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望族》第377章


文怡也觉得脸上发热,忙道:”真的不曾听说,这几日,侄儿媳妇都没打发人去娘家长房请安,因此对那边的事不大清楚。上一回祖母派人去侍郎府说话,已经是圣旨下来第二天的事了。”虽然问题出在长房,但她也不能坐视不理,忙起身向柳七太太赔罪:”侄儿媳妇去跟祖母说一声,还请婶娘恕罪。”
“快去快去。这样的事,我们柳家可从没有过!”柳七太太也有些急了,瞥了柳素一眼“(素丫头,若我们不问,你可是打算一直瞒着我们?!这种事传出去,我们整个柳家都要叫人笑话死了!”
柳素咬着唇,仍旧低着头不说话。文怡见状暗叹,知道她也是为难,便对柳七太太道:”大妹妹是小辈,还能说什么呢?这事儿说来,侄儿媳妇也一样没脸。眼看着宁弟的大喜之日距今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再怎么样,也得把二婶娘欢回去才行。不过,我们旁人说再多的话,只怕都不如二叔的话管用,还是让大妹妹和俊哥儿早些回府去,劝说二叔前去接人吧。”
柳七太太想想也是,便放柳素走了,自己也匆匆闲话两句,便赶回客院与人商议,文怡则赶去了西厢房,见赵嬷嬷已不知几时回来了,想是已经将事情告诉了祖母。
卢老夫人给笑道:”这事儿真真不象话,长房既是亲家,又是娘家,居然叫你三姑母住了五日。你大伯祖母也不为自家孙女好好想想,这事儿闲出去了,丢脸的是谁?!”
文怡思索片刻,提出一点疑问:”照理说,即便大伯祖母心疼女儿,大伯父、大伯母、二伯父与二伯母也该劝一劝才是。尤其是二伯父,如今出嫁的可是他的女儿,若是失了脸面,他不是正当其冲么?而且,二婶娘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才会回娘家住了这么久?连二叔派人去接她,她都不理会,难不成是夫妻二人有了口角?”
卢老夫人摇摇头:”有没有口角,错的都是她!无谈事情如何结局,亲家二老爷脸上都会无光就是了。”
文怡无茶地笑了笑:”从前,侍郎府事事都要依仗尚书府,因此,那怕是在儿女婚事上,长房都愿意一让再让,随尚书府挑哪一个女儿做媳妇。可如今,尚书府成了学士府,虽然表面风光,权柄却弱了并多,反不如一个侍郎官职管用。长房的长辈们,却仍旧对学士府万分退让,甚至愿意纵容二婶娘做这样落婆家脸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了?”平阳顾氏,明明是比恒安柳氏还要历史悠久,声名显赫的世家望族
这个答案她一直想不明白,但到了晚上,从侍郎府来的一封帖子,让她停止了猜度。
蒋氏、段氏联名,请卢老夫人与文怡祖孙俩过府,参加文娴的大定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起点,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百六十五章 长房异状
文娴放大定这一日,正巧天下起了大雨。
文怡陪同祖母卢老夫人坐了马车前经侍躯府,待下得出来,进了屋子,裙边鞋面,都已经被一路上地面积的雨水打湿了,显得有些狼狈。
蒋氏瞧着精神似乎比前些时候稍稍好了些,见了她们这副棋样,忙请她们祖孙往后院去更衣歇息。文怡见前院还有外头来的客,想着毕竟是本家,地头也熟,没必要再劳烦蒋氏,便拦住她,道了谢,扶着卢老夫人,随丫头沿着抄手游廊往后头走。
侍郎府早已收拾出一处干净的小院,供前来贺喜的堂客歇息,但因为下雨的侍故,这处院落中,已经挤下了四五位夫人和她们的婢仆,竟无法再腾出一间空房来。文怡见状,皱了皱眉头,便对那领路的丫头道:“我从前住的屋子可还空着?那里离此地也不远,索性去那儿算了。这里是招待外客的地方,难不成我祖女也是外家?”
那丫头有些尴尬地笑笑:“是奴婢糊涂了。”便转身带着她们往几位小姐住的院子走。
文怡觉得这丫头有些面生,倒不象是侍郎府的人,便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她说话,探问她的来历,得知她原来是段氏跟前的婢女,是年后才进府的,如今则被派到文娴房中侍候,才明白过来。顾庄老家有不少顾氏一族名下的世仆人家,并不是人人都会在顾氏族人家中执役的,文怡并不能认会,不认得这个丫头,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觉得段氏上京,为何还要带这明显是新手的丫头?居然连一放的女眷与外头的堂客有什么区别,也没弄清楚。虽说这丫头棋样颇俏丽,打扮得也体面,但规矩礼数却没学好。
没多文,她们一行人便到了文怡先前在侍郎府时住过的院子,院中粗使的婆子丫头也认得文怡,听到文怡的吩咐,便忙忙分头去打热水、通知院中其他小姐等。文怡身边带的丫头,全都没在这院里住过,但秋果却是个老成的,匆匆在屋里屋外探了一遍,就带着其他人开始整理带过来的包袱,取出更换的裙子绣鞋。
文怡见这屋子久无人住,却还算干净,倒也放下心来,亲自侍候祖母重新梳洗。
卢老夫人道:“你不必忙,让石楠侍候我就行了,你快换了衣棠,一会儿你姐妹们该过来了。
文怡想想也是,嘱咐了石栖两句,便进里间换了裙子和干净的绣鞋,重新出来时,文娟与蒋瑶都已经到了,笑吟吟地上前招她的手问好。文怡久不与她们见面,也有几分想念,忙问起别后事宜。
蒋瑶笑道:”我们好着呢,最近可以说是闹得慌,本来我还有心去看几个朋友的,因姑姑太忙,腾不出手来,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开口,只好继续闷着。”
文娟则微微都起嘴来,扯了扯文怡的袖子:”九姐姐,九姐夫明明不在家,你有空闲,怎么也不来看看我?我天天都只能对着瑶姐姐的脸,闷也闷死了。”
蒋睬嗔她一眼,伸手拧了她的脸蛋一把:“小没良心的,怎么说话呢?敢情我陪你解闷,还是陪错了?”
文娟不好意思地笑着往后一躲,求饶道:”好姐姐,妹妹说错了话,姐姐莫见怪。如今只有姐姐陪妹妹了,若是连姐姐也恼了妹妹,叫妹妹怎么办呢?”
文怡听得好笑:”好可怜见的,咱们十丫头的嘴几时变得这样甜?”
蒋瑶一把搂住文娟,笑嘻嘻地道:“九妹妹,你不知道,这丫头如今的嘴啊,比淌了蜜还要甜呢,不论是老夫人还是二太太,都疼到了心里头,叫人看了都眼热!”文娟吃吃笑了。
文怡见她们打打闹闹的,感情却似乎比上回见时好得多,也不由得高兴,只是心下忍不住生疑:“家里不是还有别的姐妹么?怎的十妹妹会说只有蒋家姐姐陪着你?,、
文娟撅嘴道:“除了瑶姐姐,还有谁会陪我说话玩要?五姐姐要备嫁呢,母亲命她每日都要留在屋里绣嫁妆、学规矩,连家务都不许沾手了,还给她添了三个丫头,不许她干一点别的活,免得把手弄粗了。
六姐姐呢,仍旧“病着,……”她挤了挤眼睛,抿嘴偷笑一声,接着便收了笑“至于那位段姐姐,每天都紧紧跟在母亲身边,母亲去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连父亲和母亲去柳家跟姑姑姑文商议五姐姐的婚事,都要跟着一道去,若是母亲出门不带着她,她就要到祖母跟前奉承,这样忙碌,都里还有空理我?”嘴角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
文怡皱皱眉,段可柔跟得二伯母这样紧,究竟是为了什么缘故?她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为何?若二伯母想要带一两个晚辈在身边教导,也该是叫十妹妹才是。”
蒋瑶便摇摇头:“你说的固然是正理,但这会子两位太太都忙得紧,十妹妹怎好再去打搅二太太?至于段小姐,原是她自己说了,要时时跟在姑母身边侍候,也能见见世面。二太太兴许是感念于段小姐的孝心,方才应下了。”
文娟唾笑一声:”什么孝心呀?我听母亲身边的玉蛾说,是因为她刚到京城的那个晚上,就不知因何事惹得母亲大发雷虞,母亲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便命她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省得一个眼错不见,又闹出什么妖蛾子来。若不然,母亲何必非要在这等忙碌的时候带着她?连出门做客的时候,也要她到祖母跟前去。”
文怡听得越发疑感了:“这又是何道理?”心下一动,想起段可柔当初对柳东宁可是有些小心思的,莫非她还未死心,想要对文娴的婚事做什么,因此才引起了二伯母段氏的提防?但是……段氏明明知道这件事,若真的不放心,又何必带段可柔上京呢?
她犹自在那里思索,这时,卢老夫人更衣完毕,从里间出来了。蒋瑶拉了文娟一把,两人忙笑着向卢老夫人行礼问好。卢老夫人对文娟只是面上情,但蒋瑶在文怡婚礼时曾经去过顾家小院,给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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