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谋之祸水》第266章


白非晚趴在白夫人的身体上,哭得肝肠寸断。
哀凄的哭声中,杨毅涵叹息着转身离去。
……
“小姐,小姐,快回来,小姐!”丫鬟们喊叫着,追着前方的白非晚。
白非晚右手紧握着一把匕首,丝毫不管不顾身后的丫鬟,半跑半轻功地飞奔出白府。
娄晏青刚要走出营帐,就差点撞上迎面跑来的白非晚。
“涵,你带我走吧,”白非晚泪流满面地抓着匕首,跑到杨毅涵面前,“我不要嫁到南临去,你带我走吧!”
娄晏青看着情绪激动的白非晚,有些慌张:“非晚,你,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别伤了自己!”
白非晚不为所动:“涵,我求你了,你带我走吧!”
杨毅涵微微叹息:“我不可能带你走。西陲和中原联姻是历代大梁传统,皇上选了你,我怎么可能带你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还是回去吧!”
“你还是不喜欢我是不是!五年了,你还是不在乎我!”白非晚哭得声嘶力竭。
“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我不能成亲。南临不一定是一个坏去处。”
白非晚秀眉一皱:“涵,你是真的不爱。我爱你,所以我明白,为了爱。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不计代价。可是你是真的……那么,就算你不爱我,我也要你永远记住我!”
精致的镶着宝石的匕首刺入杨毅涵的心口。
娄晏青大惊,连忙伸手摁住了白非晚的手:“非晚,你疯了!大夫。快!”
军医给杨毅涵包扎好伤口,走出营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幸好,这匕首再深一点,杨统制就性命不保了。”
娄晏青松了一口气:“那现在情况如何?”
“需要休养一段时日,不能挪动,也不能有情绪波动。”
娄晏青点点头。
白非晚想要进去看他,却被娄晏青拦下:“你要是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涵哥可就真的死了。难不成你真的下去陪他?”
白非晚不服气:“陪他又怎样!你以为我不敢为他死吗!”
娄晏青语塞,顿了半晌才开口:“你太过烈性,不懂得什么是能屈能伸,以柔克刚。”
白非晚苦笑:“柔,有用吗?如果有用,温柔贤惠的娘为什么总是不受爹喜欢?如果有用,难道我乖乖听话,就不用嫁到南临去了?”她落寞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出一道长影。
……
凉州的夜晚。冷风吹拂。
“涵,你真的不愿意带我走吗?”白非晚美眸含着泪水。看着杨毅涵的背影哀求。
杨毅涵沉默了一会儿:“我不可能离开,更不可能带你离开。我答应你娘要照顾好你,所以忠部和瑾部会留在凉州和南临一带。过几个月,我也要调任东海海疆都护府。你自己保重。”
“涵,你是不是因为杨家的原因?如果你是要复兴杨家,我愿意帮你!”白非晚哭喊着开口。
“谢谢。但是我不需要。”伤势还没有完全复原的杨毅涵捂着心口,轻功离去。
……
长安城,毅勇侯府。
“你刚才给我的东西,都是真的吗?”杨毅涵紧锁双眉。
“涵,你难道不相信我么?我在南临王府隐忍八年。为的就是能帮你拿到有用的证据。何况,我和顾家又没有仇,干嘛要诬陷顾家?”白非晚神色有些受伤。
一别经年,再相见,已经是八年后。她,已经不是云英未嫁的她;而他,已经闯出一片天地,似乎还有了心爱的女子。
为什么?这一切本应该属于她!为什么岁月让一切变成这副样子!
不,她不相信,那个唐晚,虽然有几分才华,可是其貌不扬,还出身低微,凭什么配得上涵!
她,一定要把这一切都拿回来!
杨毅涵闭上鹰眸,沉思良久。
非晚不知道,唐晚就是盈盈。可是,为什么是顾家,是谁都可以,为什么偏偏是顾家!
盈盈,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为难?
母妃自焚前的话又回荡在耳边:“曜儿,你舅舅已经死了,就连母妃和你表弟也已经没有活路了。你逃出去之后,一定要为杨家报仇,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为杨家报仇!母妃会一直在天上看着,看着那些害我们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曜儿,去找顾家……”
他在那一瞬间,突然觉得无法呼吸。母妃,顾家……母妃,顾家……
所以,母妃最后的那一句话,是因为,母妃早就察觉到了,是顾家做的!
盈盈,我该如何是好?
从七岁那年起,我的人生只有母妃交代的这一个使命。为此,我不惜练天道神功,发奋努力地尽我所能,走向权力中心,把所有真相查明。
然而最后,那个真相,却等同于让我亲手杀了你!
或许,此生注定孤独;而我们,注定不能走到最后。
ps: 二更!有一种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的感觉……
第237章 飞扬语诀别
顾盈盈这一梦,仿佛沉睡千年,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这是当年的真实事情,还是自己的幻觉?
分不清楚,也不想分清楚。
过了许久,她才微微清醒,睁开眼,却只有一片黑暗。反应过来自己进了阵中阵,她的警惕顿时提了起来。
莫非,要在这幻境中被困一辈子?
不行,一定要破解才是!
想了很久,顾盈盈抽出腰间紫玉笛,吹奏起摄心曲。
这样的幻术阵法,定然要有人控制。乱他心魂,才能破阵。
摄心只吹了一炷香左右,黑雾逐渐散去,阵中交错着数十道光影,顾盈盈这才看清,阵心站着的,是白非晚,而阵中困着许多人,大约都是跟着她入阵的。
白非晚受到摄心影响,吐出一口鲜血:“顾盈盈,你居然破了我南临幻术!”
顾盈盈笑得云淡风轻:“误打误撞罢了。南临幻术,本源是南疆,后来不知道经过多少变化。但是,认祖归宗起来,如何躲得过南疆正宗丧魂笛的法眼?”
“那么,你以为破了幻术,就能从这里出去吗?你们的人,都被这个阵法困在这里了!”白非晚笑得猖獗。
顾盈盈仿佛并不着急:“我就说,碰上韩王,总没好事。我只是替皇上问一句,韩王是否平安,知晓他平安,我就会走了。”
白非晚笑着理了理耳边的碎发:“涵,他就在那里!”
所有人都顺着白非晚的手指看过去,却看到,云山之巅,日夜太极的中心,悬浮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李曜无疑。
顾盈盈叹息着摇头,当初,在秋猎围场,她许下诺言——
曜,无论你在哪里,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都会来救你!
还真是,一语成谮了呀!以至于后来,东海,云山……看来人,的确是不能乱说话的。
“白非晚你疯了!”娄晏青怒不可遏。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在上面呆很久的,”白非晚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知道。顾盈盈,你有什么值得他爱,你到底有多爱他!”她转向另一侧的顾盈盈,眼神带着质问。
顾盈盈笑着摇头:“白非晚,你错了。我如果问你,你有多爱风怀墨,你要怎么回答?已经过去的事情,自然是让它过去。难不成,你真打算一辈子为风怀墨守寡?如果真是这样。也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吧?”
白非晚语塞了半晌,突然笑着大喊:“涵,你听见了吗?你到如今都心心念念的人,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呀!”
顾盈盈扶着额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我怎么尽遇到女疯子了!”
白非晚平复了笑意:“我没有疯。我苦心孤诣设下这个局,一是为了能把涵带走。二是因为你。”
“我都已经离开京城不问世事了,你还想把我怎么样?”
“你离开京城,你的人走了,也带走了那些失落在你身上的心,”白非晚咬牙切齿地说。“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死了!”
“我何尝没有死过?”顾盈盈淡淡地笑着,“死了就能忘记,还是死了就可以找替代品,还是死了就能醉生梦死去逃避?白非晚,你真的懂爱吗?”
“我爱了他十四年,怎么会不懂爱,可是你呢,你爱了他多久?”
顾盈盈微微叹息:“你是真的爱他,还是爱你自己?我们都爱自己,胜过爱爱情。爱不是占有,爱不是禁锢,爱是尊重是包容,是成全是释怀。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同情你,因为你要被迫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可是后来我觉得你可悲,因为你目光短浅,只看到自己,看不到这个世间!爱不是让你走入万劫不复的死胡同,爱是让你看到更广阔的天地。”
附近的娄晏青、飞扬、上官烈、颜良辉等闻言,都似有所动容。
“一个人如果不爱自己,如何会去爱别人,”白非晚反驳她,“看这个世间,有什么用?世间不曾眷顾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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