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闻之路》第49章


谢安胜在国外大半个月,她不是不想念,可是现在这样情势,她害怕再跟他吵架。回到希园,进了自己房间,关上门只是喝酒,晕了便沉沉睡去。
自那天后,谢安胜倒没有再说什么,新公司进展顺利,写字楼已经租好,只等装修开张了。
有一天晚间,谢美琪跟傅少杰开完会,提议说:“我们去找聿文。”
傅少杰打了电话跟荣天娇告假,和谢美琪一起去贺聿文公寓。车子刚进小区,就看到有救护车急急的出来,谢美琪心内不安,开着车子快速到贺聿文楼下,只见一个消防车停在下面,楼上一间屋子正往外冒着黑烟。傅少杰抓住一个消防员问:“出什么事了?”
“煤气爆炸,六楼A。”正是贺聿文的公寓。
“有人受伤吗?”
“一个男人受伤,刚被救护车拉走。”
谢美琪整个人如遭雷击,几乎支撑不住。傅少杰扶住她说:“我们去医院。”说着将她塞进车子,直接开去急救中心。
他们到了急救中心,贺家的人已经在了,周围布满军装警卫,贺父站在人堆里咆哮说:“找你们最好的医生来!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你们都别想干了!”一众人听的战战兢兢,知道他有那个能力。
谢美琪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傅少杰上前找人问情况,没人说得清楚。一会儿谢安胜的司机过来找到谢美琪说:“领导让我来接你回去。”
谢美琪正疑心重重,匆忙跟他回去,径直去了谢安胜的院子,他正换了睡衣,坐在沙发上喝酒。
谢美琪进屋就问:“是不是你干的?”
谢安胜安稳的坐着,眉毛都没抬一下说:“我之前不是没警告过你。”
“我跟他只是朋友。”
谢安胜愤怒说:“朋友?朋友会在那里过夜?朋友会让你这么着急离开永胜?”
谢美琪脸涨的通红,心里难过,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喃喃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聿文他会不会有事?”
谢安胜听她还提贺聿文,火气上来,钳住她的下巴说:“到现在你还惦记他?”
谢美琪奋力拨开他的手指,说:“谢安胜,你疯了。他是聿文,不是张辰。他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原谅你!”
谢安胜一把将她甩在沙发,面露痛意说:“还说只是朋友!亮亮,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贪心?我不过是不能给你肉体的欢愉罢了,你就一次次的去找别人!”
只是一瞬间,谢美琪觉得他们之前的美好全部都碎了,她无力再与他争辩。跌跌撞撞的起来向门口走去,谢安胜看她面如死灰,心内不禁开始害怕,拉住她喊:“亮亮!”
她不理,甩开他的胳膊径直出去。期待重逢(完结)
谢美琪开车去急救中心,可是贺聿文已经转院,问他的情况,没人能说清楚。她打电话给傅少杰,他黯然说:“他转去301了,贺家人不让我去看他。他们也拒绝透露他的情况。”
谢美琪驱车去301,直接上去高干病房,出了电梯口就被拦住,军装警卫说:“谢小姐,请回。”
谢美琪着急,看不到贺家人,只得问那警卫说:“聿文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无可奉告。”
谢美琪心内着急害怕,惶惶不可终日,深怕贺聿文有什么事。从她被谢望软禁在纽约,贺聿文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她心内对他的珍惜超出自己的想象。
她不能再住希园,回去收拾东西打算去酒店,谢安胜闻讯赶回来,将她箱子夺过来说:“发什么疯!”
“我没疯,是你疯了!”
谢安胜见她态度强硬,只得用老招数,上前抱住她,柔声哄道:“别总是为了外人跟我斗气好不好?”
谢美琪挣脱他的怀抱,冷冷的说:“谢安胜,你让我走,我已经不爱你了!”
谢安胜被她一句话打击,颤声说:“你说什么?”
谢美琪心痛难忍,强自镇定说:“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可以这么可怕,还一直心存幻想。”
谢安胜发怒,没有耐心再哄她,指着门口说:“你走!你今天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谢美琪不理他的威胁,提了箱子出门,走到门口,听见谢安胜说:“他不会有事的。”
谢美琪听他说贺聿文没事,放下心来,可是仍然半信半疑。她在酒店住下来,新公司的事情也没有心思。每日去301医院下面守着,希望能得到贺聿文的消息。傅少杰来找她说:“聿文出院了,没事了,只是以后我们可能都见不到他了。他家里在他身边派了很多人。”
谢美琪说:“他没事就好。”她无比后悔将贺聿文拖进来,知道他没事已觉万幸。
她一边跟傅少杰重新开始筹备新公司的事,一边找房子,打算彻底搬出希园。她最终在东直门的高级公寓找到一个三居室,已经装修完好,立马可以入住。一晚,她回到希园拿东西,进屋看到谢安胜正坐在她起居室的沙发上,见她进来,并不意外,说:“你在美国的那些年,我时常都会来这里坐坐,每次想着你跟我拌嘴的样子,就打定主意第二天就去看你;可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心里又害怕起来。”
他的话让谢美琪觉得悲苦,他们这一段感情,承载了太多东西。几乎有一刻,她觉得可以原谅他做的所有事。
“我昨天把《暮晨的死亡》看完了,最后一个镜头是你想的吗,很真实。”
谢美琪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也在沙发一角坐下来。
谢安胜继续说:“那天我跟荣天娇约好了去参加一个地下摇滚音乐会,我从来没去过,她说有她认识的人,很好玩,一定要见识一下。我一大早趁着家里人不注意溜了出去。荣天娇开了她家车子在希园后门等我,我们去了音乐学院旁边的一个演艺厅,谁知道去早了,他们要到下午才开演。荣天娇就提议先去八大处烧香,下午再过来。”
“于是我们去了八大处,爬到第四处的时候,王叔带着一队当兵的上来,荣家的人跟在旁边。我和荣天娇想跑,四处的路都被堵上。我被他们抓回兵营,交给父亲。他当时暴怒,骂我是逆子,畜生。我跟他顶嘴,说大哥大姐死的时候我和荣天娇都还没出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将我们扯到这件事情里来。他怒不可遏,从抽屉里拿出枪要杀我。我以为他吓唬我,就赌气说你杀了我好了,反正你一直都恨我。”
“谁知他真的将子弹上膛,对着我要扣动扳机。这个时候三哥闯了进来,他一脸慌张,大力将我推出,我往后退开,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三哥整个人倒在我身上,周围回复死一般的寂静。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手上感觉到一股子温热,我低头看到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蔓延出来。我大叫三哥,他不应。我抓到所有能抓住的东西试图堵住他的胸口,可是血一直不停的流出来。我不停叫三哥,直到嗓子都哑掉,再也发不出声音来。可是他至始至终没有回答过一声,我感觉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慢慢僵硬,直至死去,血液沾满我的双手和前胸,开始还热的,后来渐渐冷掉,就像你电影里拍的那样。”
谢美琪的心像是被撕裂一样,低身哀求说:“谢安胜,别说了!”
谢安胜没有动,语气依旧是平静的,说:“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那天没有出门,如果那天不是要去看音乐会,如果那天去的不是八大处,如果那天没有跟父亲顶嘴,如果三哥推我,我没有退开;事情会不会就不一样。我多么希望死的那个人是我,有一段时间,每天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还活着,就像是开始一场噩梦。”
谢美琪说不出话,走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的手。
他任她握着说:“可即使是这么可怕的经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慢慢开始淡掉,到最后就只留了那么一个影子在。我好好的在英国,读书,工作,生活;可以接受父亲为我安排的一切,可以坦然的面对你。我甚至可以为了打击父亲,当着你的面,说出那个谁都不想让你知道的真相来。”
谢美琪将他的手放在嘴边说:“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
他用手撩她的额发,拇指在她眉毛上划过,轻说:“亮亮,你这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身不由己不过是一个借口。事实上,是我变了,变成一个背叛过去的人,变成了一个只会想着去满足自己欲望的人,就像是我的父亲。”
他的反思让谢美琪觉得亲近,可同时也开始害怕,害怕自己真的将要失去他。她说:“别说了!”
“昨天我又在想,如果我当初答应文立欣要一个孩子,那么也许我就不会跟她离婚,也就没有后来的这许多事儿了。”
“我不后悔。”
谢安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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