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穿破鞋的主儿》第20章


“感情你是找了一个帮手!”他大公子这才注意到我这个人来,“一个软趴趴的小书生,军营里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二流残兵?该不是混进来的吧?”
我想,本该是上演郭启璇气得动手的剧情。这会,该打人的人,反倒先被甩了一巴掌!
我觉得墨染这样就有些过了,好歹人家也是一个男儿身。
但我听着墨公子似乎忍无可忍的哭腔:“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可以侮辱我的妹妹。”那委屈,我听着都心疼得紧啊。
碰巧这时,郭启尚也来了,墨公子又低泣着说道:“郭姐姐,我刚刚太冲动了,怎么能打人呢。璇哥哥这会只怕更恼我了。”
是所谓,挨了一巴掌还得赔笑脸的,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吧。可依了郭启璇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认栽的。
我才混进半日,就听说他黑寡夫的名号了。
太直的人总是要遭罪的。
郭启璇虽是气得七窍生烟,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外乎反复着“狐狸精”、“贱人”,这也正好验证了他的恶劣。
郭启尚劝道:“弟弟,你莫要因为自己大大咧咧,就觉得所有正经的男儿家都是虚伪的。两月前出城时,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舍得丢下,你不愧疚么?”
这会,郭启璇是真的安静了。
而墨染还在扮演她的受气小夫的样子,泪眼汪汪。我不得不佩服墨染的演技来,但愿那郭公子可别气出病来。
这一番闹腾,已天色渐暗。
郭启尚说要吃顿好的压压惊,我以为郭启璇该是要走的,没想到他却只黑着脸,竟留了下来。
墨染趁着旁人不甚注意时告诉我,郭启璇那是被气习惯了。
我忍不住多看看了那男人两眼。
到了夜深,我的宿处成了一个问题。
首先我不可能再找敬王殿下去;而这边,墨染扮演男儿角色,我也不能太过亲近。好在郭启尚很是心细,看出了我的难处,邀我暂且去她的营帐休息。
话说这对龙凤胎,很有意思:姐姐头脑不甚睿智,却是很会体贴人。弟弟表面粗枝大叶,实际挺精明,输就输在心眼太直。
我觉得墨染那么执意地惹怒一个人也很不简单呢。
想起郭启璇的容貌来,也算是一美人:唇红齿白,五官比起音怜还要精致些。我的墨染也动情了呢。
只是这情来得不是时候。而且郭启璇今年也有二十六了,是不是老了些?哦,也不能这么说,过去常听风月场上的人说,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最显少夫风情,别有一番韵味。当然,这用到郭启璇的身上,显然是不合适的。
我算是在与墨染重逢的兴奋中睡下的。今日一天,都忘了探问一声前方的战局,但想来也该没有什么大的动荡。第二天我再好好向墨染讨教敌情吧,也可再顺便查实查实墨染的小心思……

正文 第35章 又见故人影
第二日,我睡醒时已过了早操。
这一觉可真沉啊,郭启尚真的是很照顾我呢。但一想到身在敌对的势力,不由心下黯然。
收拾收拾,我便要去找墨染。当我刚出了郭小将军的营帐时,不经意地往右抬眼,便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秦深?!”
腿部动作先于大脑,我追了过去,最终止于发觉——秦深慢条斯理走向的,是营队南部最大的一个帐篷。
“墨心,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是郭启尚。
“呵呵,我找我哥哥啊。”
“染儿的营帐还在东面,你跑来西面做什么?”
我为自己的胡诌汗颜,顾左右而言他地向郭启尚打着哈哈,这才顺利逃脱。
一刻都不愿耽搁,我找到了墨染,问她可否识得秦深。但墨染一脸茫然。
我怕那小子换了姓名,便尝试用左手画了一幅人物像。只是画出来那线条,那五官比例,我不得已放弃了。只问墨染平时,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笑面虎。
墨染摇头,说并无此印象。
可是那是郭术漓的营帐。秦深能够进得如此顺畅,想来在这里也该是个人物。
我同墨染大略地讲述了我和秦深的纠缠始末。墨染知道就是秦深带走了柳灵,担心我又冲动去冒险,便吩咐我安分呆着,自个帮我探听消息去了。
我在帐篷里闲来无事,心里又是焦躁不安,便学着用左手习字,练字怡情。
“万事开头难。”当我看着自己如龙似蛇的字迹时,自我安慰着。
好不容易等到墨染回来了,却见她的面色有些不善,我不由跟着紧张起来。
“那秦深可不就是一个笑面虎么,还勤王特使呢,真会折腾。大战之胜,八字还没一撇儿,她就想着娶夫了。”
“她想娶柳灵?!”
“柳灵?你不说我都忘了。那人确叫秦深,只是没看见他带人来。问了郭启尚,也只说此人至今单身未娶,而且不曾有个弟弟来着。”
“秦深并不像是效忠勤王的人,说她与雍王殿下有着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倒还可能。要不,她就是独立的。”
“你说的对。那笑面虎就是想要一场政治婚姻,来抬高身段呢。”
“感情你还在纠结着他娶亲的事,莫不是他要娶的是郭启璇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还真别说,秦深现年二十七,郭启璇二十六,般配得很。”
“孩子都十岁了的寡夫,那里般配了?”
“笑面虎配上黑寡夫,绝配啊。”
“谁是黑寡夫?怎么也是红的。”
这回,我也不说话了。若是到这份上,墨染还看不清自己的心思,她也就不是我所认识的墨染了。
冷静下来,墨染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得紧。
算起来,她打小由于原千宏的缘故,接触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怎么偏偏就相中了一个“黑寡夫”?
墨染是典型的行动派,想不明白便拉着我去寻郭启璇。难不成还要来个当面对质?
但我也拉之不及,墨染已经出了营帐。
你看墨染那碎步行来,岂是优雅二字囊括的了的?曼妙生情呐!只是郭大公子依旧看不惯得紧。
一进帐,就听见郭启璇刻薄的声音:“死狐狸,谁许了你来我这里?”
“璇哥哥怎这般见外?哥哥也没说不让来啊。今儿是听说哥哥又要嫁人了,染儿才过来瞧瞧的。”
“怎么,我嫁人有什么好稀奇的。”
“怎么不稀奇,我稀奇什么样的女子会不怕克妻克子的黑寡夫。”
“小贱人,你找死。”
这下是真的斗起来了。那边郭启璇乱打一通,纯属发泄,这边墨染却似玩非打,拳脚花俏得好似起舞。她们这样打情骂俏是可以,却也不能如此忽略营帐里的另外的人啊。
我知道秦深铁定认出我来了。
只是那故意忽略我的神色,代表了什么?

正文 第26章 战终谁将军
秦深的目光让我心寒,但也迫使我冷静下来——此时此刻,我叫墨心。
墨染和郭启璇仍旧打得“情深意重”,最终是以墨染一手漂亮的擒拿,欺身一压,将郭启璇困在了自己和柱桩之间。
“贱人,明明一身蛮力,却总爱在女人面前装得弱不禁风,你就是来祸害郭家军的!”
“呵呵,璇哥哥怎么又气了?染儿刚才跟哥哥开玩笑呢。”
“呸,我要信你就不是郭启璇!”郭启璇死死得瞪着墨染束缚着他的手。
我想,换做是军营里其她的女人们,肯定会信的——墨公子的一个眼神都足够让她们飘飘然了。关键,那是郭大公子郭启璇。
墨染,来日方长啊!
话说,这秦深依旧是笑意盎然,温文可亲的模样,从刚才战局伊始,他便维持那个站姿。而我,却从她的笑眼里读到了审视:秦深认出墨染了呢。
这也让我明白:即使我可以是执着于墨染的宓心,但却绝不可以是那个心系柳灵的宓心。
其实,我和秦深唯一的联系也就只有柳灵。和她相处的数月里,唯一的了解只是,四年前那个柳玉痕的门客。我甚至不知,柳家女丁满门抄斩,为何她还可以安然为官。甚至今日,我也不知她为何又成了勤王军的入幕之宾。
“美人切磋,今日一见,秦某荣幸得很。”
不待墨染挑言,郭大公子倒是先向她撒了憋了一肚的火气:“秦先生为什么还留在这里?莫不是先生也迷上了这妖孽?”
“郭公子这是拿小生开刷呢。小生虽是从文,却对江湖豪侠之气甚为痴迷,最欣赏的就是公子这类豪爽直率的美人,怎么会移情别恋?”一番告白,坦坦荡荡,秦深仍旧一副欠抽的笑脸。
墨染寒了面,郭公子却也毫不领情:“秦先生与其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关注外面的战事。”
“秦先生对璇哥哥可也是赤诚之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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