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第197章


“怎么,你不高兴?”
“没有,我在想,你了断和我的关系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这么不痛不痒的。”苍苍小声地说。
说者无心说者有意,未名身躯微微一震,青稞在后头看着两人,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很少有人知道,周国的太后远离国都跑到洛阳来了。就如很少人知道,当晚她又仓促地回去了,一道启程的还有周皇。
周军的攻势顿时衰退下来。面对大央数位大将的进攻,也在不如之前那般能拿出及时有效的方针。
战线简直一面溃败。
八月初,周军开始败退,至月末,全面退出洛阳。南洛阳历时近两年又重新被纳入大央版图,军队进行最后的整治和清理,设立暂时管制部门。
九月中旬,消息传进盛京,举国欢腾,同时闵王殷翼生还的喜讯也传遍千家万户。千万人痛苦落泪。盛京势力暗潮汹涌,以王修阅为首的改革派一夕间得到大力支持,声名狼藉的大央皇庭一退再退。最终三省六部制全面正式上台,占主要职务者以定远公长安侯麾下人士居多,公爵世家焕发出其强大活力,皇权族权终于又站到同一个舞台上。
此时,从前被削爵的家族应运而起。重整门楣,但凡因罪被削爵的。都学习慕容苍苍的作为,向朝廷递出陈情表,请求翻案,呼吁复爵的声浪一涨再涨。其中有两个呼声最为响亮,支持者以万计。一是请求恢复闵王爵位,二是求永国公复爵。
“复爵么,也挺好的。”
“是啊,到时候房子,封地,银子,都是朝廷给的,我整个人都能叫朝廷给养着。”苍苍看过情报,微微一笑,置于一旁,凑到未名身边笑道,“到时候我当了永国公,出前入后都是护从入云的,做一点小事也会被传播得很远,你在钟南山上会不会也听到我的消息?”
未名一愣,慢慢翻过一页书,随口道:“也许吧,钟南山与世隔绝,消息很滞后的。”
苍苍嘟起脸颊瞪他,无趣!
她看向山谷口,大家都在准备离开的东西,马上就要启程了。
“那我就不当这个永国公了,一点好处都没有,坏处倒是一大推。”
“什么坏处?”
“要上朝啦,要处理很多事物啦,要有很多交际应酬啦,还有我是女的,肯定会被人非议啦。”苍苍掰着指头数着,脸色忽然落寞下来,“最后就是,婚事一定会成为大事。”
作为一个有爵位、要负担起一个姓氏的人,成家生子根本是一项历史使命。
想孤独终老都是一种奢望。
未名也沉默下来,小心地观察苍苍的脸色:“你心里有没有人选?”
“什么人选?”苍苍莫名,待回味过来他说的是未来丈夫的人选,顿时又气又恼,一拳头砸在他胸前,“未名!”
太过分了!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就是他,还来问这种问题。
未名闷吭一声,捂着胸口弯下身去。
苍苍叉腰站在一旁怒目而视,不过看着看着发现他情况好像真的不对,怎么会好痛苦的样子?
“喂,你也太假了,我才多大力气?别装了。”她踢踢他的轮椅,不是他还是没有起来,伏在腿上气息沉重,呼吸间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喂。”苍苍一下子慌了,“你,你别吓我啊,我不是故意的。你不是绝顶厉害的高手吗?怎么一拳就……未名!未名!来人呐!”
203你待我真好
未名弯着腰,竭力睁大眼睛,可地面仿佛在摇晃,耳边苍苍焦急的呼喊仿佛十分幽远。他心口仿佛堵着一团棉花,喘气喘不过来,说话也说不出口,一种巨大的痛楚和乏力在四肢游走。
不行啊,还不到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他微微起身,朦胧的视线里一张惊慌失措的清丽面容渐渐清晰。
“你,你没事?”她似是不敢相信地问道,牢牢地盯着他。
未名便知道自己的脸色不是那么吓人,展开微笑:“我能有什么事?莫非你以为凭你的小拳头就能砸伤我?”
“你……”苍苍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蓦地流下来,狠狠捶他的腿,“吓死我了!你不知道有多可怕。”她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哇地哭起来。
刚才叫未名他没反应,想碰他又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阻挡住一般的感觉真是把她吓坏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一大帮人听到声音赶来,苍苍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样立即停止了哭泣,不过还哽咽着,拿手挡着脸狠狠瞪未名一眼,跳起来跑进了自己的屋子。
“怎么回事啊?苍苍怎么了?”连姨也吓坏了,手上还拿着一件没折好的衣服,白着脸紧声问未名。
未名一脸尴尬:“我,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什么玩笑能把苍苍弄哭啊。”连姨明显不信,叫着向苍苍追去。
剩下的人也满腹疑惑,闲杂人等都自觉地散了,麻叶桑瓜互相看看目光里透着诡异,莫非,师兄调戏人家女孩子,所以把人弄哭了……
只有青稞隐约猜到发生什么。没好气地把两人给赶走,低声问未名:“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气息不顺。”未名掩唇咳了两声,声音喑哑,脸色也变得很是难看,“现在好多了。”
“叫你之前那么拼命,若是毒煞还没引出来你就先倒下了,看你到哪里找后悔药去。”青稞不留情面地数落道,他本来就说话没形,和未名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后,连带着在未名前面也不客气起来。不过他也有这个资本。在年龄上他是大未名很多的……
“我有分寸的。”未名深呼吸几口气,略感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苦笑道:“毒煞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火急火燎又藏头露尾的,一旦我中了毒他反而心安起来,不看我煎熬够了绝对不肯露面。我要是有一丝半点的作假,何时才能逼他现形?”
青稞想找出反驳的话,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讲不出来。何况现在说再多又有什么用。一切已成定局,他能做的只有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帮他多蓄一分力气留到最后。
屋子里,苍苍狠狠擦着脸,都快擦下一层皮来了。
刚才她怎么就一下子哭出来了呢,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苍苍啊……”连姨小心翼翼地唤道。苍苍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口想进来又犹豫的连姨,也顾不得困惑,赧然道:“连姨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看她肯说话,说得还挺通顺正常,连姨的心也放会肚子了,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苍苍红红的眼眶,柔声道:“刚才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连姨说说?是不是未名欺负你了?”
“你觉得可能吗?”
“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苍苍也在想,刚才的情况。绝对不是未名跟她开玩笑在骗她,她都慌得大叫了,若是玩笑没有人能开得下去。
她看看自己的手,也没可能自己突然力大无穷一拳把未名给打伤了吧……
“连姨,小姐,准备启程了。”外面有人喊道。
“走吧。”苍苍定定神,和连姨一同走出去。
住了好几个月,终于要离开这片宁静安逸的山谷了。
苍苍站在谷口回望着山谷,目光略过木屋和湖泊,还有山上红得如同霞染的枫叶。
“来的时候还是仲夏,这一晃眼,都到秋末了。”苍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绵长的惆怅。
仿佛刚才还是那么多人一起说说笑笑,一眨眼,就曲终人散了。
那么荒凉,如同这方失去飞鸟掠影的天空。
“是啊。”连姨取来披风给苍苍系上:“这时候走也合适,再过几天入冬了这山里可就冷了。”
“比盛京还冷?”
“呵呵,那边虽冷,还挺干燥的,在这山里就是湿寒了。”青稞笑着接话道。
“哦?怎么没个湿寒法?”
“下雪时候,枯枝乱叶湿成一团啊,山路也滑,泥都又泞又烂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边向山外走着。
苍苍有意不去看未名,只有没有看到他他才能冷静清晰地思考,一直到走上大路,坐进一早等候的马车,她终于理清了一些东西,于是看着未名的目光分外严肃古怪。
“你,果然是有很重要的事瞒着我吧?”
未名朝她伸出手,苍苍愣了愣,微微避了一下,下一刻被他冰润的指尖擦过眼角。
凉腻的触觉,宽大雪白的衣袖漫过她的肩头,带来清爽安宁的气息,苍苍的心顿时漏跳一拍,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未名黑眸盈盈,像化开了一池涟漪:“你哭起来的样子真丑。”
苍苍眨眨眼睛,顿时怒目相向。
什么嘛!她在担心他,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居然还嫌她丑!
“你才丑呢,我这叫真性情!”
“好,真性情,眼睛都红得兔子一般了。”
“哪有这么夸张?”苍苍急忙摸眼睛,也不肿不疼啊,转眼看到未名眼里挪揶般的笑意,她忍不住打他一下,“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坏,别想扯开话题,我问你话呢。”
未名叹了一?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