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拯救》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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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漂亮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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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闲得无聊，撑得慌，就只能出去散步了。清萍让小虎骑在脖子上，牵着我的手。小虎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珠。我戴一只手套，和他牵着的手是不冷的。天气太冷，好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从橱窗里看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想买的都偏偏关着门，开着门的进出的人却是十分的稀少。
小虎高高在上，一会儿就觉得没有意思了，下来牵着我们的手，迎着风走得很起劲。
“爸爸大步。”他想跨爸爸一样的大步，可惜不能够。
“宝贝儿，我们走快步，就和爸爸一样快了。”小虎跟着我快步走。小虎走得很卖力，嘴里还念着：“小虎快，爸爸大。”
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来，抱着他，亲他。
“小子，还真没叫错你，够虎的。”拉掉帽子围巾，又继续走。
“清萍，儿子像你还是我，这么有劲？”我傻笑着。
“像你这么有劲，像我这么长性。”他一把抱起小虎，拉着我跑起来。小虎尖叫：“妈妈快！妈妈快！”
“小虎，妈妈累了，妈妈要抱抱。”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虎连忙要下来。
“爸爸抱妈妈，爸爸抱妈妈！”两个大人被搞得心都甜醉了。得夫如此，有子如此，真的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女人了！
从橱窗里看到一辆自行车，高高的车轮，宽宽的座椅，三脚架也够粗，还驾着一个儿童座，尾座厚厚的海绵看起来就舒服。天空蓝的车身把我们的眼球吸引住了。
“木子，这车就是为我们设计的吧？”他趴在玻璃上，有种砸玻璃的冲动。
“男人，还在车龙头上系着一个气球。小虎坐在前面。我坐在后面。你拼命地骑啊骑，到了上坡，我也不下来，你就推，儿子在后面推。哈哈！”他皱着眉头望着我，在空气中扇了一个耳光。
“这车真是漂亮，看有没有联系电话什么的？”果然他在门口右下角找到一个牌子：有事请拨打……。
电话拨打过去，老板不一会儿就来了。
没有气球，就买了一只蝴蝶风筝，我牵在手里，坐在后座上，他猫下腰拼命地骑，大冷的天，江边的观光带没有一个人。蝴蝶飞得越来越高。小虎惊喜连连。
“歇会儿，老公，别累着了。看你背上全是汗了。”他紧握着我冰冷的手。一双如星般闪耀的眼眸充满了爱意。
“记得这里吗？记得那一天吗？”我怎么受得了这样的凝望！
他抱着我，身体充满了热力。
“那一个月，我真的像只困兽，眼前全是你的梦呓你的身体，我发狂了。我知道，我不能没有你。你感受到了吗？”
“老公，我好想自己一醉不醒，我和你一样，想疯了。”小虎把掉在地上的蝴蝶捡了起来。
“妈妈，小虎要抱抱。”这小子！
我闭上眼，靠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真希望这条路再长再长一些。
回到家里被刘妈妈唠叨了半天，因为两个男人都汗湿透了衣服。小虎被她没收了。看到一次会被骂一次。我们俩只能乖乖地钻进自己的房间里。
“老公，赶快洗澡换衣服吧，明天要是感冒了，那我就准备挨批了。”
“我们一起好不好？”我推开他，脸腾地热起来。
“不好！你是个坏人！”还没来及跑掉已经掉进他的温柔陷阱里。
“宝贝儿，你不是要一千次的吗？不努力怎么够？”怎么也吻不够，怎么也闻不够他醉人的味道。
“你这个坏老公，每次让我快乐到了极点就偷跑不见，让我生不如死。”
“对不起，好老婆，再也没有下次了。每天都让你快乐，每天都让你睁开眼睛就看到我。”我伸手搂住他的头，眼泪掉下来。
“怎么哭了？你不相信我？”
“我是高兴。你说的每句话我都相信。谁叫我一秒钟也不能少了你呢。”
“那我们一夜白头，就能偕老了。”他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痴爱刺到心里。
“我们是不是傻了，好好地干嘛要想老去！自行车能带走吗？想想办法吧。”想起今天优哉游哉地坐在后面都快活。
“不难吧，应该可以拆了再装起来的，明天我们去店子里问那个老板，应该有原包装的。”
“嘻嘻嘻，还是老公能干。四轮的没有这俩轮的好。我喜欢。”我仰着脸摇摇头，陶醉。
“看你，别的女人要宝马奔驰，你倒好，要单车！”他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吻。
“她们有我老公这样的车夫吗？如果有，她们也会扔了宝马的。嘿嘿！”我也吻吻他。
“小嘴就是甜！累了，一大一小可沉呢。看看书。对了，木子，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望薛莲的吗？咱啥时候去啊？明天去怎么样？”
“啊？你还是追星族啊？明天咱早点出发，正好给薛莲带点天麻过去。”被子里可真舒服。“老公，你明天就知道什么是天长地久，羡慕。”
“好，明天我们去比比。”
我在中间划了一条三八线，把他伸过来的手推过去。一阵倦意袭来，眼皮越发沉重。
清萍非得要骑自行车去看望薛莲。两个人骑得累了就下来推一段。沿途遇到很多好奇的眼光，我俩懒得理他们。一路有无数不曾留意的好风光，我俩惊喜不断。本来我自行车骑得不错的，可惜车架有些高，坐在后面的乘客又总是捣乱，骑着骑着就骑不动了，他把脚两边撑地。屁股扭来扭去又确实难为情。所以到了后来连推都是我坐在后面晃荡着腿享受了。他现在只穿一件紧身的T恤了。腿长就是有优势，上上下下是那么轻松，伸长腿、脚轻点地就完成了。
“清萍，你说自行车多好，干嘛非得满大街的汽车啊。要把小汽车换成自行车，那至少有三大优势：其一，透明，骑自行车的与坐车的都是见得人的情侣、夫妻。其二，知重，男人不会超重，女人也不敢太重。其三，亲密，骑车的与坐车的自然而然地贴近了。其四是环保，其五是节省，其六是不堵车，等等等等，好处多多。”我坐在后面实在是舒服，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
“我选你当交通局局长，你的辖区里只能有一样交通工具：单车。”他只能听。
“每天每个人都骑车上班，那滚滚的车流想来都蔚为壮观啊！”我一手勾着他的腰，一手挥舞，“滚滚车流中，有像我老公这么潇洒自如的，有腿短拼命扭动身躯的，有胆大向前冲的，亦有胆小畏缩的，有长发飘飘的美女，也有一身汗臭的猛男。唉，真是千姿百态啊。”
“老婆，你是闲得慌吧，你来骑，载我。”
“才不！”我赖着不下来。“告诉你，八十年代娶新娘都是自行车队。不管多远都是清一色的自行车。”
“这个好听，说说。”山里娃肯定没见过这种阵仗。
“我一表叔叔，娶新娘，我是去接亲的花童。旱路是六十几里，然后是渡河，然后又走十里左右，再过一条小河，再骑一程就到了。”我清了清嗓子，清萍没有催促。我只能继续讲下去。
“新娘的专骑是辆绿油油的凤凰载重单车，由表叔叔的好朋友中最壮实的小伙来骑。然后后面依次是鞭炮、糖果等等很多的东西，不下二十辆。除了我这种以吃为主的小屁孩以外，还有四个年轻漂亮的接亲的姑娘。分别由另外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载着。由于路途遥远，天不亮就开始出发。一路欢声笑语，好不快活。总计八十余里的路程半上午就到了。”我又开始清理嗓子。清萍还是耐心地等我说下文。
“你没有听啊，下面的故事就不讲了。天公不作美啊。”“嘎”地一个急刹车，我还啊着的嘴巴碰到了他的背上。
“碰疼了，你造反啊。”
“讲啊，新娘子还没有上轿呢。”我得意地嘴里吆喝“架——”！
“吃了饭，新娘提前开始哭嫁，哭着哭着，天就变脸了。新郎急了，催放鞭炮的快点。鞭炮响过，新娘子被接亲的女孩子们七手八脚地扯上了车，凤凰车卯足了劲往前冲。”
“打断一下，干嘛新郎自己不驮新娘呢？”我拍了拍他的屁股。
“你真傻还是假的？新郎累得个半死，谁入洞房啊！”
“哈哈哈哈，算您有理，继续。”
“不要打岔，影响我的思路。过了小河，天还憋着，过来大河，还是阴沉的脸。再骑个十来里，天公居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你知道这二十辆单车是干什么的吗？新娘的陪嫁都要载过来的，被子四大套，日常用品，锅碗瓢盆，很多东西，我伶俐，抢了个洗脸盆盖在头上，洗脚盆什么的也被接亲送亲的姑娘们瓜分了。新娘子被壮汉拼命驮到了前面，可怜啥遮挡的都没有，硬是淋成了个落汤鸡。那头上的花啊粉什么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