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相爱》第6章


没有翅膀的小鸟注定要死亡。”
“聂茹爱了你七年,大学四年痴恋加结婚三年苦恋。我一直以为日久能生情,可惜时光除了见证痛苦,疲惫,伤心外,什么都没有见证。”
“单黎,我感觉很累。我们离婚吧。”
心突然疼痛了起来。
“你过你的帝王生活,我过我的新生活。不怕告诉你,我原本有个很自私的想法,想在离婚前,怀上孩子,至少能作为最后留念。谁会相信嫁了三年的女人竟然还是个处女!”我讽刺地说着,“可是,到最后,我还是不愿意,不想造成你任何困扰。”
“这样,我们能彼此找到新的开始……唔……”突如其来的强吻掩盖掉了我未完的话语,我惊讶地往后退去,雨伞在震惊中松落。
单黎扣住了我逃离的脑袋,他的吻由浅入深,撬开我的嘴与我的舌头共舞着。
这样热烈的情感差点让我沉溺。在挣脱无望后,我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迅速退去,有些震惊地望着我。
“我不需要同情。”我用袖子抹了一下嘴唇,不知怎么突然倔强了起来,大概是怕这个温柔的吻改变了我好不容易狠心定下的决心。
“聂茹,你真是……”单黎就这样抓着我的肩膀,雨水顺着两人的发丝往下流淌。
两把伞就在我们身边转着圈,周围的行人看着我们两个落汤鸡指指点点的。
“你知道我以前有多讨厌你吗?”他说这句话时我的心低到谷底。“自说自话说喜欢我,像个跟踪癖一样偷偷看着我,是不是在我面前晃着。你知不知你对我造成了对大的困扰!”
我低下头,心虚地不敢看着他,他却抬着我的下巴,让我正视他。
“世界是多么不公平,凭什么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家财万贯,凭什么有些人能控制别人的一生,凭什么?!不是强者至上的世界吗?很好!我从小刻苦读书,一步步向着预定好的目标走去。我的字典里是没有意外的,而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
单黎一直给我深沉,冷静,睿智,此时却有种暴风雨般的感觉。
“爱情是可以利用,在我眼里根本没有单纯的爱情,真爱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所以,你的爱,在我眼里是可笑的……”
“可是,现在算什么……”抓着我肩膀的手用力着让我生疼,“你找惹了我,又离开,算是什么意思。”
“我……”这样绝望而愤怒的质问语气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呆愣在原地。
单黎双眸泛着血红,表情是那么不甘与痛苦:“聂茹,你赢了。”
他松开了钳制我肩膀的手,再也没看我一眼,伞也没有拿,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我哆嗦着双唇,脑子一下子空白了。
一个声音告诉我,不能让你离开,不能让你离开。
“单黎。”我在雨中大喊着,可是他却仿佛没有听到般继续向前走着。
“单黎……”我的声音带着哭腔,“七年里我从来没有看透过你,所以,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我这么笨,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喜欢上我,是不是还厌恶我,是不是还在懊恼与我的婚姻。”
“单黎!!!”
“不要离开我,好吗?”
曾经看到一句话,男人伪装坚强,只是害怕被女人发现他软弱。女人伪装幸福,只是害怕被男人发现她伤心。
单黎,没有你,我似乎伪装不了幸福。
(八)单黎
(八)
——真爱什么的我从来都不信。
小时候,父母也是人人称道恩爱的一对,可是在我印象中冷漠的房间,冷漠的家,彼此早出晚归,各干各的,炒股失败的父亲,打扮艳丽的母亲,争吵不断的小事。以及一周后,瞒着我的情况下,父母离婚,母亲跟着别人跑了。
所以,在我看来爱情是可笑,我一生追逐的是成就。
站在金字塔的最高端,俯瞰。
——我的词典里没有意外,而聂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意外。
我坐在靠窗的位子,时常一抬头就能看到那个在门口鬼鬼祟祟的少女,我有些戏谑地看着她因为我的目光所及而羞红着脸,眼神躲闪。
有时还看见她和另一名女生在嘀嘀咕咕交谈着什么。
下课时,也经常擦肩而过,也不知故意还是有意的。她似乎就这么突然介入了我两点一线的生活。
有一天,那个像花一样柔的少女对我告白了。
“单黎,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她支支吾吾了很久,似乎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接下去该说什么,她满脸懊恼,看样子为了告白准备了不少时日。
我心中冷笑不已,一个从来没有与自己讲过话的女生突然对自己说喜欢,可是喜欢算什么,我必须也得付出相应感情吗?
我望着她愣愣恶毒地说:“你是开玩笑的吗?还是说你的脑子里除了恋爱就没有别的了?”
“我……”她焦急地一脸哭腔,“单黎,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的答案是拒绝。”
那时的我不知,我的一次拒绝,把自己推到另一个深渊。
面试的人看着我简历有些为难地问道:“A大的单黎?”
“恩。”我极自信地点了点头,可那人犹豫了半响后抱歉的说道:“对不起,我们不能录用你。”
一连几家都是这个答案,我气愤地把自荐信一扔,朝着学校走去。
“聂茹……”我远远地就看见那个在树下散步的女子,压抑着怒火喊着她的名字,“你玩够了没有?不管说多少次,不管多久,我是不会喜欢你这种无脑的花瓶!”
她看见我的瞬间微微一笑,却随即被我的话吓得惨白,“什么意思?”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讽刺,声音冰冷:“去问你自己的好爸爸。”
我最终还是娶了聂茹,为了自己的自私,以及野心。
结婚前一天晚上,她静静地看着我,脸上没有我以前常看到的欢笑,有种淡淡的哀愁。4年的时间,她已经从柔美的的少女变为了娇美的女人。
“爸爸已得了脑癌,最多三年就会离开人世,到时候我们便离婚吧……”她递过来一张纸,工整的字迹,“这是结婚契约,这是离婚协议书。我都已经签好名了,你不用怕我赖掉。”
婚礼上,在司仪和众人的起哄下,我慢慢靠近聂茹,然后吻了上去,嘴唇贴着嘴唇,没有深入,眼眸中倒映着是聂茹受伤的神情。
聂茹的父亲当众宣布由我接手襄垣集团并出任执行总监。我微微勾起嘴角,露出讽刺的轻笑。
我们之间是不能有爱情的,或许我本身就不信爱情,我尽可能地表现冷淡,甚至各种冷嘲热讽。我想不用三年,我们俩都会彼此厌倦的。
结婚以来,我从来不和她同饮一杯水,同用一双筷子,也不准她触碰我的东西。除了轻微洁癖,更多的是希望彼此分开,做个陌生人,这样离婚后,能走的更潇洒点。
我喜欢的是有事业心,坚强,独立的女人,在我看来,软弱无能,不学无术的花瓶提不起我半点兴趣。
我很少回家,在公司里忍着轻视与鄙夷,忍着公司里的流言蜚语,若不证明自己的实力,洗刷自己的名声,有这么能向自己的目标更进一步。
聂茹却不懂我,却得我没必要拼死拼活地工作,我对此嗤笑不已,鄙夷地说道:“你这没出息的女人!”她不会懂,懂我内心真正渴求什么。
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
压抑不住的悸动,压抑不住想早早回家的感觉。看见厨房被烧满脸焦急担心她是否受伤。她在闲暇时间绣了一副鸳鸯看起来像是一对鸡,但收到她的刺绣作品,我装作很鄙夷嫌弃的摸样,心中担忧着她的双手。
她偶尔因为无聊,向我提出在外找个工作做做,或者到公司帮帮忙,被我以笨手笨脚拒绝。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聂茹的爸爸会一直宠着她了,不忍心让她受到一点委屈,不忍让她受伤。社会那么乱,企业里的勾心斗角又岂是她能应付的。
我竟然想为她撑起一片天,为她抵挡任何风雨,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我常常讽刺她一无是处,冷言冷语,似乎十分厌恶,可埋在心地深处的感情却告诉我不是。
有一次我进门就看见聂茹正在捡掉在地上的文件,我的脸瞬时黑了起来,迅速冲上前,劈头盖脸的把她骂了一顿。她默默委屈得忍受着。我却抱着文件心跳不已。
她有次问我,刺绣戴在身边吗?我冷冷的答,掉了。
怎么能让她知道她那绣得一塌糊涂的东西被我当宝贝一样藏着。
——什么时候起,我的心里不再是业绩是第一,公司是第一。
原本爱就是爱了,我不该找借口,没有任何借口。
可是我却不断地为自己找任何借口,不断否认着我爱上聂茹这个事实。
与她的结婚是意外,与她的离婚是注定的,可我偏偏抑制不住喜欢她。
遇见她,碰见她,哪还有那个冷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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