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宫主太招摇》第86章


ㄋ溃簿兔挥兴亢列盍恕?br /> “阎王觉得我坏事还没有做绝,所以把我放回来,继续为祸人间了。”诛英阁阁主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腰,耐着性子解释道。
“你……”阮流沙气得直咬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任人做梦也想不到,繁花宫,魔教,诛英阁,竟然勾结在了一处。”沉默了半响的鬼面人,见状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有意思,这出戏,竟是越来越精彩了呢!”
“什么叫勾结,我们明明是联姻。”说着,诛英阁阁主状若无意地看了薛若碧一眼。
薛若碧还了他一记流光肆意的白眼,鹤沧澜也跟着发出一阵冷哼。
该死,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薛若碧竟然把他卖给了花重舞,这笔账,等了结了眼前这些人之后,他一定要仔仔细细和薛若碧清算,当然,也不能放过花重舞这个同谋。
一旁的诛英阁阁主忽然发出一声讪笑,望着鬼面人的目光泛着刺骨的阴寒,“当年我一直觉得父亲行踪诡异,似是刻意在隐藏什么秘密,问了他好多次,他也只是说与一个德高望重的朋友商谈一些秘事。后来父亲单枪匹马潜入魔教,将追风使生擒并关押到繁花宫地牢之中,我虽然觉得古怪,可是并没有多做计较。谁曾想,一年之后,一向武学天赋异禀的父亲,竟然忽然走火入魔,惨死于练功房之中。无论别人信与不信,至少我与妹妹是绝对不会相信父亲会走火入魔的。 父亲那段时间的行动,牵扯最多的人就是他口中那个德高望重的前辈,所以我就想,这个德高望重的前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这里,诛英阁阁主忽然撩起手臂,扯掉了脸上银光闪闪的面具,露出了原本清丽雅致的面容,举手投足间带着别样的优雅,飞扬的眼角却蕴藉着无限的风流与恣意。
“你是——花轻文——”阮流沙结结巴巴道,猜到诛英阁阁主与花重舞他们是一伙的,并不等同于他能猜测出诛英阁阁主的真实身份,本来还好奇花重舞为什么肯与诛英阁这样的杀手组织连成一气,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薛若碧闻言,忽然想起来魔教所遭受的飞来横祸,以及自己佯作失明的无奈,也不禁咬牙切齿道:“我当时就好奇,魔教什么时候指定的计划,要大举进犯白道武林!”摇了摇头,似是自嘲,似是无奈,一向自诩潇洒的薛若碧,眼里竟是泛着别样的苦涩。
“承认了又如何,既然有胆量来到这里,我就不会害怕被你们几个小鬼拆穿,只要我将你们几个小鬼弄死,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我将一切嫁祸给魔教,照样能挑起白道与魔教的争斗。”鬼面人索性不再否认身份,戏谑地看着四人,自动过滤掉他们写满愤恨的目光,继续道:“没错,当年我刻意接近花倾绝,散布魔教要攻打白道的传言,本以为花倾绝会趁机带人攻打魔教,谁知道他竟然只是将鹤沧澜囚禁起来,好让魔教投鼠忌器,不敢乱来。”
“这样的结果,又岂是我想要的,只是无论我如何挑拨,花倾绝都不肯再次就范,所以我决定将他除掉,一来可以让繁花宫群龙无首,二来趁机削弱白道的力量。”
“这些年来,我不断制造魔教与白道各大门派的矛盾,不过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将你们一网打尽,趁机将魔教收为已用。”
鬼面人,也就是秦劲风,将自己的野心与欲/望,一股脑地说了出来,眼前的四个小鬼,他竟是丝毫未放在眼里,鹤沧澜可以假装受伤,花轻文可以炸死,那么他,也可以隐藏武功,当初打擂台的时候,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他刻意故意输给了鹤沧澜,心中对鹤沧澜的武功,早已有了大致的了解,鹤沧澜虽然是少年英豪中的翘楚,但与他相比,却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加上一个与鹤沧澜旗鼓相当的花轻文,他也有信心能够应付,至于薛若碧,交给阿福和阮流沙就可以了。
今日一战,他早已憧憬多年,多年的夙愿,似乎都是为了在等待这一刻,风萧萧,带着瑟瑟的干燥,秦劲风却从未觉得如此惬意过,尽管眼前站着的是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但是他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多了连自己都未曾预料的释然。
将心事掩埋,是一件极其辛苦的事,就算倾诉的对象是自己的敌人,也多少缓解了他心内的苦楚。
“难为秦盟主煞费苦心布置这一切,若只是我们四人知道,未免会辜负了秦盟主的一番美意,不若将此事昭告天下,也好让黑白两道的朋友,知道秦盟主的苦心孤诣。”花轻文缓缓向后退去,来到花重舞方才藏匿行迹的海棠树旁,用脚尖在树根处轻轻一踩。
一道暗门缓缓打开,高立一脸严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身后赫然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容:无悔大师、冲虚道长、灵鹫师太、何太仓、莫少昆……还有传言中去处理分舵事物的司徒幽。
一张张熟悉的面容之上,挂满了因为震惊而催生的愕然,以及难以置信的惊诧,他们进入诛英阁之后,竟是被引入诛英阁的地道之中,本以为众人一起着了诛英阁的道,白道武林这一次一定损失惨重,搞不好可能全军覆没,正当他们自怨自艾之际,高立与司徒幽却突然出现,将他们引至出口的位置。
重见光明的一刹那,他们宁愿自己仍旧置身于诛英阁的陷阱之中,至少他们的信念仍旧如初,至少他们尊敬的武林盟主还是那个儒雅的侠士,而不是眼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不是那个几次三番挑起武林争斗的罪魁祸首,而不是那个害死了花倾绝乃至无数江湖侠士的凶徒。
这个江湖,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是他们想象中的江湖了,黑不一定黑,白不见得白?
谁能想到,堂堂武林盟主,竟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谁能想到,他们眼中的魔教两大魔头,竟然成了拯救白道武林的英雄?
谁能想到,一向让他们觉得不屑一顾,只知道装疯卖傻的花重舞,竟然是他们之中最聪明的一个?
谁能想到,他们讨伐诛英阁的行动,反而需要依靠诛英阁来实现自我救赎?
太多的难以预料,让他们的情绪几近失控,冲虚道长恨恨地甩甩袖子,手臂轻轻地颤抖着,千言万语想要开口,却是如鲠在喉难以启齿。
“唉……”冲虚道长索性低下头,不再看秦劲风一眼。
灵鹫师太联想起连日里发生的种种,忽然明白了花重舞与薛若碧等人的良苦用心,眼里亦满是羞愧。
有时候,过多的言语反而显得苍白无力,至少此时此刻,他们想不到一句话能够表达他们此时的心痛与愤恨。
无悔大师一向慈悲为怀,讨厌打打杀杀,此刻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来到鹤沧澜等人身旁,道:“如有需要,贫僧愿意助各位一臂之力。”
鹤沧澜侧身瞥了无悔大师一眼,含笑着点了点头,以示感激。
秦劲风对于将动机暴露在众人面前,竟是没有丝毫惧怕,反而变得越发恣意妄为,索性不再掩藏行迹,大摇大摆地将鬼面具扯下来,露出了本来面目。
如今,谦谦君子已不再,剩下的不过是可憎的嘴脸。
“管你们今天来了多少人,我都叫你们有去无回。”秦劲风将面具狠狠地掷在地上,周围一下子蹿出上百个手执钢刀的黑衣人,将众人围困在中心。
“等一下——”一抹青色的身影忽然冲上前来,横在秦劲风与鹤沧澜等人中间,怔怔地看着秦劲风,痛苦地皱着眉道:“你——非要这样做——吗?”
“阿幽,快回来!”早已退在一旁准备看热闹不管事的花重舞,见状,忙小跑着准备上前将司徒幽拉回来,才跑了一半,却被鹤沧澜苍劲有力的手腕硬生生拉了回来。
鹤沧澜摇了摇头,示意花重舞退回来,“有些事情,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悻悻地退了回来,花重舞欲言又止地望了一眼几近痴迷的司徒幽,默默地站在鹤沧澜身旁。
“连你也想阻止我吗?”秦劲风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自己的笑容,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带有一丝情感,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为了那个不切实际的目标,再一次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真的值得吗?”司徒幽一字一顿地问,态度严肃而认真,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多年,他不止一次想要问秦劲风答案,却只有这一次才有了豁出去的勇气。
闻言,秦劲风竟是有些迷茫地愣住了,半响才缓缓开口道:“值得,不值得,谁知道呢!人活着,总是会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个想法,我坚持了二十几年,若是一旦放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活着了。”
秦劲风向着司徒幽近前走了几步,在距离他三米处停下脚步,嘴角的笑容带着戏谑与自嘲,“跟着他们,对你来说,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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