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军》第6章

眼，眼睛依然难以承受这种亮度，可是，我知道，这是最后的赌局，如果赌胜了，他俩就会被我干掉，可是如果赌输了，我的命运就会跟倒在地上的两个人一样。放弃了墙角那最后的掩体，我冲进了楼梯间，果然两人正捂着眼睛痛苦的呻吟，机会就是现在，由于担心两人的盲目射击会歪打正着，所以我选择了倒地开枪，“一，二”心里又一次在杀人的时后默数着。 捡起其中一把完好的AK47，又拿了三个弹夹，我重新回到了天台。 看到灰头土脸，并且胸前中彩的我，竹叶青只是淡淡的一笑，说道：“干得不错，现在准备撤退，另外，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也是。”短尾蝮说道，“现在白头蝰他们已经成功突破，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说罢，将腰间的铁环扣在绳索上。 顺着绳索滑到了大楼的背面，短尾蝮稳健的打开车门，从容的点火发动，竹叶青也是一脸轻松，倒是我这个唯一的男人哭丧着脸，手捂着伤口。 车子扬长而去，目的地不是机场，而是海边……
第六章
站在游艇的甲板上，惬意的吹着海风，忽然有种超然天地的感觉。银环走到了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杯加冰的威士忌说道：“听说你今天的表现不错，三分钟内干掉了四个蜂群的士兵。”说着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我接过酒，浅浅的尝了一口，顿时眉头紧皱：“为什么你爱喝味道这么恶心的东西？” 银环看了看手中的酒杯，摇头叹息道：“我并不是喜欢它的味道，只是享受它给我的感觉，至少在喝酒的时候，能够忘记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冤魂。” “你也有那种杀人的罪恶感吗？我还以为毒蛇的成员都对这感觉免疫呢。”我凄凉的问道。 “我们也是人，自然会有这种感觉，只是不轻易表现出来而已，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排解压力的方式，像竹叶青，就是以虐待战俘为乐，从而缓解紧张感，虽然这个方式比较变态，但是不得不承认，对她来说是无疑是最有效的。短尾蝮则喜欢用购物来缓解压力，每到一个城市，只要有时间，她便会大包小包的买回很多东西，然后随手扔在她的库房里，甚至连包装都不打开。还有金环，他的爱好是泡妞，为了能在任何一国的酒吧泡到美女，他不惜每天抽出三个小时的时间学习外语，现在他已经能流利的讲9国语言了……”银环不停地说着。 我头疼的说道：“stop，你们缓解压力的方式真是各有千秋啊，在你看来，我应该用什么方式呢？” “至于你嘛，我个人认为不需要寻求任何缓解压力的方式，因为你跟上任的眼镜蛇是同样的类型天生的嗜杀主义者。”他对我说道。 我想反驳，可是突然发觉似乎真如银环所说，除了开枪射杀刘云时有过一瞬的心痛之外，在杀其他人的时候，我确实没有任何的罪恶感，甚至还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丝的兴奋，难道我会成为嗜血的恶魔吗？我捂着头，颓废的坐在了甲板上。 这时，白头蝰走到了我的身边，点燃一支烟后，温和的说道：“小伙子，不要排斥这种天赋，这是你的礼物，一个让你成为顶尖佣兵的礼物。” 白头蝰，34岁，印度国籍，本名bhavin，曾任印度海军中尉。身高一米七六，黑发，长着一张典型的印度人脸庞，身材健硕，最让人难以忘怀的就是他那忧郁的眼神，有点儿像94年世界杯射失点球的巴乔。 “礼物吗？可我怎么感觉这是诅咒呢？”我看着他，无奈的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转而说道：“你是第一个能躲开我首发射击的人，知道吗？这是连很多出色的职业佣兵都无法做到的，说实话，如果不是短尾蝮的制止，我肯定会在那时杀了你，现在，我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因为你真的是个出色的战士，不愧拥有眼镜蛇这个绰号。” “能跟我聊聊上任眼镜蛇的事吗？”我提出了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好奇的问题。 白头蝰低下了头，沉默不语，我也没有催促，只是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愣愣出神。 “上任眼镜蛇的事你还是问短尾蝮吧，她是最有发言权的。”银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去找她吧，她现在在船舱。”说完，喝光了杯中的酒。 摇头…起身…转身…走向船舱。“我想，如果到了该说的时候，短尾蝮一定会告诉我的，至少现在，我不想逼她想起心痛的往事。”我边走边对银环说。 银环看了看白头蝰，叹息一声：“真的太像了，一样的体贴，也一样的凶狠。” “是啊，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上任眼镜蛇死在我的面前，我甚至会怀疑这个孩子就是他。”说罢，白头蝰看着眼前的大海，似乎想起了什么，眉头紧皱起来。“你说这个孩子也会像以前的眼镜蛇们一样，最终逃不出他们的宿命吗？ 银环摇头：“不知道，但我希望他能逃过。” 走进了船舱，看到竹叶青正跟角蝰玩着实况足球，不过看起来这小丫头似乎根本不是角蝰的对手，比分已经1：6了。 “混蛋，你就不能让着我点儿吗？你可是个男人T！”竹叶青气愤的说道。 “嘿嘿，我是男人没错，可是我并不认为你是女人，所以没必要让着你。”角蝰边反驳，边继续他的攻势。 “shit！又让你进球了！”竹叶青无奈的放下手柄，嚷道，“不玩儿了，你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 “竹叶青！”我叫道，“能不能告诉我，咱们现在要去哪儿啊，船已经开了两个多小时啦。” 竹叶青挠挠头，对我说道：“对哦，忘记告诉你了，现在我们要去韩国，然后乘飞机回总部。” “为什么不直接从中国出发呢？还得大老远的跑到韩国坐飞机。”我不解道。 “废话，你要知道咱们刚在中国的大街上进行过一场不大不小的枪战啊，你以为他们会让咱们轻松地坐飞机走人吗？再说了，我和银环以前都是中国军人，一旦被抓，我俩就死定了。”竹叶青愤愤道。 这时，菱斑响尾走到了我的身边，仍给我一支烟，说道：“在你参加下次的战斗以前，最好学会享受香烟，它可以让你的心情很快平静下来。” “可是吸烟有害健康！我可以选择不接受你的提议吗？”相比于战场上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感，我更害怕染上这种慢性自杀的习惯。 “随你的便，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名雇佣兵，随时都有战死沙场的可能，你考虑自身健康的同时，最好想一想还有多长时间可活。”他冷冷的说道，“相信我，及时享受你的人生吧。” “你就让他自己选择吧，说不定他有更好的解压方式呢。”短尾蝮走了过来，对菱斑响尾说道，“另外，作为一名狙击手，如果在执行任务时吸烟，你也知道会有多大的危险性吧。” 菱斑响尾看了看短尾蝮，说道：“这么说你已经决定把眼镜蛇培养成狙击手了，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我记得你一向都不愿带新人。” “很简单，因为我觉得他能成为毒蛇中最出色的狙击手，不要问原因，这是我的直觉。”短尾蝮简要的回答道，说罢，看着我，微笑不语。 “谢谢，”我小声说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躺在船舱的床上，回想着两天来发生的事情，终于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傍晚，游艇终于抵达了韩国。走在海滩上，遥望着祖国的方向，茫然自失，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生活了17年的故土。 在短尾蝮的安排下，我们住进了位于釜山市郊的一处别墅，在这里，我见到了毒蛇的又一个战友…棕伊澳，一个满脸胡须的澳大利亚人，从他的绰号来看，一定是个低调、冷静，喜欢安静进攻的丛林杀手。 “你好，眼镜蛇，欢迎你加入毒蛇，”他友好的对我说，随后递给我了一本护照和一个精美的小铁盒，“这是你以后在澳大利亚的合法身份，盒子里装的是军牌。” “这么说我已经是澳大利亚国籍了？”我问。 “没错，估计现在中国**已经把你列入叛国的名单里喽。”棕伊澳开玩笑的跟我调侃。 这时，听到了蛇王的招呼声，我知道，例行的会议就要开始了。 “这次，雇主做了一个极其错误的决策，以致我们蒙受了一定的损失，我想大家一定都很生气，虽然承诺的2000万美金已经汇入了指定账户，但是，为了今后不再有此类事情发生，我决定派出三名队员执行刺杀李天豪的任务，酬劳是500万美金，你们谁愿意接这单生意？”坐在主位的蛇王说道。 “现在我们已经在中国特工的重点监视之下了，如果贸然回去，恐怕会有危险的。”金环担忧的说道。 “是啊，金沙帮虽然只是一个黑帮组织，但是它旗下的‘蜂群’却?