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32章


“怎么样了?”他们一到地窖门口就问守在这里的两人,这两人正趴在门缝上看什么,一听声音忙回头竖指作噤声状。
其中一个走下来低声道:“不知怎么了,厨房内外突然来了许多人,这会儿没办法出去,五号六号都不得不先离开了。”
这个地窖设在*楼里面的一楼小厨房旁边,出入都要经那里过。他们之所以选今天干这事,一是时间上等不及了,二是先前查探过,无论白天晚上地窖周围守卫都多得很,唯独今天大赛,人大半要到前面去,刚才他们进来时也的确如此,厨房外没几个人,五六号一引就引走了,可这时人多起来就不好办了。
墨珩听了没有说任何话,三两步跨到地窖倾斜的门前侧耳听外边的动静。
的确能听到很多脚步声,有轻浮的,也有沉稳厚重显然有武力在身的,此外还能听到谈话声,好像是准备着往哪里送食物。
墨珩轻轻捏灭手中的灯,只说了一个字:“等。”
时间飞逝,地窖里四个人就憋着气等着,外面的人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就没有一个完全清闲的时候。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半个时辰过去了,地窖里一片安静,可是人的心绪却越发有烦躁的趋势。
“这样不行啊。”先前无聊得踢人的那位最先破功,对墨珩道,“耗得越久外面人进来的可能越大,我们被发现的概率也越大。”
墨珩看看他,又将耳朵贴到门上,忽然说:“外面声音小了,三号,联系外面两人,我们……等等!”
他迅速一竖掌,其余三人顿时大气不出,墨珩自己也屏住呼吸,因为他听见外面又来了两人。
一个女子声音道:“大人,之前那位反应那么剧烈,定是我们要找的人无疑了,还有必要留着那姓慕的引他来吗?”
“是基本可以肯定了,可是徐姐,我们一没见过他的相貌,二没摸清他的虚实,就这么上报上去……能多了解一点是最好,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就算拼上命也值得。”
这个声音!墨珩一惊。
“唉……我就是担心什么到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丹阳子的脾气你我是听过的,那位若也那样乱来,只怕*楼上下都别想活过今晚。”
“哈哈,那就先赶紧地把消息送出去,嗯……用上印吧。”
“好,我这就去拿印。”
脚步声慢慢地靠近过来了,是冲着地窖来的,墨珩眯起眼,透过缝隙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裙摆逐渐逼近。
他轻身退到门轴边,对其余三人做出几个手势,他们立即会意,第一时间找到埋伏点,一个个盯着门手摸上自己的武器。
他们全都蒙头蒙面,全身不露破绽,若被发现退无可退,挟持了人逃出去也是个办法,这是一早制定的数个撤退计划之一。
一步,两步,女子的脚步声很轻,靠门最近的墨珩渐渐听出了不对劲,这个女人,有内力啊,而且不弱。
他皱起了眉,看看自己人,早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只有一拼了。
他自腰间慢慢抽出软剑,剑芒如雪映亮了他的剑眉朗目。
忽然——
“又来了又来了!那什么人呀,穿一身白还坐个轮椅,稀奇古怪的出来吓人啊。”
“真是吓人呢,一个眼神就把人瞪死了。”
远远地传来嚷叫,外面女子也好另一人也好,都是一惊,赶紧向声源赶去。
墨珩又倾听片刻,不再迟疑道:“出去!”
地窖门悄然打开,三号四号在前开路,墨珩华仪跟在后面,一见有人就出手点穴弄晕,也不知是他们运气太好还是怎么,厨房外的走道里只剩下三两个人,都是*楼的下手,功夫不济,来不及呼叫就倒下去了。
他们一转到了厨房后方角落,三下五除二脱下黑衣销毁,转眼又变回普通客人,沿着走道出去,转两个弯就来到了大厅入口
“公子,刚才那喊声听着像五六号的。他们定是无中生有,等那些人回神就麻烦了,我们做做样子就赶快离开吧。”华仪跟在墨珩身边道。
“再看。”墨珩像被什么赶着,如果不是怕招人注目都想跑着进大厅了,而一进去他就被眼前场景震住。
只见整个大厅里原先的桌席已撤得差不多,人也走得零零散散,地上虽已打扫过但还残留着碎屑汤水鲜血等等,如同经历过一场恶斗。甚至二楼面对舞台的一面栏杆全部摧毁,上面站满了人,正朝舞台上指点议论。
“这是……怎么了?”华仪惊呼,墨珩立即打发他去打探消息,接着一阵陡然高亢的笛声使他向舞台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让他大吃一惊。
那舞台上他的堂妹墨梧桐正姿仪优雅地立在中央偏左的位置,手持一柄玉笛,与一位弹琴女子斗乐,而他正担心的人就坐在一旁绣架之前,手引彩线上下翻飞,正在……刺绣?!
140比赛
舞台上有四位女子,最右边那位一身墨绿纱裙,头梳流云髻,正站在一张长桌案前,一手捏袖一手执笔,全神贯注地作画。
过来的一位女子身着月白广袖流霞裙,坐在一张古琴前,裙摆如披,广袖扶风,纤纤食指在琴弦上巧妙拨动,一个个婉转之至的音符就从那处倾泻而出。只是看她的脸色,专注之中已沁出汗珠,大有力不从心之迹。
再过来的女子,那就美了,虽然前两位也生得妖娆多姿,服饰妆容飘逸精妍,但到了这位面前却是差了一点什么。只见这位姑娘年纪轻轻,淡黄长裙并不那么张扬妩媚,而是十分的端庄大气,她立于台前身姿稳秀如树,双手横着一柄碧玉长笛正在吹奏,旋律空灵而有力,隐隐是与琴声争高低的的意味。而她的气色比弹琴者更差更苍白,身形却是始终不摇不摆。
最后这一位,就有点奇怪了。她也是坐着,既非写诗作画,也不弹琴演奏,她在穿针引线当场刺绣。内行人皆知,刺绣是一件细致的活,讲究慢工出细活,实则也快不起来,因为你一边要表现出画面,一边要找准针眼斟酌用线,一急没准就绣错了或扎了手。
可台上这位却完全颠覆了众人的认知。她上身挺直,右手于绣架上方,左手在下,牵引绣线的速度快到惊人,穿过绣布时几乎无需停顿,根本不用认位置一般刷的就过去了,一根长长的线在她手里每每不到片刻时间就耗尽,然后再换线。就是换不同颜色的绣线时她也不用看一样,手在旁边线圈上一抽便是,那里各色线圈多得令人眼花缭乱啊,她也不怕弄错了。
“她一定是在瞎绣。”一个妇女肯定地说,“哪有人能快成这样的?”
“比赛一共才两个时辰。不快能赶得出来一副成品吗?”
“不过听说人家就是做这个出身的,或许真有绝招呢?”
墨珩听着身边的议论,好一会儿还不能完全弄明白,正想请教旁边人,袖子忽然被拉住:“公子你回来了?”
一看却是喜出望外的雪香:“雪香,你怎么在这,我不是叫你跟住苍苍?
“奴婢,奴婢有跟,可是苍苍姑娘不让我近身,后来发生骚动我们就走散了……”
“骚动?你先告诉我现在是怎么回事?”
雪香支支吾吾说不上来。她刚才先被吓到,后来又急着找公子在哪里,其它事真的没在意。
墨珩失望地看着她。只好转而询问别人。
“哦,是这样的。”一文士打扮的人热情地跟他说,“刚才*楼的小童子说那位小姑娘——就是年纪最小正在刺绣的那位自己要求登台表演,她倒是爽快上去了,却说自己只会刺绣。怕下面大家看到打瞌睡,那位漂亮得不得了的黄衣姑娘就说为她助兴。”他说得津津有味,眼睛不离舞台片刻,“接着这边两位——这你认识吧,这是*楼的台柱,渺渺姑娘和秋晨姑娘。一个擅音律,一个书画是一绝。大概本来就轮到她们表演,就出来说同台表演好了。说着说着就比起赛来。”
“比琴棋书画?”墨珩问。
“这你都看得出来?”对方讶道,随即又笑,指着台上说,“是啊,渺渺姑娘比的是琴和棋。现在就是琴这一环,她的对手是黄衣女子。不过对方不知为何选了笛子,大概是擅长笛吧,可是你看,吹笛耗气,都半个时辰过来了她居然还能坚持,也真是个奇人。”
墨珩看过去,墨梧桐和渺渺其实都快不支,不过前者消耗更厉害,更吃亏,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就在这时笛声又滑了一个高音,且越见高涨,声势直逼空际,婉约圆润的旋律跟着转向豪放,大气铿锵得仿佛要追上天边的流霞,令听者精神一震。
“了得了得,这姑娘年纪轻轻竟能吹出如此曲调,想必腹有千万才学眼界开阔锐利,这股大气,绝非小家碧玉可比拟啊……”
有人啧啧称奇道。
坐在大厅最靠前的一张桌边的王修阅听得一言不发,边上商去非忽然叹了一口气:“这么吹下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