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63章


方便,有件事现在就拜托好了。”
钟离决忙道:“请讲。”坐得笔挺,洗耳恭听的阵势。
“就是安老那里,虽然他是在太湖一带,你在洛阳,隔得有些远了,但你以后缓过气来,可以的话就帮我照料一点,这话我跟高龙也讲过,但他年纪大了,我总不放心,多一个人总多一份保险。”
“我明白了。”
说完正事,苍苍左右看看,像做贼一样,然后凑近钟离决小声问:“未名这几个月来是不是每晚都往你这里跑?”
钟离决一愣:“他没告诉你吗?他、他在为我疗伤。”
苍苍皱紧眉:“那家伙,有时候好说话得不得了,可一闷起来又不肯吐露半个字,他不提我也不好问。”看着钟离决,“到底是什么疗伤方法,要持续这么久?”
阔朗的天空下,少女逐渐舒展开的脸庞清俊秀致,眉眼如画,此时带了点忧愁,带了点烦恼,以及一丝丝的苦闷和不加掩饰的担心。竟是别样的生动,和……温暖。
钟离决呼吸顿掉一拍,待得意识到她这种种情绪都是因为另一个男子,便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泼下,霎时醒神,忙低头道:“是以真气为我润养和疏导受损的筋脉,今日是最后一晚了。”
“哦。”这就好。
……
陌上九月,送走钟离决和他的同伴,慕容府又空了一点,可是不要紧,有王南等十九人日日做复健活动,有青稞每日地抱着药材念念有词,有墨梧桐一手书一手笔孜孜不倦地整理一些东西,有何明在过着他的舒适生活并且不忘时不时骂上一两嗓子,有高川开始学着多说话,有殷晚和他的嬷嬷丫鬟以及新小伙伴玩乐读书。
当然,还有未名轻盈地翻书声,一声一声的,令苍苍心中好像揣了一个小兔子,蠢蠢,欲动。
她捧着脸坐在藤架下,看着殷晚和左白晓一小一大,还有一群不大不小的小厮玩老鹰捉小鸡玩得不亦乐乎,默默地幻想,她对其中一人深情地说,我喜欢你……
猛地一个寒噤从脚心窜到天灵盖,她狠狠抖了一下。
未名放下书卷,关切地看着她:“怎么了?冷么?”
苍苍转头幽幽地望着他,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未名,问你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未名被她震住:“怎么了,你说。”
苍苍咬咬牙:“你,今年……这么问吧,你多大了?”
未名怔了怔,眼光恍有迷离,慢慢合上书,朝远方眺望片刻,又慢慢转回来,微微一笑:“若没记错,从我出生至今,快十九年了。”
看到他的脸色,他的眼神,苍苍只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没事问这么敏感的话题做什么?人家的伤心事嗳。
可是等得到回答,她忙着计算:十九年减去其中昏迷的十年,那他、他。不就是说才只有九岁那么大?
眼前仿佛一黑。
比她想象的还小。
她她她,这样算不算恋童癖?
她苦恼地坐回去,泄了气。
……
全慕容府的人都直接或者间接地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小姐变得有些奇怪。一天大多数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出来时倒也不见异样,可遇上未名总要绕道走,话也不多说一句。
一开始大家还奇怪。可日子一久,就渐渐生出一分恐慌来。
难不成,此间女主人,和最厉害最了得的客人发生了矛盾?
那会不会有一天,他们还谁在美梦中的时候,房子就塌下来了,大火就烧起来了,人间就变成地狱了?
一个是性情敢作敢当,一个是武功超凡入圣。这闹起来。别说。有这种可能。
人们一慌起来就想了解更多情况,未名先生是油盐不进的,只有从女孩子身上下手。而最有资格去谈话的,莫过于那个唯一能被她称为“姨”的人。
“苍苍啊。你对未名是不是……”连姨斟酌着说,本心不在焉的苍苍猝然一惊:她,她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震惊之后有些无力:“我也不想的,本来想看看避着他能不能调整回来,可是……”
她完了,她一定完了,怎么就会放不下一个人呢,越是不要想,越控制不住想起他的好,他的弱,他的忧伤欢喜。
明明人就在眼前,却要去克制一份感情,她不知道这样是不是起了反作用。
连姨却不知道她想什么。大惊:“你真的……哎呀,人家是我们的大恩人,你可不能做出什么来……有话就好好说开,他能谅解的。”
苍苍欲哭无泪,莫非在连姨眼里,她竟是这样禽兽的一个人?
魂不守舍地回到自己院中,呆坐,吃饭,洗澡,睡觉,每时每刻她都在心中演绎两种选择造成的后果。
争,还是不争?
求,还是不求?
挺尸至半夜,忽地一坐而起,直直地打开门敲响隔壁房间的门。
“未名我有事要跟你说。”很严肃很严肃的声音。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未名坐着出来,目光明亮清醒,衣衫整齐干净,完全不见睡过的样子,便是立即动身翻山越岭,也丝毫不成问题。
苍苍看他一眼,绷着脸转身走到院中,站定:“未名,我忍你忍很久了。”
这样一句开场白,未名一滞,还是平和地来到她身后不远,抬头望着她的背影,漆黑美丽的眼里,有不解有迷惑,有黯然有清冷,独独没有抗拒。
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反对的。
或是不想,或是没有必要。
苍苍转身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知道你我差得有点多,无论是身份,背景,经历,性格,还是……年纪,但是,”她双手撑在他轮椅的扶手上,目光灼亮地凝视他的眼睛,慢慢俯下身,“我无论你懂不懂,想不想,要不要,这件事我必须……”
顿住,隔着很近很近的距离,彼此发丝交织,气息交缠,眼珠的轻轻颤动间,各自有华光游弋,惊心夺目。
不知是谁的吐息过于温暖,不知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
苍苍目光落下,落在他淡色薄润线条美好的唇上,睫毛随风柔柔一颤,轻轻俯下去……
PS: 卷三到此就结束了,从上架到现在,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觉得这个故事越来越好看了,也不知道我让多少人失望了。写文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我想着情节码着字,很快乐,可是有时候想想,却觉得很惶恐。
这些文字,这些人,这个故事,是不是能够让大家喜欢,有没有切合大家的喜好?
一个写手如果不能让读者满意快乐,是失败的。
我不想让大家白白花钱,更不希望有谁看了这一章,对下一章毫无期待,觉得索然无味。
鼓起莫大勇气告诉一个同学我在写文,她看了前面公众章节,给我点评,尽管已足够委婉,但我能总结出一个意思——渣。
很难过啊。
难过之后是反省,反思,修改,继续战斗,无论谁无论做什么事都有这么一个过程吧,习以为常,然后为日后的不寻常努力。
嗯嗯,就是这样,还有待加油O(∩_∩)O~
170利益,生死
卷四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开始了!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宽敞而不失清幽的院子里,一个宝蓝色夏装的小少年端端正正地坐着,手捧一本诗集,正无比认真地朗诵着,童稚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院子。
头顶是一片茂盛青葱的藤架,风吹过时沙啦啦地响,荡起喜人的绿色波浪。
反观这里的轻松,另一个十五六岁暴晒在太阳底下站梅花桩的少年就辛苦多了。
汗水从他的两鬓不断淌下,湿了整件薄薄的白色练功服,他单脚站在桩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左右晃动,每每眼看要掉下去时,就会有一道细细的风声响起,然后他歪掉的姿势就会被打回去,重新站正。
“还有半刻钟。”清泠泠的声音响起,在热情的阳光里简直像雪峰上的一捧冰雪,沁人心脾,可少年眼泪却都要掉下来了,心里不断呐喊:“啊啊,谁来把这个暴力狂带走,明明是冰人一个,为什么认真起来严格得让人想撞墙?”
偷眼看过去,那个白衣的人跟个冰雕一样静静坐在那里,手里三根手指摩挲着什么东西,而他的眼神似乎没有注意这里,而是瞥向另一个方向。
不要发现,不要发现……
祈祷着,少年身体逐渐倾斜,让他摔下去吧老天,最好摔倒晕,然后今天,明天,明天的明天的训练都可以逃过去了。
就是这样,重心已经倾斜,脚掌也有大半离开桩子了。好,他闭上眼睛……
咻——
小腿一疼,髋部一麻,肩上一顶,已经斜出去大半的身体立时归位,余光里是闪电般飞回的一样东西,成为某人三根指间的一枚玉片。
白衣若雪的人转过头来,眼睛深邃平静:“若掉下去,今日的训练全部无效。重来。”
重……来!
少年只觉得晴天霹雳,泪眼汪汪地点头:“不要重来不要重来,先生我不敢了。”
话才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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