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皇后辞职报告》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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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多久,又见着家里人了?回想前两辈子,有多少日子都是捏着家信想念二哥中度过的?崔琰感激的小眼神情不自禁地飘向身边的丈夫,要不是哥哥们都在,她定要奋起好好啃一会儿乔浈。
乔浈察觉到妻子的情绪,得意一笑,却没说什么。
崔琰转过头来继续看哥哥,越看笑容就越灿烂。
不过这明媚的笑容配上没啥血色的小脸儿,在两个偏心的哥哥看来,这就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思了。若非这哥俩确信妹妹与妹夫乃是感情与利益双赢的天作之合,绝对会怀疑妹妹此次早产又大出血别有“内~幕”。
大哥看起来还算正常,而二哥眼神略显深邃,崔琰便倚住乔浈,一手拉着一个哥哥,笑眯眯地问起家里人,又叫大宝带着弟弟妹妹过来拜见舅舅。
大宝长得跟崔珩小时候一个模样,二哥见着这个外甥不由自主地阴转晴。如今那两个小家伙也圆润了起来,小女儿显而易见长得极像她老子,而小儿子的相貌,就是乔浈跟崔珩无对无的综合啦。
两个舅舅对外甥和外甥女很感兴趣,而这对儿龙凤胎偏偏既不怕生也不*哭,被抱啊颠啊摆弄啊,都是只乐不闹……
崔珩依旧靠在丈夫身上,忽然扑哧笑出声来。大宝十分好奇,凑到母亲嘴边,听清了她的低语,“你看你弟弟,像不像你爹和你二舅生的?”
乔浈与大宝父子闻言,顿时无语凝噎。
大哥崔珏在京城待了半月便回了西北,二哥崔珩打算多陪陪崔琰,至少要到冬天才会启程回返。当然,哪怕身在国师府,秦国公的继承人也有份内公事要处理,闲暇时也会出门应酬一二,自然少不了打探到有趣的情报。
这日,二侄子、安王还有二哥迎着夏末依旧炽烈的阳光联袂登场,给养病中的崔琰带来个劲爆的消息。
金台和伊夏要议和,派出的使节团正好分别和三皇子、四皇子一起回京,结果两支队伍全部遇袭……万幸两位皇子以及使节团里的正使副使全都安然无恙。
崔琰听完抚掌大笑,“这可热闹了。”要知道金台和伊夏国内各有主张议和以及战斗到底的两派人争吵不休,而大晋内部就更复杂了,至少有不少人并不愿意看见捞取足够军功的两位皇子平安返京……这些人都有嫌疑,当然更不能排除为了给敌人扣盆脏水上演苦肉计的可能性。
四个人多少都有多点幸灾乐祸,正讨论得热火朝天时,议事完毕的乔浈和大宝悄然到来。崔琰便问:“三皇子、四皇子两人身边有咱暗部的高手吧?”
乔浈直接拿了老婆的茶盏,润了润喉,才答道:“当然。”
崔琰轻推了丈夫一把,“少卖关子。”
“我只管吩咐保卫他俩,其余的……一概不想掺合。”
“追查真凶你也不管?”
乔浈毫不犹豫,“不管。”
与此同时京中驿馆,那位早先火爆冲动的金台王子如今已经沉静不少,他甚至在听到生父的心腹上前禀报过结果后,还能思考一下并提出建议,“父亲,大晋的国师可不容小觑。”
谭燕轻呼口气,吹皱了眼前茶盏中一泓清水,“他不喜欢太子。所以咱们若是算计太子,他兴许睁一眼闭一眼,装装糊涂也就过去了。”
“父亲也说是‘兴许’……”
谭燕笑得意味深长,“所以还得再试探试探呀。”
“若是能借着太子,挑起皇帝与国师……”
谭燕摇了摇头,“先帝那么丧心病狂,都没敢违拗国师,你可知道为什么?大晋的国师必然是当世第一高手,他又有废立之权,逼急了弄死皇帝另立新君,咱们可就白费力气了。”言毕,又叹道,“我报不报仇无所谓,为父只想你早些登上汗位。事到如今,东平那步棋也该动用了。”
王子猛地上前,牢牢环住他父亲的腰身,父子四目相对,当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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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京城风起云涌;皇子们动作频频,各自忙着拉拢、收买人才,提高在朝堂民间的影响力;而世家们则忙着左右逢源或者选边站或者待价而沽……只有国师一家子依旧稳如泰山;因为这辈子乔浈有崔琰襄助;早就拥有绝对的实力来支持他中立的立场。
至于他国的小动作,大多在暗部的监控之下,只想靠挑拨、流言、刺杀和策反这几招让大晋内乱,未免太“图样图森破”了……
国师夫妇闲聊时说起此事;乔浈直接开了嘲讽模式,“其一;皇帝是~二~逼,其二,朝廷~糜~烂,咱们大晋这两样都不沾边,金台和伊夏指望着这些“阴~私~小道”建功,还不如躺下做梦,还省银子省人手呢。”
崔琰终于领悟丈夫为何在外都是惜字如金、高深莫测了——这嘴巴杀伤力忒大了点儿。
不过国师大人事业稳定不代表家庭也没烦恼——至少他为他老婆愁得掉了头发。
崔琰早产又大出血,为养伤轻易不能挪动,下半身的伤口每天都得换药,还有每天都得灌下好几碗苦涩的药汁……可以想象,崔琰的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而且是处在了随时可能情绪失控的边缘。
老供奉早有先见之明,及时给国师父子以及两个好侄子普及了产后护理常识,大晋没有“产后抑郁”这个说法,但大夫们却都有关注产妇心理健康的意识。
听说不仅要无微不至地照顾,还要尽量顺着人家心意,大宝担心亲爹拉不下脸来,便劝道:“用不了几个月,娘就好了呀。”他倒是十分乐意伺候母亲,可也知道父亲亲自照顾的效果更好。
乔浈不以为意,摸摸长子的脑袋,“这跟平时也没有差别吧。”
不过乔浈确实做到了体贴入微,甚至连喂饭擦身梳头换衣裳都做了全套,却让崔琰难受得无以言表。
喂饭吧,喂的都是崔琰不想吃的;擦身吧,一会儿劲儿忒大,一会儿又劲儿忒小——像前胸和小腹还疼着呢,乔浈却一直都用搓背的力气;梳头吧,薅掉不少长发;唯一没什么可说的也就剩换衣裳了,但这项在崔琰还能动弹的时候,又完全没有啥技术含量……
在如此“享受”了几天之后,崔琰有点扛不住了。她吃了几块糖,稳了稳情绪,尽可能心平气和道:“术业有专攻,下回还是让弄琴侍书她们来吧。”
乔浈愣了一下,才唉声叹气道:“你嫌弃我粗手笨脚。”
老公这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样,崔琰也笑不出来,事实上她没发脾气已经十分了不起了,“除了照顾我,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
要是连潜台词“你快滚吧”都听不出来,乔浈早就自挂东南枝了。眼前媳妇处在爆发的边缘,他赶紧倒了杯茶,柔声道:“憋着多难受,你拿我出气就好,我挺得住。”心中却在感慨,要不是我没信心哄好你,何必把二舅哥从西北请来呢?
丈夫的心理活动崔琰听不见,她攥了攥帕子,深吸口气,“现在就快克制不住想揍你一顿了。”
乔浈往床上一跳,躺成了大字型,“来吧。”
老公那接近两米的身高,壮实的身材外加长手长脚以及一双饱含*意几乎荡漾出水来的眼睛……崔琰眼见此情此景,就觉得太阳穴一跳一跳得生疼,“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她如今各种不舒服,包括身体和精神。她能理解丈夫俯身做小就为讨她欢心,可就是真心配合不起来。
崔琰这副倦容,让乔浈心里咯噔一下:坏了……乔浈只好祭出屡试不爽的终极大招,扑过来牢牢抱住妻子,先从嘴角吻起,再逐步推进,最后撬开妻子的双唇与牙关,重点在于动作要轻柔还得连绵,若是侵~略~性太强的话,就体现不出他认错的诚意。
病中的崔琰耐性不太好,乔浈刚缠上她的舌头,便抬手在丈夫的胸前敲了敲,还轻而易举地推开了丈夫的脸,“憋不住了?”
乔浈老实道:“一直都只想要你。”
崔琰听了,沉默了会儿才认真道:“我头回觉得实话也能如此动听。”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一个强大又宽容的男人自从婚后心甘情愿地将身心都交给自己,她如何不感动?尤其在她自己都些自我厌恶的时候。心头因病痛积压的郁结与莫名的愤懑也似乎散去大半。
乔浈察言观色,觉得此时机会正好,便跟老婆说说心里话,“你该发脾气,总憋着心里得多难受?”大约自己这辈子只会对这一个人苦口婆心了,乔浈又真诚道,“你多撒撒娇,耍点小性子,能让我觉得自己很可靠。”
崔琰一直低着头,直到乔浈差点以为沟通失败的时候,抬起脸的崔琰已是满脸泪水。
乔浈大惊:他还是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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