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过天使的影子》第10章


飧龊凶佑只垢馑闶裁矗?br /> 涟伸出手去帮冉打开那个盒子,“如果你没有勇气就让我来帮你,帮你揭开这么多年你要的答案。”
那是一个情人草花环,那是一个情人草像框,那是一个情人草小熊,那是一个情人草不规则型挂件,那是一个情人草镶的画像,那是一个情人草戒指,很多很多,一件又一件,那么真切,那么动人。
冉微颤着手,拨开密密麻麻的情人草,她看见了一个信封,犹豫了许久,终久决定打开。
冉:
对不起。
我没有勇气再回来,没有勇气改变我们所有人的命运,所以,涟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盒子里的每一样都是我八年来欠你的礼物现在让你一起补收,还有记得小时侯帮我剪头发的理发师说过什么吗?这个发型会帮你找到幸福,因为在这情人草盛开的季节。
我找到了我的幸福,然而它在我八年前离开的那个夜晚就夭折了。
冉,我幸福的所在,我们都回不去了。
眼泪的诺言,让你伤痕累累,所以这次让我放开你的手说再见。

“涟你告诉我,这算什么,算什么,就这样结束了吗?”冉无力地跪倒在涟的身上,“你知道吗?我守着那个眼泪的誓言很久了,我一直相信如果一直努力克制自己总有一天他会回来的,因为曾经失去的太多。你知道吗?要坚守这个倔强,顽强的面具是多么的辛苦,多少次在精神崩溃的边沿苦苦挣扎,八年了,就因为他的一句话,从不曾放弃,而今这算什么?他的幸福夭折了,那我呢?”涟一手抱紧了冉“别想了,别说了,这样的结果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挣呢?为什么让自己这般痛苦,明明很清醒却又让自己迷茫,冉不值得,即使他爱你,你也爱他,但终究在他决定离开的时候,你的爱情便没有出路,就已逝去了,一如你失去妈妈一样,不再回来。”
那个夜晚凄惨得可怕,在白色世界,冰之花海里,涟抱着冉,这次仍然是他为她分担,一起心碎,一起崩溃,而在楼下,有一个憔悴而单薄的身影吹了一阵夜的风,那是刑陪着他们一起心碎,崩溃,终究天使的苦难在被压抑了这么久之后一并迸发了。
“冉,哭吧,一切都会变好的。”刑抬头望着天,仿佛一眼便要看穿这个海洋和陆地,此刻如果可以他会飞去美国质问那个叫祁的人,他欠冉的已经太多,而冉承担的也太多,她根本负荷不起,无力负荷了。
天使的泪水再也不必隐藏,上苍让她失去的时候又给予她其它,只是上苍收回的太多,而给予的又太少。
2月17日,深夜12点整,轮到冉和涟的自由滑比赛。
“等一下,这背景音乐我来弹。”刑款款地走在冰面上,走向西南角的一架黑色钢琴,今天刑穿了一套白色西装,涟和冉的比赛服装也同时选用白色系列。
刑走过冉的身边,轻握她的手,“为自己活一次,大胆,放肆地活一次。”这句话当初是冉告诉刑的而今是这句话来鼓励冉。
冉一震又是一笑,她转身去看涟,“如果这一生只能为别人而活,那么就让我们放肆一次,大胆一次,疯狂一次,为自己活一次。涟,不要放开我,这一舞献给我们自己。”
涟也温柔地一笑,他知道冉已经获得重生,此刻的冉变得更加耀眼,夺目。
刑优雅地坐在琴凳上,点头示意冉和涟可以开始,冉和涟也点头,一曲起,是爱丽丝,那么熟悉的音乐,因为那是祁教她的,她第一首会的钢琴曲。
冉和涟的配合如此默契,每一个动作都舒展得恰倒好处,每一个动作的定位都那么完美,每一个弧度都这般光滑圆润,白色的光圈,透明的光华,他们的周身泛着淡淡的光,所有人的眼球都被吸引过去。
三周跳,冉和涟在短节目中失败的动作,而在此刻的冰舞中完成的如此之好令人叹为观止,没有任何瑕疵,完成得十分娴熟。
刑的音乐到了□,冉和涟也舞到极制,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冉和涟的滑行速度在不断提升,刑指间的音符在不断游走,一场冰之盛宴令人眼花缭乱,因为那是天使的舞蹈,因为那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消亡和重生。
一曲毕,一舞罢,冉和涟站在中央,刑也缓缓走向他们,直至三人并排站在一起,顿时整个溜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气氛升到最高点。
冰之最高境界,双人滑冰的桂冠终于是冉和涟的了,他们高高站在领奖台上,兴奋地和刑拥抱在一起,终于他们都做到了为自己活一次。
2月16日,12点整,一分钟后就是2月17日,这是冉和涟结婚的日子,也是冉归去的时候,终究无法两全吗?
刑,涟,冉,三人走在安静的大道上,此刻已经是2月17日了。
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心领神会一般走到那座山,毕竟那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山上有些凉,但很舒服。风,惬意地吹,人,悠然地走。
“终于到了。”刑伸伸懒腰,舒出一口气。
“冉,涟,你们要怎么谢我啊?”刑坏坏地说,“还有现在你们已经是夫妻了,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冉和涟都不语,因为此刻他们都不知怎样面对这个婚礼。
“谢谢。”冉看着涟和刑,很真诚地说,“这个世界让我失去了很多,也让我懂得了很多,你们是我最珍贵的回忆。”
“我们都一样啊,你也是我最难忘的人。”刑微笑。
涟走近冉,他伸手去触摸冉的头发,“很久了,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真实的感觉了,还好此刻你还在。”
微风轻拂,带走她所有的眷恋。过往点滴早已铭刻彼此心中,化为永恒。
“所以你走吧。”刑和涟凝望着冉,仿佛一生都看不完。
“你走吧,回去吧,冉。”涟温柔地注视着冉,手从她的肩头划落。
“你们,怎么会?”冉不可思意地问。
“不要问,我们会在下一个轮回里相见的。”刑的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冉,后退,在转身的瞬间,“再见。”她静静而留恋地说了两个字。
“再见。”刑和涟在心中默念,无限的眷恋。
是啊,其实他们早应该知道的,这世间决不可能有这样的女子,除非她就是救赎的天使。
破晓的第一缕光划过天际的时候,天堂之门就会打开,此刻一个扇动纯白羽翼的天使渐渐飞离大地,正与白云合二为一,这个过程梦幻而凄美。
冉左手无名指的戒指缓缓褪下,离开她的手去寻找它真正的主人,在微微泛红的天际画出一个美丽的弧
那是天使的祝福和重生。
天堂之门开启,天使归来,这个大地就会恢复它最初的模样,惟有曾经深爱过天使的人才会保有对她的记忆,包括他们脆弱而破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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