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是拯救》第61章

至少三米的深度。这一带少有人烟最近的寨子也要几天的路程。看到这里，我知道你肯定会急了，哪怕知道我会化险为夷，因为你的心就是那么柔软。
癞皮狗狂吠了半天，我已经痛得昏迷。醒来的时候，手边是随身的背包，里面有干粮和水。我知道是大黄。几天后，村民把我从陷阱里捞了上来。大黄趴在陷阱边，一双浑浊的烂眼，一身蝇虫绕飞的癞皮，眼里是焦急。我的腿超过一年的时间才恢复，大黄也没能再活得更久。我现在身边的这条是小黄。
之后我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你来过的那次，姗姗告诉我，我知道一定是你。姗姗告诉我，你怀孕了，还来这么远的地方来采访我。我都为你担心，你不要再这么任性。我很害怕你任性地等我，我知道你等了好些年。我回不去了，我在这里灵魂出窍了。这里的山林需要我，这里的动物需要我，我离不开这里了。我这几年没有虚度。木子，没有我，你一样能得到幸福。它们没有我，就只能在是死亡的边缘挣扎。你懂的。你是最懂我的人。
你肯定会说，母猴子会爱上我，可惜不会做饭。呵呵，你放心，现在不是我一个人了，我们有一群人，都有共同的目标。当然，年纪大一些，我也不会再到处跑了，交给年轻的一辈，我就扛起父亲留下的锄头去栽树了。木子，栽树可以栽到老老头子也没有问题。一天十根，争取再活一万天！天，我想起都兴奋。
不得不承认，我爱它们比爱你更多了，甚至好久都不会想起你。所以，以后我每种一棵树，我就会说，张木子，这是第一棵，直到一万天。
你一定还没有打开包裹，打开看看，这是我的第三部。我没有文采，只能记下发生、感受的点点滴滴。交给你了，我要靠它赚一大笔钱，再建立一个伤残动物收留所。拜托了。
如果你看完信笑了，你就是张木子。”
讨厌，哭我也是张木子！我还比不上母猴子！是的，没有这个爱的宣言我会很遗憾。
“老公，救命啊！”清萍推门进来。我手捧着一堆纸脸都变成了个苦瓜。
我递给他信。
“老公，你不会因为爱上一只母猴子而忘了我吧？这个男人就是这么告诉我消失好多年的理由。”
“我嫉妒了。不可以任何人爱你比我还多。他种一万天，我就种一万零一天。还有个老太婆帮我浇水。”
“真的吗？那我心里平衡了。我比那只母猴子厉害。”我举着手里的乱七八糟的手稿，“这个野人，还要害我发疯，还要整理他给猴子写的情书。”清萍乐不可支。
“老婆，收起来，过完年，咱带走慢慢弄，现在好好准备过年。我决不让他得逞，把我好好的老婆弄得傻傻的。”他收起包裹。“我得藏个好地方。”
“老公，你太了解我了，赶快拿走，免得我心痒。”好奇会害死猫。
“喂，夏同志，我有个严肃的事情要问你！”他坏坏地笑起来。
“你想想，那个小珊珊怎么可能那么听我的话，让她把你的包拎过来就拎过来！”
“所以，所有的阴谋都会有暴露的一天！我就纳闷了，原来你使这一招！”
“原话是：我老婆和我吵架了，她都怀孕三个月了，不能让她这么任性，姗姗，你一定要帮我，这也是对木子好。”他说完更是得意地嘿笑。“不过我没想到我的情敌也会知道。”
“罚你天天给我洗脚，弥补我的损失。”突然想起那天在山顶的小屋里，他轻轻地摇着我。
“清萍，我们回去后上山看妈妈好吗？”　
“我也想他们了。带着小虎一起。”他的眼里有泪光。　
“你家门前树上的小鸟为什么不吃我喂的面包屑？”我舍不得他一秒伤心。　
“肯定吃了，等你一离开。”　
“和我一样傻呢？男人在面前我不敢爱，然后一个人偷偷爱。”我搂着他的脖子装可怜。　
“宝贝，来，现在两个人偷偷爱一次。赶快！”在他的爱里承欢，我成了贪恋的女人。　
过年之前是很忙碌的。可惜来不及去订做大红的唐装，少了过年的气氛。可有清萍的日子是如此的心想事成，逛街居然逛到一家老裁缝店，刚好有那么两件定制的唐装没人来取，而刚好又穿得十分合体，当时我就不合时宜地狂笑起来，老裁缝都被吓住了，自动少了尾数。仔仔的唐装遍地都是。大年我们就穿戴好，提着灯笼，揣着红包出门。　
中午各小家团年，全家人晚上又在妹妹的大别墅里团年，那场景真的很热闹。梅子把她的爸爸一家都偷偷请过来了。吉祥、喜庆是年的唯一主题，从小就被告诫不可以说“死”，不可以摔碎东西，不可以哭，那样才会有好的兆头　
妹妹搞的是西式的自助餐，在客厅里，红酒杯高高地堆起来，像电影中看到的，然后注入殷红的酒。可惜没有晚礼服和浪漫的舞曲。晚上被我强烈要求打两副牌的拖拉机。豪华的自动麻将桌变成了扑克牌桌。每一方都是男人执牌，女人助阵。姐姐和前夫的现任老婆因为是帮家而结成了一条心。梅子时不时过来瞄瞄，我朝她使眼色。她连忙点头做胜利的手势。　
这打拖拉机打到最后简直是混不下去了，主要是小妹太赖皮，破坏了游戏规则，罢了，散场。　
“看电影还是唱歌？我家的比KTV效果要更好哦。今天就一展歌喉，歌唱到天亮！”朦胧的灯光，优美的旋律，很有情调。大姐和姐夫不会唱歌，他们就相拥跳了一支舞。清萍被老三霸占，一首一首的情歌对唱。我和妹夫就喝酒猜拳玩色子。　
“够了没有？老三，我和仲华有意见了，给我们一点点机会也唱一首嘛！老霸者话筒！”仲华点了一首老婆老婆我爱你吼起来。　
清萍点了一首王菲的我愿意。　
我认真地唱起来，如泣如诉。　
“喜庆点的啊，刘海砍樵！谁来砍？”一群人都在砍，还有人在扭秧歌儿，笑得乱成了一团。　
我又来了个劲爆的爱情三十六计。大姐夫实在是矜持不住来了一曲好汉歌。抢话筒，抢酒喝，除夕夜都醉倒在一遍又一遍的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的吼声里。　
醉倒在甜蜜里的一对对醒过来都是满脸红光。各自拥抱爱人，迎接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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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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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盼着过年，有新衣服穿，可以尽情地吃好吃的，还可以为所欲为而不会惹得斥责，最最重要的是可以有压岁钱。长大了，那种日夜盼望的感觉渐渐就淡下去了，过一年就是老了一岁，青春的脚步渐行越远。有一种感觉是无论也改变不了的，就是亲人团聚的温馨，热热闹闹地。
特别特别想舅舅一家人，要清萍开着妹夫的车一家三口就出发了。舅舅舅妈几年不见，又老了许多，舅舅的牙齿也没剩几颗，舅妈的耳朵也背了。他们一连说了一堆的好。清荷没有回来过年，说是年后回来不会这么拥挤。舅妈拽着清萍的手，老泪模糊。“孩子，你们好我就放心了。好了，以后就好了。”清萍的手机里还存着那张雪地里的照片。
回家的路上，小虎玩累了睡得流下了口水。
“老公，舅妈的鸡我可吃了几十只呢。要不，小虎能长得这么壮实？”
“木子，人这一生，需要感谢的人真的太多了。”
“我们好好地过，爱我们的人得到幸福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报答。是吗？”
“嗯。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好报答这份爱。”
一路上，我告诉他小时候在舅舅家的趣闻糗事，他笑得像个孩子。羡慕我有这么多亲人。
“傻瓜，现在俺的就是你的啦！”
再怎么忙，我也要去看我最亲爱的弟弟——汪启。路难行，没有带上小虎。一路，我跟他讲汪启的故事。汪启家的破泥房已经变成了两层的小楼房了。瘫痪的汪妈妈能生活自理了。汪爸爸还倔强地活着。妹妹高中也马上要毕业了。汪启瘦瘦的娃娃脸还带着自信的笑容。有更多的人承担起来汪启的责任。
“木子，我要和你一样。我要把这根爱的圣火永远地传下去。”
“跟汪启比，跟陈枫比，我们还要更加的努力。”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是初五了。小夏打电话说让清萍务必初八之前赶过去，一个老主顾急等一批药材。我们原计划等小虎生日过后才走的，看来他要先走了。
“我们一起回去吧，老公，要这么多天不见你，我真的是没办法过。”我撒娇。
“小别胜新婚嘛，我处理好就来陪小虎过生日，接你回去。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嘛。也可以给你的哥哥弟弟情人打电话。”
“哪里有，就只有你这一个情人夏哥哥嘛。不舍得你，我跟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