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之老公难搞》第20章


但是菜篮子挎著不是很像老妈子吗……正想著,楚然从红色塑料袋里拿出一根黄瓜来,打开水管清洗。
拿在手里的绿色黄瓜有著杨曼夕一样的曼妙身材,还有她那微黄的卷曲的时尚发型。
接著,杨曼夕的嘴脸也慢慢显现出来,似乎在不停的诉说。
黄脸婆,杜言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丑八怪,杜言的初恋是我不是你。
你才是个小三……白痴小三……
楚然举起菜刀,正要像拍黄瓜一样狠狠拍扁它,却被天花板上的吊灯砸了个正著。也不知是被砸坏了哪里,她走起路来总觉得像压了千斤重。
丢下菜刀,楚然把衣柜的衣服全翻出来装进行李箱里,折腾出了一声汗。正准备狠狠的甩上大门,杜言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死死地抱住了她的腿,哀求她不要走。
“丫的起开,老娘要改嫁!”楚然捡起菜刀,把杜言当黄瓜一样拍了个扁。
正洋洋得意得提著拉杆箱,却发现不仅身体千斤重,行礼也像灌了铅一样。
回头一看,家里的那只小猫正叼著奶嘴,穿著婴儿服,奶声奶气地喊著:“妈妈、妈妈!”
楚然的身体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压到她胸口都要喘不过气。
醒了,头疼,这什麽乱七八糟的梦。
低头看到杜言毛茸茸的头,才发现他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犹如泰山压顶。
怪不得和鬼压床一样。
楚然气闷,推开睡得正甜的杜言,翻身下床,披上睡衣。
拉开窗帘去顶楼的花园透透气,才发现外面不知何时阴云密布,偶尔响起的闷雷像是要下暴雨。
坐在花藤旁边的秋千上荡秋千,即将入冬的寒风湿冷湿冷的,吹拂著她的睡衣。
这种阴郁的季节,总是让人惆怅,怀旧。比如那个发了铜锈的花盆吊环就让她想起了C中後门那厚厚的铁门上,也有一个这样布满铜锈的门扣环。
那时候学校是封闭式的,食堂的夥食又差的要命。
身手矫捷一点的男生就可以从後门翻出去,迎接他们的自然是四通八达的小吃巷子和各种零售店铺。
杜言就是其中一个,因为杨曼夕有胃病,食堂的饭老也吃不惯。杜言每天都要翻出校门为她准备丰盛的餐饭。
经常是各种营养丰富的粥,或者小笼包子,鲜汤混沌,用杜言的几层的大铁饭盒装著。
每次打开,都是整整齐齐的各类食点,散发出一阵阵的香味。
同学们总是酸这一对太倒牙了,但久而久之,也羡慕得不行。常常让杜言也帮他们捎带著食物,炸土豆、凉面、凉拌三鲜各种小吃。
杜言不像别的男生,带多了就厌烦了。这种时候,他总是乐於答应。
在班级的人气一路高涨。
楚然记得,那是高三的下学期,临到月考前她得了严重的感冒,体温上身的她混混沌沌地游走在教室和寝室好几天。
吃了一些感冒药,还是不见好。躺在床上总也睡不著,惦记著复习资料,眼睛却刺疼得看不了。
卫生纸一卷一卷得用,鼻涕一直一直得流。
恰好班主任那时候出差去了,没法开假条。同学们劝她去找别班的班主任,她怕耽误学习,也一直没去。
陈英看不过去了,拖著她去找杜言。
杜言一口就答应了:“我知道学校後门那条街有个小诊所,我带她去那吧。”
那时候她脸红扑扑的,不停地抽著鼻涕,只知道跟著杜言走。
翻墙的时候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仰面朝天。
吓了杜言一跳,只好提出背著她走。
事实上,她也确实走不动了。
杜言蹲在地上,楚然只好慢慢蹭过去,趴在他背上。她不好意思极了,只好用双肘撑在杜言背上,生怕出现个什麽不健康的男女接触。
没多久,她就浑浑噩噩得记不清事情了。
闻著诊所特有的药水味,楚然发烧的脑子沈重而混沌,在学校的事情犹如幻灯片一样在她脑袋里来回播映。那些文字,数学符合,卷子,一样样的摆在她面前……
距离上一次回家,已经是几个月前。每次醒来都是一样的宿舍,一样的摆设,和迎接她的千篇一律的生活。
抑郁……楚然睁开眼睛:灰白的墙,穿著白大褂的护士,手上插著输液的针……她似乎是在一个小诊所。
头脑已经清醒了很多,那些混沌如泥浆的感觉,就像被大雨冲刷过,重新洗涤了一遍,
“醒了啊,”医生是个女的,弯月牙的眼睛,“这瓶已经输完了,待会拿点药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注意休息哈,现在的学生真是……”医生转头跟另一旁输液的病人唠嗑,“学习压力大啊……”
楚然四下望了一眼,觉得陌生的环境有些胆怯的时候,就看见杜言端著一碗粥从门口进来了。
就像雪域高原上一流清泉一样,楚然的心顿时被那碗热气腾腾的粥,暖了起来。
皮蛋瘦肉粥,料很多味道刚刚好。
等到楚然喝完了粥,杜言已经帮她拿到了药;“烧已经退了,我还是拿了一些退热药,还有这个是消炎的,清热的……”
杜言把一包包的药装进小袋子里,递给她:“记得按时吃。”
那时候已经开始上晚自习了,两人又急急忙忙得往学校跑。
再次翻过後门那堵墙,楚然看著杜言的背影,鼓起勇气想向他道谢。
是不是应该告诉他我叫楚然,然後以後见面的时候就可以打招呼……楚然正准备著说辞。
却见路边银杏树下站著一个人,齐齐的刘海看起来很可爱,是杨曼夕。
杜言几步跑过去,两人凑在一起,稚嫩的脸庞上扬起了纯真的笑,小手很快拉到了一起。
“怎麽这麽晚啊?”杨曼夕娇嗲道,“都上了一节课了!”
“有个同学生病了……”杜言回头看,正想解释,却哪里还能见得到楚然的身影。
徒留晚风,将地上的银杏叶卷起,扬起一道风景。
这下杯洗具了
那时候,他们形影不离,足迹遍布校园街市,他们是亲密的情侣。
即便毕业以後分开,多年後依然难斩旧情,星火易燃。
那已然是杜言人生路上的标识,组成了他丰富的情感历史。
如果说杨曼夕作为一面镜子照射的是杜言的整个世界的话,那麽楚然就是散落在角落的一片微小碎片。
如果不再相遇,恐怕永远也不会被发现吧。
楚然被四处钻孔的风吹得有些冷了,却不想动弹,温暖的外套贴上身的时候,吓了一跳。
杜言从背後抱住楚然:“怎麽在这吹冷风?”
“在想你啊。”楚然的声音有些飘渺。
杜言笑了:“想我什麽?”
楚然转过身去,认真地看著杜言的脸,“如果当初是杨曼夕先回来,你会和她结婚吗?”
杜言看了看远方黑如墨翻的云层:“会。”
“喜欢她?”
“很爱。”
“现在?”
“也是。”
楚然不再说话,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麽了。
回顾昨日种种,惊喜、欺骗、温馨、冤枉、愤怒、平淡、委屈、和解,不过过眼云烟,没有任何争论的必要。
而缠在自己心中的解,依然是自己的魔障,谁也救不了,帮不了。
杜言依然从後面抱住楚然,天越黑风越冷:“在想什麽?”
“在想我自己。”楚然又变了一动不动地发呆姿态。
“什麽?”
“在想我自己什麽都不知道。”
楚然不记得她怎麽回去的,很有可能是被杜言半拖半抱拽回去的。
总之外面下起了绵绵细雨,黄昏的傍晚已经和暗夜没有什麽两样了。
杜言自告奋勇去做饭,楚然陷在沙发里发呆。
除了发呆,她不知做什麽好,翻了页报纸来看,硕大的娱乐版块:著名女星薛如心已分手。
……原来前一阵炒的薛杜之恋早在九月底就已分手,最近在香港拍戏的薛如心因心情不佳频出状况……
他们有在一起过吗?楚然耻笑一声,更加心烦意乱。
扔了报纸去厨房帮忙,现在唯有厨房才能给她一方净土,让她专心致志地做饭,不用想起任何烦心的事情。
过了几天,楚然皱著眉头,对著家里的某宅男已经很不耐烦了:“你买的那是什麽?”
“懒人毯。”杜言的身上套著一件松垮垮的毛毯一样的衣服,头顶上的帽子还有两个猫耳朵,手正从箱子里掏出另一件粉色的,和他身上的灰色刚好凑成情侣衫。
“你怎麽不出去了?”公司里、朋友那里、难道没事吗?
“我本来就宅啊。”杜言撇撇嘴,“没事情做肯定宅著。”
好吧……你宅就算了,你不出去为什麽也不让我出去?楚然看著杜言给她买回来的十字绣,拼图,数字彩绘,音乐光碟……
全都是消磨时间的东西。
还有这……这……这种益智模型是怎麽回事?大的小的,摆了一地,要把客厅占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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