
我立起对洪八说：“姐晚上要去皇宫吃大餐了。烧鸡你自个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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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心中留点纯真　。。。　
十几天的相处他自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张口想劝我，但又咽了下去，笑着说：“那中午吃烧鸡”。
还没到中午我们便收了摊，挤在人群中看了场砍头的表演，确定了是那两人。
这才回了洪八的老巢。
今日的天气很好，太阳高照。刺眼的阳光照在地上虽没夏天的热辣，但刺皮肤上不知为何有些痛。
洪八的老巢是在偏僻的小胡同里。胡同口小，但里面却很大。小小的院落自成一家。数一数有个上十家人家。但这里住的大多都是穷人，卖艺的，算命的，跑腿的，要饭的。三教九流鱼龙混杂，说不好看着很普通的人便是个武林高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