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22章


“放心,我对男人没兴趣。”似乎是为了抚慰花重舞遭遇创伤的心灵,鹤沧澜说话的语气竟是柔和了许多。
花重舞这才心满意足地扬起头道:“我就知道,相公是属于我的。”
懒得与花重舞继续争辩,鹤沧澜催促道:“我们最好抓紧赶路,若是天黑之前还没有赶到通州,可就要在荒郊野外过夜了。”
望着周围茂密的树丛,花重舞竟是有些期待地看着鹤沧澜:“其实在荒郊野外也不错,我们可以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共度良宵。”
鹤沧澜如躲瘟神一般加快前进的速度。
花重舞的眼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望着鹤沧澜渐渐远去的背影,神情逐渐暗了下来。
“真真假假,连我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是发自肺腑,哪一句是玩笑使然,若我都无法分辨,你又怎会相信?”似是自嘲,似是无奈,花重舞眼里的失落竟是愈演愈烈。
不过须臾,花重舞自顾自地笑笑,恢复了往日玩味的模样,策马飞驰,追逐着前方的鹤沧澜。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灰蒙蒙的天空沾染了几分混沌,斜阳却是愈发耀眼夺目,红彤彤的日头如巨大的车轮,将天际笼罩在一片夺目的霞光之中。
前方隐隐传来嘈杂的声音,似是在有很多人争吵一般。
熟悉的身影赫然入目,白衣公子横在道路中间,白皙的手牵着缰绳,凝神眺望着西沉的落日,落日的余晖映在他身上,宛若置身于霞光之中,将他衬托的更加光彩夺目。
“美人,你拦在路中间,这是要打劫的节奏?”花重舞仿佛早就从挫败中挣脱出来似的,忍不住再一次调戏起眼前这个身份不明的美貌少年。
白衣公子淡淡一笑道:“确实有人打劫,不过不是我。”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的小山丘。
花重舞与鹤沧澜对视了一眼,匆匆从马背上下来,不紧不慢地牵着马向前走去。
白衣公子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听着两人让人无语的对话。
“相公,前面真的有人在打劫吗?”
“也许吧!”
“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碰见劫匪诶,你说,他们一会儿是劫财还是劫色啊?”花重舞亢奋地望着前方,忍不住开始手舞足蹈。
鹤沧澜早已习惯了花重舞毫无章法的思维方式,竟是见怪不怪地拆招道:“也许他们只是想抢我们的马匹,用来充饥。”
花重舞很是失望地看了鹤沧澜一眼。
鹤沧澜索性把心一横,道:“也许,他们是为了劫色。”
“若如此,即使丢了性命,我也要保住相公的清白。”花重舞坚定地望着鹤沧澜。
一只柔软的小手忽然覆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鹤沧澜哭笑不得地任由花重舞牵着自己向前走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三人转眼已行至山丘前。
两处高低冥迷的山丘让原本宽敞的道路显得狭长起来,一群过往的行人被围在中心,所有的去路都被一个个手执钢刀的粗犷大汉拦住,这些人均生得五大三粗,彪悍异常,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狰狞。
一个商贩模样的中年人早就吓得浑身发抖,呜呜咽咽地蹲在地上哀求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
“好汉饶命,小人只是小本经营,身上的银钱方才全部孝敬好汉了,只求好汉不要伤我我性命……”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奶娃嗷嗷待哺,我死了不要紧,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叫他们怎么过活啊!”花重舞顺口接话道。
原本在哀求的小贩忽然没了声响,谁能告诉他这个半路杀出来抢他台词的少女是何方神圣!
彪形大汉的注意力瞬间被花重舞吸引了,忍不住将三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身后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凑过来,在彪形大汉耳畔耳语了一番。
彪形大汉满意地笑笑,朗声道:“哈哈,又来了三只小肥羊,看来今天我们青龙寨是要大丰收了。”
手执钢刀的小喽啰纷纷跟着起哄,手举着钢刀上下舞动,嘴里发出雀跃的欢呼声。
“相公,哪里有羊,我想吃烤羊腿?”花重舞忙向四周看了一圈,别说是羊的影子,就是连一根羊毛都没有看到。
“他说的小肥羊,是我们三个。”说着,鹤沧澜刻意回头瞥了白衣公子一眼。
白衣公子默不作声地向前一步,与两人并肩而立。
花重舞仍旧后知后觉道:“可是,人家明明是窈窕淑女,胳膊上都没有二两肉,哪里肥了。”
鹤沧澜与白衣公子默默地对视一眼,白衣公子一脸同情地看着鹤沧澜。
见三人自顾自地聊天,丝毫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 彪形大汉忍不住大声吼道:“你们三个,不许在老子面前叽叽哇哇。”
“大叔,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我爹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花重舞不满地瞪着彪形大汉。
“你爹为什么不管你?”彪形大汉随口问道。
“因为他死了,想管也管不了了。”花重舞不无遗憾道。
彪形大汉的脸瞬间塌了下来,脸上的不悦越来越明显。
彪形大汉正是青龙寨的寨主胡青龙,平日里他对人吆五喝六,哪里有人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反驳,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里碰了钉子,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当着众多下属的面,这让他今后如何立威啊!
“哼,小姑娘,这里可是老子的地盘,你要是听话呢,老子说不定心情好,就封你个压寨夫人当当,若是你惹毛了老子,信不信老子将你先奸后杀?”
花重舞连连摆手道:“大叔,这你可就错了。我只听过生煎包,还没听过生煎活人,既然你都把我煎了,那么我肯定早就死了,所以你根本没有办法把我先煎后杀,除非你能在用热油煎我的过程中让我不死。但是这样的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因为我超级怕疼,只是割破了手指,就能要了我半条命。”花重舞耐着心思道。
鹤沧澜与白衣公子忍笑忍的嘴角抽筋。
胡青龙反应了半天,总算理清了思路。
八字胡忽然凑到胡青龙身边道:“大哥,那丫头在耍你。”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调戏与反调戏
“老子知道!”
胡青龙暴跳如雷地吼道,八字胡识趣地退到一边,免得自己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这年头的劫匪真没素质,开口闭口,一口一个老子,真好奇他老子要是站在他面前,他该如何自处。”花重舞自顾自地叹息着,完全没有理会胡青龙怒火中烧的目光。
“臭丫头,少呈口舌之利,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厉害,还是老子的刀子厉害!”胡青龙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骂骂咧咧地朝着花重舞走过来。
想他堂堂青龙寨寨主,要是连个十七八岁的黄毛丫头都搞不定,将来若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他威名扫地。
“相公,有人要拿刀子砍我!”花重舞略显惶恐地望着鹤沧澜。
鹤沧澜默默地点点头道:“我会助他一臂之力,为天下除害。”
“相公……”花重舞哭丧着脸,呜咽地瞪着鹤沧澜,神情颇有几分凄楚。
白衣公子一直不声不响地看着一切。
花重舞见状,脸上的不满愈演愈烈,“美人,难道你也打算袖手旁观?”
“我找不到拔刀相助的理由。”白衣公子淡淡道。
“可是说书人不是这样讲的啊!一般如你这般青年才俊,不是应该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吗?”花重舞用手指着快要走到自己面前的胡青龙道:“现在你看到歹徒欺负良家妇女,居然想装作没看见,这样有违侠义之道啊!”
“我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侠义之士,况且,即使我是侠义之士,你也不是良家妇女!”没错,你是洪水猛兽,白衣公子默默在心里念着。
似是为了配合花重舞一般,胡青龙一脸警告地看着白衣公子,道:“臭小子,就凭你这小身板,也想管老子的闲事,是不是活腻了!”
白衣公子嘴角的笑意渐冷,望着胡青龙的眼神满是不屑一顾,“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不想活!”
说时迟,那时快,除了鹤沧澜之外,谁都没有看清白衣公子是如何出手的,胡青龙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闪过,手腕传来锥心的疼痛,原本紧紧握在手里的刀子砰地砸在脚上。
白衣公子不知何时欺身到自己面前,右手腕正死死地被对方攥在手里,只是轻轻一动,就能传来彻骨的疼。
胡青龙痛得呲牙咧嘴,但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样子,仍旧咬着牙道:“臭小子,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胆量放开老子,老子与你单挑!”
“别说单挑,就是你们一起上,本公子也不放在眼里。”白衣公子漫不经心地瞥了眼胡青龙的手下,见他们虽仍旧死死地抓着手中的武器不放,但眼里早已写满了惶恐与不安的神色。
“相公,他方才不是说过要见死不救吗?现在为什么突然就英雄救美了?”花重舞如好奇宝宝一般望着鹤沧澜。
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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