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的战争》第19章

凉介顿了下，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有这样的回答。
与此同时，他还松了口气。
这样一个故事，到底是起到了一个试探的作用。
凉介难得的勾了勾嘴角。
方芳芳出院时，只有杨阳扬在身边。
“凉老师在哪里……”方芳芳呻·吟。
杨阳扬冷哼一声：“如果不是知道没有人愿意来接你，你以为我会顶着骄阳好死不死的来医院这种晦气的地方？”
方芳芳撇撇嘴：“你都不理我的话那我就真成狗不理了。”
杨阳扬一把捏起方芳芳的耳朵：“不要以为你多长了几个脑细胞就可以跟我玩儿心眼儿了。”
方芳芳无力发声，她真的只是嘴抽了而已。
“林肯呢？”方芳芳问。
杨阳扬脸色难得闪过不自然，最后淡淡的说：“大概是内疚让你啤酒烧烤一起吃导致你食物中毒，去反省了。”
方芳芳察言观色，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城市一端，林肯在偷欢。
看着床上身段妩媚的女人，越发疑惑，为什么不是方芳芳。
直到把她轰出酒店房门，林肯才清醒一点。
他知道，他只是不甘心。
打开手机，杨阳扬的短信只有简单的几个字，仅仅几个字就说明，至少还有人愿意帮他。
隔日。
凉介的课上，方芳芳出尽了风头。
因为凉介布置的功课，只有她一个人完成了。
而且是高质量完成。
她第一次在凉介脸上看到了这样肯定的表情。
同时，她也被教室内所有雌性生物用带刺的眼神射杀了一万遍。
下课之时，方芳芳跟上了凉介，想受到他的表扬。
刚要拉住凉介，凉介就停下了，源于他的电话响了。
“喂？”
……
“我不去。”
……
“……在哪儿？”
……
“让她等我，我马上到。”
……
待凉介挂断电话，方芳芳还处于一个迷茫的状态。
他跟谁通的电话？
凉介走的急，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方芳芳。
方芳芳也暗自庆幸还好凉介没有发现她。
直到凉介从市妇科医院门口停下，方芳芳才下了出租车。
站在医院门口，方芳芳心里百味交杂。
方芳芳不信凉介是来玩儿的。
施施然走进医院正门，方芳芳一眼就看到了凉介搀扶着一个女人从诊室出来。
那个女人低着头，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样子。
方芳芳果断跟上去，在他们进电梯的时候，终于还是被她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相貌。
以前，她真的以为她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
记得当初方暮说过，唐心当时去医院是做人流，方暮还说，唐心肚子里不是他的种。
想着，方芳芳就给方暮打去了电话。
“暮暮……”一贯的开场白。
方暮似乎是感受到了电话这头凝重的气氛，顿了下才问：“怎么了？”
方芳芳捏了捏喉咙，问道：“你是不是认识凉介？”
方暮疑惑，却也没有隐瞒：“在法国修学时认识的……”
没等方暮说完，方芳芳就挂断了电话。
该怎么解释，方芳芳此时糟乱的心情。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下午了，手机响了好几遍，她没有接，她满心思都在想着，凉介到底还是不是处。
就算不是，能不能不要被唐心染指？
晚上，杨阳扬和李逵一齐来到方芳芳的寝室。
方芳芳没有心情张嘴说话。
李逵上前拍了她一把，然后笑得很灿烂：“有个场子，需要你去活跃一下。”
方芳芳面无表情的拿掉李逵的手，没有说话。
杨阳扬怎么会允许方芳芳在她面前放肆？
“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做你不要脸的资本。”说着，杨阳扬就把方芳芳拎出了寝室楼。
一直到酒吧，方芳芳还神游着。
主角到了，在场的人都很懂规矩，一人捧着一根蜡烛出来：“生日快乐！”
方芳芳不淡定了，谁过生日的时候一人点一根蜡烛？
看着杨阳扬跟李逵的表情，方芳芳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拿出手机，未接电话里有老方的，有如花的，有方暮的……
真的是她的生日。
既然是生日，就要玩儿的开心一点，凉介是不是处什么的以后再说。
“真心话大冒险！”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方芳芳摆摆手：“我直接来，你们出招。”
杨阳扬哼笑一声，方芳芳没有注意。
李逵也觉得方芳芳是在找死，却不厚道的没有去阻止她。
有人问：“你喜欢谁？”
方芳芳大方回应：“我喜欢凉介！”
又有人起哄：“喜欢谁？”
“我喜欢……上了凉介。”
方芳芳说的这句话中间那个停顿被一个酒嗝代替。
此话一出，现场静谧三秒。
杨阳扬把方芳芳拉到一边，摸上她的额头，真的喝高了。
方芳芳甩开杨阳扬的手，又投身进入了游戏当中，殊不知根本就没有什么游戏，分明就是一帮人在玩儿她。
几番回合过后，方芳芳已经无数杯酒下肚了。
大家许是觉得方芳芳没有什么战斗力了，纷纷散了，然后围上了杨阳扬。
方芳芳透过观众中一个罗圈腿中间的缝隙看过去，杨阳扬正在跟人拼酒。
跟一个面相陌生的女人比赛，内容是带走在场某个男人。
那女人瞥了眼四周，然后定睛在一个唇红齿白的男人脸上，勾唇说：“跟我走吧，跟我开房送iPad。”
杨阳扬冷哼一声，走过去，一把抓起男人的衣领，霸气的说：“跟我开房除了送iPad还送安全套，十二支装。”
眼看男人心动，女人不服气添油加醋的说了句：“她送你的十二支安全套一晚上必须用完。”
男人抚了抚额头的冷汗：“说那我还是回家吧，我可用不完。”
方三站起身，扒拉开人群，走过去对着男人说：“你傻啊？你就不能十二支套套一起戴上用吗？”
……
方芳芳总能起到冷场的作用，许是觉得场上气氛不对，方芳芳又对杨阳扬说：“最好还是不要带套。”
杨阳扬黑着脸，眼看就要发作。
方芳芳好死不死的继续说：“如果你亲眼见过精子在安全套中挣扎死去和卵子在等待中慢慢失去生命力的样子，你还有勇气使用安全套么？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李逵伙同在场人石化的毫无特色。
杨阳扬知道，方芳芳喝醉了。
林肯成功几率会大一些。杨阳扬这样想。
与此同时，凉介刚从医院出来，看了看表，十点整。
方芳芳没有打来电话。
在等等吧，想来可能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一直到十点半，凉介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这是认识方芳芳以来，唯一一个在十点钟没有接到她电话的夜晚。
凉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还是拨出了那个他早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难道这就是‘贱’的？
凉介不禁自嘲，什么时候，方芳芳也变成了他的习惯？
电话响了好久之后才通。
确实是方芳芳的声音。
“喂……”
不知道为什么，凉介总觉得电话那头的方芳芳此刻不是很清醒。
“在哪儿？”
方芳芳疑惑，什么在哪儿，想着就问了问边上的人：“在哪儿？”
对方笑：“在你的身边。”
方芳芳了然，对着电话说：“在你的身边……”
明明知道方芳芳在说胡话，凉介还是瞥了眼四周。
“我问你现在在哪儿！”凉介明显有些暴躁。
方芳芳还没说话，李逵就抢走了手机，看了眼来电，笑了，然后想象了一个场景，对着电话就喊：“啊——救命啊——不要对三儿下手——有什么冲我来——”
凉介听到电话里的声音配合那个地方的嘈杂，心上一紧。
“以后再也不带三儿来——酒吧街了——”李逵喊完就挂断了电话。
酒吧街那么多酒吧，但愿你能找到方芳芳。李逵笑。
凉介没有片刻的停顿，被对方挂断电话之后就跑出了家门。
开往酒吧街的路上，凉介强装镇定。
他相信，方芳芳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方暮一定会借口此事不会干休的。
他不想后半辈子被方暮劳役。
合伙人不会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平等。
因为超速行驶，凉介很荣幸的被交警拦住了……
“你喝酒了？”小交警上来就问。
凉介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在浪费他的时间，这个时间里，一切问题都可能会发生。
“没有！”
小交警慢条斯理的说：“喝了酒的人都说没有。”
……
凉介没有时间跟他耗，最后把驾照身份证扔给小交警，绝尘而去。
车子缓缓驶进酒吧街，凉介面对形形□的酒吧，形形□的招牌，忽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