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67章


剩下的一个黑衣人早已吓得冷汗涔涔,不由得四下里张望,试图寻个间隙逃离。对决之时岂容马虎,分神的刹那,明智忙瞅准时机,变掌为爪,袭向黑衣人手臂。
黑衣人一惊,招式瞬间凌乱,拼着重伤将后背对准明智,向下一个矮身,在地上翻了个滚,趁明智错愕之际,迅速遁逃在黑夜之中。
事情发生的突然,明智犹自错愕地愣在那里,不敢相信对方竟然活脱脱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了,望着手中一块黑乎乎的布料,一个妖夜的图案忽然在眼前一闪,明智眼里的错愕瞬间变成了惊慌与诧异。
心情全部明目张胆地写在脸上,明智的一举一动 ,如何能逃过无悔大师的明察秋毫。
无悔大师见明智神色有异,忙向着井口的位置走过来,他本就生的慈善,加之脸上满满的关切之色,竟是让人不由得生出些许暖意。
“没有受伤吧,可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明智点点头道:“弟子方才,似乎在黑衣人的肩膀上,隐约瞥见一朵白色的莲花印迹。”
作者有话要说:
、八十二、连环计
莲花烙印,魔教专属,江湖上除非哪个帮派活腻了想和白道作对,否则无论是谁都不会吃饱了撑得在肩膀上烙印下莲花图案。
闻言,无悔大师突然想起了一个在江湖上盛传已久的传闻,只是片刻的失神,他忙微微俯身,小心翼翼地审视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慢慢退下他们的衣服。
果然,三具尸体肩膀上均有一朵娇小的白色莲花,可能因了特殊颜料的特殊性,在月光的映衬下,越发白得耀眼,闪着淡淡的光泽,让人为之晕眩。
“想不到,魔教居然使出这么卑劣的手段!”灵鹫师太一向嫉恶如仇,见魔教今番竟然意图在他们饮食的井水里投毒,不禁怒火中烧,若是眼前有一片碧绿的青草,怕是早被灵鹫师太的愤怒烧成了灰烬。
“看来薛若碧下战书只不过是障眼法罢了,实则是想麻痹我们,让我们放松警惕。”何太仓对于魔教的印象,本就十分厌恶,现在魔教又做出如此狗急跳墙的举动,他更是表现的极其不屑一顾,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与魔教决一死战,让他好好耀武扬威一番,一雪前耻,痛打魔教落水狗。
江湖之上,历来都是血雨腥风,不是战场,却远比战场来得更为残酷。无悔大师虽然一心向佛,鲜少在江湖上走动,但二十几年的耳濡目染,早已让他养成了一颗平常心,无论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他都可以泰然处之。
“阿弥陀佛。”毕竟是佛门中人,无悔大师悲天悯人惯了,即使对待自己的敌人,仍旧心怀几分怜悯,忙伸出手,将明智与明德招呼过来,嘱咐道:“你们速去棺材铺寻三口棺材,将地上的三具尸体装入棺木之中,也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原本义愤填膺的何太仓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方才他只顾着自己嘴巴上痛快,竟是忘了眼前的形式,同样都是一派掌门,他与无悔大师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两点。
在场的大多数人,行走江湖一向都是以侠义之士自居,见无悔大师做出这样的举动,敬佩之情油然而生,少年武当,泰山北斗,绝对是当之无愧。
“大师慈悲为怀,秦某佩服不已。”秦劲风吁了口气,满脸钦佩地望着无悔大师。
对于无悔大师的胸襟与气度,所有人都是赞叹不已,连一向没心没付的花重舞,都瞬间燃起蓬勃的钦佩之情,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听过的一则与少林有关的传言,她不禁有些动容。在她的记忆中,少林的伙食一向是青菜萝卜,萝卜青菜,一点油水都没有,少林的日子已经十分清苦拮据,若是再让他们平白无故地增加一笔昂贵的棺材钱,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出于对少林未来的担忧,花重舞忙善解人意道:“棺材钱还是让繁花宫出吧。”
无悔大师眼里闪过一丝惊异,难道花重舞突然开窍了,有了身为繁花宫宫主的觉悟,知道要为白道武林贡献自己的力量了?
孺子可教,后生可畏,一些夸赞的话语险些自无悔大师口中说出来。
“和尚化缘也不容易,况且丐帮又总和你们抢生意,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花重舞每一次都能让众人在忍不住夸奖她的时候,恰如其分地闭上嘴巴,这一次也不例外。
无悔大师:“……”
这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破坏气氛。秦劲风联想到自从遇见花重舞之后发生的种种,头痛欲裂的感觉瞬间席卷周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眼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解决方才的事情,至于花重舞就交给鹤沧澜去烦恼吧!
连日里发生的事情,似乎都隐隐与魔教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秦劲风想起自己白日里大胆的猜测,举目望着众人,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开口。
仿佛看穿了秦劲风的心思一般,何太仓赶在秦劲风开口之前,接过话茬。
“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在魔教的监视之中。”何太仓的第六感再一次发挥了作用,自从在繁花宫被魔教偷袭之后,他的感觉就变得越发敏锐,总是能恰如其分地察觉到危险的存在。
这一点,倒是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认同,灵鹫师太,更是直接将目光射在鹤沧澜身上。
今夜的月色,分外明亮,可能是快到月圆之夜的缘故。
“嗯,的确我的嫌疑最大。”鹤沧澜道出众人心中的疑惑,面色仍旧波澜不惊,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明亮的夜空,淡淡的月光映在他的脸上,鹤沧澜淡然而又疏离的面容,被照耀的越发清晰。
众人的怀疑,丝毫不能让他的心绪产生波动。
“我们并不是怀疑鹤公子,只是……”秦劲风叹了口气,欲说还休,话到嘴边却不知道如何启齿,他不时地拿眼打量着众人或惊异、或淡漠、或玩味的表情,最后,将目光锁定在段无琴身上。
人们总是这样,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一笑而过,便可置身事外。
段无琴也是这样,他本欲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打算继续看秦劲风与何太仓玩猜谜语的游戏,哪曾料到秦劲风会忽然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素来以温和形象示人的秦劲风,此刻的目光却锐利如锯,带着丝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翳。
段无琴仍旧在笑,只是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些,缩在衣袖中的双手,正不知不觉地往外冒着湿哒哒的汗水,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秦劲风与何太仓,似乎来者不善的样子。
“秦盟主为何如此看我,难道我脸上有花么?”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这个笑话不但不能缓和尴尬的气氛,反而只会让场面变得更冷,段无琴只得自嘲地笑笑,掩饰着方才的尴尬,眼角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兀自望着月亮发呆的鹤沧澜。
花重舞轻轻拽了下鹤沧澜的衣袖,目光躲躲闪闪地扫视了众人一圈,鹤沧澜不耐烦地瞪了瞪眼,任凭花重舞抓着自己的袖子当橡皮泥捏。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面色凝重地望着彼此,虽然还没有搞清楚秦劲风与段无琴之间为何忽然如此暗潮汹涌,但秦劲风言辞间传达的不善,却是昭然若揭。
夜风拂动,枝叶婆娑,一时间彼此无声,沉默如同死寂,连呼吸都变得分外压抑。
秦劲风忽然笑了笑,眼底带着浓浓的嘲弄,他倒是要看看,对方究竟还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关心段护法肩膀上是否有花。”秦劲风的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足以让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皆是一愣,显然猜测到了秦劲风的言外之意,不由得齐齐看向段无琴,几分试探,几分疑惑。
“秦盟主真会开玩笑,我的肩膀又不是花园,如何会有那许许多多的花花草草。”被秦劲风将话挑明,段无琴反而冷静下来,虽不知秦劲风为何会怀疑自己,但是眼前的情况根本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想办法先蒙混过关,日后在徐徐图之。
用手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具尸体,秦劲风眼底的笑意更深,更沉。
“他们的肩膀也不是花园,却长了一朵娇俏的白莲,也许,如段护法这般风姿卓着的人,肩膀上说不定长着黄莲呢。”
“你怀疑我是魔教的人!”翩翩公子,也有发怒的时候,何况段无琴本就不觉得自己是个有风度的人,被人如此当众挑衅与怀疑,如果他依旧不咸不淡地插科打诨,反倒会让人产生怀疑。
秦劲风的咄咄逼人,让段无琴不得不生出破釜沉舟的决心,若是真的被当众拆穿身份,除非鹤沧澜肯出手,否则他绝对没有机会全身而退。
若是那样,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半途而废了?
段无琴的声音,难掩几分颤抖,众人以为他在发怒,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极力掩饰的心虚罢了……
众人一会儿看看一脸自信的秦劲风,一会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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