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望族》第390章


体贴的,不正是文慧?文娴一向被养在平阳顾庄老家,与柳东宁相隔两地,几年才能见一回,哪里就有相处的机会?
可柔这番话,到底是在安慰文娴,还是刺激她呢?
想到这里,文怡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知五姐姐听了这此话,又是什么反应?”
蒋瑶叹道:“她这些日子都是那样,说得好听就是文静端庄,说得不好听,就是沉默寡言,哪儿有什么反应?只一味低头发呆罢了,瞧她神色,似乎心事重重。我有心劝她几句,她反倒说是我多虑了。她与那段家妹妹本是表姐妹,我却是你们顾家大太太的侄女,说得多了,反叫人疑心。十妹妹是个心直口快的,十一妹妹又不管事 除了你,我竟是无人可诉了。”
文怡也明自她心底的顾虑,便道:“这事儿我会记住,回头劝一劝段家妹妹,请她安慰五姐姐时,尽量避开那此事。”
蒋瑶摇摇头,有些欲言又止:“我听说卢府上这位表姑娘……是个最细致周到的人了,便连与她不睦的十妹妹,也说她极会讨二太太的欢心,从前虽曾闯下大犯,但过后却把二太太哄回来了。”这样的人,真会连连说错话吗?
文怡只能苦笑以对,想起从前段可柔对柳东宁的一片痴想,莫非她到今时今日,还对柳东宁在有奢望么?且不说柳东宁与文娴不日就要成婚,无论柳家还是顾家,都不可能让这门婚事出差错,只说柳东宁本身,既然当初在平阳就没把段可柔放在眼甲,如今又怎今改变心意呢?
终究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段可柔所做的 只不过是在文娴心里多插上几根刺罢了,损人损己。
文怡犹自在那里颊恼,蒋瑶见了,便有几分不好意思“其实这只是我的一点小想头,木必就是真的,你也别太烦心。想来这府里上有太夫人、姑姑与二太太掌事,下有一众管事 丫其们服侍柳家又是顾家至亲,柳夫人更是五姐姐的亲姑姑,这区区几句话,也没什么大碍
的。你若担心五姐姐多心,宽慰两句便是了。眼看吉日将至她真担心,又能担心几日呢?”等拜过天地,正式成了夫妻 这点子小隙自然就会慢慢愈合的。
文怡勉强笑了笑:“多谢蒋姐姐提醒了,我这就去要慰五姐姐。”又扯开话题:“方才姐姐提起做东道的事 不知姐姐有什么好提议?我对京城之事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哪里有好园子可由人租赁游玩的,还请姐姐教我。再有,那几家小姐,除了阮李两家,都是常年在京中住惯了的,若是常去的目子,怕是提不起精神来。”
蒋瑶没料到她会把话题重新转回来,一时间有此不自在“这也没什么,只要不是她们自家的园子,去得再多,又能有几次?况且租国子,不过是为了寻个清静的地方,大家说说话,玩笑一番罢了,哪里是真为了玩儿去的?”见文怡还要再说什么便忙截住她,“ 九妹妹 其实你平日看着性子还好,对人最是和气不过了,怎的在交朋友上,倒生涩起来?那几家小姐,我虽不是个个都相熟,却也听说过她们的行事,轻易不会与外人结交的,难得她们看得上你,与你交好,你也该略和软些,时时与她们通信或相见才好。不然再好的朋发一相歹不联系,日子长了,交情也会变淡的。”,
文怡听得有些脸红:“并不是我不想与她们来往往日一道去玩时,也是彼此和乐非常的。只是我想着,除了李家姐姐是孰人外,其他几位,都是出身高门大户,身份非同一般,平日也没少见刻意攀附结交之人。若我太过热络了,就怕她们会误会,也连累了我家相公的名声。况且我自出嫁后,便一直紧闭门户,安心在家侍奉祖母,除了几家至亲外,连干娘家都少去,自然不好上她们家的门了。不过若她们几位相邀,我再无不从的。”
蒋瑶听得接头叹气:”九妹妹,不是我说你 你就是顾虑太多了,交朋友贵在真心,也有些是相互得利的。比如你们家,如今你相公是边疆将士,又立了大功,阮家却是军中名门“正该多亲近的,她们家想必也乐意如此,查家、龙家更不用提。可这种事总不能让人家主动,总要人家给你下帖子,请了你去做客,她们是高门大户的千金,公侯勋贵家的小姐一点傲气总是有的,不可能次次都屈节迁就。往大里说,你家相公是下屑,人家是他上司,从来只有下属之妻向上司家眷请安问好的,哪有上司妻女时时亲近下属家眷的?我听说如今征北大军的统帅上官将军,也是阮家姻亲,你多近着阮家此,说不定对你相公的前程也有好处呢。”
文怡无言以对,只是心下仍旧有些不赞同。柳东行的上司上官将军,确实是阮家姻亲,上回进官请安时,阮二夫人与上官夫人就很亲近,但文怡却留意到,她们俩一离了那等候的宫室,便相互离得远远的,再没交谈过了,听人说她们姐妹平日除非遇上大节,几乎是一面都不见的,既然不是感情不好,那就有七八成可能是为了避嫌了?想来皇帝再贤明圣德,也不乐意见到沪国公府一脉将军中的将领都笼络了去吧?人家至亲尚且如此,自家不过是一介小人物,又何必惹人注目呢?
不过。。。。。蒋瑶所言也有些道理,下回去李家做客时,稍作试探好了,李家姐姐与那龙家小姐,倒是常来常往。
蒋瑶见文怡再没吭声,心下暗暗着急,但想到父亲实信里提到的那件事,只得咬咬牙,再度开口。
“九姑奶奶,表小姐,大太太说今日天气凉爽些,午饭就摆在园子里,请二位过去呢。”
蒋氏的宣召打破了蒋瑶的盘算,见文怡已经起身,她也只好耐下心来,将计划延后了。
吃过午饭,新人回房去了”两位老太太都有歇午觉的习惯“两位太太则各有事要忙,文怡扶着祖母回到暂住的房间内,侍候她睡下,打算等她起来了,便齐齐返家,但卢老夫人却说:“何必忙着回去?这再日我在这里与你伯祖母说话,倒也有些意思。她脾气似乎平和了些,也不象从前那般可厌,我便与她消磨些时日吧。”
文怡听了皱眉,想要再劝,她却道:“只住几日,若有人给我气受,我立马走人。今时今日,又有谁能让我受委屈?不讨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文怡默然。
祖母年纪大了,也想我人絮叨絮叨,回忆往事“也是人之常情。文怡每日都有家务要打理,不能时时陪着她“便是陪着,也对旧事所知有限,自然话兴大减。原本赵嬷嬷也可以“但她乃是老仆,眼界不比祖母,有些话,祖母说了她也听不明自。而大伯祖母也是世家女出身,年轻时曾随夫在外见识过些世面,对朝中旧事也知之其话,不失为一个好陪客,只要她能平和待人,两位老人在一处忆古思今,也是件乐事。
文怡心愧于自己未能体会祖母的心事,见她高兴一便也不再阻拦了。反正长房一家上下现在对她们六房是越来越客气了,祖母不会受委屈,她自然不会拦着老人寻些乐子。
看着祖母入睡了,文怡离开了房间。既然不用等祖母睡醒了一道走,她已经可以告辞了,只是她转念一想“记起蒋瑶提到的那件事”便索性往二伯母段氏所住的院子走去。段可柔进京后,一直自是住在姑父姑母居所的后罩房里的。
谁知还未走到院门,文怡便看到段可柔从门内冲了出来,一个没注意,差点就撞在文怡身上。身后还跟着她的丫头栗儿。
文怡忙忙扶住她,低头一瞧,她不由得大奇。段可柔眼角隐有泪痕”面上满是惊慌之色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而栗儿也是一脸慌张,连主人差点摔倒都忘了扶了。她忙问:(“这是怎么啦?”
段可柔原本目光散乱,这时却忽然眼中一亮,仿佛我到了主心骨一般,紧紧拦住文怡的手,满怀希翼地道:“好姐姐,你是个好人,之前苏家那门亲事,我知道是你劝姑姑作罢的,你就再救我一回吧”
文怡听得糊涂:”这是什么意思?苏家的事跟我可不相干“你如今又有什么难处了?”,
段可柔几乎要哭出声来:“姑姑要把我许人。。。。。。。”
文怡想起文娟的话:“我也听过风声了,似乎是门不错的亲事……”, 
栗儿哭着打断了她的话:“表姑奶奶,那人是个庶子,听说正室太太已经怀了胎,等嫡出的少爷一出生,他就什么都不是了“又怎会是好亲事?!”
文怡一楞:”这是谁说的?”
段可柔哽咽:“我从沈家小姐那里打听来的。我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嫡出女儿,怎能嫁咋她没家没业的庶子呢?”,栗儿也在后面点头:“是呀是呀,我们小姐可不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里能过那样的清苦日子……”,
文怡想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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