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28章


翘炷愕谋硐帧!?br /> 钟离决微微黑脸,扬扬手中的包袱:“告辞了。”
他走出不远,看到地上遗落的苍苍的箬笠,犹豫着弯腰拾起,擦了擦上面的脚印痕迹,又往回走。当他回到那条巷子,里面空荡荡的,早已没有那个身影。
他站了一会,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他摇摇头甩开这异样,把箬笠放在她站过的地方,这一回当真头也不回地走了。
苍苍有些狼狈地回到之前换衣服的那家成衣铺时,连姨已经等急了,看到她流汗吃力的样子,免不了一阵担心追问。苍苍随口解释了几句,换回衣服,两人看看出来有一会儿了,就又相偕回去侯府。
连姨如今被世子夫人罗氏安排在采办处,负责从外面运进货食的工作,按规矩就住在角门附近。
她们沿路先回到连姨的住处,苍苍没有让她再送,独自走向逢春院。
这一路上苍苍都在思考被三皇子府两人发现的事。
她记性很好,前世又时常出入三皇子府,里面的每个人,即使是守卫侍者她都有些印象,自认不会认错人。
那两个人确确实实是三皇子府的人,只是具体是谁,她就做不到了。
不过最终她放下心来,对方如果是殷据派来专程监视她的,应该不至于大大咧咧露出马脚,十有八九他们是留意钟离决的。
殷据关注钟离决,怎么会不差几个人留意他每日的举动?而那两人大概是看钟离决与自己密谈诡异,才沉不住气的。
若是这样,自己就没必要太担心了。
事实上,她的猜测差不多接近真相,只是她没想到这件事还没完。
她低着头,余光里一道身影从斜边蹿了出来,她还来不及惊呼,就被带到路边上的一棵树后。
“别担心,是我。”
苍苍抬头一看正是墨珩,她连忙左右环视确定没人看到他们,才吃惊地问:“怎么了,有事?”
墨珩低眼盯着他,表情难得地严肃:“你今天出去了。”不等苍苍说话他又问,“有进展吗?”
苍苍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在问什么。
当时自己跟他说,为墨松解毒的事交给她,然而这段时间她一直没动静,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墨珩这是急了。
她点点头:“如果不出意外差不多了,再出去一次我就能办成了。”她没提解药,也没提别的信息,这件事她不准备留下一丁点可以顺蔓摸瓜的线索,连连姨她都瞒着。
当然钟离决那里是迫不得已,并且他也只参与其中一环。
企图毒杀墨松是过去的事了,就同她的身世一样,她不想让这些打乱她的步伐破坏她的生活。
只要她能将此事摆平,她自认有资格功过两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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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二月二十五
墨珩问言重重松了一口气:“这就好,这样就好。”
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忧虑,苍苍心中一动:“发生什么事了?”她略一计算,离上次墨松排毒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难道是……
“二老爷严重起来了?”
墨珩凝重地点下头:“之前已经好很多了,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可是昨晚喝下的粥全吐了,之后再也吃不进东西,今日还没醒过。”
这种情况已经够让人心急了,而母亲旧事重提死活要把苍苍这个“嫌疑犯”告上祖父那里去,他光是劝说就头都大了。
他低低打量气色也很难看的苍苍,看着她几乎不堪一折的身子,回想起母亲的振振有词,心里也有些犹疑。他不知道自己把父亲的生死赌在一个不知根底的少女身上,是对是错。
他也私下查过苍苍的来历,结果一无所获,旁敲侧击地问母亲和乔总管,他们也顾左右而言他。
他只能猜测苍苍是有来头的,可她又不肯和祖父他们通气,他无法确定她可能的底牌于侯府于父亲是福是祸。
他内心波涛起伏,面上却不露声色,沉默片刻郑重地抱拳:“家父就拜托你了。”
都到这时候了,还有别的路走吗?侯府暗处已经倾力运作,下毒的怀疑对象是找出不少,宫里那位陛下就高居榜首。可是没有证据啊,纵使有证据他们还能上门闹吗?
为防父亲突然去了会生大乱,侯府现在根本不能轻举妄动。而解药的寻找,线索到了周国那边就断了。父亲体内的毒,毒性特点和周国那边相类,配毒的药物也是那边出产,可是该走的路子都走了,连几大制毒宗门也拜访了,得到的回答都是“闻所未闻”一句。请人配解药更是异想天开,一则无人敢打保票,二则他们也不敢让墨松冒险,三则,快没时间了!
大夫说最多半个月,毒性蔓延至全身,父亲非死即瘫。
苍苍,已经是最后且唯一的希望了。
苍苍侧身避开这一礼,看着他心中百感陈杂。
墨松,值得敌人处心积虑地谋害,值得亲者兵荒马乱地担心,值得被如此郑重地托付吗?
他哪里那么举足轻重了?
她心里头酸酸的,神色不由冷淡下来:“就冲你这句话,我会尽力而为的。”
二月二十五眨眼即到,这一天苍苍起得很早,在雾气迷蒙的院子里慢慢地跑步。
那日被钟离决拉着狂跑后,第二天她浑身酸痛,几乎下不来床。一方面是为了舒解症状,一方面也意识到体质太差对她的行动有很大的限制,她开始每日早晚地锻炼身体。
正好彩绣招诸人出去了,逢春院空下来许多,没人会打扰她。
正是长身体的黄金时段,连姨回来后她的伙食营养也跟上来了,一连几天锻炼下来,大的进益虽没有,肢体灵活性真是提高不少。
苍苍决定以后都要这样做,她可不想再当体弱多病的娇女,但有状况连逃命自卫的力气都没有。
不过,一切都得等到今天成功度过之后。
苍苍又跑了一会停下来,学着前世看过的习武人练功前的准备动作,拉伸肌肉关节,然后再走了几圈,直到心率和心绪都稳定。
这时候人们也陆陆续续起来了,她揉揉微汗的发,回屋去梳洗换装。
用过早点,双手如飞地绣出独立高枝的喜鹊,腾出位置让别的绣女添上绿叶。
这两日院里几人合作绣一幅大幅喜鹊攀枝图。通常在这种合作中,苍苍只负责最难和最重要的部分。
昨日是缠绕交错的枝条,今日神态可掬的主角喜鹊,她功成可以身退了,悄悄跟冬初打个手势,然后躲过看院婆子的视查,她直奔连姨那里。
“匕首,迷粉,烟雾弹。很好,都齐了。”
苍苍把家伙一样一样往身上收拾好,来回走了两步,感觉没有问题,又在连姨面前转两圈:“连姨,你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妥当。”
这动作,这话语,好像要出去玩耍的妙龄少女兴奋地问衣饰妆容是否漂亮。
事实上,连姨多希望是后者。
她满脸担忧地点点头,看着又扮成个少年的苍苍,忍了又忍还是劝道:“苍苍,你到底要做什么去,连姨代你去可好?你这样……”
匕首迷粉烟雾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不是去玩闹的。可,可苍苍还这么小,要身手没身手,要力气没力气,能做什么呀?上回出门单独行动,她就能把自己搞得满头大汗狼狈虚脱,这叫她怎么放心?连那束在层层衣物下的匕首,连姨都担心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让她给弄得割伤自己。
苍苍满意放下手,看看连姨的脸色不由笑了:“连姨你对我没信心吗?”
“话不是这么说。”连姨道,“你脑子好连姨知道,要是坐着发号施令,就是去前线做大军师连姨也一百个信你,可是。”她琢磨了半天,才委婉地说,“舞刀弄枪真的不适合你。”
舞刀弄枪啊……
苍苍眯眼,像是在回忆什么,表情有些惆怅和向往:“那种能纵横天下力扫千军的武者其实最了不起了,动一动脚就吓得人人噤声,想去那就去哪,潇洒得不得了。而什么军师啊书生啊,腹中再有沟壑,人家一把刀往脖子上一架,还能犟到哪里去?”
前世自己不就是那样吗?殷据说囚禁她就囚禁她,虽然有自己消极不予反抗的成分在,可说实话,自己就算要挣扎,也完全没辙的。
一个厉害的人,不光要厉害在思维,机体也要跟上啊。
以前她没有往这里多想,那日自己跑得快喘不过气,钟离决却气定神闲,那一幕真的刺激到她了。而今天如果不是她太弱,又何至于小心翼翼,就怕被逮到,落得人药两失?
武功啊,其实是个好东西。
连姨被她说笑了:“哪有这么比的?照你这么说,还要钱、权、王法朝廷做什么,把武功练好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有武功傍身真的很好啊。连姨,等我回来你教我武功吧。”
“好,你想学连姨当然教……别打岔。”连姨把脸一放,“现在我们是在说你不能随便去冒险的事!”
苍苍咧咧嘴,连姨真不好糊弄。她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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