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穿破鞋的主儿》第23章


自从上次午后一别,我又见了秦深几面,却只觉得越发陌生。
大家似乎在等待同一时刻呢。

正文 第40章 生与死之间
这场战打得匆忙,军队里连个军奴都没有,怕是苦坏了那帮色女。这不,我和墨染才刚弹跳了三天,主营那边的人便巴望着我们过去助兴了。
所谓大休整,就是那些将领头子也一并休息了。领头的聚在一处,总不会忘了找些乐子消遣的,而墨染早已艳名远播,怎不会被邀了去?
舞了两曲,我们兄妹俩去主营的路就变得顺畅多了。不过两日,勤王一众又迁来了南营。
这一举措,不难看出勤王的战略方向。
不可避免的,我与原流瑛、原流珩再一次相遇,不过染血的白布条阻断了我们之间再次擦出火花的可能。只是秦深,一如既往笑意深深。还记得前两日,他在我的耳边说道:“勤王不该托大,不过三日,她便会误了先机。”
是啊,她会误了先机,可你是否想过,那其实是偶然中的必然。
当日子在乐声与舞步中度过,是软了热血女儿的豪情,还是将那一份激情刺激得更深?
平静的一晚,黑暗中的起夜,却撞见了秦深的落寞。
一切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让人措手不及。
在我与她擦身而过时,我听见耳畔传来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称呼。
“宓妹……”只是那样的低沉,似乎这声音的主人,已被盗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熟悉的叫法却出自那般陌生的嗓音,我仍旧停下了脚步。
“放心,周围没有人。”
近乎死亡的安静,久久,我还是问出了我内心深处最迫切的渴望:“灵儿呢?”
“呵呵,宓妹为什么不先问问我,我为什么在这里?”
“灵儿呢?”
“是灵灵让我找你的。”秦深固执地顺着自己的话,自问自答。
看着她像脱线的木偶,有一份深藏的疯狂。我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恐慌:“灵儿呢?”
“我不知道,那一日京城整个都乱了,我走的太匆忙……”
“灵儿怎么了?”我只听见咬牙切齿般的声音从我的喉咙发出,视线竟也瞬间被水雾模糊了。
我揪住秦深的衣襟,不想因为自己失控的情绪而漏听秦深的任何一个字,“我的灵儿,……”
“我看着他留了好多好多的血……我帮不了他,那么小的身子……怎么会有那么多血,可是,他还是念着你……我想,怎么招都要拖你……去见他最后一面……”
听她这么一说,我反倒冷静了下来:“呵,你不用骗我,灵儿活着比死了对你们的用处更大……”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就那样了,我只是想保护他的……”
“秦深,别玩这个马戏……”
“灵灵怀孕了,那么弱的身子又接连惊吓,是大出血……”
呵,你那样急的打断我,就是想让我知道灵儿已经死了?
我决意不再理会秦深的胡扯,松开她便往前走去。
我还记得十五岁那年,漫天的雪花里,柳灵像迷途的仙子,落入我的视线,玉洁的肌肤,姣好的唇形,甜美的声音,向我许愿:“主人,柳灵想跟着您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
两年刚过,我们的日子还有很多呢……
……
“主人,你舍不得的,对不对?”
还记得那一日,清亮的眸子里,是满池的绝望。那闪烁的硬生生哀求的泪光,刺痛了我的眼,灼伤了我的心。
灵儿……
是我亲手将你推入了火坑,我还等着你向我讨债呢!
难道这点渴求都无法满足么,你是带着怎样一颗心离开的呀。我还不曾告诉你,其实我一直期待着,你为我独舞。
高高的筑台上,是你的一席清华……
原来,我早就失去了你。
……
一切过往,一如梦靥,挥之不去。
“宓心,宓心……”支离破碎,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是谁?
一声,一声,砸进了我的心坎,震颤了我的心房。
“是谁?”
“……灵儿?灵儿……灵儿!”我惊坐起来,毛毯从肩上滑下,我怎么又睡在墨染帐中了?
这时,阳光顺着半敞的帐帘射入,刺破了一室的幽暗。光与影间,进来一个窈窕的身形。
“墨染?”
“心,你醒了?”墨染上前将我抱入怀中,抚着我的头发,“昨晚可吓坏我了,我都不知道是被你的泪水湿醒的,还是被你轧醒的了。我从来不知道,你原也是水做的。”
“墨染,昨天吵到其他人了么?”
“没有,你那金鱼般的呜咽声还想吵醒了谁?倒是折腾了我大半夜才睡过去,害我腰酸背痛的。我可告诉你,别再半夜毛手毛脚了。人家早就随了妹妹,妹妹还猴急什么?”
我被墨染的话弄得哭笑不得。我也知道,转移注意力,永远是忘记伤痛的最好办法。何况,今天,三月初六了。即使墨染不说,我也不会丢下,身在此营的目地的。
是啊,明天就是三月初七啊。
三月初七,那是决战之日。

正文 第41章 挣不过的命运最终章
三月七日,决战之日。
而三月六日这天,我并没有见到丝毫有关瑞王军队抵达的迹象。
不过,计划不会变。至少,棋不会错在我们这里。而我,也会阻止任何失误的发生。
一如既往的,我拨着弦,调着音。伴随着指尖旋律的展开,我畅想短暂的生命里少有的幸福日子……真该感谢缠绕在脑袋上的绷带,为我掩盖了所有我所不能流露的伤痛。
无意中弹出《芙蓉祭》的曲调来,还好回神的快,除了随音起舞的墨公子,怕是谁都没有在意我的小失误。
话说,墨染已经连跳好些日子了。
我看得出来勤王原千宇,还有原流珩一拨人都起了色心,那是一种远胜于欣赏与痴迷的情感。郭启尚自然也注意到了,却只能在旁边干着急。她动不了那些虎视眈眈的女人,也管不了墨染。
然而,郭小将军心焦气燥哪会,郭公子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怕郭启璇自己也没能弄清自己对墨染的感觉吧。墨染看破了郭启璇,郭启璇却依旧蒙在鼓子里,不知所以,是也不明白自己真正的情感……
……
这么多人,不一样的面孔下藏着不一样的内心。我发现自己十七岁年龄却有着七十岁的沧桑。
傍晚时分,勤王将墨染叫了去却没有让我跟去的意思。无奈,我将这份消息转达了郭启尚,“一时心急”,不免添油加醋一番。
郭启尚这几日也真正是被爱情与权势折磨得最盛的时候,她的内心的煎熬已经达到了极致。而我的一番说辞,更是让她急红了眼,提刀,就杀入了勤王的营帐。
其实,算起演戏,我说不定比墨染更有天分呢。
墨染若是知道了,怕是会生气的吧。
郭启尚擅闯帅营,且有意行刺,这显然坏了以下犯上的规矩,或者,更严重的罪名都可以扣上。
郭老将军很是气愤,绑下了人就要狠狠地责罚。墨公子跪在一旁苦苦求情,我也乖乖地跪着。但显然,我们兄妹俩在此刻是入不了上位者的眼的。
执杖的还未执刑,郭老将军就抢过了军杖,劈头盖脸砸下来。墨公子去护郭启尚,我却要去抢郭老将军手中的木杖。然而,抢木杖是假,行刺是真。
因为求情的缘故,我和墨公子离郭小将军最近,也就是说离郭老将军最近,行刺起来,我有绝对的距离优势。
所以,纵使手无缚鸡之力,我也将尖刀送入了郭术漓的心脏。
谁也没有想到,刺杀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发生了。就连我自己也不曾知道,杀人竟是这般容易。
当然,身经百战的老将并没有直接倒下,她在短暂的错愕过后,向我砸下了那根粗粗的军帐,在电石火光之间,却是墨染抱住了我。
看着浓艳的血水顺着墨染完美的面庞滑下,我已经形容不出此刻的心情。
一切,只是太突然。
似乎,也就在那一刻,有急报。
勤王顾不上我们,郭启璇却是要杀我的,倒是郭启尚阻止了他。
我想,她只是为了墨公子,反射性的行为。
她背对着我们困住了郭启璇,她是让我们走。可是,我一只胳膊抱不动墨染啊。
“秦深,秦深……”我没用地哭求着呆立在一旁的副军师,那个昨日我还憎恨的人。
待我跌跌撞撞跟在秦深后面出了营帐,外面早就乱成一片了。
三月七日前夜,瑞王军半夜袭营,而太女部将倾城呼应。我只需做到敌方群龙无首,以乱军心,此战便毫无悬念了。
完美的一战。明日,大兴王朝就要换主了吧?
再一次,我瞻仰了不远处云行傲人的风姿。
若有来生,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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