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颜》第17章


。这是种怪病,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患上,但患上后,便经常觉得周身发寒,而死时奇冷无比,面色发青,极其凄惨,且发病前无任何征兆。不知是谁得上这种怪病,那这人是绝对活不过二十的。
方上记着些缓解之法,无心去看,只觉得右下方一只蝴蝶章有几分眼熟
我攥紧了那张药方,想起季若谷确还不过二十,莫不是绯墨想把她接过来……我越想越觉得靠谱,刚想拽住珺琰,却觉得屋里进了些风,花香清溢。
“珺琰,你……”话说到一半就噎在嗓子里,我听到佩玉碰撞的声音,还有旋转飞舞的花瓣。我不敢往上看,瞅了眼珺琰,他竟然还是一脸笑意,丝毫不把我们的行为当做不见光的……
“寒玉。”轻柔温软的声音,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混乱 
、年少
我硬着头皮看着眼前的人,他刚从半空中施然落下,衣袖发丝都被风带着向后飞扬,明媚的阳光就在他身后,他的风华就像从光中走来。我不能在此刻继续失神下去,忙笑道:“玉宫主,抱歉打扰了。”
他也勾勾嘴角,是最疏离的弧度:“离掌门前来为何不提前知会?我好早做恭迎。”
他现在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觉得刚才那句“寒玉”根本就是我幻听。
我下意识退后一步,快步去拉住珺琰:“不便多做打扰,先行告辞。”
绯墨目光流转:“还未请教这位?”
我皱了皱眉:绯墨早见过他了罢,就在我失明之后……他倒是极有可能对珺琰不利。这时候我其实非常怕他将我们扣下,我也就罢了,珺琰却不能多日不在朝。
“宇含笑,”他笑得从容,“今日一见玉宫主果真不虚‘玉颜’之名。”
“今日我想同离掌门叙旧,改日公子前来必盛宴款待。”绯墨在很明确地下逐客令。 他的眼神朝向我,双眸像是无底深渊。
他又在打什么主意?珺琰眉眼一挑,根本没打算回应他——一个个的都什么死态度啊!
绯墨看向我,眉头微蹙,眼神像是无底深渊,让我心口一阵揪紧,但我还是开口:“我与他同来,自当同去,玉宫主我们还是有缘再见吧。”
“……也罢。”绯墨叹息,右耳一朵玉樱莹莹。
玉宫主何时懂得让步?我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打的什么注意,一路提防着走出了若绯宫,路上还是空无一人,我回头望一眼,松月殿的门前依稀有个人影,他弯着腰,似乎痛苦不堪,我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眼神一直不曾离开我,但我也只把那当做了幻觉。
没有多想,只想着此地不宜久留便速速离开了。
……视线模糊,思维不清,迷迷荡荡的,像是回到了过去。
淅淅沥沥的雨,是一年的清明时节。
天寒派的后园中,十二岁的孩子在练武,一招一式力求完美,瞳色浅浅,带着微微的蓝色——那便是我。
“你这个疯子!别来烦我!”我怒视一个脏兮兮的男子。
他的眉宇间还存着些英气,却也被那邋遢掩盖了,头发打着结,在雨里咧开嘴角又是疯疯癫癫地说:“我的女儿可美了……”
“是是是,她叫七裳!”我不耐烦道。
心里却是鄙夷,还有些同情:看他年纪也不过三十岁多些,他的女儿与他分离时至多不过才两岁,估计还不怎么记事呢,一个小不点哪来美与不美?
“她叫七裳……七裳……多好的名字……”他又傻笑起来,雨水顺着他的头发滴下来,“她与你的年岁差不了多少,我便将她许给你了,快来叫岳父!”
我对他这种思维跳跃早见怪不怪了,这人自我记事起就在天寒待着,我也不知道父亲是什么用意,怎么会留一个疯子在身边。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疯子名字叫季风喻——是个很不一般的人。
我不再理会他,继续练武,雨丝轻柔地擦过脸颊,酥□痒。
一人自桃花树后走出,脸上虽带着些稚气,却也隐隐是绝代风华——一双眼角微勾的美目已夺去了所有的视线,我虽在暗暗抽气却还是警惕起来:“你是何人?”
来人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轻轻一笑不只能让多少人折腰,可他挑挑眉,笑容里充满了戾气与猖狂:“绯墨。”
他的态度很傲,让人十分不舒服:“后院不得别人出入的。”
“我是与家母来此拜访,天寒难道要拒人于门外吗?”
他冷不丁给我扣上顶大帽子,我一时不知怎么接口——一个少年而已,感觉竟是城府极深。
我握紧剑柄,只看着他,而他盯着我手里的剑,笑眯眯的样子,却似乎很是轻蔑。
我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态度,正值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开口挑衅道:“我们来比试下如何?”
“不必。”他雪白的纱衣沾了水,却飞得依旧飘渺。
我一剑刺出,不由分说——最快的轻功加上强大的剑法,不信你能挡得住!
可我确实是自负了,他不闪不躲,却折下花枝斜掷向我,打偏了我的剑,我在这刹那间收不住力气,剑锋一偏直直的刺向树下的那个疯癫的人。
不可以!
我强行将剑锋偏开,巨大的劲力让我的手腕瞬间脱臼。
正在傻笑着的疯子目光直直地看向绯墨,笑容停滞了起来:“韶颜……”
我没注意他,瞪向了笑意盈盈绯墨:“你是故意的吗?”
“没错,我这是在帮你。”说罢,他望向树下的男子,神情绝然。
疯子发起抖来,双眼通红:“韶颜,为什么……为什么……你……我要杀了——”
韶颜是谁?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声音却突然梗在了嗓子里,喉咙正是被什么东西贯穿,血洞正汩汩地流出红色的液体,滴落下来将他附近浅浅的水洼染成了同样的颜色。
我木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好可怕,竟视人命如草芥!他只是一个对旁人没有任何威胁的疯人而已!更何况他也算是陪我长大的人,怎么能……最可怕的是,我根本没看到他是何时出手的,以我的能力根本看不出他的内力深浅,也就是说——他比我强了很多倍,只要动动手,我的命就交待在这了。
“呵呵,棠儿,我来……见你……了……”疯子的眼神忽的清澈起来,表情竟温柔如春阳,嘶哑着说出最后的话。
“为什么……”我咬紧牙关,“为什么这么残忍?”
他浓密的睫羽遮住了一双灵动的眼睛:“因为啊……”
……
窗外雨声渐密,惊醒了一场薄梦。
那是小时候的一段回忆,清明时节,我初遇了如今的玉宫主,原来他的嗜血早在多少年前就展露无疑,亏我在记忆被遮蔽后还一直认为他是个温柔的人……想来真是可笑。
而梦中那疯子口口声声念叨的“七裳”,如今我也早听闻了她的艳名,五大美女之一,想来这样的名字应该不会有重名,那句“我女儿可漂亮了”如今也确实成了真。
五月初四,君朝君炙帝诞辰。
星辰欲落,华池映月,普天同庆之时皇宫大殿前是大设酒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金灯蔓延出去,照亮了一大片繁华,我蒙着面纱,作为当朝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之一”坐在他的身侧。
我体格不似普通男宠那样纤细,习武之人总有那么点气场,我下意识的挺直腰板,做出威严的样子——一派的掌门人自然要有自己的气势。
没想到珺琰悄悄把我拉入怀中,耳语道:“做出点样子不成么……?”
我撇撇嘴,没说话,照着他的意思放松了身体,软塌塌地倚上了他的肩膀,还是放松点舒服……
太可怕了,我怎么在人群中看到了叔父?我吓得一闭眼,更是做出千娇百媚状黏在珺琰身上,好在叔父根本没兴趣打量我,该干嘛干嘛去了,我刚准备松口气,却又听到珺琰近在耳侧的声音:“这模样真是容易引人犯罪……不如就在这要了你吧……”
我脑子嗡的一响,想要弹开,他却毫不犹豫地搂上了我的腰,我抬头一看,他正舔着自己的唇,非常非常的魅惑。
“你、你不会……”我手足无措。
“笨晗儿……”他瞬间挂上了宠溺的笑。
我此时非常想哇啊啊地指着他鼻子骂,但是这时候溜须拍马的人来了,这人竟用“国色天香”来形容我一个大男人。我、我忍……但是下一个更过分,沉鱼落雁等一系列词全部用上了,我当时恨不得下去抽他两耳光让他看清我是男是女再开口。
我的临界点终于在一个人说我一定能生个皇子的时候到达了,死东西,怎么这么不长眼?当我狠狠瞅过去的时候满肚子的怨气化作了一句阿弥陀佛——竟然是珺珞!
他身边就是难掩霸气的珺璟。
据说珺璟已有篡权夺位的野心,而如今在这种宴席上他还是谈笑风生,恭恭敬敬地敬酒,一点都瞧不出端倪,真让人怀疑那说法是否空穴来风。
珺琰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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