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今生》第6章


如风说:“不急能不急吗?人有多少血,这一包纱布上的血,估计都有200CC了吧!一个人最多献血也是这么多吧。”
到了医院门口,车都没来得及停好,如风就跳下车,把默儿半抱着弄进了急诊室。如风叫:“快来人。”默儿手握着那一团带血的纱布,看他急的样子,手又疼可又想笑。医生走过来看了一下说:“没事,你去办手续,我们来处理。”
如风说:“不行,我又不会跑,我要看好了。”医生笑了说:“你是急疯了吧,我说没事,你去办手续,缝几针就行。”如风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调整了一下,看了默儿一眼,就走出去了。
等他办好手续回去的时候,血已经止住了,默儿的脸色也没有那么苍白了。衣服上有些点点斑斑的血迹。如风扶着她,她的手好凉。身体也好凉。他真怀疑,她是不是鬼。或者是狐狸精什么的。就象早晨的消失。
医院的保安真神。估计,总有些冒失的或者着急的人,把车乱停,如风的车也让推到了一边。付了停车费。如风说:“我送你回家。回去好好休息。”默儿说:“我想去江边。”如风说:“江边有什么好,你手这样了,还要吃药,换药的。”
这条去江边的路几天来回了多次,还是老地方。因为是白天,这里有点热闹。有三三两两钓鱼的。推着车卖零食的。还有情侣在树荫下卿卿我我的。
默儿说:“走吧,我不喜欢有人的地方。”
如风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晕,你能给我个称呼什么的吗?从第一天认识,你从来不称呼我。”默儿说:“为什么要称呼,你知道我和你说就行了,不是吗?”如风无奈的说:“大小姐,这里不行,去哪?”默儿说:“去哪都行,只要没人。”
如风说:“汗,就一个地方没人,我也不敢去呀!”默儿忍不住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真想让她咬我一口。
如风点了支烟问:“你的手是怎么弄的”默儿说:“想画画,削铅笔,割伤的。”如风说:“你太有才了,前二十年是怎么过的。”默儿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当时见血我就晕了,不知道晕了多久,后来自己醒了,手上的血还在流,想自己包一下,可血怎么也止不住,血一层一层的晕过纱布,我才有些怕了。我想我还年青,可不想死,我穿上鞋子,想到我爸公司的卫生室去包扎一下。”如风说:“那是因为你割到了筋,还好没有割断,唉!现在把你一个人放在一个地方。我还真不放心,这样吧,还是去我公司的酒店吧,那里安静,你休息一下,我也好照顾你。”
如风下了车,抱着默儿上了电梯,拿着服务生递给他的房卡。进了房门,如风把默儿放在沙发上,拿了一个枕头垫在她背后,这样可能会舒服点。然后冲了一杯巧克力递给默儿。
如风点了支烟,吸了一口说:“你昨天怎么会喝的不醒人事,我到那里的时候,你就窝在沙发里。”默儿说:“没有不醒人事呀,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沉默,不知道说什么,想说的太多。可又不能说什么。
如风叹了口气说:“你会要了我的命。”然后站起身,拨电话到服务台,“叫厨房晚上给我煲一个甲鱼汤。”
默儿靠着沙发睡着了,披散的长发。包着纱布的手,都让如风心疼。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他从来不缺女人,就怕女人的牵拌,越是无情的女人他越愿意亲近,甚至只爱钱的女人,他就更喜欢。能用钱打发的事,那是世上最容易打发的事。
拿了毯子轻轻的盖在她身上。想帮她换个姿势。却舍不得动她。怎么到了这种地步。最近烟吸的是越来越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默儿有了动静,可能是一阵好睡,默儿像只太阳下闲散的猫,根本没在意旁边有一个捕猫人。如风说:“睡的好吗?”默儿说:“好。”
如风把药片按医生的嘱咐递给她:“手还疼吗?要吃消炎药的。”
默儿乖乖的吃了。看着默儿吃了药,如风说:“等一会儿。我们去吃饭。”
如风说着,走进浴室。用热水绞了一条毛巾,细心帮她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如风突然问:“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不告而别。”
静、安静。只有心跳,如风有点怀疑,那只小狐狸,又回森林去了。
默儿轻轻的说:“因为你不要我。”
如风转过头,走到她身边,蹲下身。盯着她。
她就在那里,无辜的看着如风。
如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我怎么会不想要你,我就是太想了。可我拿什么要你呢?你知道我有多少挣扎,你就是老天派来磨我的吧!”
抚摸着她的头发,那如丝般的秀发。如风又说:“默儿,你知道我多想要你,你知道我多挣扎。”
电话响,服务台小姐说:“沐总,汤好了,要热着喝。”如风说:“恩。”
如风帮默儿穿上鞋子,走到门口,如风不舍的紧紧的抱着她,好象要把她的灵魂挤出来,挤出来带在身上。如风轻轻的说:“默儿,我不能要你,我没资格。”
默儿一直没有说话,她都懂。

第六回
楼下餐厅早就帮他们准备好了座位。
如风没有说话,只是亲自把汤盛好。默儿也乖乖的没有说话。如风盛一碗她就喝一碗。如风没有吃别的,他吃不下,默儿也是。
吃过饭,如风把默儿抱上车。还是没有人说话。
车程变的好短,真想这条路一直到世界的尽头。如风把默儿抱下车,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消失,没有说再见。就象默儿说的,没有约定,为什么要说再见。
车停在小区门口,如风想,如果默儿回头,或是跑回来,他就带她天涯海角流浪去。
可她没有回头,如风知道,她不想让他为难。
我他妈的不是潇洒的吗?
“强子,老地方,出来喝酒”如风挂了电话。
“风哥。”强子一会儿就到了。“恩,别说话,喝酒。”
默儿打开大门:“爸妈我回来了。”“手是怎么了。”爸妈都冲了过来。“我今天想画画,削铅笔割伤了。没事,包好了,也开了药。我累了,想睡了。”“恩恩,快进来,爸帮你脱鞋。”
小魔女跑过来,看了默儿一眼说:“老姐,你负伤了。”妈打了她一下,“还敢开玩笑。”小魔女嚷嚷:“妈很疼呢。”
妈又心疼又气的对爸爸说:“都是你,从小学什么画画,以前铅笔都是你削,现在长大了,都是她自己削,总是弄伤,女孩子学学琴就行了,什么都学,想成家还是成名呢?”
爸心疼的说:“我没让她们学,是她们自己喜欢。”
默儿说:“妈我没事,谢谢你们让我学这么多东西,虽然没成家也没成名,但至少什么都会点也不错。如果把我扔到荒岛上,我不会寂寞死。”
进了自己的房间,外面的声音都隔住了。“老姐,你在想什么呢,削铅笔也会弄伤。”
“我累了,不要烦我行吗?帮我拿件睡衣,把这件拿去泡上,上面有血了。”
小魔女说:“好的,我可怜的老姐。”默儿换了件睡衣。拿了本书,看看书吧!
“风哥,别喝了。”强子抢如风手中的酒。
“我让你陪我喝酒,不要罗嗦。”如风说。
怎么越喝越想她,怪不得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如风说:“别扶我,我自己能走。”强子说:“风哥,车是不能开了,明天来拿吧,我送你回去。”
“嫂子,是我,风哥喝多了,我们一起喝的,我把他送回来了。”强子叫着。
洁忙打开门说:“强子,进来坐吧,你妹结婚我可能不来了,得照顾孩子。”
“没事的嫂子,你照顾哥,我回去了。”强子边说边下楼。
如风推开洁,坐在沙发里。洁没有罗嗦,端了一杯水,就走开了,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从不罗嗦,也不烦,无可挑剔。
越是这样,如风越烦:“我要酒,不要茶。”
什么都放下,什么都放下,能放下什么。
默儿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老姐,老姐,你怎么了,我叫你也不理”小魔女叫着。
默儿回过神:“什么事?”小魔女说:“老姐,你最近总是走神。”
默儿说:“我累了,睡吧。”默儿随手关掉了台灯。
今天是8号阳历是8号阴历也是8号,新人们怎么能错过这样的好日子。外面一直有爆竹声,远近都有。是了,小区里好象也有结婚的,这些天总是看到一些陌生的人,拎着礼品在小区里走来走去。现在院子里还停了长长的结婚车队。
默儿说:“妈今天是二姐结婚,我们都是伴娘,要早些去。”
妈说:“你穿什么。”“哦,她们租了一模一样的礼服,我们到那里换。”妈说:“自己小心点,晚上早点回来。”默儿说:“好的”妈又不放心的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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