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语琳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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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朝门外奔去。
第13章 第十三章
傍晚时分,饮玉轩的热闹比午时更有甚。
银心一行人在门外等了许久都不见肖萋萋的踪影。梓归按耐不住走进去,随便拉了个小姑娘问道,“肖公子在哪儿?”
那小姑娘听后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道梓归口中的“肖公子”是谁。倒是旁边一个年纪看起来较大的女子过来说,“肖公子在三楼碧荷轩里呢。几位随我走便好。”
几个人跟着女子走上楼梯。银心注意到饮玉轩的室内装潢着实要比之前琼玉楼繁复不止一两倍。
下午问了客栈里的掌柜才知道,饮玉轩的花费比琼玉楼那也是高上好几倍。说到底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三楼比起一楼二楼要安静许多,隔间的分布也要稀疏。几个人跟着女子来到一个单独的房间前,房门紧闭,里面透出柔光。
那带路的女子贴到门上听了一下才敲门道,“肖公子,您有客人找。”
那女子刚说完就看到门猛地被打开,肖萋萋面带诡异的笑容站在门口道,“快来快来!我介绍褚杞给你们认识!”
站在最前面的银心被肖萋萋顺势拖进去,正好被门栏绊倒,往前踉跄了好几步。再抬眼,映入目中的是个气宇轩昂的男人,年纪大概二十有八,甚至更大也说不准,银心只觉得这人看人的眼神复杂得很,黑漆漆好像一口望不到底的井。
银心还来不及站稳又被肖萋萋拉着坐在旁边的红漆木椅上。
“这位就是褚杞,我让他在码头和城门口都设了眼线帮我们盯着,如果发现疑似燕月和仲弦策的人就立马通知我们。”肖萋萋给每人都倒了壶茶,“褚杞太小气了,连酒都不让点。”
褚杞站起身朝银心这边抱拳致歉,“今有要事,不便饮酒,改日再款待各位。”
梓归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别理肖老二,我们好着呢!好着呢!”
“肖老二?”褚杞面露一丝笑意,目光往肖萋萋身上一斜,打趣道,“原来肖公子还有这么风趣的昵称。”
肖萋萋瞪了一眼梓归,回过头又一脸灿烂笑容,“这就是我常和你提到的小妹梓归!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所以有些没大没小!”
褚杞不语,只是看了眼梓归。
“这个是我小妹的大姐,银心,虽然外表看起来不冷不热,其实内心似火啊哈哈!”肖萋萋一手搭在银心肩膀上,另一手拉着梓归,“我这两个妹妹可都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啊!”
银心一听觉着不对头,以为肖萋萋要顺水推舟让褚杞收了她们两个,结果肖萋萋话锋一转,说道,“所以就劳烦褚兄多加派人保护我们了!”
褚杞点头答道,“肖弟所托,褚某必会全力以赴。”
肖萋萋满意的“嗯”了一声,说了句“那我们就先告辞了!”,转身带着银心几人准备离开。
没走几步就听见褚杞从后面喊了一声“肖公子……”,肖萋萋应声回头,茫然的看着他。
褚杞张嘴又闭上。再开口,只说了句,“路上小心。”
肖萋萋点点头说,“你回府的路上也要小心。”
出了碧荷轩,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杨袆忽然开口,“刚才那位便是褚杞?”
肖萋萋不屑道,“如假包换。”
“褚杞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人么?”梓归凑过来好奇问道。
“秦州原先是个民不聊生的地方,大约五年前年纪尚轻的褚杞继任城主之位,却在短短三年间将秦州治理得风生水起。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褚杞自然是名声在外。”一旁的凌严轩为梓归解惑。
“行嘛肖老二,这么厉害的人你都能认识!难怪你总喜欢往外跑,外面的世界比琳琅谷有趣多了!”梓归看肖萋萋的双眼中仿佛迸发出好几束光,接着又说,“下次你再出来也带上我呗!让我也认识认识这些厉害的人!”
肖萋萋状似异常痛苦的揉了下额角,咬着牙挤出句,“我要带上你早就不知道死几百次了。”
一路沿着街道往回走,银心几人看见街边聚集了一些商贩正在布置些什么,上前一问才知道明日正是秦州的天沂节。男女老少都会聚在河边放草船。草船用芦苇编成,上面再放些藤编的小人或者其它贡品,最后放入河中任其顺水远去,象征将祝福带给远方已故的亲人。而既然是节,庙会是绝不能少的,摊贩也不会放过这种大赚一笔的机会,所以回家吃了晚饭又出来准备明天的摊位。
梓归显得非常兴奋,拽着银心的手臂直晃,“明晚来吧!肖老二肯定熟得很,我们跟着她,让她带我们玩!”
肖萋萋本来正在研究墙角做着运动的两只流浪猫,听见梓归的话后浑身一震,一副吞了猪胆汁的模样说,“我有事的啊!要玩你自己玩!”
梓归并不罢休,继续死缠烂打道,“哎呀就来这么一次……唉,你不带,那就喊那个犀利的褚杞带我们玩,我看他比你靠谱多了!”
银心忍不住瞟一眼一旁不作声的杨袆,果然见他阴沉着脸,刻意扭头去看周围的灯笼装作没听见。
“褚杞……”肖萋萋远远盯着城门的牌匾,“褚杞他就更没空了。”
回到客栈,几个人商量了下燕月和仲弦策可能会去的地方以及该如何寻找他们。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待褚杞手下的人的报告。若是真的在码头发现他们的踪影就立刻通知琉璃宫的人。
事情都计划妥当,几个人便回到各自的房间歇息。
银心刚准备更衣躺下,无意中听见隔壁的房门被打开。她把门开出一小缝探出头去看,原来是肖萋萋自己走出了房门。
“师姐。”银心轻轻唤了声。
肖萋萋闻声扭头,表情有些落寞。
“银心,你也还没睡呢……”她浅浅一笑,眼里却像是要溢出水。
银心摇头,“除了梓归,恐怕都不擅早眠。”
肖萋萋会意地点点头,“看来都有自己的烦恼啊……其实也不过都是……庸人自扰罢了。”
两人不言不语走到客栈后面的小溪边上。沉默一会,肖萋萋忽然开口道,“五年前我来这里时,这里就像是座鬼城。”
她指指旁边的一座小桥,又继续说,“当时没有这座桥,也没有这间客栈。路上的房屋破破烂烂,也见不着几个人。那夜暴雨,我拖着重伤来到秦州,可刚进城没多久就因为失血过多和体力不支昏倒在地。闭眼前迷迷糊糊,我以为这一生就要这么完了。就那么一刹那,我想到了师父,想到了小琼,想到了你,想到我还没有听到你叫过我“师姐”,还有刚刚拜入师门的梓归,她才入门几天,我还没带她去后山看过呢。我想我这一生还没活够,就这么去了实在太可惜。人生走马灯还没看完就趴在破庙前昏死过去。而等我醒来,却是在褚杞的家中。”
“本以为我的性别已经被他知晓,可他见我醒来却唤我作‘公子’。我低头一看,发现腰上的伤口虽然未作处理,可血液已经凝结。失血过多的是腿上的两处刀伤,已经被他草草处理过。他坐在床榻旁,面容有些疲惫。他递了一套干净衣裳给我,说,‘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大夫,就帮你简单包扎了。幸好没伤到要害,我烧了些热水,公子不妨先将伤口洗净,否则伤口受到污染会进一步溃烂。到时就不好办了。’说完他就离开。我洗净了身子,又穿上他给的衣裳。那衣裳分明是别人穿过的,边角还有些须化。我当时还有些恼,觉得住在这么一个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人连件体面的衣裳都舍不得给,实在是小肚鸡肠。可当我走出房间去其他厢房找他时才发现,我之前呆的那个房间已经是整个院子中条件最好的。他一个人坐在正厅的中央恍神,直到我站在他面前才注意到我。他没有站起来,反而蹲下身去撩我的裤脚。我一惊,本能向后退了一步。他愣了好半天才直起身,一脸抱歉道,‘公子莫要误会,我只是想看看公子脚上的伤还有没有流血。’我有些歉疚,就说伤口无大碍,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肖萋萋讲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说他是前秦州城城主流落在外的血亲。父辈因为家产问题而决裂,他跟着父母亲一路辗转到南方并在那里长大。和其他亲属再无往来。后来秦州地方上有些势力聚集在一起企图谋反,几百号人包围村庄,一夜之间,秦州被鲜血和哀嚎声淹没。当时的城主也没能逃脱,一家老小三十多口人全部丧命,现在有人说说是每逢雨夜就能听到亡魂的哀鸣。城主死了,自然要找人继任,可纳贤榜贴出去好几年都不见有人前来应征。无奈之下朝廷只能找到褚杞,让他继任城主之位。他满怀踌躇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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