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出没》第25章


人,不必害怕树敌太多而被暗杀,也不用为了所谓一人之天下,殚精竭虑生不如死。老实说,你有慕凌风我挺失望的,但他是个好男人,事已如此,我也看得出来,你很在意他,你跟他有很长时间的感情,跟他分开肯定比跟我分开要难过,我不能阻挡你幸福,所以你放心,不要为了我分心,我会自己料理好自己的。”
我没有想到他会和我说这些话,完全不像我认识的没心没肺只会偶尔动脑筋的罗正胤,他看到我神情,拍了拍我的肩,说:“这是真话,相信我。”
我说:“你说你是谁,再说一次好不好?”
“说了怎样,不说又怎样,我不想再依靠权势和地位,我只是千千万万人中最平凡的一位,有暗恋,有暗恋落空,有追求,有追求落空,有情敌,有败给情敌,我总不能告诉别人我是爱新觉罗胤禛,让他把你还给我吧?”他笑了,眼睛却红了,“何况,你们这个世界是根本不认同我的,没有大清,没有胤禛,没有过去,只会把我当成精神病,试图扔掉我。”
我说:“我没有扔过你,我觉得你现在很好,我不想扔你。”
他转过头,冲我微微笑了,说:“我知道。”
我也说:“那就安心在我家住着,我们以后是好朋友。”
他摇了摇头。
我没看懂他的意思,插着手站起来,他却忽地拉住我,说:“我有一个惩罚。”
“什么惩罚?”我问。
他低下头,踌躇了一下,我用了用力,想拉他起来一块回家,他却突然站起身,搂住我的腰。背着路灯光,他眼眸的颜色很深,像极质地上乘的玛瑙,纯粹纯粹的黑,却从最深处发出明亮的光,赋予那眸子无与伦比的灵气。我一惊,想推他,他收紧手臂,揽紧我,垂头吻上我的眼眸。
我闭眼,觉得眼皮被热热地烙了一下,身上环绕着一股陌生的男子气,从他衬衣领口传来,属于他的身体发肤,由这近而又近的一吻过到我身上,于浅浅的体香中掺杂了浓浓的欲望。
罗正胤把头更低一点,试探地印上我的唇。我浑身条件反射地一颤,又把眼睛紧紧闭上,推他的胸膛,他沙哑地“嘘”了声,让我的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材曲线,仿佛丝毫不避讳,丝毫不在乎,让我清楚感受到他身体每一寸的情绪,如同他腕上的力度,不给我任何抗拒逃避的可能性。
我的唇,被他压迫碾压着,唇心一湿,他竟大口吮了一吮,将舌头伸进。我略微喘了口气,没让他进,他就在外面反复搅弄,鼻息的炙热堵住我唯一可以呼吸的地方,双手摸到我的脸,喉咙里一阵又一阵低吼,不耐烦地噬舔轻咬,似要将我撕裂,那情绪也越来越灼热,逼得我无路可退,脑子里一片空白,从声带最低处婉转出一道奇怪的呻吟,咬住他的舌头。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一旦张口,就沉入了进去,两只手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被他吻得情不自禁,燥热难耐。他野蛮疯狂,裹挟着我的舌,到一切可以到达的深处,弄疼我,弄痛我,在所不惜。我竟然,喜欢这样的霸道,脑子虽在排斥,身体突破了那道防线,却想要更多,抓紧他的袖子,一次比一次沉重的发声,直到,唇间一咸,他落泪,我被推开。
路灯下,罗正胤神情复杂,凝眸盯着我,严肃说:“你不应这样的。”
我的心依旧跳得很快,神智却仿佛深溺水中被人突然拉起般,猛地回过神,冲上去对他就是一掌,捂起脸,头也不回就跑。
时间没了概念,回到城里时,只有彩灯孤寂地闪烁,所有的商店都打了烊,康太熙的小屋也熄了灯。我喘着粗气迅速地跑回家,对着镜子刷了好久的牙,洗了好久的脸,脸颊一疼,竟被戒指刮出了条血痕。
我握着自己的手,神经质地盯着那戒指,又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擦脸上的血迹,血越多,擦得越厉害,擦得越厉害,血越多,这时,手机响了声,我不知怎么情绪崩溃,关掉水龙头,坐在地板上就哭起来。
手机的声音越来越大,我越哭越痛,靠在墙壁上,盯着白白的浴盆边,真想一头撞上去。我爱慕凌风的,我非常确信,我爱他,我和他在一起无忧无虑地度过四年,这半年虽然辛苦,但我始终相信只要我和他在一起,这种辛苦就可以消除,我们地位变得平等,我可以和他共同分担生意上的所有事情,我的生命也会因为只有他一个男人而变得单纯而容易满足,可我为什么偏偏要在宣布订婚的前几天在身体上对另一个男人动摇了呢?
我看到洗漱台上罗正胤的剃须刀,迟疑片刻,爬了起来。我举起剃须刀,把刀片在自己手腕比划了比划,外边手机忽然不叫了,传来他的声音,他镇静说:“娜娜睡了,嗯,睡着了,我知道了,明天一早就告诉她。”紧接着,他一间一间房地开门,叫:“娜娜,出来。”
我立即转向洗手间的门把手,考虑要不要反锁,却见他扭开了这扇门,脸色极度苍白,眼睛马上落向我手里的剃须刀,我顿时手软,刀当的掉在洗漱台,惩罚自己背叛的勇气也没有了。他的目光异常冷静,没有就我的举动说任何话,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般说:“慕凌风刚打电话过来,天气原因,他现在迫降在夏威夷,要我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
听到慕凌风的体贴,我的眼瞬间又红了,讷讷点着头出去。经过罗正胤时,他很有深意地按了按我的肩,说:“是我的错,不要再想了。”
我红着眼睛对向他,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炫耀你的成功吗?”
他说:“是我胁迫你,不是你自愿的。”
“我不要你为我好!”我情绪再次控制不住,扬起手又想打他,刚抬起就没出息地流下了眼泪,说,“我知道,我犯贱,我当初干嘛要收留你,我干嘛要和你好,现在你试探我,你吻了我又假装不是你想要的,叫我别放心上。我不是靠怜悯和伪装活的,你抹不掉我的感受和错误。你先迈出错的这一步,你不要指望我会原谅你,我会惩罚自己,也会惩罚你,请你离开我的生活,永远不要回来。”
罗正胤看着我,咬了咬牙,点头:“好,我离开。你把这条伤口包上,然后回去睡觉,我保证明天你醒来之前,屋子里不会再有我的痕迹。”
“一言为定?”我问他。
他擦掉我的泪水,说:“君无戏言,只要你不再做傻事,安心嫁给他。”
“我会的。”我推开他的手,在脸上贴了道创可贴回房。他立在客厅的灯影里,在房门关闭前说了声微而又微的“晚安”,便开始收拾行李。
闺蜜
他走后第三天,C市下了场大雪。
我关掉电脑里的歌,抽出耳机,把椅子滑到办公室里的落地玻璃前,看外面的积雪。圣诞节的气氛越来越浓,从天而降的雪,可以看到分明的雪花,我哈气,在玻璃上画图,手机震动了两下,我拿起看了看,收拾东西下楼。
家里的暖气片坏了,我没有修,裹着厚厚的毛线围巾从慕氏大楼出来,看着这被车轮压得脏兮兮的雪,心里空荡荡的,和Rose分开,下到地铁站,随便坐上了一趟车,估计肚子饿了,便从车上下来,就近吃点东西,然后继续上车,坐最后一趟车回家。
每晚,我都这样在城市里游荡,游荡到整个车厢只剩我一人,才落寞地重新戴上围巾手套,回到地面,打的回家。
我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状态,我知道吃,知道睡,知道写稿子,也知道和慕凌风打电话,但我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除了这几件事,余下的时间里,我的脑子里就是一片惨白,逃避回家,甚至逃避睡觉。
我严重失眠了。从那晚听到他收拾完行李,把钥匙放在家里,然后出去看,屋里什么都没剩下,连如意都没有的时候起,我就失眠了。我听着滴答答走着的钟,坐在没有丁点声响的家里,辨别电梯到达大厅里的“叮”,眼泪唰地落下,抱起枕头,哭了一整夜。
这感觉糟透了。我肿着眼睛去上班,被小张没心没肺嘲笑好久,唯有老徐安慰了我一句:“分清主次。”他没有和我当面说过话,这些警告都是从手机短信里来的,他告诉我,他和前妻的女儿因为疯狂爱上一个错误的男人,得了严重的抑郁症,闹得几乎要自杀,他前妻和他度过了一段非常痛苦的时光,用了各种方式帮助女儿,最后,娶他女儿的是那个一直深爱她的男人。
他每天用短信告诉我一点他女儿的故事,于宽慰我的心情,却没有太大的作用。我虽然痛苦,却深深明白,我不会疯狂地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也不会得抑郁症,更不会自杀,我只是需要时间,让自己走出来,忘掉他。
到第四天,12月20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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