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琳琅》第10章


凌严轩听见后表情有些僵。虽然他一向都是面瘫,但那一瞬间的僵硬是很明显的,银心看的出来。
杨袆想了半天才说,“你……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唉,那龙公子和你们怎么认识的啊?看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爷,可听杳姬对他的控诉好像他从前也过得不好啊?”梓归秉承着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念继续追问。
杨袆摊摊手,“那你得问凌将军了……他什么都知道。”
第10章 (更多好盡在本 。。)
银心和梓归满怀期待把眼神转向一旁静坐的凌严轩。杨袆虽然还在自如的吃着包子,估计也是竖着耳朵听着。
凌严轩悠然拍拍袖上沾着的点点白灰,良久才说,“时间不早,准备启程。”
离开城镇之后又是漫长的乡间野道。梓归一路上唏嘘着和银心聊着荻穹和杳姬的事情,满是悲天悯人的模样。
途中经过个小村庄,四个人决定吃些东西再继续前进。凌严轩给了村里一户人家一些银两换了些
热汤喝。
既然找到了个歇脚的地方,早晨的话题就又不可避免的被提起。三个人都凑到凌严轩呆的小圆桌旁,从后面看像是准备商量什么秘密计划。
“嗯……凌将军,咱们怎么说也算同甘苦共患难的伙……伙伴,再加上杳姬姑娘也……咳,不在了,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们讲讲你们之间的事情了?”银心装作无心的端详着手里茶杯,话到出口又觉得有点不太妥当;想了想补充道;“再者……杨将军跟随你这么多年不也是对你们之间的事毫无了解……这样有点说不过去……吧”
梓归在一旁连忙帮腔,“是啊!杨袆虽然一事无成也肯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部下对你的事情也多少需要了解一些的!凌将军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很想知道!”
杨袆一听伸手就要拍她的后脑勺,却被梓归闪躲过,一个巴掌只能拍在石桌上,疼得龇牙咧嘴。
凌严轩喝完汤谢过农妇,完全不理睬身后炯炯有神的三双眼睛,只是捡了水壶往井边走去,“喝些水就上路。”
后面的三个人立刻摆出沮丧的表情,不情愿也得照做,都拿着水壶跟过去。
凌严轩脚踩在井边依次接过水壶灌水,在灌满最后一瓶后说,“你们想听的等会路上再说。”
马车虽然不大,但坐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银心和梓归坐在靠后的位置,凌严轩面对着他们,背后就是驾车的杨袆。
上车不久后凌严轩就开始讲述他和杳姬还有龙公子的过往,光是开头的两句就让银心和梓归有些瞠目结舌。
“杳姬与我同出一家,她的父亲与我父亲是亲兄弟。”凌严轩的语气很平缓,甚至没有任何感情,好像在讲述的不是他自己的故事,“杳姬真名叫傅毓,从小便是与我一起长大……”
“这么说……杳姬和你是堂兄妹?”梓归忍不住打断他的话,“那你怎么……那杳姬怎么还会……”
凌严轩继续说道,“这些事说来话长。当时杳姬的父亲任朝中一个职务清闲的文官。而我父亲则是贩盐的商人。我与杳姬本该生长在钟鼎人家,可在杳姬九岁那年,先帝驾崩,皇后带着年仅八岁的太子坐上皇位,从此民不聊生。为了稳定朝中势力,现在的太后清除了一部分反对势力。杳姬的父亲一身正气,不愿意接受朝中给予的好处为他们办事说话颠倒是非,下场便是……满门抄斩。”
梓归听到这里倒吸一口气。
凌严轩说到“满门抄斩”时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眉头锁紧,好一会过后才继续说下去。银心想,许是他想起了过往的那些片断。
“我被父亲的挚友藏于家中,在地下室藏匿了整整半年才回到地上。而杳姬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后来再遇见她时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但奇怪的是她已经不记得我,不记得傅家的事了。”凌严轩的声音又恢复冷漠,“我在父亲挚友的帮助下学文习武,隐姓埋名的生活,直到有一日,我收到一封匿名信,说与我失散多年的堂妹在他手中。知道我家事的人还活着的并不多,于是我就单独前往信中指定的地点,等待我的正是荀黎。他告诉我他与当今皇帝也有不共戴天之仇。所有当年曾被皇帝迫害的人他都非常了解。他让杳姬出来见我,并说杳姬已经答应跟随他,若是我也跟随他,不光能报灭门之仇,妹妹也能被很好的保护。我应允下来,隔月就按他的安排上了战场。”
没想到从来不将喜怒哀乐展露于面上的凌严轩竟然有这样的过去。银心握了握放在膝盖上的手掌,觉得之前对他说的冷嘲热讽的话似乎有些不够厚道。
“荀黎说他见到杳姬的时候杳姬已经什么都不记得。大夫说是受了一些巨大的刺激后造成的。我觉得这样对她反而更好,就没刻意告知她的过去。后来杳姬去了琼玉楼,我依然留守战场,逐渐掌握了一些兵权。这期间,荀黎一直在寻找传说中的神器,可都毫无线索。直到前不久乾阳派丢失乾坤弩,我们才想要去追寻下落。而这些,杨袆也是知道的。”凌严轩望了眼窗外,天阴沉沉,似乎快要落雨。
“嗯,凌将军和龙公子之间的约定我都是了解的。”杨袆回过头来说。
“哦……那龙公子到底喜不喜欢杳姬姑娘啊,还有你不是在她试图轻生后陪了她三天三日么?发生那样的事怎么不告诉龙公子?”梓归继续追问。
“那日淼淼来找我,说杳姬关着门一个人在房里很久了都没有出来,担心出什么事。我敲门后很久也不见里面有回应就立刻破门而入。而门一开就看到杳姬躺在床上,手腕上有几条趟血的伤口,血流了一地。这件事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必定会引来无关的麻烦,于是我就写了封简短的信让她带给杨袆再寄给荀黎,可后来却没有收到荀黎的回复。现在想来应当是被淼淼拦截了。因为不能让这件事被他人知道,又要利用淼淼出去阻挡外界的猜疑,能照顾杳姬的人就只剩我。再加上不论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兄长,照顾她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没想到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是我太疏忽了。”凌严轩从衣内拿出一块印着花纹的白玉,“这是傅家的玉。那日……就是杳姬死的那日,我半路回去找她时已经发现她有些不对。她拿着这块玉对我说她从来未有忘记傅家和过去。她假装失忆只是为了能生存下去。她让我一定要为傅家报仇。可我当时,并没有想到她去意已决……至于荀黎究竟真心待杳姬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车厢里一片死寂。大家都不禁想起杳姬那晚的控诉。她带着家族的不幸与仇恨,带着对所爱之人的恋意与不舍一直撑到了最后。她所承受的也许远比银心他们所想象的还要多。
“说来说去还是那个什么淼淼……为了一己之利害了杳姬。如果信传到了,也许杳姬姑娘就不会……就不会……”梓归气愤的拍了下坐垫,听了事情的原委对杳姬的同情更上一层。
“凌将军打算怎么报仇?总不可能去行刺皇帝什么的……”银心有些担心。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总不能报仇不成反丢一命吧。
凌严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慢半拍。他似乎是在认真考虑很久之后才沉沉说道,“我要助荀黎一臂之力,夺嫡称帝。”
车轮碰到路上的石块颠了两下,银心以为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
马车行驶了一个下午都还在荒郊野外,晚上看来得在外过一夜。
杨袆带着梓归去附近捡些柴火。银心和凌严轩留在原地看守行李。两人一左一右相邻而坐却一声不吭,久了有些尴尬,银心清清嗓子想找点话题聊,“没……没想到你有过这样的经历……”
凌严轩只是哼哼两声,并没有将话题继续下去的意思。
“呵呵,我就是觉得,和我也蛮像的嘛……呵呵”刚说完又有些后悔。虽然这句话提起了凌严轩的兴趣,可银心却不知道要怎么讲下去。
“什么。”简单两个字,凌严轩已经把自己想听的意愿表达出来。
“其……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忽然觉得自己每句话开头都要不自主的结巴一下,银心赶紧把舌头捋直了才继续说,“我嘛,曾经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在六岁的时候就来到了琳琅谷……呵呵,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悲惨的……”
凌严轩用手里的柴火拨一拨燃烧的篝火,示意银心继续说。
“五岁的时候家里请了算命先生来算为什么我娘自从生下我后就再没怀胎。结果那个算命先生左算又算,最后跟我爹我娘说是因为我命中犯克,专克亲人,所以我娘生了我后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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