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18章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建议她寻个清净的地方,好好与鹤公子培养感情,繁华宫人多嘴杂,不适合谈情说爱……”段无琴眼前不禁浮现出花重舞当时那兴奋的样子。
“所以……”高立隐隐猜到了答案。
段无琴竟似未察觉到高立越发阴翳的目光一般,依旧淡然自若道:“宫主听了我的金玉良言,决定与鹤公子私奔。”
“段无琴——”高立厉声吼道,伸手就是一拳,不偏不倚地冲着段无琴的眼眶砸去。
“啊——”段无琴未料到高立火气会这么大,原本就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反应自然没有平日那么灵敏,竟然没有躲开高立的袭击。
打了一拳,高立仍旧觉得不够解气,这个混蛋,居然敢怂恿宫主私奔,这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节奏吗?
想到这一点,高立忽然抓住段无琴的领口,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拳头。
“你疯了……”段无琴瞬间清醒过来,按照这个节奏,估计他下半个月都要躺在床上了。
高立死死地抓住段无琴的领子,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
段无琴虽然吃痛,仍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打够了就松手吧,现在去可能还来得及,要是再晚一点,宫主可能真的拉着鹤公子私奔去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高立正打的尽兴,不觉得有些沮丧地望着段无琴。
段无琴无奈地耸耸肩,“你没给我机会开口啊!”
恨恨地瞪了段无琴一眼,高立这才不甘不愿地转身离开。
“该死,下手居然这么重。”段无琴揉着险些脱臼的手腕,怨念地望着高立消失的方向,在心中暗暗盘算着,他什么时候得罪过高立吗?
瞧着他刚才动手时的样子,那叫一个熟练,仿佛方才的画面在心中勾勒过千万遍似的。
“我和他有仇吗?”段无琴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如何招惹高立的。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间发现前面几章有个小BUG,自己写的时候没注意,发的时候直接复制的,呜呜,修修修
、二十二、亡命鸳鸯
第二天,段无琴不负厚望地躺在床上望天,而高立却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司徒幽、桃雪、琳琅被他使唤的团团转。
原因无他,花重舞留书出走,扬言与鹤沧澜一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左护法,我想宫主可能只是一时贪玩,说不定过几天玩累了,就自己回来了。”桃雪见高立一直绷着个脸,忍不住劝解道。
“哼,她要是懂的回来,也就不是花重舞了。”对于花重舞的人品,高立绝对持怀疑态度。
“可是,我们此时若大张旗鼓地寻找宫主,岂不是会弄得人尽皆知?”司徒幽不无担忧道。
“算了,让她自生自灭吧!”对于花重舞,高立最初的态度是恨铁不成钢,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烂泥果然是扶不上墙的,反正花重舞身边跟着一个鹤沧澜,他倒是不用担心花重舞的安稳。
“万一有人意图对宫主不利,宫主岂不是很危险?”琳琅说出自己的担忧。
“有鹤公子。”司徒幽开解道。
高立认同地点点头。
“万一鹤公子对宫主不利,又当如何?”琳琅无助地望着其他三人,不是她乌鸦嘴啊,只是她真的不放心花重舞,依照花重舞的秉性,万一真的惹恼了鹤沧澜,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那是宫主自作自说,说不定宫主还会觉得甘之如饴呢。”
琳琅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完了,连高立都放弃花重舞了,莫非,繁华宫当真要断送在花重舞手里?
仰望天空,天是湛蓝湛蓝的,云是雪白雪白的,心情,却是乱糟糟的。
鹤沧澜无比抑郁地骑在马上,明明是一副十分写意的画面,却总是有一种如鲠在喉的错觉,望着不远处那个雀跃的身影,思绪不禁回到了昨夜。
月光清朗,夜风和煦。
身边没有聒噪的花重舞叽叽喳喳,忽然觉得清净了许多,鹤沧澜难得有机会摆脱花重舞那块黏人的狗皮膏药,不由得喜出望外。
“相公……”
乐极生悲,意外总是出现的恰如其分。
比如,那一声缠绵的呼唤,在鹤沧澜听来,却是让人头痛欲裂。
鹤沧澜及不甘愿地扭过头,便瞥见花重舞那张无时无刻不盈着笑意的面容。
“宫主有何吩咐?”早就习惯了与花重舞见招拆招,鹤沧澜此时倒是显得相当淡定。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依然岿然不动。
鹤沧澜的人生信条正在不知不觉中改写。
“相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煮饭?”此刻淡定花重舞,活脱脱一副怨妇的模样,这个话题与鹤沧澜周旋了很久,鹤沧澜竟总是铁了心的样子,没有丝毫松动,难道,她堂堂繁华宫宫主,主动献身居然被嫌弃了?
“宫主对每个男人都这么热情?”鹤沧澜抑郁万分,这个小女子总是带给他各种各样的惊讶,女孩子的矜持在花重舞身上完全看不到影踪,鹤沧澜敢发誓,若是花重舞生成了男儿身,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要被她残害!
身为一宫之主,对于繁华宫的事务分毫不上心,反而只知道缠着男子煮饭,真不知道她是天生饥渴还是正直闺怨期?
想到花重舞一脸娇羞地望着其他男子,满是憧憬地畅谈着煮饭大计,鹤沧澜的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
见鹤沧澜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花重舞一时无法吃透他的心思,但是长时间练就的厚脸皮让她没有丝毫不适,摆出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道:“人家只是想和相公煮饭,若是换做其他男子,我连看他一眼都会觉得作呕,我对相公是真心实意,可是相公对我却如同儿戏,莫非这就是人们常说的一厢情愿?”
花重舞明亮的眼眸此时愈发神采奕奕,一眨不眨地盯着鹤沧澜,活脱脱一副恨不得将他看穿的样子。
鹤沧澜略感不自在,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试图远离花重舞灼热的视线。
不知为何,听到花重舞毫无逻辑的表白,他的心里竟是有几分不可名状的喜悦。
面上没有表露出分毫的情绪,鹤沧澜只是匆匆地在她脸上扫了一眼,道:“希望宫主方才的话不是言不由衷。”
”如果相公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的。”说着,花重舞连忙举起右手。
鹤沧澜一个箭步,欺身到花重舞跟前,将花重舞白生生的手腕抓在掌心里,无奈地瞪着她道:“算了,我信你。”
鹤沧澜忽然觉得自己中邪了,居然会任由花重舞在他面前上演着一幕幕煽情的桥段,明明可以置之不理,明明可以当做看不见也听不到,但是理智似乎被冲击到了无名的深渊,眼前只剩下一片茫然的困顿,花重舞聒噪的身影,不断在眼前浮现。
“相公,你说会有人阻止我们成亲吗?”
“不知道。”
“可是,我听说那些自诩为正义之士的侠客,总是满口仁义道德的,我不想听他们讲经呢。”
“宫主打算如何应对?”
“不如,我们私奔吧!”花重舞笑吟吟地望着鹤沧澜,见鹤沧澜绷着一张脸没有回应,花重舞也不气恼,径自转过身去,从床头柜中翻出两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裹,一个跨在自己身上,一个丢到鹤沧澜怀里。
鹤沧澜鬼使神差地接过包裹,耳畔仍旧回荡着花重舞方才的话语:我们私奔吧!
于是,鹤沧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花重舞走了。
月黑风高夜,他们不是去杀人,而是去私奔。
“相公,你在想什么?”花重舞见鹤沧澜在马背上发呆,默默地收住缰绳,让马儿的速度放缓,与鹤沧澜的马并排而行。
被花重舞的呼唤声惊扰,鹤沧澜忍不住收敛心神,茫然地望着周围陌生的风景,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此时此刻,只要他肯出手,花重舞一定难以逃脱他的桎梏,甩掉这个让人头痛的包袱,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
久违的自由,久违的外面的世界,久违的魔教……这些无一不让他心心念念,心驰神往。
花重舞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声音中带着不可名状的隐忍道:“相公,你若是想走,我是不会阻拦的。”
想不到会被花重舞看穿自己的心思,鹤沧澜干干一笑,道:“宫主多虑了,我们之间早有约定,我鹤沧澜又怎会做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得到鹤沧澜的肯定,花重舞整个人如打了鸡血似的,心花怒放地望着鹤沧澜道:“既然相公承认了我们的关系,那么以后可不可以换个称呼。总是宫主宫主地叫着,不仅别扭,而且显得生分。”
“不然怎么称呼?”鹤沧澜不觉皱着眉头思索,难道要他叫花重舞娘子吗?
只是这样想想,鹤沧澜都觉得有种崩溃的感觉。
“相公自己决定好了,出嫁从夫嘛。”花重舞俨然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
鹤沧澜见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由得喜出望外,望着花重舞的目光也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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