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有灵犀》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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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澈将她掳到床上,两个人倒进那样一片柔软里,他很快便翻身压上来,她的衣衫已经被尽数脱光,几乎处于一种浑身赤。裸的状态,他的双目中有野兽一般的光芒,看着她白皙发亮的肌肤上那一朵朵被自己种下的艳丽桃花,小腹间的***更加昂然,他开始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想要除却和她之间最后的那一层障碍。
他果然是不能这么纵着她、放任她,他让她一寸,她就要不知好歹地进一尺,那么干脆不要等好了,即使她之后会怨恨他,他也不想再时时刻刻忍受这种即将会被她抛开的心理煎熬。
顾语犀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没有半点的挣扎,像一只折翅而落在沙滩上的小鸟,声音那样疲惫倦怠,带着嘶声恳求道:“柏澈,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之后,我们就分开好不好?”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伏在她上方的那双桃花眼闪过愤怒的哀伤,他说:“顾语犀,你威胁我?你又威胁我?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你都会得逞,我这次不会让步的!”
顾语犀的眼角闪过一丝水光,像是晶亮而易碎的玻璃,一旦滚落出来,就会支离破碎一样,她低了声音,喃喃道:“我没有威胁你,柏澈,我们真的,最多只能这样。”
柏澈待她,的确是千般万般的好,为她改了许许多多的臭脾气,为她改了之前风流的坏习惯,为她努力地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丈夫,她很感激他的付出,这一切,做起来有多么难,她心知肚明。
可是他们之间真的,最多只能是这样,可以有肉体上的关系,她不吝啬给他。但是她一直放在心里拿不出来的那个人,始终是钟天阙,那个占据着她最深最深的眷恋,曾经那样爱过又那样怨过,而如今觉得那样歉疚的那个男人茆。
原来这就是歌里面唱的,有些人说不清有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们已经分开这么多年,这一次恐怕是最后的机会,她不想错过他,即使这种选择对别人来说,会造成莫大的伤害。其实她自己是没有太大关系的,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但是对他她无法做到那么残忍的地步,她不能叫他再为自己伤心,他伤的心已经够多了,她舍不得了。
柏澈的手终是停顿下来,缓缓垂落、有气无力,他凝视着她,眼中的愤怒、懊恼、***通通退却,只余下纯粹而明净的哀伤,像一泓刚刚挖出来的清泉,徐徐地流淌开来,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还多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多说什么?
他迅速地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拉开门风一般离去。
顾语犀就这样趴在床上,放声地哭了出来,握着荆棘去扎伤别人,流着血的也包括自己的手掌,她只希望自己能痛哭一场便好,可是那泪水却是最由不得人的,越来越多,连绵不尽蚊。
这个深夜,很冷。
而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慧君走进来,捡起地上凌乱丢弃的衣衫,整理好放下,又坐下来替她细心地盖好被子,理了理站在泪痕满面的脸上的几缕发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地自言自语道:“语犀,妈妈觉得你做得没错,比你爸爸当年做得好。爱或者不爱,要或者不要,说得清清楚楚,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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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闵国际中国总部的大厦里,人们已经几天没有见到总经理的身影。
有小道消息说,总经理已经向总部提交了辞呈,要求辞职,只是看着安总监安大小姐这样淡定自若地上班下班,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所以大家也都暗自怀疑这个小道的真实性。
官方的说法是,钟总经理前段时间去美国做的手术恢复得不是特别好,所以专门请假休养去了。
安相宜坐在办公室里,眼皮烦躁地跳动,太阳穴处也痛得发紧,她撑着手臂按着额角,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她没好气地接起来,道:“什么事?”
那头却传来一个苍劲的中年男声,他道:“相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回来上班吗?”
安相宜端正了一下态度,道:“爸,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劝劝他。”
安博怀的声音沉了又沉,低声斥道:“完全是胡闹,他的辞职信已经寄到总部的董事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他闹着要辞职,中国区这边刚做出一点成绩来,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安相宜默默地听完父亲的教训,道:“爸,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次是要来真的,我,我……”
“好了。”安博怀听着女儿的声音,知道她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道:“你再找机会好好跟他聊一聊,真不知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闹到这个境地,不是摆明了要和我们划清界限吗?如果他犟着不吃软的,那就不能怪咱们拿硬的给他啃!”话至最后,已经透露出几分杀伐果断的狠厉。
正文 最最难得是原谅(四)'VIP'
那之后的几天,柏澈再没有在顾家出现过,而顾语犀则是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家里上上下下的人见了,都知道两个人是起了不小的矛盾。这样子,不是跟分居没什么两样了么?
而她的憔悴落到邵培泽眼中,却让他按捺不下去了。于是他开始主动去寻柏澈。
柏澈这两日的行踪有些飘忽不定,一会儿在台湾,一会儿在澳门,邵培泽逮到他的时候,他下午才乘了当天的飞机回来,正在一家喧闹的PUB里醉生梦死。
邵培泽拉开包厢的门站在门口,一身凛然地站在那里,对着里面两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出去。”
那两个女人媚笑着抬起头来看着他,顿时被他眼中的寒冰所冻住,互相看了一眼,正准备起身打退堂鼓,却被掀起眼帘觑了来人一眼的柏澈拉住,重新撤回怀里,笑道:“不必理他,我们继续喝。”
两个女人便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已经黑下脸来的邵培泽,又回头看了一眼柏澈。这两个男人身上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应该都不是好惹的主儿,但想着柏澈好歹是这里的贵客,要是得罪了他,后果应该更严重,权衡良久,便只能重新端着酒杯喂他茆。
这画面落在邵培泽一双深邃瞳孔里,只觉得极其扎眼,柏澈这臭小子现在好歹是语犀的丈夫,却一副我自花天酒地理所当然的样子。
长腿跨进去,抬起一扫,整个桌上的酒瓶酒杯全都哗啦啦地掉在地上,发出尖锐的碎裂声响。
柏澈胸中的火线终是被点燃,他霍地站起来,手揪住邵培泽的领子,眼睛里红通通的,而且看上去格外的肿,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道:“邵培泽,你给老子滚远点儿!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邵培泽挑着嘴角轻轻一笑,扯下柏澈的手一拧,绕着他的肩膀一转,将醉醺醺的他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道:“你的事我懒得管,但是语犀的事情,我管定了!”
邵培泽平常那样冷的一个人,待人接物都是疏离有礼的,可是如果是动起真格来,那力道和架势,少有几个人能扛得住的。
那两个陪酒的女子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地跑开了蚊。
柏澈的脸贴在那桌面上,被挤得有些变形,他几日未曾合过眼,又喝多了酒,此时几乎连反抗的力气都所剩无几,挣扎了几下无果,恨声道:“顾语犀!哼!我不去烦她不正是她想要的吗?”
邵培泽听着他声音中的沙哑,忽然心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想了想,放开了他,一把将这个醉鬼扔回沙发里。
柏澈看着邵培泽在自己身边坐下,笑容中带了一种自嘲的凄凄,他道:“你来做什么?要来也是她来!呵,这么多天连半个电话都没有!”
邵培泽的目光落到一地狼籍上,头顶上是旋转着的灯光,同地上的那一片玻璃渣一样细碎晶莹,他低声道:“她生病了,这几天不怎么吃饭,脸色跟纸一样白,一点儿都不笑,却还要硬撑着来上班。”
柏澈很想发狠地吐一句“关我什么事”,到了嘴边却还是便成了:“没去医院?”
“你觉得你去医院有用吗?”邵培泽回眸瞧着连头发都被折腾得乱七八糟的他,反问道。
柏澈便垂了眼睑,不做声,一双乌黑的瞳仁中不知道闪着什么情绪。
“你也知道,这种病不是医生开点药就可以解决的。”邵培泽回过头来,目视着前方,却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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