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39章


俏颐呛罡亩魅耍荒苌撕λ ?br /> 他不顾方氏的气急败坏,转身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纱布都散了,伤口又开始出血了……苍苍,苍苍你能看见我吗?”
苍苍茫然地望着他放大的脸,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这样不行,连姨你快去叫大夫吧。”他说着想要抱起苍苍,可是连姨不让,她自己把苍苍抱到床上,就挨着她坐下,口气不善地道:“墨大公子若有心,还是你请去叫大夫吧,我可不敢再离开苍苍半步……”
苍苍终于似乎,明白了现下的情况,墨松得救了,墨鼎臣不急着杀她了,连姨回来了,自己,自己似乎安全了。
应该是这样吧……
无论如何,这算是好消息。枕着柔软舒适的枕头,她朦朦胧胧地陷入了沉睡。
她不知道,她睡着之后,东方天际骤然辉亮,有星状物划破夜空直奔盛京,随即陨落不见。
片刻之后,近二十年未响过的长乐钟声响彻长空,势如滚雷,将无数人从睡梦中惊醒,从此寝食不安。
后北央有史书记载,敦和19年二月二十五夜,天降异相,有灾星自东方来,乃大央祸患之征兆。
另有野史改“大央”为“殷氏”,意为殷氏皇族之难。
在央国疆土的西南部,莽莽群山之中,有一座青山犹为巍峨雄奇,长年缭绕着雾霭烟云,显得神秘幽静无比。
此山名为钟南山,传说为一代武林圣手丹阳子的隐居之地。那丹阳子乃是央国“一公二侯三子爵”中的“一子”,且声威远震周国及泱泱四野。
以一人之力而能与巨门世族高官权贵齐名,令天下两大皇庭皆不敢随意开罪,这丹阳子的本事威望,由此可见一斑。
但人生总有不如意,丹阳子的友人弟子都知道,武功登峰造极、手眼可通天的他生平有一大憾。
这一日,钟南山来了一位远道之客,开门迎客的外围弟子认不得他是谁,一番通传,结果丹阳子竟然亲自来迎,欢喜异常地直接将人请进会客室。
弟子们震惊非常,来者何人,居然叫师尊如此激动?
打着端茶递水的名号,他们一个个往会客室边上凑,别的没听到,单听见屋内师尊一声低呼,猝然站起,惊异难当地道:“你说,你说长乐钟响了?”
屋内,原木钉制的方桌边,一个紫袍男子好整以暇地瞧着友人难得的失态,戏谑道:“难道我不辞艰辛跑这么远的路来,就为了用个假消息寻你开心?”
紫袍男子生得十分英俊,乍一看不过三十出头,只是他眼角的皱纹泄露了他真实年纪。而他对面的丹阳子却是白发苍苍,自有一股仙风道骨之气。
丹阳子仍有些不敢置信:“他怎么会撞响长乐钟?当年我那般求他他都不肯,直说什么天命不可违,如今又怎会……”他忽地眉峰一沉,问紫袍男子,“没这么简单吧,他可说了什么?”
“不愧是老奸巨猾丹阳子,瞒你真不容易。”紫袍男子摇头道,“你这个老家伙样样精通,就是不通天文星象不知堪卦占卜,而老余别的不会,就把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研究得通透。你们谁都不服谁,又没办法比出个高低上下。当年你为了你那宝贝徒弟,终于低头求到了他跟前,但你要知道,逆天改命这种事要遭天谴的,他能不拒绝你吗?”
丹阳子一瞪眼:“他给未名改命之后,我自会把毕生功力传给他,还不能帮他逃过天谴寿终正寝吗?他分明就是胆小!”
提到一生的冤家,什么仙风什么道骨都没了,这里只剩下个吹胡子瞪眼的老头。
紫袍男子苦笑摇头:“好好,我们不说这个。其实这些年来,老余对这事也是上了心的,他一直隐约感觉到有一个契机可以相对温和自然地真正帮到未名。就在一个多月前,他感到时机快到了,然后直到二十五夜里,时机来临。他怕你不知道,便公权私用,撞响长乐钟引我去,又叫我来告知你。”
丹阳子听了默然不语,默默坐下,片刻问:“你还没说具体要怎么做呢?”
这人就是犟脾气,明明是感动感激的,一点都不肯表现出来。
紫袍男子也不点破,面色严肃起来:“他的原话是,无所谓怎么做,如果你同意,就让未名下山北上去盛京,会有何等样的际遇,能得到何等样的结果,皆看他个人造化,我们作为局外人,谁都帮不上忙,谁也都别想插手。”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然,这不是十拿九稳的事,你如果不愿意未名冒险,就维持原状,然后等个几年给他办一场丧事,了尽师徒缘分,也算善始善终。”
044唤醒未名人
听到“丧事”这个词,丹阳子的脸刹时灰暗下来,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紫袍男子看得心中感慨不已。
谁能想到当初叱咤风云桀傲不羁的老友,有朝一日会为一个徒弟如此牵肠挂肚忧心忡忡?
这些年来,他眼看着丹阳子为未名操碎了心,花尽了心血,犹如日日在生死线上煎熬。
未名沉睡时,他怕他会一辈子不能醒来。未名醒来后,他又担心他不能如正常人一样生活。待未名顺利成长后,老友又不忍心他早早亡逝。担心这担心那,这哪里是徒弟,分明是讨债的,总有一天要把人榨干。
不过在旁观的同时,他又不禁心生一丝羡慕。
他,丹阳子,老余,是一个时代的人,虽人生轨迹各有不同,但同样的一点是,心性和能力使然,他们找不到契合自己心灵的人,他们都是孤家寡人。
老余守长乐钟守了大半辈子,他自己延续容颜不老满世界流浪闯荡,丹阳子本也和他一样,但十八年前收下未名作徒弟后,他就定下来了,在这钟南山上收徒育人,几乎有开宗立派的规模。虽说麻烦事多了,可到底不是一个人了,这一点,总是独自看日升日落花开花谢的他和老余,何尝不羡慕不向往?
所以他和老余,其实都挺想帮他一把的。
丹阳子叹息道:“只有这两条路可以走?只要老余肯答应……”
“这事你还是别想了。”紫袍男子打断他,“逆天改命等若是以命换命,你散了一身功力还能活多久?别说老余不答应,就是未名——那孩子我们一起看着长大的,若他知道他师父为了让他活久点付出了什么,你以为他能快活吗?”
丹阳子久久不语,紫袍男子开解道:“你也别太操心了,路是人家未名自己的,你何不去问问他的意思?”
“问他?”丹阳子苦笑一声,“唉,也只有这样了。”
两人说着起身走出去,丹阳子转眼又恢复沉稳亲和的师长形象,问外围弟子道:“看见你们大师兄了没?”
“在后院树林里和几个师兄师姐一起呢。”弟子们恭敬回答。
“嗯。”丹阳子带紫袍男子沿着青石子路慢慢走过去,还未走到便听见几道嘻笑声。
“师姐真没用,才打到十一个果子,羞羞。”
“说什么呢,你们没看到二师兄最多了也才十七个?五师弟还只有十个呢?五师弟你说你打到了几个。”
“喂喂喂,没事扯上我干嘛……嘿嘿,让师姐失望了,小弟不胜荣幸,也有十一个。”
“怎么可能?”
两人走近一看,只见疏疏青林中,十来个大大小小的青年少年正在玩耍。
他们玩的是找松果的游戏。由老三把去年拣来的松果随机藏在树上,其他人轮流着站在地上寻找,一旦找到就用铜钱打下来,每一轮回一个人只有一次机会。
因为松果小,与树皮颜色相近,老三藏得又隐蔽,要找到并打下委实不容易。
老四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因为只打下十一颗而闷闷不乐,缠着她二师兄帮她再打一颗,一身红裙像只漂亮的蝴蝶穿来穿去。
老五不同意了,抱胸撇头一哼:“二师兄你帮了师姐就得帮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老五以下的关门弟子都不在,这里其余人都是十来岁的外围弟子,每个人手上都没一两颗松果,只在旁边嘻嘻笑着看热闹。
老二最是亲厚温雅,被缠得无法,只得绕着几棵树兜转,最后无奈摇头,对坐在一旁石头上的老三道:“三师弟,你到底还藏在哪里,我找不出来了,我认输。”
老三老神在在地抬起胖胖的巴掌:“还有五颗,如果找不出来你们每个人都得连续给我洗五天的袜子。让我想想,八个人一人五天……哇哈,我能有一个多月不洗袜子啦。”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们找不出,大师兄还找不到吗?”老四说着扭头看向一处,大家也跟着看去,老三一愣,连连摆手:“不行这样不行这样!你们不能赖皮,大师兄你别听四师姐的。”
被点名的白衣少年自青树下缓缓抬头,阳光打落在他俊美无暇的苍白脸容上,恍如不识人间烟火的精灵坠凡尘,扑面而来是不可思议的美感。
他的睫毛密长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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