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浮生》第37章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当年的趣事儿,记得那是大一下半学期的时候,它们的辅导员姓梅,名字也叫梅,它们班里有个叫刘伟的同学在电话簿里存导员联系方式的时候省事儿起见,就把名字存为了MM。
有一次同学们无意间看到他手机里有这么一个名字的号码,就决定用短信调戏一番,至于它们都发了什么短信,它们现在都不肯说,总之它们提出要见面的时候那MM居然答应了。然后它们就告诉刘伟说有美眉约他,并告诉他地点,而且那MM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出现。
然后刘伟什么也没说,迅速打扮了一番就冲了出去,结果在约定的地点遇到了导员,还有两个警察……
当谈到工作的时候,有人说:“要是不用工作就有饭吃、有钱花、有房住、有车开、有人爱,那该多好啊!”
它们当中大多数人做了教师,还有一些下海做了商人,也有人当了老板,还有几个目前没有工作的,就是来看看能不能在同学这里找到机会。邱子默就属于没工作的,但他没打算在这里找到机会。
其中一个同学办了个四六级辅导班,才刚刚起步,他信心十足地说:“我的榜样就是俞敏洪老师,可能我不会像他那样成功,但我会像他那样踏踏实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即使将来走不下去了,回过头看看自己留下的那些脚印,我想也可以微笑了,我不后悔!”
这时候,一位姗姗来迟但霸气逼人的同学进来了,“各位各位,金某遇上堵车,耽搁一会儿,实在罪该万死啊!我自罚一杯。另外,为表歉意,这次party算我请!”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听说金兄现在混得是风生水起呀,来
,我先敬你一杯。”大家都起来欢迎他。
“哪里哪里,兄弟我宝马就这一辆,别墅也就那两座,公司至今还没跨到国外,还风生水起个鸟啊,哈哈哈哈——对了,不知各位都在哪儿高就啊?”
大家一下子都不说话了,然后他又继续高谈阔论,讲述自己创业史上的辉煌事迹和惊险场面。这位姓金的同学怎么说呢,在校的时候能力就特强,特别会拉关系,人家那后门儿走的,那真是鬼使神差,左右逢源,同学们都说他是从后门儿出生的。
虽然很多人都很反感这种人,但还是有好多人附和他:“金老大天资聪颖,后天造化又炉火纯青,我们自然不是一个级别的……”
“是啊金哥,做人做到您这地步,算是不枉此生了,有机会您可得抽兄弟一把,谁叫咱们关系好呢?……”
邱子默只是微笑着,什么也没说,但姓金的找上他了:“哟,这不是邱经理吗?你的光荣事迹我都听说了,呵呵,今天哪无论如何我得跟你喝一杯。”
“见笑了,金老板,我现在是无业游民哪,跟您比不起,我只是曾经偶尔侥幸过,可这命运却是难测啊,什么事情都在变化。”
“什么命运?什么注定?那都是失败者的借口,兄弟你记住,命运就掌握在自己手中,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弱肉强食,落后挨打!”
参加完聚会一回到家里,邱子默就开始蒙头大睡,一直睡了三十六个小时之后醒了,觉得心里空虚的慌,就去找语堂聊聊天儿。可是语堂跟学校领导一起去外地参观学习去了,他又找到秋灵。在一家茶楼里坐下。
半天了,子默什么也不说,最后还是秋灵先开口了:“子默,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我只是稀里糊涂地活着,也没想过;后来感觉活着就是为了不断地追求幸福和快乐,那时候还自以为找到了人生的真谛;可现在我又发现,活着就是为了赎罪,可是我突然间不想赎了。”
“那想干什么?”
“有点想出家做和尚。”
“看破红尘了?”
“破了,相当的破!”
“那子默你再说说亲情是什么?”
“甘愿付出,不求回报。”
“爱情呢?”
“爱情,嘿嘿,就像——三国杀。角色由系统随机分配,是忠臣,就要和主公在一起;是反贼就要联合其他反贼对抗主公;若是奸臣,那就只能一个人走完全程了,没有同伴,没有固定的目标,只有通过卑鄙的手段望风使舵、投机取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干掉了!”
“那你最后再说说幸福是什么?”
“网上不是都这么说嘛,幸福就是痒的时候可以挠一下,而不行就是,痒的时候挠不着。”
“子默,你错了,不行就是你根本就感觉不到那种蠢蠢欲动的痒,只要能感觉到,那就是幸福,没有跨不过的河,没有搬不动的山,也没有挠不到的痒痒,只要你想挠。可能有些时候挠着挠着就感觉没意思了,但是不管怎样,你要始终保持挠的能力,说不定明天你就想挠了呢,至少当你的亲朋父母痒的时候,你可以帮他们挠挠吧,啊?”
“呵呵,跟我说这些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出家了呢。”
“讨厌,还跟以前一样,老是逗我。”
“呵呵,以前……”
……
不知不觉地,钟表的分针已经转了一圈又一圈,茶馆要打烊了,请他们二人离开。一出门他们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没错,那就是语堂。
“语堂?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晚了,怎么站在外面啊?”
“这么晚了?你们也知道这么晚了?那还在这里卿卿我我的?!我才是你丈夫,结婚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李语堂!我都在这里等了三个多小时了,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们说的话全部加起来,也没你今晚一次说的多吧?!”
“语堂,你说什么呢,她是谁呀?我是谁呀?你还……”邱子默说道。
“你闭嘴,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邱子默,我以前还真是看错你了,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谁知道你……我就不说了,你从武汉一回来就去见谁,在哪儿,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还……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们在这儿讨论的什么大事儿,啊?那是潜意识的爆发!”说完他拉着秋灵就走,留下邱子默一个人在那儿,感觉自己的脸比驴脸还长。
第二天早晨,邱子默又一大早登门道歉,语堂开门一看是他,“啪”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咱俩就不再是兄弟了,你走吧。”
“李语堂,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我早该说了!”
秋灵出来了,跟变了个人似的,也对他说:“我以为结了婚以后大家还可以一起聊天,一起玩儿,一起做好朋友的,好像是我错了,也许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吧,你,保重!”
“嗯。”然后他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罗汉山之行
这一天,邱子默决定走出家门,走出浮华的小城,到荒郊野外去转转。好多旅游胜地已经商业化到失去旅游意义的地步,里面很过昂贵的消费只会给人更大的生存压力,他听说附近有座罗汉山,是伏牛山的支脉,还没有被开发,山上全是自然的山石草树、自然的虫鸟牛羊,据说上面有座清凉寺,里面还住着几个和尚,邱子默便朝这个方向出发了。
农村已经到了收割小麦的季节,有一些比较干旱的地区已经开始收割了,这里的农民大多用镰刀割麦子,只是偶尔可以见到一辆联合收割机。那些农民用镰刀一下一下地割断小麦的茎杆,地埂上放着水壶和魔石,口渴了就到田埂上喝点水,镰刀磨钝了,就到田埂上用魔石魔力一下。一位老农坐在田埂上喝水休息,用他那脏兮兮的大手拧开壶盖,把壶嘴往嘴里一塞,就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他干活儿的时候没有戴口罩,喝水的时候也没有漱口,他不害怕细菌微生物,也不担心交叉感染,他就是那么痛快那么酣畅淋漓地把水喝了下去。他看着那一个个丰硕的穗子,脸上的笑容是那么欣慰、那么满足。或许幸福就是这么简单,都会说知足者常乐,可很多人就是不知足。
下车后又走了好远才来到罗汉山,这里果然是一片世外桃源,没有门票,没有游客,也没有污染,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山巅。邱子默沿着小路向上爬,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梳着马尾辫,皮肤有点黑,透彻的双眸流露出一种乡村女孩儿特有的质朴和纯真。一转眼的功夫,她已经跑到了邱子默的前面,他那里肯认输?就算输也不能输给这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便加快脚步往上爬。
也许是长时间没锻炼的缘故吧,感觉身体素质大不如从前,他硬是没追上。爬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看到了清凉寺,寺前又一口井,那位小姑娘正在用井边的木桶打水喝,喝完水她继续向上爬了。
邱子默也到井边喝水,谨慎起见,他向井边的一个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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