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遇结良缘》第18章


锸帐按蛏ā?br /> “哎哟!我说大姑爷呀,您怎么能干这样的活儿呢,这可都是下人干的,您看看,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弄得……啧啧啧!”云璞正干得起劲,冷不防被人给拉了起来,那刺耳的啧啧声还真是让人无法消受。
云璞放下小锄头,手在他的粗布旧衣服上蹭了蹭,面前站着的男子他认识,是成家二老爷的贴身侍人,跟着那位二老爷也有几十年了,在这成府里大概除了管家外,在奴仆中,就数他地位最高了。成瑛在家的时候,还真没见他过来,这时候,他来就不知是为了何事了。
“反正左右没事,看着这一块地方空着,我就想种上点瓜果蔬菜什么的,虽说现在还不能种,但翻翻土,等春天的时候种下了,很快就能吃到自己种的蔬菜了。”在没弄清这位丁叔的来意之前,云璞还是决定静观其变,所以,他只淡淡地笑着说道。
丁忠儿脸上也带着笑,却没见对云璞这个主子有多少尊敬之意,他在云璞身上上下扫视了一遍,眼中却添了一抹轻视。
“我说大姑爷,您就别收拾了。这刚过门才几天,就干这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成家亏待了您呢。还有啊,大姑爷,这大小姐忘了事,您也忘了吗?”丁忠儿上前两步,知没再往前,手上的手绢挡在口鼻前,眉毛眼睛皱了起来,语气不自觉的带了点埋怨。
云璞将小锄头,小筐子,还有装清水的小桶拎放在一边后,才回过身继续听他说话。等听到他的说辞后,还是愣了下,记得成亲以后,成瑛便带他去见过她的爹爹了,而且也和岳母的另外两个夫婿见过礼呀,还有什么事他忘了做吗?
丁忠儿见云璞没开窍的样子,有点着急,甩了下手绢,踮着小脚往云璞跟前走两步,很有些“我是为了你好”的架势说道:“大姑爷,看的出您呀,是从来没见识过大户人家规矩的人,我们成家呀,家大业大,后院子里总得有点规矩不是。现在,明里头还是大老爷当家,但实际上是我们二老爷说了算。您一个新姑爷,每天去二老爷院子里请个安什么的,不也应当吗?再说了,就大小姐那点月钱,够干什么的呀,要不是二老爷心慈,给您开了月钱,恐怕您这院子里连个仆人都养不活。要按老主子的意思,您呐是绝对没月钱拿的,就照这个,您也该给二老爷请个安问声好不是。”
他的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虽说有些地方怎么都让人听着不舒服,但云璞还是忍下了,早在嫁进来之前,他就知道成瑛的处境并非外人所见的那般风光,但却没想到她的境况竟是连一个仆人都不如,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咬了下嘴唇,原本不打算去拜见的什么二老爷,他也有心想要见见。
“丁叔,您说的都对,是云璞疏忽了,您请屋里坐会儿,我去换身衣服,就随您去二爹的院子请安。”云璞抬头间,脸上换上了亲切有礼的微笑,哪怕此刻他们觉得他是村野莽夫要羞辱他一番,他也忍下了,毕竟这是成瑛的家,他嫁给了她,便要事事为她着想。
丁忠儿用手绢轻轻地按了按鼻翼两端,紧走了两步,又停下,扬了下手上的绢丝手绢,说:“大姑爷您就快着点吧,老奴就不进去了。”
云璞怎么听他那句“老仆”都不对味,不想和一个老奴才去计较,他便快步进了屋子,他并不是无知夫孺,看到这丁忠儿的样子,他也能略略猜到这位二老爷所想的是什么事,无非就是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屈服在他威势之下嘛,他不是什么娇贵的人,这点屈辱他还是忍的下的。
就在丁忠儿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一身淡青色长袄,头上用淡金色发冠束住头发的云璞才缓缓走出了屋子。
云璞在丁忠儿的引领下来到了刘氏的院子,这院子倒是很宽敞,除去给成玉敏做了独居的院子隔开的那一半外,还有大概五间房子的占地面积,院子很宽敞,有回字形的游廊,廊壁上还画着各季节的花卉,那花卉的颜色还很鲜艳,看的出是新漆的涂料。
这个院子是用了心来修建的,甚至比大老爷荆如柯以及嫡长女成瑛的院落都要好上几倍。
穿过廊子,进了月亮门,跨过小桥,才正式进入刘氏的内屋,屋子外面用厚实的粗布将透风的地方钉死了,这样,哪怕是再冷的天,也冻不进屋里去,这又是和别处不同的地方。
云璞在心里忍不住比较,他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偌大的宅院里,竟然也有这么大的区别。
他恭顺的站在屋外台阶上等待刘氏的召见。
不多会儿,便有小厮出来说二老爷有请,他跟着那小厮进了屋,屋里十分温暖,甚至让人有种错觉,好像进入了温暖的夏天,扑面而来的淡淡地桃花香味,让他不由得想要看看究竟这桃花香究竟出自何处。
三进的屋子,外一间是会客间,中间的是家人吃饭叙旧的里间,而内一间便是卧房,此时,招待云璞是在外一间,里面的两进因为有门扇的阻挡,外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从门进来,转过一扇玉面屏风后,便能看到会客间的全貌,在云璞所站的位置对面有一个软榻,软榻上靠着靠枕的刘氏正半眯着眼睛听身边的女儿在讲着什么,他脸上的表情悠然,还有浅淡的笑容。
小厮禀报说大姑爷来了,刘氏才略微正了正身子,启开半眯的眼睛,在他眼睛睁开的一瞬间,一道精光闪过,却又被他常年的温柔眼光所取代,摆了摆手,让小厮出去,而那丁忠儿便站在软榻旁侧,正在为刘氏换下那香炉里的熏香。
云璞看到这里,眼眸微闪,原来那桃花香并非真的来自桃花,而是熏香,可惜了那么好的香味。
“大姑爷怎么还站在那里,快来二爹这儿,你来了这么久了,二爹还没好好和你说说话呢。”刘氏笑眯着眼睛,伸出那只白嫩如笋的手来朝云璞招了招。
云璞的视线转过来,在看到刘氏身边的成玉敏时,顿了下,他往前走了两步,在距离刘氏及成玉敏两人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半弯了身子,微微福了下,嘴里也念念有词:“新夫婿云璞给二爹请安!”
刘氏坐在软榻上,看到云璞向自己行礼问安,嘴角微微上挑,眉梢也轻轻挑了挑,半天才温柔地说道:“快起来,大姑爷,我可受不起你这样大的礼。”
半低着头的云璞眼中闪过一抹厌恶,若真的受不起,就应该在他刚行礼时便说,而直到他已经半弯着身子行了半天礼,他才说,分明就是有意为之。
他走南闯北了这么久,并不是那些小家碧玉的男子,这点手段他还忍的下去,所以,他直起身子,站在原地,脸上是端庄合宜的微笑。
“得啦,以后都是一家人,什么请不请安的,这些呀,准是忠儿让的。大姑爷是叫云璞吧,那以后我就叫你璞儿?来来来,璞儿快来二爹这儿坐。”刘氏再次朝云璞摆了摆手,那态度仿佛云璞就是他的亲儿一般。
云璞心说,若非你授意,那丁忠儿怎敢贸然去丹桂苑找我,你这么说也不过是要把责任推给下人罢了。
他纵然心里百转千回,有太多不情愿,但眼下也只好勉强走到软榻前虚虚的坐了个边儿,而他刚坐下,对面便有道火辣辣的视线抛过来,他故作不知的半垂下头,而低下的眼中有抹不屑悄悄闪过。
“二爹太客气了,云璞哪敢让二爹叫一声璞儿,往后只管叫我的名字就好。”他话虽说的谦卑,但态度很明确,没打算领那个情儿。
刘氏本要握住云璞手的那只手,因为这句话顿在了半空,毕竟是个老辣的人,他被硬生生的折了面子,不但没恼,还笑呵呵地继续伸手拉住了云璞的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暖声说道:“行,既然大姑爷不习惯这么称呼,那以后我们还叫你大姑爷就是了。”说罢,他又吩咐丁忠儿道:“大姑爷都来这么久了,还不快给端杯茶来,瞧你哟,也没个眼力见儿的。”
“是啊,瞧老奴这记性。”那丁忠儿是打小伺候刘氏的,刘氏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都知道什么意思,听到命令,他边说着边赶紧走去泡茶。
刘氏看丁忠儿去泡茶,便转过脸来说话,在云璞的手上摸了几把,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似的,对成玉敏说:“敏儿啊,你看大姑爷虽说是唱戏的出身,整日里在外面抛头露面,风吹日晒的,可这皮肤可好的很呢,这手都嫩的吹弹可破,可不比你的陌儿差。”他说这话时,眸色幽深。
云璞何时被个男人捏着手摸过,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想要抽回手的瞬间,那丁忠儿恰在此时将茶杯端了过来,这一抽手,一递茶的功夫,茶杯应声而翻,滚热的茶水顺着云璞的手背便泼洒了下来。
刘氏被这一记惊得连连低呼,但他并未受伤,而成?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