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男解放运动》第37章


胜男不待她弯下便拦住了她:“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司徒也并不拘泥,顺势起身,看着她开口语气傲然:“只凭那几个成贼还伤不了我,要不是内城那些守将太过废物,哪怕只是拖延几天,我带着亲兵在外,里应外合早就将成军围死在了宣合城,又哪里会让成军这般嚣张!”
胜男愣愣,却对这番言辞不知该何反应,只笑而不言,倒是一直跟在胜男身后的一脸不耐烦的楚敖忍不住,冷冷哼了一声。
司徒谱听见抬头看了楚敖一眼,胜男见此开口介绍:“这是梁国太尉楚允楚老将军的幼子,楚敖。我能到此也多亏了楚老将军相助。”
司徒谱看着楚敖打量一番,点头开口:“还算不错,没丢了你母亲的脸。”
以司徒谱的年纪资历,这话确实是狂妄了些,何况是楚敖那般脾气,当即也很是不屑的反驳道:“还好,虽不敢说为母增光,却也不曾三日便丢了国之边城!”
司徒谱本驻守在晋成边城宣合,成国进攻时首当其冲攻破了宣合,若说司徒谱对此毫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因此听了楚敖这话果然有些生气,上前一步,挑眉问道:“你说什么?”
楚敖并不在意,挑衅的看着她:“我说,我却不会丢了我梁国边疆重城!”
司徒谱面色阴沉,胜男见状忙开口劝阻:“当日事出突然,楚敖他并不知情,司徒你不必介意。”
“哼,若事事都能提前有了准备,还叫战场吗?”楚敖却并不领情,依然冷哼一声说道。
听了这话,胜男皱眉,却收回了拦着司徒谱的手,不再多言,毕竟远近亲疏,按如今关系司徒与她才是下属朋友,若为了一个楚敖便一味委屈司徒让她忍让,就实在是示弱了。
司徒谱看了胜男一眼,对她笑笑,却奇怪的并未发怒,而是转身对楚敖淡然开口:“即便丢城,我也战过,直至事不可违。未曾如小将军一般只会跟在母亲身后!”说罢请胜男进了木屋,对在一旁楚敖不再理会。
胜男一愣,看眼屋外神情不明的楚敖,也转身进了木屋,屋内装饰也很是简单,几方木质的桌案,地上放了一张不小的地图,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司徒谱请胜男坐了主位,易久司武在一旁侍立,楚敖却并未进来,片刻两名士兵上前送上了茶水。端上案便能发现,不是茶,只是清澈的白水,茶杯也简易的很,只是普通木头雕琢甚至都不甚光滑。
司徒谱似乎也并不打算客气,径直在一旁坐了下来,笑着开口:“这是南蛮,什么都缺着,殿下就这么将就着吧!”
胜男感叹一声:“如今情形,自是不同以往,只是这般境遇,还真是难为了你们!”
“殿下还是爱说这些废话,国灭了又如何,我们再争回来便是!”司徒说着,语气忽的有些低沉:“只是那些亡了的人……殿下,我母亲,是当真殉国了?”
为了见司徒谱,胜男在来之前便早已问过了司武,做了充足的准备,也知道司徒谱的母亲身为晋国大司马,在王室殉国之前便已先亡于阵前。
司徒谱的母亲一生也只有司徒一个孩子,母子感情甚好,司徒谱既然派了人在中原打探消息,这些一定是清楚的,如今问胜男应也只为确定而已,何况多说多错,胜男也不敢多言,只低了头回了一声“是。”
司徒谱呆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慢慢开口:“死于沙场,马革裹尸,我司徒一门也不是第一人如此了……母亲很早以前便有准备了,只是,眼看着亡国在即,母亲便是去了,怕也并不瞑目吧。”
司徒谱抬头,看向胜男:“母亲一生忠于大晋,她若有灵定不愿我大晋亡国灭种!”
“不,不会的,我来寻你也是为此,若国不复,不说你,便是我也难面祖先。”胜男对她说道。
“是,我在南蛮等了快一年,为的便是今天!”司徒说着站起将地上的地图拾了起来,上前几步放到了胜男案上铺好,指着图上一点开口:“殿下,成贼如今势微,我们手中有精兵近两千,再加上南蛮助力,突袭攻城,怕是没有更好的时机!”
说着司徒又看向胜男,目光坚定:“殿下,只要您还在,我晋国之火便不息,我司徒谱但凡活着一日,便是誓死也要为您夺回这片天下!”
胜男深吸口气,注视着她眼里似乎要燃起般的火光,几乎震撼,她点点头,深有感触的开口:“不,不是我,只要世上还有如你们一般的人还存在,大晋,便不算亡!”
司徒谱一愣,忽地笑了:“是,不算亡!殿下,你我相识这么久,却只属这句话最对我心意!”
胜男平静下来,看着她指着的案上地图那处:“你是说,我们还攻宣合?”
“是,宣合城城本就险峻,前后皆是易守难攻,我们以此为基最是稳妥,何况宣合城的情形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我败退之时也在城内留了密探,现在还有联系,到时里应外合破城不难。最不济宣合又与南蛮相近,即便事不可为,我们败回也算轻易!”司徒谱说得极有把握。
胜男想想也不由点头,抬头问道:“确实如此,不过只凭千余,还是少了些,更主要的是我们的人马禁不起大批消耗了!南蛮那边怎么说?能借多少力?”
司徒皱眉:“那是只老狐狸,没能看得见的好处绝不会出手,有些条件我也不敢答应,还是殿下与那个什么皆蚀详谈之后才能定下。只是南蛮人统共不过几万,人怕是借不出很多,倒是她们的毒药毒烟还有些武器很是有用,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嗯,是要谈一谈,那些南蛮人都在哪?”胜男开口问道。
司徒谱边想着边慢慢解释:“还要靠里一些,蛮人虽不多,却其实并不都住在一起,那皆蚀是推举出的大族长,其实她们中间还分着氏族,到处皆有,我也不大能弄得懂,不过也幸好如此,当初我们那般情形的逃来,若她们团结一心了,只凭这些人还真是不一定能在此立的下足!”
胜男果断说道:“既是如此,时机正好,我们等不得,还是得尽快与那皆蚀联系,看看能谈得如何!”
“好!”司徒谱答应着,转身看了看天色便对胜男接着,很是自信得说道:“这个时辰了,士兵该操练得差不多,殿下,不如先去营场,看看我们这起事之师到底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阿噗阿噗@_@
、相商
40
虽然司徒谱昨日就与胜男说过,皆蚀是只老狐狸。但她本以为这只是说明这位南蛮族长的老谋深算,但见了皆蚀之后,便能发现这话怕是并不只只指他的头脑心机。
皆蚀,南蛮族长,本是上代族长之子,成人后便继承祖业,成为了现任族长,直至今日已有五十余年,这便是司徒谱对他一生的概述。
这么算来,这皆蚀现今已是年过七旬。在这五十知天命的世界,绝对算得上是长寿高龄,这般大的年纪,又有着为族长五十余年的阅历,于是在胜男的想象里,这皆蚀定应是一个沧桑淡然,又充满睿智的老者。但当真见到他时,胜男却实在忍不住的诧异。
皆蚀年纪确实不小,头发花白且稀疏,身形很是精瘦,在南蛮人特有的颜色鲜艳的衣物遮盖下显得有些空荡,面上却几乎没有衰老的疲态,带着满脸的笑意,但这笑容却不是胜男想象里历经人事的淡然沧桑,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猥琐?
胜男很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这皆蚀满面笑容,操着不甚熟练、怪腔怪调的中原话和她问好时,几乎瞬间就让她想起了在家乡街头,拉着人硬要给你算卦或是兜售“祖传大力丸”的老头!
胜男清咳一声,抛开这不靠谱的想法,对他拱手说道:“皆蚀族长,久仰了!在下盛岚。”
“哈哈,晋国八殿下!只看您那司徒将军便知您定是很厉害的,今天见了你,果然是,一表人才!”皆蚀皱起了满脸的褶子,笑得很是热情,只是并不让人觉得真诚,反而有种对鸡拜年的黄鼠狼式的奸诈。
“哪里,族长客气了!”胜男忍着心头的怪异,在皆蚀的示意下坐到了案旁,对他客气着。
司徒谱也跟着在一旁坐了下来,径直对皆蚀说道:“族长,殿下到了南蛮,此次前来也是为与您商量借力复国一事。”
皆蚀听了这话也稍稍收了笑容,正色说道:“既然小将军这么说了,我们就直说好了,不知殿下想借我南族多少兵力?”
胜男端起茶杯却并不说话,只低头转了转茶盏,等着司徒谱开口,毕竟双方的底细司徒才最是清楚,这事由她讨价还价才更好些。
虽未事先商量,司徒谱却也很有默契,见状当即自己开口,说的干脆果决:“南兵两千,毒物毒烟,还有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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