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超级雇佣军》第209章


冲锋!冲锋!战斗!战斗!铁血让敌人无力!意志带给我们胜利!
如果命运把我们抛弃,如果我们不能再回到故乡,如果子弹射向我们,眼睛再也无法睁开,至少我们染红的土地,会给我们一个坟墓,我们躺在那里,可以闻到来年的花香!
冲锋!冲锋!战斗!战斗!铁血让敌人无力!意志带给我们胜利!”
歌声中,很多士兵流泪了,七连剩下的孙宏周德学他们更是热泪挂满了脸庞……
天空的阴霾似乎远去,一缕阳光落在了刘天柱坟前的军帽上,此时,军帽正中绣着的金龙像是有了生命。
……
一条江横在前面,江水青如衣衫。
“青衣江到了。”杨泽合上了地图。
陈玉山点点头,拿起了挂在胸前的望远镜。
“看到二郎山了吗?”杨泽问。
“很险要,四月天了,还有厚厚的积雪。”陈玉山放下望远镜,“前面的路,会很艰苦。”
杨泽吸了口气,“再难也要走,二郎山在天全县境内,是青衣江和大渡河的分水岭,天然的分界线,只要翻过二郎山,就能绕到法国人后面去。”
陈玉山顿了顿,“你说,大帅他……”
杨泽神情很坚定,“一定的。”
陈玉山看了杨泽一眼,翻身下马。
“休整一个小时,准备渡江。”
“是!”一个年轻的军官立正敬礼,他正是张云,现在已经是陈玉山的卫官了。
……
“还没有消息?”西昌县衙门里,迪加负起手,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
“是的,将军,我们派出去的侦察兵也没了音讯。”一个法国军官道,看他领章上的军衔应该是准将。
“巴尔特……”迪加停下了脚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好的预感?”巴尔特上校有些诧异的看着迪加,“您是说,阿里西会失败?上帝,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迪加皱起眉头,“战争中,没有不可能。”
巴尔特准将露出一个有些轻蔑的笑容,“将军,在我看来,阿里西中校说不定已经打到了……”他回身望着挂在墙上的地图,“唔,那里。”他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红圈。
迪加看着巴尔特手指的地方,没有说话。
“我们应该进军了,将军。”巴尔特自信满满的说,“我看是那些侦察兵迷路了,或者跟着阿里西一起向北进攻去了。如果他们翻过了这座山……”他走到地图前,“再渡过这条江,那就是平坦的地形,这个地方叫雅安,距离成都只有一百多公里,只要阿里西打下了雅安……”巴尔特望向了迪加,“迪加将军,这场战争就可以提前结束了。”
“分析的真像那么回事。”迪加冷笑一声。
“什么?”巴尔特笑容僵在脸上。
“准将先生,你以前就是这么统帅十二军的?”迪加看着巴尔特,“进军对你来说是游戏?不侦察敌情就可以随便做出结论?如果是这样,对不起,我想你并不适合担任十二军的指挥官。”
“迪加将军,你太无礼了。”巴尔特生气了,“你要搞清楚,我的十二军只是暂时归你指挥。少将先生,原谅我的无知,不过我真的不明白,面对毫无战斗力的清国军队,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迪加冷冷的看着巴尔特。
“对。”巴尔特也盯着迪加,实际上,这位十二军的统帅早就对迪加当这一次法军的总指挥不满了。巴尔特。朗伯,出生于巴黎的贵族家庭,父亲是法国政坛的要员,在巴黎人的心中,从阿尔卑斯山脚下小镇走出来的迪加就是个乡下人……
“你去吧。”迪加突然道。
“哦?”巴尔特眉毛掀了掀。
“我给你特权。”迪加怒极反笑,“带着你的十二军,到甘洛去看看,勇敢的家伙。”
“谢谢您,将军。”巴尔特露出嘲讽的笑容,在离去时甚至没有敬军礼,而是像巴黎上流社会一样行了个弯腰礼。
混蛋……这个自大的混蛋!
迪加望着巴尔特趾高气扬的背影,眼中闪着怒火。因为刚才巴尔特对他行的礼,是高雅的舞会中,男人邀请女士跳舞时用的。巴尔特在讽刺迪加胆小得就像个女人!
巴尔特走了,迪加胸中的火气渐渐平息。突然,他心里颤了一下,自己刚才下了什么命令?是糊涂了?还是被一无所知的情况搞得失去了判断力?
迪加缓缓回头,目光落在了巴尔特刚刚指着的红圈上。
“天全。”
他用不规则的汉语念着这个名字。
第二百零六章 围(二)
晨雾,如薄纱一样撒播,山脚下,泥土路边还有没有化去的冰渣子。
“停。”陈玉山摆手,晨风吹来一阵寒意,他出了口气,还看得见。
青山军第一军第二旅和第三旅停下了,队伍蜿蜒在山路上,一眼望不到头。
陈玉山抬头望了望,陡峭的山壁上还挂着寒冬的痕迹,那是坚冰,山坡上,还有拒绝融化的积雪。
此时,一阵牧笛声传来。
“二呀二嘛二郎山哟,头顶着天哟,冬天鸟儿飞不过,夏天冻死蚱蜢哟……”
牧童的歌声由远及近,戛然而止。
“爷爷,爷爷……”牛背上的小牧童手上的鞭子掉了。
“莫怕,莫怕。”老农张着嘴巴,满眼惊恐。
“老大爷。”陈玉山翻身下马,走了过去。张云急忙跟上,还拔出了手枪。
“军,军爷,老汉交、交了租子的……”老农吓得就要给陈玉山跪下,那孩童则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副官,把枪收起来。”陈玉山侧头。
张云愣了下,“军长的安全重要。”
“我是来问路的,一个老乡能有多大危险?”陈玉山皱起眉头,“收起来。”
“呃,是。”张云将M96自动手枪插回了手枪套。
“老大爷别害怕。”陈玉山扶着老农,微笑道,“我想问一下,这山上的路好走么?”
看到这个穿着慑人的皮质黑色军大衣的年轻军官的笑容,老农的恐惧感稍微小了一些,结结巴巴的道:“回,回军爷的话,老汉不,不晓得你问的哪座山。三娃子,莫哭了,惹,惹得军爷心烦。”
孩童哭声渐小,陈玉山望着二郎山,“就是它。”
“啥子安?”老农一惊,“你,你们要上二郎山?”
“怎么?”陈玉山心里一颤。杨泽也下马走了过来,望着老农,神色有些凝重。
老农又害怕了,吱吱呜呜半天说不清楚。
陈玉山没法,只得在身上摸了半天摸出一块糖,走到牛背上张着小嘴、满脸挂着鼻涕眼泪却不敢哭出声的孩童身边,将糖递给了他,“告诉叔叔,二郎山上好走不?”
这牧童也有七八岁大了,只是营养不良看起来很瘦小,看到陈玉山手上的糖,终于没忍住一把抓了过来塞进嘴里,生怕迟了就吃不到似的。
陈玉山笑了,“可以告诉叔叔了吧?”
“四月天,骡马不上二郎山,人仰马翻,万丈深渊。”牧童说得很溜,陈玉山一听就是当地居民的土歌谣。
“三娃子,你咋个能随便拿军爷的东西!”老农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吓慌了,就要去打牧童。
“不碍事,不碍事。”陈玉山拦住了老农,“您孙子说的可对?四月天,果真上不得二郎山?”
老农看陈玉山和气,张云还逗起了小牧童,也不害怕了,说道:“军爷,您带着这么多人,可是上不得山的。”他望了望,“后面还有骡马,更是不得行哈,二郎山险,尤其是四五月,天气看到好,山上却全是雪,货郎些都是绕起走哈,不是老汉倆白,就算是寨子侯头的老猎户,这个时间,也只在半山腰打打麂子,要说敢扎起劲仗鼓捣过二郎山,只有等七八月,山上雪化过了,才敢带够了干粮过山头,靠着两条脚杆,连骡儿家和牤嘟嘟都上不切……”
老汉的土话陈玉山有些听不懂,还好杨泽自小在成都长大,听老汉说完,他望着陈玉山,“只有七八月,雪化光了,他们寨里的老猎户才敢过山,而且是靠双脚,牲口是绝对上不去的。”
陈玉山眉头紧皱,“可是大帅的计划……我们必须要过山。”
杨泽摇头道:“第二旅第三旅绝大多数人都是新兵,过青衣江都很勉强,搭浮桥时还淹死了几个工兵,我们这么多辎重物资,铁定是过不去的,如果冒险硬上,非战斗减员肯定很多,我相信,如果大帅在这里,也绝不会硬上。”
这个时候,杨泽的稳重就体现出来了。果然,陈玉山皱眉思索起来。赵千这个安排是正确的,假设杨泽不在,今天第二旅第三旅肯定就上山了,结果嘛,不堪设想。想想看,你这些兵硬仗都还没打过,就想跨越天险?连人家靠山吃饭的老猎人七八月才敢上去,你现在硬上,结局肯定是那牧童说的“人仰马翻、万丈深渊”。
陈玉山思索了一阵,还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还在发呆的老农,灵光一闪,走到老农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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