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出天然字有灵》第11章


白梓逸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不以为然,私下与蓝修儒、巴图说道:“那南宫琰的话我们不可全信,南安王府的人个个城府极深,那老王爷怎么可能如此后知后觉?而且一个管家又如何有这样的野心和本事?这其中必定有阴谋。”
“老兄所言甚是,不知作何打算?”蓝修儒问道。
白梓逸笑道:“那南宫瑾不是一直要我归入他门下吗?那我就来个将计就计,随他回南安王府,我倒要看看这南安王府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计策虽好,只是虎口里拔牙,会不会太冒险?”蓝修儒有些担心。
“我看未必,与其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倒不如光明正大去南安王府,至少表面上有王府压着,其余宵小之辈倒不敢轻举妄动了,也可省去许多麻烦。再者说,我亦会盯着乌兰这边,如有异动,也好通知你们。”巴图分析道。
如此三人便定下计划,只待南宫瑾好转。
且说灵儿自从南宫瑾受伤中毒后,每天送汤喂药,尽
心照顾,二人互相聊些各地风物、奇闻轶事,感觉比之从前亲近许多。过了些日子,南宫瑾比之前大好。一日,灵儿来给南宫瑾手臂上的伤换药,用药多日,伤口已经渐渐结痂,只是必定要留下疤痕了。灵儿不觉轻轻叹了口气,却又眼波流转,低掠云鬓,欲言又止。南宫瑾只觉她吐气如兰,心魂一汤,急忙抽回手臂问道:“好好的为何叹气呢?”
灵儿低声答道:“你的伤虽无大碍,只是这伤疤······”
南宫瑾笑道:“无碍无碍,男子汉大丈夫,一两条疤痕算什么!”
灵儿低头不语。南宫瑾见她如此温柔体贴,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灵儿一惊,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南宫瑾却握得更紧,口中轻轻唤了声:“灵儿······”灵儿感觉到他手上的温度,只觉呼吸急促,脸颊滚烫,轻声道:“瑾公子,你······我先走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去,却忘记了自己的手还被南宫瑾握着,猛地起身,没想到牵扯到他的伤,南宫瑾“哎呦”一声,松开灵儿的手。灵儿急忙回身,十分歉疚:“瑾公子,对不起,你怎么样,是不是很疼?是我太粗心了!”
南宫瑾见她如此心焦,心中惊喜,说道:“灵儿,我没事,你不要走,刚才是我唐突了。毡帐内有些闷气,我们出去吹吹风吧!”
灵儿点头说好,扶他起来,替他披上外袍,两人便一同出去。灵儿两颊红晕未消,灿若晚霞,只默默无语。
草原的黄昏是静谧而诱人的,绯红的夕阳懒懒地靠在地平线上,周围的雪峰被落日映红,若云霞般灿烂;雪峰的红光又映射到这辽阔的草原上,形成一个金碧辉煌的世界,于是所有的一切便都镀上了一色的玫瑰红,柔和却又艳丽,虚幻而又真实。
南宫瑾缓缓开口:“灵儿,你知道吗?那年上元节,我第一次见你,旖旎的流光中,你泪眼婆娑,当时我就惊奇,世间怎会有这样一双清澈如泉、闪烁如星的眼睛?后来在集市上,你出手救人,我只觉你面善,却并未在意;直到那天在郊外,也是今日一样的黄昏,你一身红装坐于白马之上,我一眼便认出是你,一模一样晶光粲烂的眼睛,一如多年以前。其实那天二弟误打误撞把你劫了去,我倒是有些感谢他,使我有机会与你见面;然后我与你师父不欢而散,又匆忙离去,我只当今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只是没有想到,没想到那天在圣女湖畔,你在我怀中睁开双眼的一刹那,竟然真的是你,我有些惊喜得不知所措。二弟那天有句话其实说得很对,我们真的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灵儿眼内流波
转盼,心下早已明白,却依旧固执问道:“瑾公子,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呢?”
南宫瑾双手握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眼睛急切地问道:“灵儿,你不要骗我,你当真不明白吗?我想说我喜······”
灵儿慌忙伸出食指放在南宫瑾的唇上,轻轻说道:“瑾哥哥,你不必说,我明白的······”
这一声婉转娇媚的“瑾哥哥”打消了南宫瑾所有的顾虑,他欣喜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低吟道:“灵儿,你知道吗?今天是我人生十几年最最开心的一天!”
灵儿伏在他怀中,心中只觉一阵甜蜜。
“灵儿,等把王府和乌兰之间的事料理清楚,我们就到塞外来,在圣女湖畔立一座毡帐,我陪你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你说,好不好?”
灵儿点点头,将红得滚热的脸埋进南宫瑾的怀中。
晚霞渐收,新月初上,飒飒晚风中两人相拥而立,长长的影子在草叶上簌簌晃动,朦胧中道不尽的情谊缠绵······
、第十三回 乌兰王子突临毡帐 两方对立风生水起
南宫瑾在和硕特毡帐内休养了一段时间,虽体内余毒未清,但暂时得以保命,又听闻白梓逸愿意协助自己,深觉宽心。而蓝修儒亦将生意安排妥帖,一行人准备即日启程,先回燕城。可天有不测风云,这日忽来人传报:“拉克申大王子到!”
巴图急忙率全族出帐迎接,只见前面数位侍卫开道,后面骑马而来一人,身穿银蓝色锦袍,虎目浓眉,手执一条金柄藤条马鞭,煞是威风。众人早已伏地而跪,高呼:“恭迎大王子!”拉克申王子即刻下马,将马鞭递与旁边侍从,对巴图虚扶一把,笑道:“和硕特老翁,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巴图遂起身将拉克申王子迎入帐中,拉克申王子深笑道:“听闻老翁帐中近日来了贵客,怎么也不给本王引荐引荐呢?”
“回大王子,往来于草民这里的,自然都是些生意中人,大家一起图个‘利’字罢了。”巴图心内一惊,不知这大王子此行何意。
拉克申王子眉角一挑,缓缓说道:“哦,是吗?那老翁这生意可做大了,连中原南宫王府的小王爷都来与老翁做生意了,看来老翁是得利不少啊!”
巴图急忙跪下道:“腾格里在上,草民只是区区一芥庸商,委实不知什么‘中原小王爷’,还望王子明鉴!”
“中原南宫瑾见过拉克申王子!”南宫瑾大步进帐泰然说道,“王子不必怪责巴图老爷,南宫瑾此次乌兰之行纯属游玩,并未告知任何人,所以巴图老爷实为不知情。”原来早有眼明心亮之人将帐中情形告知南宫瑾、蓝修儒一行人,料到大王子必是听到些什么风声,故出来相见。
拉克申王子环顾帐中众人,轻笑道:“哦,是这样吗?老翁何必如此紧张,快快请起!”转而直视南宫瑾,两道精明凌厉的眼神似要把他刺穿,说道:“小王爷可知,近来乌兰与中原边境之地颇不宁静,小王爷如此秘密前来,不得不让我乌兰子民惶恐震惊啊。如若还有些不可告人之处,恐怕于两国邦交有害无益啊!小王爷,你说呢?”
“大王子说的极是,南宫瑾只为游玩,正是为了避免扰民安乐,才如此行事;倘若大张旗鼓,在乌兰境内遇有不测,岂非乌兰王族之过错?那恐怕才真正于两国邦交无益吧!”南宫瑾不卑不亢,四两拨千斤地又将皮球踢了回去,暗示拉克申王子:既然我身份已明,那么你若轻举妄动,后果也是不堪设想。两人虽面上不动声色,但众人皆觉到二人气场强硬,帐中气氛可谓暗潮汹涌。
拉克申王子转眼一道狠芒闪过,却冷笑道:“小王爷果真是能言善辩。不过,有人一纸密函送到宫帐,
正巧被我截下,上报和硕特家族与中原朝廷勾结,意图不轨。本王自然是不信,但我父汗可就说不准了;再退一万步讲,假使我父汗不信,那请问小王爷,和硕特一家在乌兰还住得下去吗?”
南宫瑾听得他把和硕特家族牵连进来,不禁眉头一锁,正色道:“王子此番费尽心思,今日又亲临和硕特毡帐,恐怕不是来与南宫瑾绕弯子的吧,王子想干什么,不妨直说。”
拉克申王子“哈哈”大笑几声,道:“中原小王爷果然明白,不过此事却和你说不上。”继而转头对巴图笑道:“老翁,本王倒有一好法子。听闻老翁的诺敏小姐尚未婚配,若能做了本王的可贺敦,那么这些事情就通通好办了。在乌兰,没有人敢跟本王过不去的。老翁意下如何啊?”
没等巴图开口,乌力罕怒道:“王子这是要逼婚吗?”阿穆尔也道:“我们就算被杀头,也不会将妹妹嫁与你这禽兽!”巴图知道大王子今番早有准备,更害怕他迁怒于二子,于是甩了乌力罕一个嘴巴,吼道:“逆子大胆,这里有你们说话的地方吗?还不快给我滚下去!”
大王子却在一旁笑道:“老翁,无妨,我们就快成为一家人了,本王不会介意的。不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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