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望族》第538章


,不过是便宜了别人。
等柳东行回到家后.文抬便把这些事告诉了他。他皱皱眉头,又叹道:“朝廷当初派人接手康王府的产业时.就曾疑心过东西太少,但瞧账簿,又不曾是漏了什么,问了几个王府属官.都说是巳故的康王穷奢极欲,康王府外头瞧着风光,其实已径是寅吃师粮了.再看世子在宫中住着.手头也颠紧.便信以为真。直到后来康王府参与了郑王的谋反.太子殿下有发现.康王府的根基还在.当年是有人做了手脚!原想着是王永泰那帮人欺上瞒下.却没料到居然是朱景深做的手脚!”
文怡道:“你别看他年纪小.就以为他是个好对付的.其实心思狡诈得很。只可惜.他没遇上几个忠仆,这么大一份家底.居然俱宜了郑王。不知道你们连日在城里搜索.可找到申屠刚那些人了?”
柳东行微微一笑:“放心吧.虽然人还未落网.但已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现在就说康王府的家底都便宜了郑王.未免太早。他们出不了城.东西就到不了郑王手中。眼下吃亏的.只有康王府那群人。”
文怡这两日虽然一直持在家中.不曾外出.却也听得仆人说起外头的传言。城里有数十家商铺忽然倒闭.还有几家死了人.码头那边有个仓库着了大火.听说烧了半仓库的上等稠缎.还波及到旁边的屋子.幸好无人受伤。同时.官府又贴出公告.说城里出了飞贼.好几家大户都遭了劫.连知府家也丢了宝物。为了拿住飞贼.康城破天荒拖紧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衙门的捕快四处搜寻.闹得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外头虽煞流言四起.但文怡却心里请楚。那些倒闭的商铺.十有八九都是康王府的产业.因为被抢走财物,无法经营下去.只得倒闭.死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但那所谓的飞贼却是虚构的.若不是拿这个占借口.也无法关闭城门.阻挡申屠刚一行离开。只是这个借口当真能取信于人么?
文怡拿这个问题问柳东行,柳东行笑笑:“这个是知府想出来的法子。那日我叫通政司的人半夜给老胡递了信.他便立刻找上了知府。这知府心里也有数.康王府在城里做的事,离不了他的纵容.而申屠刚带着那么多人持刀入城.也是他手下受贿,才放进来的。谋反可不是小罪名.若他不肯与通政司合作.事后别说丢官了.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他既非康王府的死忠.也跟郑王府没什么交待.该怎么做.他心里有谱。虽说这个借口确实蠢了些.但他向来是爱小事化大的.城里人都知道他的脾气.倒也不会多想。眼下只等申屠刚将名单上的所有商铺都抄了个干净.我们就要拿人了,也免得有漏网之鱼。”
文怡问:“会不会连累了不相干的人?这康城的商铺都是成行成事的,若申屠刚抢一家铺子抢顺了手.顺便把旁边的也抢了......财物损失事小,最怕是有人命死伤。”
柳东行沉吟片刻:“也对。虽说这几天申屠刚的人还是挺克制的.没牵连他人.但保不齐他杀红了眼。宫中曾有旨意.要我们尽量别把事情闹大.眼下康城已经乱成这样.再不做些什么.我等事后即便立了大功,也要受训斥的。”他抬头对文怡微笑:“其实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那申屠刚正得意呢.我们这时候围上去.多半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文怡笑了.又亲手给他舀了一碗鸡汤:“多喝些吧.你这些日都没好生歇过了.在外头连顿清静饭都吃不成.难得回家一趟.一定要吃饱些。吃饱了才有力气。我已经叫人烧洗澡水了.你一会儿梳洗一下.便到床上歇一会儿。”
柳东行一口气喝光了碗里的汤.长长她吁了口气.方才笑道:“我就不歇了.只是两日不见你.担心你在家里害怕.特地挤了些时间回来看你的。吃完这一顿,我就得走了。既有热水,就打一盆上来让我洗洗脸,洗澡就算了吧。若有好存放的干粮.给我包一包。”
文怡看着他面上的倦容.有些心疼.却也知道事关重大.不敢去栏他,便亲自打了热水来给他擦脸,又叫厨房包了一大包干点心.专找好吃又对身体有益处的.再包了一件厚厚的棉袄、一件大斗篷.亲自替他换了暖和的厚袜予与羊皮靴.再往他腰间系了个装满人参盖气丸的荷包.以防他精神不济时不至于太过伤身.这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他。
就在当天晚上.康城城东发生了一场官兵围剿飞贼的大战,官兵死二十余人.伤七人.通政司死一人.伤二人,飞贼及其同伙全部毙命.无一活口.但首恶却失踪了。知府亲自领兵搜查全城,终
于在天明之后.不甘不愿拖宣布那飞贼贼首劫走了康王府的小王爷及其侍女。
就在同一天晚上.二百里外的荣安驻军所发生了一起兵变.新上任只有几个月的驻将失踪了.原本的副将临时接手军务.并急今召回八百名擅离营地的士兵。
三天后.青州传来消息.郑王起兵谋反。
第三百八十一章 最新传闻
郑王仓促间起事,拥兵十万,迅速占领了青州、锦南两地,又再向锦南以北的锦安、锦江出发,意图逼近淮江流域。但他手下的叛军刚到锦安府边境,就被当地的驻军给挡了下来,连攻数日,都无法突破,只得绕道东北方向,想朝恒安方向进发,可惜再度被挡了下来。
郑王此番起兵,本就准备不足,接连抢攻不下,战线拉得太长,军粮箭矢都有些跟不上了。眼下又是隆冬时节,时近新年,就算是他手下的兵,也都没什么士气。带兵的将领倒不是个蠢材,见状不妙,急报回青州,郑王虽然心有不甘,还是调整了计划,命大军原地休整,暂时不急着扩充地盘。但另一方面,被派往东边与南边的军队,就再度接到命令,须得多占几个城池。没几天,叛军便前进到离归海城只有三百里的地方。归诲的官兵俱严阵以待.东江水面上的船只全数停航.连岸边的小路也都禁止人员通行。与东江中下游地区的紧张局面相比,康城的气氛反倒轻令松了许多。自从那群“飞贼”授首以来,虽然逃走了一个首恶,又丢令了一位贵人,但知府衙门却仿佛松了一口气般,不但下令重开城门,让城中商铺再次展开已被停了数日的商贸交易.甚至还宣布今年的花灯会继续举行,只不过时间有更改,从除夕天开始,一直延续到正月十六,消息传开,康城没几天又再热闹了起来。
柳东行忙着派兵遣将,抵御郑王府的兵马进入康城地界,还要分心去联络荣安驻军所的人,胡金全等人则忙着审问受害的康王府旧人,搜寻逃走的申屠刚,都没空理会知府的自作主张。而且他们得知申屠刚已经带着人逃出城去了,这时候再紧闭城门已经没有了意义,反倒会让民心不安,更容易出乱子。不过他们还是知会了知府一声.让他加派人手在城内巡查,并且仔细查问进出城门的人,以防被人钻了空子。
随着越来越多的外地人涌入康城,文怡与文慧也迎来了久别多时的蒋氏。她一见女儿,便忍不住掉眼泪,紧紧抱着文慧心肝儿肉地叫,还道:“我一听说康城出了乱子.连城门都关了,什么消息都传不出来,几子没急死!那时候也顾不得许多了,我天天往平阳知府家里跑,逼他们告诉我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差点儿就要把老爷的帖子送去平西驻军所,求那里的官军派兵救人了!后来听说康城只是出了个杀人盗宝的飞贼,才略安心了些,但又怕九侄令女婿是官家,家底丰厚,也会遭殃,偏偏派了几拨人过江,都没能进城打探消息。我天天在佛祖面前念经祈祷,吃起了全素,还往各大寺令庙捐了一圈香油钱。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看到我的慧儿平安无事!”
文慧看着母亲瘦了一圈的身影,不由得鼻子一酸,嘴里的语气却不大好听:“娘这是做什么?何必为了点小事操心成这样?九妹夫是领兵的将军,我在他们家住着,怎会有事?便是那飞贼胆大包天,也不敢上这里的门!”接着压低了声音:“您才攒了多少私房钱?这一圈香油钱下来,您必定穷了。如今都要过年了,您这样……”
蒋氏擦擦泪痕,笑了笑:“横竖巳经打定了主意,要陪你在康城过年的,顾庄里头的事要费再多银子,也不与我相干。放心吧,该送的年礼,该给的压岁钱,都已经送出去了。娘手里还有银子,足够咱们母女俩在康城过得舒舒服服的。”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等得不耐烦了吧?娘早该过来的。只是前些日子,你哥哥从京里来了信,说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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