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目》第35章


他笑眯眯地挑眉毛,“西泽,你是不是怕输?”
陈西泽疾抽口凉气,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开了花,特别不屑地把纸片拍到桌子上,“老穆!你开什么玩笑。我陈西泽会是怕输的人嘛!”
“那岑晓和宋谦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慕子跃看向另外两个人,沉深的目光在在岑晓身上停留的有些长。
慕子跃给出的拍摄主题让人摸不到头脑,三张卡片后,分别就写着一个字。岑晓、宋谦、陈西泽抽到的卡片背后,依次写着的是:天、地、人。
题目看起来简单,不过范畴太大,反而不好掌握。以岑晓女性的角度来看,陈西泽抽到的“人”是最好发挥的。宋谦抽到的“地”,涉猎的事物虽多,可只要谨慎选材也不会太难。
唯独她抽到的“天”,拍天空?拍云?拍星星?就算她技术高超,可以拍得很好,但是这样的照片拍下来,好看归好看,但参与竞争,却始终难以赋予深意。
怎么考核还没有开始,她就觉得自己输定了呢?
唉。
——
考核主题定下来,陈西泽和宋谦都没心思再在工作室待下去,不知是回去准备还是忙别的事了。
考核的事,岑晓一时也没有头绪。她心思还想着顾惟野的事,也没离开。一个人坐在教室角落里,拨通了ben的电话。
“喂,岑小姐?”ben声音并不意外,岑晓听着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告诉他自己打不通顾惟野的电话,ben说那是因为顾惟野的手机暂时在他手里,为了尊重私密性,他关闭了。
“岑小姐你离开后,老板胃病犯了。戏份暂时搁浅。之前打人的风波闹得很厉害,为怕事情牵连到你,老板才让我不联系你,”ben欲言又止。怕牵连岑晓是顾惟野给出的说法,他知道事情远非这么简单,他揣测很可能是两个人之间闹了很严重的矛盾。
她想给他平静的空间,他何尝不是。可是连生病了,都不吭一声,会不会也太过分。
岑晓感觉脑后神经蹦的好欢畅,抻得那整个脑袋都又麻又痛。心里决定,等下放下电话,她就去买机票。
“老板现在没在横店。他现在在成都,他母亲的家里。如果岑小姐要过去的话,我把详细地址发给你。”
顾惟野的母亲?就是那个在他很小的时候,和他爸爸离婚,然后抛弃他们一个人去了国外的母亲?
她感到惶然,如果真是那样,是不是说明顾惟野这次病得很重,连她母亲都回来照顾了?
她急不可耐的想向ben问清楚,ben只告诉她,不用着急,一切去了就会明白。
**
埋头给草木松土的老伯,看见穿黑色连衣长裙,托着行李箱的女孩站在黑色铁栏门前来回张望的时候,拍了拍手迎上去。
“姑娘,你找谁啊?”
“我找……顾……我找苏荔兰女士。”如果直接说是找顾惟野,她怕对方会以为她是得到消息前来看偶像的影迷。
老伯哦了声,打量了下岑晓,温和而礼貌地说:“你稍等下,我去问下。”
等待的时候,她无意中看见自己裙摆上溅了泥点,未怕等下见到顾惟野的母亲太失礼,于是她低下头把矿泉水倒出来一些,用手揉搓着清理。
来的很匆忙,出来之前没来得及看地址,她并不知道顾惟野母亲的家其实是在成都郊区乡下,否则她是绝对不会穿裙子的。
“是你找我?”
听见洪亮和气的女声,岑晓赶紧直起身子,“阿姨你好。”
“你认识我的?”苏荔兰不常回国,偶尔回来,不是住在这里,就是住在苏州那处的房子。移民多年,她的朋友关系都在国外,国内除了和少数亲戚偶有来往,苏荔兰不记得自己结识过年轻的女孩。
岑晓决定不再绕弯子,诚恳望着顾母,“阿姨,我叫岑晓。我是看顾惟野的。”
——
、第32章
苏荔兰在乡下的这处住所,一共两层,院子不小,除了种着一些果树,另外还有一些易熟的蔬果,其余的则是像蟹爪兰、波斯菊、木槿、忘忧草这种在很好活的时令花草。这个季节,除了蟹爪兰有点打蔫儿,其余的花草植物都开得烂漫,小小一个园子很像一只被填充得饱满,丰盛的大花篮。
岑晓没有赏花弄草的心情,她的一颗心都紧紧牵挂着顾惟野。
ben说剧组给了他一周时间养病,他现在就住在这里,可是自她跟随苏荔兰进来,再到被请到一楼的小露台坐下,她不仅看不到顾惟野本人,就连视线所及的每一处角落,也都发现不了任何属于顾惟野的痕迹。
ben是不可能骗她的,所以,难道是顾惟野病好了,自己走了吗?
“年轻女孩子还是少喝茶。”苏荔兰换了一条枚红色刺绣裙子,她身材不像年轻女孩那样纤侬合度,但是丰满不松坠的体型,反与她成熟的韵味相得益彰。把盛着一壶白色不透明液体的矮颈玻璃罐放在桉木茶几上,苏荔兰殷勤劝道:“来——岑小姐,尝尝这豆浆,是用老秦亲手种的黄豆打的,放在冰箱里冰了小半天了,解暑又营养。”
“阿姨,你叫我岑晓就行。”她双手接过玻璃杯,没心思喝,迫不及待地问:“顾惟野他……的胃病,怎么样了?”
“你不要替他操心,都自找的。”一提到自己儿子,苏荔兰那张脸立即耷拉下来,怀着怒气略带调侃地说:“他这么糟践自己说明他胃还是不够难受。天天抽烟当饭吃,他不犯胃病我就跟他姓!”
如果是其他不相干的人,那岑晓听一个母亲这么数落自己儿子,说不定会笑。但说的人是顾惟野就不一样,尤其当她听到顾母说他不吃饭、抽烟的事情,她心里更是难过得要命。
“岑晓,你听说过吗?顾家的男人一向都是单传的。”苏荔兰眼神一暗,忽地压低声音说:“小野爷爷那一辈,顾家也只他爷爷一个男孩。小野的大伯虽还建在,但小野爸爸早年出了意外去世的事情,你肯定是知道的。到了小野这里,顾家除了小野,还有他大伯的儿子。顾家现在这两个男孩子啊,小野的堂哥身体很好,可小野却总不爱惜身体,搞得自己这病总好不了,我这当人母亲的特别担心他……”
“ailsa,你又乱说什么!”
“小野,妈妈是在帮你。”苏荔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神神叨叨,恢复了端庄大方的姿态。
岑晓一听见熟悉的声音,眼眶即刻热了,她起身走过去,在离楼梯还有两、三步远的地方停住,看到顾惟野正顺着一级级台阶走下来。
他全程只是很不愉悦地看着苏荔兰,没有看自己一眼。她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担忧连同失落一并袭来,心情变得格外难过。
不过这种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因为顾惟野下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她的手,然后不发一言地拉着她往门外走。
岑晓歉意地看向苏荔兰。对方却并不在意,对她比划了个向外的动作,示意她放心随自己儿子出去。
——
早晨下过雨,直到中午这会儿,天还阴着,太阳也不毒,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期然地还有几缕小风飘过,安抚人心,得到安宁。
他握着她的手却出了汗,可能是因为太过用力的缘故。他们在一颗浓密的树荫停下脚步,岑晓探出手去摸他胃的位置,“好点了没?”
“本来也没事。倒是你,这里好黑。”他指头比划着自己眼下的位置。
“嫌我丑了?”她不生气,可是并不代表她没情绪,“你是不是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我的气?”
如果是不满她,其他事也就算了。可生病了起码要说一声,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着急。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有点复杂,也不想牵涉你进来,才不和你联系。”顾惟野语气平淡,始终没有提自己生病的事。
岑晓想起苏荔兰说的话,伸手去摸他裤子两侧的口袋。他灵敏而迅捷地捉住她的手腕,问她:“在找什么?”
“烟。”她企图挣脱,但挣不过他的力量。
“你别听ailsa乱说。”他幽幽长叹口气,轻轻抱住她,以安慰的口气,“我不是瘾君子。”
“嗯。”
“还有那次真的是我急躁。其实你关心我,对我也很好,目前来说也就够了。我们认识了四个月,你们认识了四年,盲目比较,没有意义。”
“嗯。”
他继续说,“前几天我被推进急诊室,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症。可是那时候我想,如果你在的话那该多好。”
嘤嘤的哭声从怀里传出来,他不解地看她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长头发跟着轻轻颤动,活脱脱一只丧失主人喜爱的小猫。
“你哭什么?”他撩开她的头发,看她眼圈红红的,心里也不畅。
“为什么会被推进急诊室?”她昂起头问他。他的身体状况,一路的担忧,和之前他们之间存下的心结,都是她哭的原因。
该怎么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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